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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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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说着摇摇头,“我不是面对一个杀人犯。”
“不,真的,斯苔娜,”马里奥坚持说,“我没有上瘾,我发誓,我只是在情绪压抑时吸它一口。我不是每天都吸,有时候我几星期才吸一次。”
“霍利呢?”
他吓得面色都变了,说:“关霍利什么事?”
“布伦达·安德森认为,霍利跟你做了交易,要你反对我,”她说,“这是真的吗?”
“我能告诉他们什么?”他苦恼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失火时我睡着了。我的陈述不可能成为确凿的证据。即使我做了交易,我也看不出它会伤害你。”
“别犯傻,马里奥!”她喊道。她意识到他有可能确实做了霍利要他做的事情。马里奥怎么也会转而反对她呢?她一直在保护他,关心他,帮助他解决一切困难。尽管这一切都源自她内心深处的爱,但现在她意识到这是害了他。在他小的时候,她对他百般纵容,因此他现在指望这个世界还会同样纵容他。马里奥在寻求自我麻醉,寻求避难的处所,寻求一切能使他远离监狱的救命稻草。如果必须出卖姐姐来保护自己,他也许会那样做的。
“别以为他们不会要求你指控我,”她说,“他们会强迫你按照他们的意思去说。不仅如此,他们或许会强迫你站到证人席上,让你糊里糊涂,跟你兜圈子,直到诱使你说出本不想说的话。”
“这么说,我就该让他们送我蹲监狱了?”他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斯苔娜厉声道,“你不是检察官,马里奥。你不明白。只要你流露哪怕一点点与公诉人合作的迹象,你就会使我在陪审团眼里留下坏印象。你是我的亲弟弟,看在上帝的分上。”
马里奥涨红了脸。“当你有了麻烦,”他说,“那就等于他妈的天塌下来了。那最好把我押到大牢里去,这样我就不会使你留下坏印象了。就因为我不是大检察官,就不要考虑我的前途?”
“我被指控杀了人,马里奥,”斯苔娜说,“我不认为这跟吸毒是一码事。”
两人都一声不吭,气氛紧张。斯苔娜不明白,他俩的生活怎么会发生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马里奥是个事业有成的摄影师,而她在事业上也如日中天。他俩怎么可以争论是谁的麻烦更大呢?
马里奥犹豫不决地朝她跟前跨了几步,又停下来。斯苔娜发现,他眼圈发黑,而且脸色苍白,憔悴了许多。“我不想再吵架,”她说,喉头哽咽着,“我现在深感孤独,仿佛大家都抛弃了我。”
“也许是你抛弃了我,斯苔娜,”他说,“你记得我搬到休斯顿之后你来看过我多少次吗?一次,两次。你总是忙于自己的事业,仿佛我已不复存在。每次我打电话找你,接电话的总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小秘书。”
“我肯定会回电话的,”她抽泣着说,“只要你留个话就行。我不可能每次都亲自接电话。”
马里奥站到她面前,伸出双手,斯苔娜倒进他怀中,让他把她抱了起来。没等她回神来,她已在马里奥的紧紧拥抱之中。“对不起,”她说,“我对你跟布拉德一样糟糕。我实在太忙了。”
“都过去了,”马里奥说,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们现在团聚了,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起誓,”斯苔娜低声道。
“我起誓!”马里奥说。
第二天一早9点整,斯苔娜跨进法庭出席听证会。她朝原告席看了一眼,发现霍利还没有到。由于早晨未安排其他听证会,法官别无他事。斯苔娜最恨法庭挤满了人,大眼瞪小眼,大家都茫然不知所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纳税人的金钱也在一五一十地白白消逝。
麦多克斯法官俯身叫工作人员打电话到霍利·奥本海默的办公室去找她。“告诉奥本海默小姐,我将认为她蔑视法庭。”
“她不在,”一分钟后,工作人员放下电话报告法官,“他们说她已经上路了。”
“看来我们只好休会了。”法官说着站起身来,打算离席回去。恰在此时,门开了,霍利走了进来。
“欢迎你大驾光临,原告大人,”麦多克斯说着从工作人员怀中取口卷宗,重新入座,“再迟5分钟,你自己也许就该进监狱了。你姗姗来迟的习惯必须改变,听懂了吗?”
