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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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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的,多么确切啊。世界上最大的动物疾病研究中心的头儿看起来像桑德斯上校。

他对我说:“柯里侦探?你也许有个相反的想法,是吗?”

“哦,不。在这一点上我赞成大多数人的意见。我认识戈登夫妇,显然你也认识,博士。你切中要害了。”我看着我的同事说:“我无法相信我们从未这么想过。不是死亡,而是生命。不是疾病,而是治疗的药。”

“疫苗。”卓纳博士说,“一种预防药,不是治疗的药。疫苗中还有更赚钱的。比方说,如果是流感疫苗,那么每年单在美国就要发散一亿份。戈登夫妇的病毒疫苗研制工作很出色。”

“对,疫苗。”我问卓纳博士:“你说他们这么计划已有一段时间了,是吧?”

“哦,是的。一旦他们意识到他们正要发现什么的时候,他们开始做假笔记,假实验结果,同时也做正确的记录等等。这是科学上的两本账做法。”

“那么投入会意识到在发生什么事吗?对此没有检查或控制吗?”

“喔,有的,当然。但戈登夫妇是互为搭档的,他们是资深研究人员。而且他们的专长领域——病毒基因设计——是很奇异并不易为别人所检查的。最后,他们是高智商的天才,只要有这么个想法,就会有这么条路的。”

我点点头:“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把这些东西偷出去呢?我的意思是,那些果子冻培养皿有多大?”

“凝胶体培养皿。”

“对,多大?”

“噢……也许一英尺半宽,二英尺半长。”

“他们怎么把这个拿出生物控制区外?”

“我不能肯定。”

“他们的记录呢?”

“传真出去,我呆会儿传给你们看看。”

“那么真的疫苗呢?”

“那个就更容易了。肛门和yīn道。”

“我不想说得这么粗俗,博士。但我认为他们无法把一个30寸的凝胶体培养皿顶在屁股上拿走,而丝毫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卓纳博士清了清嗓子回答说:“你实际上并不需要凝胶培养皿,如果你能把他们摄影复制下来,或用一架间谍小相机拍张照片的话。”

“不可思议。”我想起戈登夫妇办公室里的传真机。

“是的。好了,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是否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和怎么发生的。”他站起来。“如果有人不想进生物控制区的话,可以坐在大厅或咖啡厅里。”他四下看看,但没人说任何话。他微笑了,更像伯尔·艾夫斯而不是桑德拉上校,我想。他说:“好,那么每个人都很勇敢,请跟我来。”

大家都站着,我说:“呆在一起。”

卓纳博士向我微笑着说:“当你在生物控制区内时,我的朋友,你会自然而然地想尽可能地靠近我的。”

这使我猛然意识到我本该去加勒比海疗养的。

第12节

我们回到大厅,站在两扇黄门前。

卓纳博士对贝思说:“多娜在更衣室等你。她会教你怎么做,我们将在女更衣室后门等你。”卓纳看着贝思穿过黄门,然后对我们说,“先生们,请跟我来。”我们随着博士进了男更衣室。更衣室刷成了古怪的桔黄色,不然倒和别的更衣室没什么两样。服务员递给我们打开的没有钥匙的锁和刚洗干净的实验室自大褂。纸内衣、短袜和棉拖鞋则统统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卓纳把我们带到一排空着的锁柜前,然后说,“请脱掉所有衣物,包括内衣和珠宝饰物。”

我们都脱得一丝不挂,我发现泰德·纳什带着一校有三英寸长枪管的手枪,而他的yīn茎还没这枝枪长。我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贝思。

乔治·福斯特看见我胸口的枪伤后说:“离心脏很近。”

“我没有心。”我答道。

卓纳套上过于宽松的白大褂,现在看上去更像桑德斯上校了。

我将挂锁搭上锁扣锁上,理了理我身上的纸内衣。

卓纳博士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说,“都准备好了?好,请跟我来。”

“等一下,”麦克斯说,“我们是不是还要戴上面罩、呼吸器之类的东西?”

“在二区不用,麦克斯威尔先生。也许在四区用得着,如果你有兴趣深人的话。来吧,跟着我。”

我们到了更衣室的后面,卓纳打开一扇红门,门上标着古怪的生物危害标记,标记下方写着“二区”两个字。我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卓纳博士解释说,“这是空气负压造成的。这儿的气压每立方英寸比外面小一磅,所以不会有病原菌意外逸出。”

“要是逸出那真太糟了。”

“另外,房顶上的颗粒状空气过滤器会清洁所有从这儿排出的废气。”

麦克斯仍持强烈的怀疑态度,好像不愿意接受任何有利于普拉姆岛的说法破坏他长期以来确立的看法,即普拉姆岛的生物有害性抵得上三里岛和切尔诺贝利造成的危害之和。

我们走进了预制水泥块砌成的走廊,卓纳四处张望一下,问,“彭罗斯女士呢?”

