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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龙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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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如意珠将功补过。
  一个月后,他顺利完成任务,携带如意珠搭乘风隼准时返回。朝野为之庆贺。
  看到少将奉上的如意珠,巫即大喜若狂,也顾不得其余十巫还在为破军少将的功过争论不休,只是自顾自地带着弟子巫谢起身,拿着如意珠奔赴铁城。
  他叫来了负责军队里武器锻造的巫抵,一起来到了新一架伽楼罗面前。
  那日从藏书阁翻到那一卷空桑遗留的《伽蓝梦寻》后,他立即下令征召了铁城里最好的工匠,画了图纸从头造起——虽然如今刚刚搭出了龙骨和大致的架构,随行而来的巫抵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一架伽楼罗和前面坠毁的五十架都大不相同。
  在原本应该用来安放如意珠的机舱核心位置上,竟赫然固定着一名鲛人傀儡!
  巫抵来不及问这是怎么回事,就看到白发苍苍的巫即拄着金执木拐杖健步如飞地跃上了龙骨,在那个禁锢舱旁停下,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凝碧珠放入了那个鲛人的心口。
  “这是干什么?”巫抵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足尖一点,瞬间也出现在伽楼罗上,劈手去夺那颗宝珠,“怎么弄了个鲛人放在这里?”
  “别动!”巫即却忽然暴怒,反手夺去,用力之大几乎让巫抵猝及不妨跌落下来。
  巫抵惊讶地望着这个同僚,难道,巫即这死老头子真的是研究伽楼罗走火入魔了?
  原本,伽楼罗这样超越了世间力量极限的巨大机械,就不是人所能制造出来的啊……智者大人带着他们从海上返回大陆,为了在短时间内夺取云荒,教授给了他们诸多秘密的技能:军队的训练,机械的制造,甚至还对十巫进行了术法的传授。
  智者大人将惊人的力量传给了冰族,写下了《营造法式》,教授了风隼和比翼鸟的原理以及详细的制造流程。然而,却独独在简述完伽楼罗金翅鸟的原理后搁笔,从此独居神庙。
  那之后的一百年,尽管帝国竭尽了力量陆续成功地造出了风隼和比翼鸟,并投入了军队的使用——然而,伽楼罗的试飞却没有一次成功。
  为了解开这个谜,十巫中专攻格致物理的巫即已然呕心沥血多年。
  巫抵望着那个崭新的伽楼罗骨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机舱内,那个鲛人傀儡被固定在座位上,手足上均插入了诡异的细细银针,另外有一根极长的针,居然从她的顶心一直刺入,穿过了居中的心脏,硬生生地将她钉在了座位上!
  难道如今,已然是走火入魔了么?
  巫即抛掉了金执木拐杖,将那颗如意珠往鲛人的心口上放着,眼里有焦急的表情:“还不行……还是不行?这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就应该是……”
  “如意珠,龙神之宝也。星尊大帝平海国,以宝珠嵌于白塔之顶,求四方风调雨顺。然龙神怨,不验。后逢大旱,泽之国三年无雨,饿莩遍野。帝君筑坛捧珠祈雨十日、而天密云不雨。帝怒,乃杀百名鲛人,取血祭如意珠。珠遂泣,凝泪如雨。四境甘霖遍洒。”
  按照《伽蓝梦寻》记载推断的话,用鲛人作为引子,应该可以引出如意珠内部的力量!
  然而……怎么如今一点力量的波动都没有出现呢?
  巫即眼里闪出绝望的光,多年来苦苦思索,最后才豁然开朗地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却不料验证之下无法获得证明。他的手越来越重地按着那颗宝珠,似乎不明白作为海国至宝的如意珠、为何不能和鲛人发生感应。
  只听喀嚓一声,那颗碧色的珠子居然硬生生被他压碎在鲛人的心口上!
  巫即和巫抵一惊,同时脱口惊呼,脸色霍然变了。
  ——是假的……云焕带回的这颗如意珠,是假的!
  次日,朝堂激变。
  接着假珠之事,巫朗霍发难,十巫中巫姑、巫罗和巫礼都随声附和,决定不再给失职者任何机会。云焕少将被当庭褫夺了一切军衔,即时下狱,严惩不怠。
  国务大臣巫朗一贯视云焕为眼中钉,此刻一得了机会,自然是不择手段力求将其置于死地——在他的示意下,负责拷问破军少将的,赫然便是刑部大狱里令人闻声色变的酷吏辛锥!