“请原谅,法官大人。”霍利说着入了座。
麦多克斯宣布审理正式进行,“你应当呈示丢失的证物,奥本海默女士。我想你不会忘记。今天开庭就是为此目的。”
“我们没有找到它,”霍利说着瞄了斯苔娜一眼,“我们把证物室翻了底朝天也没能找到。请允许我向法庭指出,那东西小得可怜,而且已保管了16年。”
“不看到这件物证,听证会就无法进行,尊敬的大人,”斯苔娜高声说,“我希望这次听证会能再次延期。奥本海默女士故意隐藏了这件物证。”
“我同意延期,”法官麦多克斯说,“但我需要在办公室里与你们俩商谈一下。”她们为预审听证重新商定一个日期,法官起身离座。
霍利和斯苔娜不情愿地跟着她,穿过法官席后面的门,来到她的办公室。只见法官办公室里陈设齐全,十分宽敞,对门的是一张大理石贴面的红木办公桌,房间深处有一张圆型会议桌。等法官落座停当,两个女人便坐到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我讨厌看着两只母鸡在我的法庭上斗来斗去,”她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别盯着我,”霍利说,两条腿前后摇晃着,“是她挑起了争端。”
“请允许我作出解释,”斯苔娜说,声音柔和,“这个女人恨我,法官大人。她是出于嫉妒和好胜心切而公报私仇。我只要求法庭公正。任何被告都有这个权利。”
“胡扯,”霍利叫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她胡编乱造。我唯一的动机就是要将杀人犯绳之以法,如果她把这说成是好胜心切,我想我就是好胜心切。我认为我在尽我的天职。”
“也许应当指定另一个公诉人来负责这个案子,”麦多克斯法官不耐烦地说,“这个案子绝无仅有。我个人从未审理过指控检察官的案子,而且你们俩曾在一起工作过。这将被看作违背公众利益的行为。”
“你不能将我撤离此案,”霍利站起来,俯身说道,“什么违背公众利益,狗屁。我才不管她是不是特里萨妈妈呢!我们要干什么?让所有罪犯决定由谁来审理他们的案子吗?她不要我审理此案是因为她清楚我会将她绳之以法。”她指着斯苔娜,“她是个狡诈阴险的女人,法官大人。她对司法系统了如指掌。她想钻空子。”
“够了!”麦多克斯说,同时举起一只手。
“你说够了。”她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示意她们离开。
第12章
斯苔娜和布伦达·安德森乘飞机4点钟抵达爱心机场时,萨姆正等在行李认领大厅里。布伦达要搭她的车。她已跟格罗曼约好见面,向他解释为什么要进行法庭动画演示。这玩意花钱太多,没有格罗曼的同意,布伦达不能自作主张。
布伦达在理查森街区的住宅门前下了车,萨姆连忙探身与斯苔娜接吻。“我急坏了,”他说,“现在你能留在达拉斯了吗?你裙子着火之后,我担心得觉都睡不安稳。”
“预审延期了,”她告诉他,“但万一他们找到了那件丢失了的物证,我们就得回去。布伦达认为,其中必有奥妙,因此他们一旦找回了物证,我们就该立即着手我们自己的检验。”
萨姆驾车沿着便道融入车流,驶入快车道。“不就是一块金属片吗?”
“关键不在于它是什么,萨姆,”她兴奋地提高T嗓门,“而在于它们能说明什么。原始物证清单说明这些金属碎片上留有某种文字或刻文。布伦达能够辨认出一些字母,可少了那一块,我们就不能弄清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他们开始爬坡,但正值交通高峰,汽车难以前行。“即使这块碎片丢了,”萨姆说,“报告上面难道没有注明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没有,”她说,“蹊跷就在这里。清单上有它,但金属片却不翼而飞。我们得到的报告中也只字不提。检察院方面第一次调查没有追根刨底,在我被捕后却有人故意对物证做了手脚。”她抓住萨姆的手臂。“你听出点名堂来了吗,萨姆?这也许就是杀人犯留在现场的东西。”
“你是说除兰德尔之外还有别人?”
“是的,”她说,“纵火案发生的那晚,兰德尔听到我父亲跟人在屋外吵架。警察认为我杀掉兰德尔是为了杀人灭口,可杀人犯可能就是跟我父亲吵架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放了火,那也可能就是他听说了兰德尔的陈述,害怕警察会寻找他,于是杀了此案的唯一证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重审此案。我们可以假设,他认为,即使罪证已露出水面,但只要此案被束之高阁,他就可以逍遥法外。可兰德尔再次出现,他意识到我可能会要求重新审理此案。”
“这些金属片就是罪证,对吗?”