“博士,你结婚了吗?”我以问代答。

“结了。哦……,当然,她换衣服可能是得拖会儿时间,女人嘛。”

“不是可能,是必定,伙计。”

终于,彭罗斯女士从写着“女士”的门里出来了。她穿着宽松的白大褂和棉制拖鞋,看上去还那么性感,我觉得她一身白更像小爱神。

她也听到了空气的流动声,卓纳又就空气负压解释了一番。并让我们小心不要撞到放置药瓶或盛满有害昆虫及化学品之类东西的瓶架或推车。

卓纳说:“好吧,请跟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这儿都在干什么,告诉你们的朋友和同事我们可没在造细菌武器。”他大笑起来,然后又用严肃的语气说,“五区是禁止进入的,你们需要进行特殊接种,井接受穿防生物危害服、戴呼吸器之类的特殊训练。另外,地下室也是禁止人内的。”

“为什么地下室禁止人内?”我问。

“因为我们在那儿藏了外星人尸体和纳粹科学家。”卓纳又大笑起来。

我很乐意跟这个带电影中核战争狂人口音的胖博士搭档说笑话。真的。更确切地说,我知道连史蒂文斯都跟卓纳说过话,我倒很愿意做个采采蝇贴在墙上听听他们说什么。

福斯特先生也想来点幽默:“我以为外星人和纳粹是在地堡里呢。”

“不是,外星人尸体藏在灯塔里,”卓纳说,“纳粹抱怨地堡里有吸血鬼,我们就把他们转移出地堡了。”

每个人都哈哈笑起来。这真是生物隔离房里的幽默,我该给《读者文摘》幽默栏投稿。

我们继续走着,博士说:“这个区很安全——主要是基因工程实验室、办公室、电子显微镜——这里的工作都是低危险性和低传染性的。”

我们穿过水泥长廊,卓纳博士时不时地推开一扇黄色铁门,向这间办公室或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问好,并询问工作情况。

这儿到处是各种各样古怪的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一间看上去像个酒窖,只不过据卓纳说瓶架上的瓶子里装的都是活细胞培养菌。

我们走过这些暗灰色走廊时,卓纳又介绍说:“现在新出现了一些感染动物、人类或两者皆感染的病毒。我们人类和高等动物对许多此类致命疾病都不具备免疫反应。现有的抗病毒药物并不十分有效,所以要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世界性灾难,关键要靠抗病毒疫苗,而基因工程学又是研制新疫苗的关键。”

麦克斯问:“什么灾难?”

卓纳博士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轻松地说着话,我想是这个话题他乐于谈谈。“关于动物疾病方面,打个比方,一场口蹄疫的爆发能使全国牲畜大量死亡,并因此毁了数百万人的生计。其它食品的价格可能会翻两番。口蹄疫病毒也许是最具传染性和致命性的病毒,这就是为什么搞生物武器的人总是对它兴趣浓厚的原因,他们梦想有一天他们的科学家能够基因合成感染人类的口蹄疫病毒。不过,我认为更糟的情况是,此类病毒自身发生突变而危害人类。”

对此没人发表评论,也没人提问题。我们继续巡视更多的实验室,卓纳总要对那些脸色苍白、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说几句打气的话,这帮学究们的工作环境让我就这么看看心里都直发毛。卓纳的话不外乎“今天我们发现了什么?有新发现吗?”之类。看起来,这儿的人挺喜欢他,至少不讨厌他。

我们转进另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卓纳继续他的讲话。“譬如说,一九八三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兰开斯特城爆发了一场极具传染性和致命性的流感,死亡数字达到七百万——我指的是鸡,家禽,但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最近一次的人类流感大流行发生在一九一八年,全世界死亡人数为两千万,美国有五十万。如果以现有人口数为基数计算,死亡人数将达到约一百五十万。你们能想像如果今天发生这种事有多么可怕吗?一九一八年的流感病毒的毒性并不很强,并且那时候旅行速度远没有现在快,也没有现在频繁。如今,通过高速公路、飞机航线传染性病毒可以在几天内传遍全世界。像埃博拉病毒这样最致命的病毒倒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它们被传出那个非洲小村子之前,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有一点钟的渡船吗?”我问道。

卓纳博士笑起来:“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在这儿你用不着害怕,我们很小心的,这幢楼里的小虫子不会惹事。”

“听起来就像说我家的狗不咬人。”

