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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剑飞龙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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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曼音掌力虽收,然而去势已疾,直冲那两个小童飞去。只见那两小童嘻嘻一笑,竟然一个接头,一个拉足,把去如飞矢般的嘉邱身躯硬接下来,还开着玩笑道:“还不赶快向人家赔罪去。”说时两小童双臂一挥,那嘉邱喇嘛又犹如皮球似的直向场中飞回。
吕曼音见两小童身手恁地矫捷,使的功夫竟是昆仑门中“大六阳手”。心头不由一动,暗思道:“莫非这两小童正是方氏姐弟,可是看上去年龄最多也不过十岁上下,相差太远,当然不是。”又想道:“刚才我掌力虽然收住,可是能接得住罡力余劲,武学上的根底已是不差,不知道又是昆仑门下何人弟子?”
吕曼音心念起伏,正欲飞身追问,却听到远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女子声音道:“阿芝,阿兰,又在到处惹事了,还不快回来。”
语声刚歇,只见马路边上奔过来一匹健骡,骡上跨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女,生得容华绝代,国色天香。
那两个小童一听有人唤他,不觉顿然一怔,忙应道:“徐姑姑,我们没有惹事。是那个大和尚冲着我们来的。”
骡上少女微慎道:“还多说什么?快随我走。”
吕曼音一听“徐姑姑”三字,再一看那女子又生得清丽脱俗,心中已料到来者是谁。那骡上女郎远远与吕曼音打了一照面,也是心念一动,似乎是想上前招呼,却又有急事缠身,只是微一点首,早把那两小童一前一后,跨上骡背,虚鞭一晃,蹄声答答而去。
那嘉邱喇嘛被那两小童向回一抛,早已身不由己,二次腾空升起,滴溜溜地在空中乱转,直向吕曼音身前落来,好在同来的三位师兄早有准备,三人同时“一鹤冲天”,在半空中先稳住嘉邱身形,一同返落地面。
吕曼音站在一边,轻声冷笑不止。嘉巴摩到底是大师兄,在外表上不得不指着嘉邱连声痛责,一面又向着吕曼音合什谢罪。
嘉邱被吕曼音一掌震出,心里还是有数,却不知道那两个小童是什么路道,自己一身武功,竟被小童轻轻一抛,自己却无法挣扎,虽然没有受到内伤,却已被抛得头晕脑胀,四肢酸软,面红耳赤地站在嘉巴摩身后,俯首贴耳,再也不敢多语。
吕曼音眼见徐霜眉带着两个小童,骑着健骡,匆匆而去,心中不觉疑念顿起,暗付道: “莫非方氏姐弟也随了徐霜眉来了杭州不成。”正想暗中跟行,设法探听一点消息,却见嘉巴摩又恭身问道:“吕姑娘,请你约定一个时日、地点,贫僧见了家师也好交代。”
吕曼音心中急于赶着上路,随口答道:“三月十五子时,我与令师在黄岩括苍山青翠峰顶上见面,了断龙凤双幡一事。”说时微一欠身,就向人丛外挤去。
此时正当中午时分,湖上游客众多,吕曼音纵有飞天本领,亦不能在普通人前炫露,急急忙忙连奔带跑,赶到岳王庙外,那徐霜眉早已失了踪影。
吕曼音一连逛了三天西湖,也顺便留心徐霜眉的踪迹,逢到酒楼茶肆,少不得要打听一下,可是仍然得不到丝毫消息,自身又有正事要办,不能再多事耽搁,三天之后,结算好房账,跨上健骡,渡过了钱塘江,沿着官塘大道直奔绍兴而去。
绍兴与杭州相距甚近,健骡走的又快,黎明起身,傍晚已赶到绍兴城郊,吕曼音随便找了一家清静客店,准备打听出去杨家庄的路径,次日登门拜访杨英烈,投递静因老师太的书信。