“对!”斯苔娜说。她注视着一辆从旁边驶过的汽车。“对了,”她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杀人犯那天夜里把什么东西丢在了屋内,他会怎么样?他或许会丢掉一个戒指,一只手表,一只手铐,那么,这些年来,他会一直提心吊胆,祈祷不会有人把它辨认出来。”
“他不认为你会被追查吗,斯苔娜?”萨姆说,“如果他知道兰德尔的陈述,他就会知道兰德尔在向你头上栽赃。杀了他,实际上重审此案并发现这一罪证的机率也就增加了。”
“他不会想到我会被追查,”斯苔娜反驳道,“我是一名检察官,萨姆。谁会想到检察官会被指控吗?当他们指控我时,连我都吃了一惊。再说,杀人犯也许不知道,就在兰德尔被杀的前两天,我当着几个目击者的面威胁过他。”
“你意识到你在做什么吗?斯苔娜,”萨姆皱起眉头,“你所做的正是那家伙不愿让你做的事情。你正在为丢失的碎片到处张扬,想揭开他脸上神秘的面纱。他既然能杀了兰德尔,也就能杀了你。”
“有这种可能,”斯苔娜说,声音里流露出一丝颤抖,“但我不想退避三舍,萨姆。你明白吗?我无路可退。我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出真正的元凶。”
他们的车在车流中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萨姆抓住方向盘,忽儿松开,忽儿握紧。“我要你跟我住到一起来,”他说,“我不愿让你独自呆在那间屋里。”
“别傻了,”她说,脸上绽开笑容,“我会没事的,萨姆。如果有危险,那会在休斯顿,而不会在达拉斯。但有一件事儿确实需要你的帮助。我得筹款雇用布兰尼根。”她扭过脸去。“我打算明天给银行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弄到房屋抵押贷款。”
“这没有用,”萨姆摇摇头,“房子还在布拉德名下。他不在贷款文件上签字,银行就不会同意提供贷款。如果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要请求你帮忙的,”她告诉他,“请准备一份资产协定让我签字。除去房子,布拉德可以保留一切。我会签字放弃商店的权益,不提任何条件,不附加任何财产要求。如果他想要,他甚至可以把我的宝马车也开走。”她吸了一口气。她并不情愿屈服于布拉德。“我决定孤注一掷,萨姆。眼下这桩案子我不能不请律师。我太冲动了,会犯错误的。”
车行三十几分钟,只挪动几英里。萨姆将梅塞德斯车拐弯下弯道,在便道上停下,决定等交通高峰期过去后再走。“我可以给你钱,”他转身对他说,“你不能那么做。”
“不,萨姆,”她说,“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你已为我付了保释金。只要我上了法庭,不离开这个国家,你总能拿回保释金的。可请律师花的钱就永远不会回头了。”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不就是钱吗!我要帮助你,斯苔娜。”
“我不能用你的钱,”她说,“我不能这么做。如果你按我说的去做,一切就会迎刃而解。布拉德不需出一个子儿,只要他签字放弃房屋产权,我能得到相应的贷款。”
“这儿必定出过交通事故。”他说。高速公路的车流加快了,他发动引擎,开上弯道。“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办,”他说,“我明天会把文件准备好的。”
“好的。”斯苔娜说着倚到靠背上。
萨姆开着车,一言不发,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确实需要请一名律师。在这一点上,我举双手赞成。你想让我跟布拉德谈,还是你自己跟他谈?也许你跟他谈比较合适,斯苔娜。”
“不,”斯苔娜想起布拉德到休斯顿探监时自己的举止,“如果我跟他接触,那就会以争吵告终。他也许不会同意放弃房屋产权,萨姆,如果他拒绝,可以建议他同意双方签字用房屋抵押给我借贷。”
“你真的认为他会同意吗?”萨姆说,“如果你被证明有罪,布拉德就得还贷。如果他是我的当事人,我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干。”
“你尽力而为吧,”斯苔娜耸了耸肩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你得让布拉德相信,我能够偿还贷款。请你告诉他,我会没事的,我们掌握了新的证据。”
他们丢开这个话题,萨姆建议吃点东西。斯苔娜疲惫不堪,急着要回家,因此他们停在一家咖啡店前,进去吃了一块三明治,又回到车上,向她家驶去。透过车窗,她凝视着达拉斯的城市景色和联合竞技场旁边矗立着的一座华丽夺目的大厦。那是一家豪华酒店,但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巨大的圣诞装饰。她不由得想到,当节目再次来临时自己还不知将身处何方。她闭上眼睛,倚在车座上,一声不响。直到萨姆的车轮嘎吱嘎吱地辗过她家门前车道的砂砾,她才打破沉默。
“我应当请你进去坐一会儿,”她对他说,“但我确实累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办公室,因此我想上床睡一觉。”
“我懂,斯苔娜,”他说,目光中充满柔情,“不过,如果合适,我想请你明晚到我家吃饭,见见亚当。”
“见亚当?”斯苔娜说,胃子一阵痉挛。“他看到我被捕了,萨姆。这么做合适吗?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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