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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下部)(出书版) by: 罪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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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留瑟枝他这话问了个措手不及,回想起垂丝君刚才的退隐之说,心里一股窝火。

  于是也学了季子桑的刻薄口吻,说道:「和尚说出来的话,怎么没有半点禅意,倒像个多情的种子?我看你便是很怕害人害己,以至于对着那个别扭的殷朱离一直下不了手去!」这话直刺中摩诃的心腹,让他觉得被人扒了一层皮似的难过,不由愠怒道:「口业亦会招来灾祸,你如此诽谤,小心他日果报还需自受。」

  常留瑟一点不把他的话当真,兀自冷笑道:「说实话也会惹来灾祸?那便由着你去旁徨矛盾好了,上次你去问归尘主人,他不也早给了?只是自己就爱犹犹豫豫,出就别怪别人道破了你的天机。」

  「施主请休口!」摩诃和尚已在不知不觉间抓紧了拳,「否则休怪贫憎失了礼数。」

  「哎哟哟,恼羞成怒了不成?你既然不承认,或者这样也行。。。。。。」常留瑟偏不放过他,心血来潮地提议道,「你不与我对付,我就去找殷朱离。

  你一日纠缠着垂丝君,我便一日不会放过鲤鱼。

  你说如何?」摩诃和尚脸色大变,追问道:「你是想要做什么?」「没什么。」

  常留瑟笑道,「反正你与他之间也无甚瓜葛,说给你听也毫无意义。」

  「你。。。。。。」摩诃终于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捏得磕啦作响,仅剩一点自制,没有立刻动起手来。

  这时候,熟悉的声音自后院传来。」

  常留瑟,适可而止吧。」

  小常悚了悚,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正立在他的身后。

  「大哥!」他要转身,却感觉后脑被一只大手用力按住了不能一动,便只能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

  垂丝君走到了他与和尚身边,低声道:「常留瑟年少轻狂,得罪之处还请大师海涵。

  在下代他向你赔罪。」

  说着,便强按了常留瑟的头颈,让他与自己一并向摩诃致歉。

  常留瑟虽心有不甘。

  但刚才自己威胁和尚、好勇斗恨的一幕已经被垂丝君看见,此刻若不再软化态度,只恐怕又会被垂丝君好好教训一番。

  心中早已经被常留瑟搅成了一团乱麻,和尚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叹了口气兀自离开。

  留下常留瑟一把抱住垂丝君的腰,将头埋进男人怀里。

  而垂丝君却只是将他冷冷地推开。

  「又不是三岁孩童,做事自己要有担当。

  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了事。」

  「我知道是我不对。」

  常留瑟率先剖白道,「我不该这样威胁摩诃和尚,更不应该毫无根据地猜测他与殷朱离之间的关系。」

  「明知故犯。」

  垂丝君道,「罪加一等。」

  常留瑟见他口气严厉,面上却不甚严肃,恐怕也是烦了摩诃和尚的骚扰,于是壮壮胆子抱怨道:「可你也要理解我!和尚口口声声要劝你退隐,你不知道我的心里究竟有多么意外。

  你若真要金盆洗手丢了我去,也请第一个和我明说,讣我做个心理准备,也不用在外人面前失态。」

  垂丝君终于低头来看他:「那只不过是对于摩诃和尚的敷衍,我说了不会再舍你而去,自然说到做到。」

  常留瑟像是听到了什么西洋景似的,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不舍我而去的?」垂丝君皱眉:「我没有?」常留瑟笑着抱紧了他:「怕是在心里说过吧。」

  垂丝君知道黏不过他,也不去辩解,小常暖烘烘地缠了一番,突然又想起了要找人麻烦。

  他问「你怎么跟到这里来的?莫不是棋叟他暗中通风报信。」

  垂丝君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是小季告诉我的。」

  又反问,「是我追问的,你难道要报复他?」常留瑟心里「咯登」一下,凉了凉,随即吐了吐舌头道:「我报复他?阿弥陀佛,你且饶我一命罢。」

  那之后,山宅子里面的日子照过。

  为了提防和尚再来「骚扰」垂丝君,这些天常留瑟一直有意跟在男人左右。

  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就连沐浴更衣也要出双入对,正是故意要将自己与垂丝君的恩爱演给人看,而原先在季子桑面前低调的想法竟也顾不得了。

  自那日季子桑向垂丝君告了常留瑟的密后,常季二人间也渐渐疏远了去。

  虽然同住在大宅里,一天下来见面也不过两三次,常留瑟开始还有些记挂,但后来听茶叟说小季整日游山玩水,得空逗弄柳叶青与那几只猫儿,看来颇为惬意,也就不再去多想,只一门心思守住他的垂丝君,等到和尚离开再做进一步计较。