  有“牢狱王”之称的辛锥,成名于二十年前复国军叛乱那一仗。
  那一战极其惨烈。复国军战士悍不畏死,一旦被捕往往立即自尽,就算是被阻拦活了下来,也多半是至死也拷问不出什么来,让帝都方面大为气恼,出榜向天下征求能让那些鲛人们乖乖招供的方法。
  当时,还是铁城里一名小铁匠的辛锥自告奋勇地来到了皇城脚下,揭下了榜。
  那个才十四岁、身高不过四尺的矮人小铁匠“才华横溢”,发明了种种闻所未闻的刑法,甚至让元老院里的十巫都觉得匪夷所思。比如,他曾将鲛人俘虏放入瓮中,水里加入了诸多药物,让人感觉到加倍的痛苦,却又能一直保持着神智清醒。然后在底下点燃炭火慢慢烤,在身体被完全煮熟之前,再坚定的战士也会因为长时间的剧痛和恐惧而松口。
  再比如,他结合了平日酷爱摆弄的机械远离,发明了一种“转生轮”。将受到拷问的犯人固定在一只带铁钉的大轮盘上,然后令人慢慢摇动手柄。轮盘每次绕轴转一圈,固定在地面上的铁刺就会剐下一条肉来,转个十来圈,犯人基本上就被扯碎了。然而巧妙的是,铁刺设置的位置正好避开了要害,所以除非执刑者发慈悲,犯人将一直不能死去。
  他甚至可以代替鲛人族里的巫医,为那些尚未变身的鲛人俘虏执刀破身——据说他一刀下去,尾椎便整整齐齐地居中裂开,左右不差一丝一毫,比最资深的巫医还灵巧。
  即便是最简单的跺指,他也做的与众不同——并不是简单地把犯人的10根手指用刀截下,而是令人生生地连着指骨和掌骨拽下来,很多犯人受刑之后都死于剧痛。
  然而,他同时也是一名灵巧的医生,那些可怖的伤口他都能迅速地处理,也能调出奇妙的药物,用来延续那些有继续拷问价值犯人的生命,直到榨出最后一点所需要的情报。
  二十年前的那一场战争里,一半的鲛人战士死于战争,而剩下的另一半,却是死于牢狱里的残酷刑罚,或者是被那样的剧痛折磨得发疯,神智错乱中便将秘密招供。
  那时候,辛锥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铁匠。
  之后,他便一直执掌帝国大狱,成为令云荒大地上令人闻声色变的酷吏。
  无论是怎样铮铮铁骨的硬汉子,只要到了牢狱王手下无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精神崩溃。而凡是他想要的资料,也从来没有拷问不出来的。
  而这一次巫朗一伙人并不急着处死云焕,而只是将其发落到辛锥手下拷问,摆明了是要将这个桀骜的少将慢慢折辱至死!
  巫真云烛为了弟弟四处奔走求救,然而帝都诸多权贵却避之不及,无一对她伸出援手。连一向提携他们云家的巫彭元帅,竟然都闭门称病,避而不见。
  巫彭元帅对他们姐弟的放弃,让云烛终于一夜之间白头。
  云焰已然被逐下白塔,成为庶民。云家只剩下了她一个留在帝都这个狼虎之地,她多方求救,然而无可奈何之下,最终发现自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白塔神殿。
  她已经跪在这里几天几夜,祈求智者大人出面相救,赦免弟弟的罪名。
  然而,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发出咿咿哦哦的声音哀求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圣人,帘幕背后一直没有回答,空空荡荡得仿佛那个人并不存在。
  难道……智者大人,是又出现了”神游”的情况么?
  出身寒微的她得到了巫彭大人的提携,他将她从贫民聚居的铁城带出,来到帝都最核心的皇城,教给她一切。在十五岁那年,他带她参加了圣女的大选。她一举中选,打破了帝都十巫历代对圣女一职垄断。
  她获得了额外的恩宠,在白塔顶上陪伴了这个高不可攀的神秘人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她的所见所闻都匪夷所思,然而她忠实地沉默着,从未对外吐出过一句话。
  也只有她知道,在某些时候,那个无所不能的智者是会暂时消失的。
  帘幕后那个声音会长久地沉默,仿佛沉睡过去,游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样的日子或长或短,有时候只是一两天便回复,但有时候会长达数月。没有任何人知道智者在那一段时间去了哪里。
  也幸亏沧流建国以来,智者一向深居简出,极少直接干预国事,所以也从来没有哪一个长老曾在这样的时刻来请示过圣意。
  然而,却不料,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智者却又一次”神游”了。
  云烛的膝盖在冰冷的黑曜石地面上渐渐僵硬,心里也一分分的冷下去。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听到重帘背后发出一声低缓的叹息,她几乎是狂喜地扑了过去,抓住了帘幕下摆,跪倒在地,重重的叩首声响彻神殿。
  “……”醒来就看到素日静默的圣女如此举动,连那个至高无上的人都有一些诧异。
  “呃……怎么了?云烛?”低缓含糊的语声从黑暗里传出,“你的头发……白了?”