卓纳博士没理会,又继续说,“防止国外动物瘟疫人港是美国农业部的职责。我们这个机构相当于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中心,只是我们研究的是动物疾病。你们可以想到,我们和亚特兰大合作密切,因为一些疾病在动物和人类之间交叉感染。我们在纽约的纽堡有一个大型的检疫隔离所,所有外来的动物都必须待在那儿一段时间接受隔离检疫。你知道,对于每天源源而来的动物来说,这儿就像一个诺亚方舟,这儿云集着外国赛马,马戏团动物,动物园动物,外来商品动物,如驼鸟、羊驼、异域宠物,如越南大腹猪,以及各种各样的丛林鸟类,每年的动物总数达二百五十万。”卓纳看着我们,又说,“纽堡好比动物的入境检查站,而普拉姆岛则是感染动物收容所。从纽堡或其他地方到我们这儿的动物没有一个是活着出去的,但我必须说明,我们为这些外来的休闲娱乐动物做了很多工作,烦了不少神。从动物界可以看到人类,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那是当然。

他沉默半晌,又接着说:“普拉姆岛的枪炮曾经捍卫了美国各岛的安全,今天普拉姆岛的作用依然如故。”

这话出自一位科学家之口颇富诗意,我记得曾在多娜给我的新闻报道中见过这句话。

卓纳爱说话,我的任务是听他说,所以我们配合得挺好。

我们走进一个房间,卓纳说这是X射线结晶学实验室,我不准备再跟他争什么了。

一个女人正弯腰看显微镜,卓纲介绍她是陈博士,汤姆和朱迪的同事和好朋友。陈博士三十岁左右,我觉得她颇有魅力,长长的黑发用发网网住,也许是为了白天用显微镜工作方便,不知道晚上黑发披下来如何迷人。正经点,柯里。这是个科学家,她可比你聪明多了。

陈博士向我们问好,她的神情很严肃,也许是因为朋友的死让她不安和悲伤。

贝思再次说明我是戈登夫妇的朋友,为此我才开始为期一周的凶杀案调查工作的。也就是说,人们不喜欢一帮警察不停地提问题,但如果其中有个警察也是死者的朋友,那他就沾光了。不管怎样,我们都觉得戈登夫妇的死是个惨剧,对死者都印象很好。

话题转到陈博士的工作上来。她用非专业语言解释,好让我能听懂:“我用X射线观察病毒晶体,然后绘制出它们的分子结构,接着我们试着改变病毒,使其不能致病,但是如果我们将改变后的病毒给动物注射,动物有可能产生抗体,我们希望这种抗体能抵抗自然的致病病毒。”

贝思问道:“这也是戈登夫妇的工作内容?”

“是的。”

“他们具体研究什么?哪一种病毒?”

陈博士看了卓纳博士一眼。我不喜欢证人这样做,这就像棒球赛中投球手从教练那儿得到信号后才决定是投曲线球还是滑行曲线球,卓纳博士的信号肯定是快球,因为陈博士回答得很直截了当,“埃博拉病毒。”

没有人说话,卓纳博士接过话头:“当然是猿猴埃博拉,感染猴子的。”他又补充道,“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但我想也许你们愿意由戈登夫妇的一位同事做更详尽的介绍。”说完,他向陈博士点点头。

陈博士继续说:“戈登夫妇想基因变异埃博拉病毒,使其不能致病,而是让动物体内产生免疫反应。埃博拉病毒有许多种类,我们不能肯定哪些种类能突破物种屏障……”

“你是说感染人群吧?”麦克斯问。

“是的,感染人类。但搞清这个问题是研制人类埃博拉疫苗的第一步。”

卓纳博士说:“传统上我们都将牲畜用于大部分研究工作,而近年来,一些政府机构已经在支持其他类型的研究。”

“例如军方进行生物武器研究?”我问道。

卓纳博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这个岛的环境独特,与世隔绝,却又靠近主要交通通讯中心,也靠近全国一流大学,附近有一个学识丰富的科学家群。另外,这儿的设施技术先进。因此,除了军方,当有像埃博拉这样异乎寻常的事物或可能对人类造成危害的事物出现的时候,我们还和国内外的其他机构合作。”

“也就是说,你们租了这个地方?”我问。

“这个研究所很大。”他回答道。

“戈登夫妇为美国农业部工作吗?”我问。

“这个我不能说。”

“他们的薪水从哪儿开呢?”

“所有人的薪水都由美国农业部支取。”

“但不是每个拿农业部薪水的科学家都是农业部雇员,对吗?”

“我不想跟你玩文字游戏,柯里先生。”他看着陈博士,“请继续说。”

陈博士说:“由于这项工作分成各个任务和步骤,所以除了项目主管,没入能知道整个工作的情况。汤姆是主管,朱迪是项目副主管,另外,他们本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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