吕曼音在旅店客堂里用过晚膳,正想与店小二聊几句闲天,顺便问一下道路,却已见店门外匆匆闯进两位道人,年龄俱在六十以上,须眉皆白,面容慈祥,身穿灰布道袍,神色却是慌张异常,指着店小二说道:“快与我们送上两份饭菜来,我们还要赶路。”说时便占了一个座头,连声催促饭菜不止。
这时天色已晚,吕曼音打算问清楚杨家庄的地址,也好回房休息,被这两个老道土一来,店小二少不得要去招呼客人,吕曼音也只有耐心等候。
老道士相互对坐,眉尖紧蹙,面色忧戚,好似怀着莫大心事,低声短叹不止。东首一个年龄较老者轻语道:“沙九公这贼子心狠手毒,居然这四十年的时间,他还不肯放手,赶尽杀绝,可叹我恩师一生忠义待人,竟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西首一个应道:“只怪我兄弟无能,枉自受了恩师一番栽培。”
语声虽较,吕曼音却听得清清楚楚,也料到谈的是江湖恩怨,自己有正事在身,也不想多管这份闲事。
俄顷时间,店小二端上饭菜,两个老道人狼吞虎咽,匆忙吃喝。
吕曼音一见店小二有空,赶忙一招手,店小二急步过来,笑脸迎人道:“姑娘,怠慢您了,小的忙不过身来,连香茶都忘记替您准备了。”
吕曼音一摆手道:“我倒不要茶,我只问你一个地址。”
店小二应道:“小的在绍兴住了快四十年,不管是那一个小角落我都去过,稍稍有点名望的人物,我的脑袋里都记得滚瓜烂熟,姑娘,您只管问吧!”
吕曼音道:“有个杨家庄你晓不晓得?”
店小二一晃脑袋,笑嘻嘻地说道:“杨家庄多得很,我不知您问哪一个,您是不是问杨状元的那个杨家庄?”
吕曼音一提杨家庄,那两个老道士不由倏地面色一变,齐齐停了碗筷,竖耳细听。
吕曼音微微一笑,说道:“我问的是那个杨英烈,杨老爷子……”
吕曼音话尚未完,店小二已接口道:“我早明白了,您问的城东二十里的杨家庄,真奇怪,最近这几天许多外省客人来问杨家庄,莫不是杨老爷子有什么婚丧大事。”
店小二话刚住口,只见两个老道土急步上前,向着吕曼音作了以个稽首,说道:“姑娘打听杨家庄的途径,贫道倒可告知一二。”
吕曼音见老道士均已年过六旬,白须飘飘,神态庄重,五官又长得甚是慈祥,不觉动了敬老之念,忙起身还礼。那两个老道士一见吕曼音起身,见她长发垂肩,紫衣长袍下面赤脚穿着一双芒鞋,忽然如有所觉,忙问道:“姑娘可是峨嵋静因老师太门下,紫衣……”
吕曼音格格一笑,说道:“我正是吕曼音,老法师何处听闻贱名。”
老道士先还满脸焦急,一听得吕曼育道出了名号,不觉顿时紧张神色一松,那个年龄较幼的更上前一步,急声道:“姑娘可是昔年为了金凤幡,一剑毙了六个西藏黄教派中的高手。”
吕曼音微把脸儿一扬,说道:“那是他们自己找死,依仗人多势众,怪不得我剑下无情。”
那年长一个的老道土望着吕曼音呆呆出神,一听提到了金凤幡,吕曼音剑刺黄教弟子之事,不觉把头点了两点,然后喟叹着道:“天叫我兄弟碰到了吕姑娘,卞家香火尚不致中绝,这龙凤双幡或许还能重整旗鼓。”
吕曼音心中微一启疑,忙问道:“老法师你说什么?谈了这么久还不知法师道号如何称呼。”
较动的老道人应适:“贫道灵璇,这是我师弟灵玑,正有一件紧急之事准备赶到杭州去,如今碰到了吕姑娘这件事就有指望了。”
灵玑道长又上前作了一个稽首,面色郑重道:“这件事务要请吕姑娘帮下手,念在卞卫两家上代与令师静因师太渊源,姑娘亦不忍坐视不救吧。”
吕曼音猛吃一惊,问道。“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正奉了家师之命寻找杨英烈,杨老爷子,了断这龙凤双幡之事。”
灵璇道长忙低声道:“姑娘来得正是时候,杨家庄上目前危急万分,杨英烈独木难支大厦,沙九公率领螳娜派大举来犯,动手时刻就在这一二日之内,所以我兄弟才连夜赶往杭州,要请那徐……。”
灵璇道长刚一说到徐字,猛然惊觉到徐霜眉与吕曼音师妹吴玉燕仇恨非浅,恐怕一触怒了吕曼音则大事坏矣,支支唔唔连忙将话收住。
灵玑道长赶紧将乃兄未完之语接下去道:“时间已是不早,贫道不嫌冒昧,请吕姑娘即刻动身赴杨家庄如何?”