  因他时时刻刻的纠缠,垂丝君雕凿龙凤棺的进度也慢了下来。

  眼见再有月余便是清明,凤棺尚只有一个雏形,这不能不让男人忧心,而面对常留瑟的纠缠,也渐渐有些不耐。

  似乎是被常留瑟那几句话刺激到,摩诃和尚竟开始尝试着接近殷朱离,虽还没有示好的迹象,但气氛已缓和不少,等到殷朱离额上的伤势大好,二人便一同下山去督建庙堂。

  危机暂时的离开让常留瑟略略松了口气,垂丝君立刻就将他支了开去,甚至与他再度分了房,说是要一个人清静清静。

  于是卷了铺盖委屈地回到自己屋里,绞尽脑汁想着重新回去的方法。

  然面出乎他的意料,第一个来找他的人却是季子桑。

  已入早春,崖上桃花开,然而山里温度却依旧很低。

  傍晚,小季急匆匆从远处跑过来。

  常留瑟正坐在窗前逗弄杨柳青,见他来了,一时间也没什么动作。

  倒是季子桑主动来到他面前顶着一头潮湿而怪异的乱发。

  「你看你看,我的头发结冰了。」

  小季兴奋地喊道,举起一缕硬梆梆的黑发在常留瑟眼前摇晃,「我刚才洗了澡出来,没走几步就听见耳朵边上沙拉沙拉地响,摸了才知道,头发已经冻成冰条了呢!」常留瑟几分不解地看着季子桑,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大惊小怪」。

  山宅内虽然有专门的浴池,然而天气寒冷,人们大多愿意躲在自己屋内沐浴,完了也不急于出门,所以不常遇到这种状况,然而就算是遇到了,头发结冰这种小事也不至于激动成如此这般。

  谁知小季接下去说道:「本以为到这里来不过是看几场薄雪,却未料到连自己也被冻住了,真了不得了!」常留瑟这才省起临羡槭地处西南,季子桑恐怕是没多少机会看见下雪。

  不由好奇道:「你喜欢冰雪么?」小季难得天真地点头道:「我的故乡乃是世上距天空最近之处,那里高山积雪终年不化。

  我本在冰雪中长大,后来离乡背井进入中原,同行一个个散了,最后只剩我一人,蜗居在看不到冰雪的南国。」

  他难得情真意切,竟然也让常留瑟惦念起曾经与父母阿姐居住过的海港来,于是勉强笑着打个圆场道,「我看你何止是睹物思乡,只怕是还记挂着那个一直住在雪顶上的人罢。」

  季子桑知道他说的是归尘主人,一笑带过道:「怎么会想他?我对他,就好比垂丝君对你一样头痛。」

  常留瑟听了这话,自然开始联想归尘主人抱住小季的腰,黏住不放的诧异景象。

  不由得好笑,于是开了门,将人迎进了屋内。

  小季在屋子里坐了,急忙偎近薰炉原来也是个怕冷的人。

  等到人渐渐暖和了,这才如蛇一般伸张了身体,在四下里踱步,同时抱怨道「你这几天可清闲,我倒是一直在外头忙着,明明是你需要出一口恶气,却是我在做这个冤大头。」

  常留瑟急忙否认道:「可别!我没请你报仇,殷朱离的事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你不要拿我做挡箭牌。」

  季子桑吐了吐舌头道:「好吧好吧,算我对殷朱离怀恨在心,不关你的事。

  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不够朋友了?」常留瑟笑了笑,只顾去逗杨柳青。

  季子桑放了熏炉凑过来继续说道:「那和尚好像真的决定耍亲近鲤鱼,这两天连「阿弥陀佛」都念得少了。

  整天推着轮椅在工地上走动,晚上也住在一起,也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

  常留瑟听了也有些惊讶,小季又继续说道:这边一头热了,倒是鲤鱼又别扭起来。

  冷着脸不去搭理他,其实就我说,若是鲤鱼能够保持过去的态度,这两人恐怕早已经凑作一处了。」

  常留瑟缓缓道:「这就是你我二人的功劳了,和尚被你激动了凡心,鲤鱼倒被我吓进壳里面去了。」

  二人视线相交,互看了会几,突然一起笑出声来。

  「其实我来,还有另一件主要的事。

  「季子桑趋热打铁,「归尘主人在书信里与我提过,垂丝君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件好宝。

  刚才垂丝君说他把东西给了你,你不如拿出来看看?」常留瑟想了半天「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小季笑道:「就那个冰精啊。」

  「冰精?什么冰精?」常留瑟继续装傻,又放意将话题扯开:「你刚才不是在洗澡?怎么会遇到垂丝君的?」小季笑了笑,忽然凑到他耳边反问:「你说呢?」常留瑟不语,他虽明白这不过是小季的戏谑,笑容却依旧凝滞在了脸上。