  仔细听来,这一次刚刚醒来的声音里、带着往日罕见的一丝关怀和暖意。然而绝望到几乎疯狂的女子没有辨别出来,只是急切地将额头抵在地面上,发出咿咿哦哦的声音。
  “啊……是么?云焕,已经回来了?”黑暗里的那个声音笑了起来,没有丝毫意外,“他带回了假的如意珠,所以直接被下到了狱里吧……已经是第二次失手。我的帝国,向来不会宽待失败者。按军规,他会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
  云烛惨白着脸,重重地叩首,血从她美丽光洁的额角流了下来,染红地面。
  “你……为什么不去求巫彭呢?”听明了她的哀求,帘幕后的声音却饶有深意地笑了起来,“虽然二十多年来一直在我身侧,你的心,却是在他那里的吧?……他一手栽培了你们姐弟。在这样的时候,难道会袖手旁观么?”
  云烛身子一震,叩首的动作停止了,静静伏在地上,许久许久,忽然发出了一声啜泣。然后,仿佛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这一段日子以来的心力憔悴,她头抵着地面,痛哭失声。
  听取着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帘幕后的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们,不过是巫彭用来和巫朗博弈的棋子啊……”低缓的语声响起,直接传入云烛的心底,带着一丝叹息,“愚蠢的女人……棋手永远不会对棋子有一丝顾惜。如今,云焕脱罪不易,云焰被我赶下白塔,他已然要‘弃子’了……你如何能指望他?”
  “反正,新一任的圣女大选,又要到了。”
  云烛猛然一僵,仿佛被那样的话语冰封了内心,连哭泣声都停顿了。
  她仰起脸,血从她额头流下,覆盖了整张脸。
  黑暗中,那张清丽如雪的容颜狰狞可怖,眼里充斥着绝望和悲哀,她用发抖的手扯住了帷幔,努力张开口,咿哦了半日,忽然清晰地吐出了一句话:“求求您!”
  ——那,是她闭口十多年后第一次说出完整的话!
  长久的沉默夺去了她语言的能力,然而多年后,对亲人的关切居然让她再度开口发出了声音!
  连帘幕后的那个人,仿佛都被她这一刹那心里强烈的愿望所震动,默然良久,吐出了一声叹息:“你要我出手挽救你弟弟的命运么?……你可知他这番不能带回如意珠,便要成为朝堂势力角逐中的牺牲品?”
  云烛嘶哑着,只是反复:“求求您!”
  她的手紧紧抓着帷幔,额头流出的血在面前滴了一洼,仿佛一条蜿蜒的小蛇,悄然爬入了重重帘幕背后,也将她此刻的绝望和祈求带入那个永远无人能进入的秘密所在。
  然而帘幕后那个人却毫不动容,甚至笑声里还带着某种快意:“呵呵……听说审问他的,是‘牢狱王’辛锥——落到这般酷吏手里,这几日来,一定被折磨得很惨吧?能听到破军的呼号和惨叫,也真是难得啊……”
  忽然听到智者大人提起这个可怖的名字,云烛的脸刷地如同死去一样惨白,怔怔地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身体僵硬。
  “云烛……你在发抖。你的身体已然不再纯净……”帘幕后的声音低哑地笑了起来,带着某种洞察的尖锐,“你弟弟在辛锥手下捱了半个月,居然还活着?……云烛,你为了让他活到我醒来,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告诉我,我的圣女……你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云烛忽然间疯了一样地大叫起来,将头撞向地面,扯住袍子裹紧了身体,眼里再也压不住狂乱与绝望。
  “可悲的女人啊……为了保全弟弟的命,竟然不惜忍受这样的耻辱么?”这一次,帘幕后的声音带上了微微的悲悯,黑暗中仿佛有一阵风从内吹出,将帘幕轻柔地裹上了云烛的脸,擦去她满脸的泪痕。
  “流着世间最高贵的血的女子,竟被污泥里猪狗所趁,玷污了无瑕的身体。”
  “你的弟弟……或者说,人世的情,真的值得付出那样的代价?这样竭尽全力不顾一切的守护……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帘幕轻柔地缠绕着,从云烛脸上一掠即回,智者的声音里带了叹息:“云烛,你知道千万苍生中为何我会独独留下你?……因为,你有时候,真的很像‘那个人’啊……”
  “您答应……答应过……”云烛身体的颤栗在片刻后终于控制住了,她不再让自己去想这些天来的种种屈辱,只是用尽全力结结巴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眼里有绝望的光。
  是的!是的!智者大人明明曾经答应过她,如果弟弟能活着到帝都,就会让他免于遭到某种不幸!他……他答应过的!
  也就是为着那一句承诺,她才不惜一切代价,让姐弟两个人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和屈辱,一直等待到今天!她是为了智者大人的那句承诺才苟活到今天的!
  “嗯……我是答应过你……”帘幕后,那个声音低缓地笑了一声,“是的。你弟弟是个非凡的人物——破军,会比天狼和昭明更明亮!”
  云烛喜极而泣。
  然而幕后那个人的声音却停顿了,仿佛是凝望着某处星空,淡淡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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