吕曼音尚在迟疑不决,对两位老道人也摸不清楚底细,正想多盘问几句,那灵璇道长在旁已迫不及待,催促道:“请吕姑娘即刻动身,现在赶回去还不知庄上是不是出了岔子,一切情形,等贫道在路上细说。”
吕曼音一瞧两位老道人神情焦急,所说非虚,自己又仗着艺高胆大,经不住人家哀哀恳求,去处又是奉命下书的地方,当下略不犹豫,慨然答道:“既然两位道长把事体说得如此紧急,事不宜迟,我们就赶快上路吧!”
灵璇灵玑一听,真是喜形于色,立即吩咐店小二算清了店饭钱,牵出了健骡,直向绍兴城东杨家庄奔去。
这时正是亥初时分,杨家庄上却灯火辉煌,村丁四处巡逻,梆锣之声不绝,显出一片紧张之态。
大厅上坐着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白发白须,内穿箭衣,外套大氅,脚登薄底快靴,护身长剑横放在桌上,面色略带忧戚,从忧戚中又显出一股决心已定,凡事镇静的神态。
老者对面站着一个二十几岁年轻的汉子,不住地在厅上来回踱着方步,望望窗外天空,忍不住对那老者说道:“师叔,我看他们也不过冲着金龙幡而来,还是让小侄独自去抵挡吧!人存幡在,人亡幡失,师叔,我真不忍心把杨家全庄老小二百余口拖连在内。”
老者微一变色,说道:“骏儿,你说的什么话,我杨英烈不要说蒙受恩师栽培,就是我同你父亲一辈子的交情,我还能忍辱求生,把那世传金龙幡双手奉与仇家吗?”