  季子桑又拍了他的肩膀道:「放心,我)沐浴之前与垂丝君比剑来着,是那时候说的。

  我可不是问你讨,这东西我家乡那边的洞里多得很,你不给看也就算了。」

  常留瑟这才回答:「无妨。」

  便转身取来了秋瞳,拔剑出鞘,竟然单单抽出了一截剑柄,本该收纳剑身的地方落下一段青绿色的玉石来。

  「这倒藏得巧妙。」

  季子桑接下冰精,又回头去看那柄秋瞳。

  「如此一把好剑,竟然成了你收藏冰精的空壳。

  不觉得有点暴珍天物么?」「恰恰相反。」

  常留瑟满不在乎道:「我想把冰精改造成为剑刃,等有机会就去找匠人打磨加工。

  反正我不喜欢这口秋瞳,刚好改造了。」

  小季追问道:「这也算是垂丝君给你的东西吧?就舍得这样糟蹋?」常留瑟摇头笑道:「天下的神兵利器何止少数?我所想要的,是能与太凤惊蓝凑做一对的兵器,就好像我要做的是他垂丝君的情人,若是寻常的朋友,那倒不如撕破了面皮上他一回,就算以后兵戎相见,也算值得了。」

  季子桑咂舌道:「你上他?胃口被他惯得益发大了。」

  常留瑟但笑不语。

  季子桑于是低头去抚摸那块冰精,赞道:「果真好物,即便在我家乡,亦不曾见过如此上品,雕琢成剑刃,可顿时凝注血管,不使血液溅出,实在是绝妙。」

  他这样夸赞,常留瑟很快便有些得意。

  季子桑趁他不注意,突然从衣袖中滑出一截与冰精一模一样的青绿色玉片来,又将手里的冰精纳入袖中。

  所有这一切仅在一瞬之间,快到常留瑟无法察觉。

  季子桑将秋瞳依旧还到小常手上,又寒喧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季子桑出了常留瑟的屋于,沿着曲曲折折的游廊走了好些路,最后看了左右无人便猛地一拐,钻进了边上一座院中。

  院于里,垂丝君正背着手等他。

  季子桑从袖里抽出冰精上交到垂丝君手上。

  男人检视一番之后低声问:「常留瑟到底把这东西藏在哪里了?为何我一直都没找到?」小季将常留瑟意欲改造秋瞳的事转述了,末了还故意抱怨道:「你哪里是找下到?分明是故意要转移注意力,等他发现东西没了,自然把帐算到我的头上,八竿子不关你的事。」

  垂丝君笑道:「抱歉,但我相信以你的技巧,决不至于被他发现。

  而冰精的用处最好也不要让他知道,省得不必要的麻烦。」

  季子桑瞥了他一眼,促狭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小常对你一心一意,没想到你还要背着他做小动作。

  我要是他.真正要心灰意冷了。」

  垂丝君蹙了蹙眉回答:「东西本来便是拿来做双棺的配件,若说有什么失误之处,那也是我不该将冰精交给小常。」

  季子桑笑道:「若是陆青侯来讨常留瑟棺材上的装饰,不知你给不给?」垂丝君只回了一句:「别造了!」季子桑知道他内心已经起了波澜,也就不再追问,两人先后出了院子,竟见摩诃和尚推着殷朱离立在不远的游廊下,恐怕已将刚才的对话听去了七八成。

  殷朱离面上没什么反应,只对垂丝君点了点头,倒是摩诃解释道:「回来取些东西。」

  垂丝君亦微往颔首,四人就此再次错开。

  摩诃和尚推着殷朱离回到别院,进了内室,将鲤鱼转扶到宫帽椅上,加了几个靠枕,又要帮他将腿用毯子盖上。

  「免了。」

  殷朱离推开他的手,「有什么事在工地里说不得的,非要回到这里来?「摩诃依言收了手,在椅子边俯身,「我只是想要对你说,不要再修那座庙堂了。」

  殷朱离抬头:「为什么不要?」摩诃道:「你不是想找我么?现在找到了,再修又有何意?」殷朱离冷笑:「怎么忘了佛道之争?」和尚叹道:「你真在乎那个结果?」殷朱离似乎有所犹豫,却依旧嘴硬道:「是。」

  和尚低头凝视着他的脸,似是欲言又止:「那便随你了。」

  这下子轮到殷朱离吃惊,反问:「你叫我上山,难道就是问这件事?」摩诃答道:「你若还想一较佛道的高下,那我后面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殷朱离问:「你为何要我放弃佛道之争?」摩诃和尚沉寂了半晌,缓缓道:「因为和尚即将不再是和尚。」

  殷朱离眼皮重重地眺突了一记,脸上滚烫火辣,心中狂跳,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暈眩无力之感。

  他好半天才定住了神思,问道:「和尚不做和尚,那道士,是不是也不能继续做道士了?」摩诃和尚嗫嚅了半晌,只回答:「若你愿意。」

  殷朱离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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