那少年汉子听那老者杨英烈一说,不觉虎目中竟落下泪珠来,叹息道:“想我祖父卞玉龙,祖母卫飞凤,英名盖世,名震武林,龙凤双幡在江湖道上行走,谁不惧怕三分,想不到我这个不肖孙儿,不但不能守成,竟连一对祖传龙凤双幡都守不住,金凤幡早已不知去向,而这金龙幡今天恐怕也……”
杨英烈猛然止住少年汉子说下去道:“家骏,你这是怎么啦?放得我老头子一口气在,这金龙幡还没有那样容易任人来取。”
卞家骏道:“我只是为我自己难过,爹爹丧命仇家之手,我的技艺又无名师指点,这父伙不知何日得报,仇家又四处追踪,使我无栖身之地。”
杨英烈道:“你去年碰到了沙九公的弟子诸光,受了螳螂七煞掌一抓,巧遇黄山夏女侠,又见到两个姓卫的孩子,莫非这两个姓卫的小童就是你祖母娘家的后裔。”
卞家骏应声道:“是啊!当初我也这样想法,姓卫的两个小童当然不知自己来历,连夏女侠也弄不清楚,知道的恐怕只有昆仑瑶华仙子徐霜眉了。”
杨英烈又道:“徐霜眉与沈氏兄弟有旧,这次他兄弟俩赶赴杭州,能请来了徐霜眉,不但解救了我杨家庄之危,也好打听一下卫家尚有无留下后代。”
卡家骏接口道:“灵玑灵璇师叔虽然连夜动身,小侄倒恐怕仇家今晚就要动手。”
杨英烈忍不住哺哺自语道:“只要能守得住今晚,明天徐仙子一到……”
杨英烈话尚未完,只听得厅外磔磔一阵怪笑,大声道:“杨英烈,卞家骏,别做你的春梦了,阎王注你三更死,不会容你到五更,你还想活明天吗?那可也好,只要你们乖乖地把金龙幡献出来,我螳螂派不会赶尽杀绝,留你一条活命还可以商量。”
杨英烈闻言哈哈大笑,朗声道:“你是沙九公门下哪一位,请进来说话好不好。”
门外一阵脚步,早已进来了四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物,大模大样地在厅上一站。为首一个是年约四十左右的壮汉,满脸横肉,背插双鞭,指着杨英烈便道:“你就是杨英烈老匹夫了,我师父的书信你还不曾见到?不赶快把金龙幡双手奉上,难道说还要等老爷亲自动手?”
杨英烈还未及答话,卞家骏早已护立在杨英烈的身边,愤愤用手一指,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狂言!”
那汉子冷冷一笑,说道:“老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沙九公的大弟子追魂煞单虎便是,同来的都是我的师弟。”
卞家骏把眼往厅前一扫,见单虎身旁站着一个矮子,身长不满四尺,却是头大如斗,乱发披肩,穿着一件青布长袍,上面油光闪闪,一双眼睛充满血丝,裂着嘴露出一副黄牙,满脸怪笑。
卞家骏心头猛地一震,暗忖道:“这厮相貌好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那矮子连声怪笑,状殊倨傲,大声道:“姓卞的小子大概忘不了我吧?那日在黄山脚边,螳螂七煞爪的滋味还不错吧?”
卞家骏恨恨用手一指,怒声道:“你别废话,少爷手下不毙无名之徒,你追踪了我这么多年,连个姓名都不晓得,那真是太亏待你了。”
那汉子嘻嘻一笑,答道:“小名褚光,外号要命煞便是,我大师兄的名号你已领教了,这两位是我的三师兄夺魄煞金亮,四师兄无常煞刘振。卞小子,你听清楚了吧!乖乖的把金龙幡献出来吧!”
卞家骏气往上冲,一甩手把大氅一脱,里面早已穿好了紧身箭衣,左手一压剑鞘,右手迎空一挥,护身长剑早已抓在手中,激昂地大声道:“要金龙幡倒也不难,不过只要我卞某一口气在,却也无如此容易。”
褚光倏地怪笑连声,冷冷地道:“卞小子,你的玩意儿我早领教过了,倘使你不服气,来来来,咱们到厅外空地上再玩几手。”语声未毕,早已一个“燕子穿帘”,双足轻点,身躯平空飞起,像燕子般的向厅外飞去。
剩下的三个人也更不怠慢,向卞家骏横扫了一眼,同时将身形窜起,齐向厅外落去。
卞家骏怒气攻心,一提身形,正要将身躯窜起,跟着出去,已听得杨英烈低声告诫道: “家骏,这不是徒凭血气之勇以生死相搏之事,卞家只留下你一枝根苗,龙凤双幡全依仗着你散而复合,恢复昔日江湖声誉,你要仔细想想,落在你肩膀上的责任是多么重大。”
卞家骏毅然道:“仇家寻上门来,难道我卞某就束手受缚不成,明知不是敌手,也要拚个死活。”
杨英烈叹口长气道:“家骏,你不要意气用事,待老夫先行出手抵挡一阵,凭恩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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