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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番外 by 古木 (虐心+泪文+推荐,曾经哭到无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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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露出歹毒的笑意,好象条盘曲吐信的黑蛇:“少来这些漂亮话,少来装好人,你心里其实
巴不得我杀了她,你为原非做了那么多他却要娶她,你能想得开?你一个人跑来这里会对她
存什么好心?哈哈,算了吧,成城,你光说我,你自己呢?看看你自己,一直阴沟洞里永远
见不得光的老鼠,还不如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滚吧!我就保证一定会杀了她,谁都不知
道你今晚来过。”
我靠在门板上,双手垂着,我沉默着,做出犹豫的姿态。
郑炎抱起覃城,他一边谨慎打量我一边尽量把匕首靠在她颈子上,一边就要走出去——
好了,很快了,我的小情敌就可以轻松消灭掉,一点都不用弄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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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很快了,我的小情敌就可以轻松消灭掉,一点都不用弄脏我的手。
我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却总是做出截然相反的事,我真是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自
己的不幸而巴望别人也如同自己一样不幸,那真是再正确不过的想法!
我一把抠住了郑炎的刀口,用我的手掌,猛然抓住了他的刀子,他吃惊地看着怪物一样的我
——手指,真疼!郑炎不停想抽离刀把在我手里如同拉起锯条,反复在同一地方割裂深深血
口,我撑着一时之勇我死劲推着郑炎我喘着粗气我终于把公主从一时反应不及的罪犯手里一
寸寸抢夺过来,我猛地拉开她把她推得远远,她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这次终于发出微微呻
吟。我好象血汪汪的,我根本已不能松手,我的手陷在刀刃里好象已经割断了脉络。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郑炎踹了我腿一脚,这一脚倒让我下意识放开了刀子,我坐在地
上,手无力地垂在地面,我的肩,我的手,总在不停流血,我的人生和我的梦想,和我的爱
情,我那可怜的爱情,现在只有抬起头时悬在眼前的刀口,直冲我刺下——
假如可以选择,我也不会选这样。假如可以幸福,我真希望,我能幸福。
那么突然,郑炎的身子就僵住,他离我只几寸的匕首就永远停在那里,他面目慢慢扭曲,仿
佛不可置信,他看着自己胸膛当中那点湮开的印子,好象水印,我却闻到血的味道,好象慢
动作,我回过头,我看到门口,所站着的人——
是你啊。我最狼狈危险的时候,总与你有关。先瑜扬。
你竟然还是那么潇洒,贵族就是贵族,有风度就是有风度,杀人也是一种艺术,你的衣服是
什么颜色?黑色还是蓝色?我一点也看不清了,我坐在地上,浅浅喘着气,郑炎也慢慢倒下
来,他完了;而你竟又活过来,你不是已经用那种狠毒的眼色瞄过我了吗?现在你还来这里
干嘛!
先瑜扬微微地笑了,不能与原非的笑媲美,原非是转瞬即逝的花,先瑜扬又是什么?该是和
缓的风,假如这笑不是假装,他可以让多少人内心沉静,其实他真傻,他也是个傻瓜,风是
该飞在天上的,困死在这方寸他也不嫌委屈?
我已不知道是他开的枪还是他身后的手下,轮我看到的时候,早已没有丝毫痕迹,就像他今
晚从没出现在这里一样。
他走过来,弯下身体,单膝跪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我的血把他的下摆弄脏,当他摸着
我的脸,我尽是大滴汗的脸,用一种怕弄伤我的小气,原本还是冷冰冰阴森森的绿色眸子刹
那就清清楚楚显现出疼——好象我能疼到他的心里去,真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贵族大人,
他把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他掐着我的脸逼我抬起我的眼睛正对他,“我怎么会输给这样的傻
瓜?”他这样问自己,这样笑,笑得好无辜,笑得好象最骄傲的困兽。
在先瑜扬的眼前,罪犯、公主、小丑一应俱全,这确实好笑。我眼睛睁得大大,我蜷着我手
蜷着我的肩膀,现在我都要伸直,因为我虽然渺小虽然没钱没势没貌但我也是骄傲的,我看
着贵族我以为用了很大声却还是蚊子哼:“你来早了,阴谋家,你的狗还没替你扫走垃圾…
…”我想滔滔不绝却“哇”地却嘴里吐出什么稀稀的一大口,这么腥,这么红,真可怕,我
呛着了,我剧烈咳嗽着无用挣扎,“我就要被你杀死了,你快满意吧,就停止你可怕的报复
吧。”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跟郑炎是一伙的!真正借刀杀人的就是你!是你预谋了这一切!
没有你在后面撑腰,郑炎他怎么敢?就像当年,你就是大阴谋家!
他抹着我的嘴,弄到双手全是,好象他只会做这件事,但当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他就停止
,他烦躁地看着我这些血我这些污渍我这半死不活,他简直被我逼到绝境一样,他嘲笑:
“你以为我不想?只要你不死在我面前,随便你死到哪里,我都一样无所谓,只要别让我知
道你现在被人用刀刺着,那我就还是我——你以为我不想变回原来的我?”
他站起来,搂我起来,抱我出去:“但你现在在我面前,我就要杀死所有想对你不利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人,对我都无所谓。”
他是那样冷酷,和动容,他说的是真的。
女孩尖锐的叫声,割裂了所有害人阴谋和假装宁静——
当她惊恐尖叫,她太害怕了,刚刚苏醒的她只看见面前这个垂死挣扎的男人抓起她一把长发
,将刀口送进她的身体——
可能就在一刹那吧。
我回过头,我看到了,我看见郑炎就要杀死原非的爱情,他们离我最近,那时候的我都在想
些什么呢?虽然只有那么一瞬,其实也可以想到很多事,可以想到,我爱过一个人,我用了
很多年我用了很多力气到我发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终于可以不爱。但我不能让任
何人杀死那个人的爱情。之前我救她不是一时心软或糊涂,这些都是我的借口,我太羞于承
认直到此时我仍然希望那个人得到幸福,就算不是我,就算他其实真是很坏,就算他一直在
骗我,就算我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就算她就要为他披上新娘的白纱……但我希望那个人得
到幸福。
这次,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我已经一点幸运也没有了。祝你幸福,原非。
没有人来得及阻止,我扑在了那女孩身上,我扭住了郑炎持刀的胳膊,他失了准头,他用最
后的力气把刀子扎进了我的眼睛——
我的左眼。
我痛昏过去。或我就此痛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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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马上、立刻就醒过来!我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我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了,我哆哆嗦嗦
才能拔下刀,我抽着嗓子“啊啊啊”地尖叫,好象丢在滚油里的烫老鼠在地上发狂打滚,潮
湿的滑滑的东西从眼睛里流下,我用手堵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
打着滚,我只有这样发狂一样声嘶力竭吵醒整个医院人我才能不那么疼!好想杀人,好想杀
死自己,好想放弃,好想去死,好想不这么疼。
全世界现在都没有滚在地上,和叫重要。
我揪住眼前这个人,“先瑜扬,你害死我!我疼、我疼死了!”我哭着,继续抽着嗓子哭,
想找到能停止滚爬的支持点,但没有用,这个抱住我的人不是我想要的,他是怎么了!他不
总是有办法,那现在为什么傻看着我傻抱着我,为什么不能让我千万别这么疼!
我根本看不清他,我什么都要看不清了,我只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叫喊,我咬着先瑜扬的肩
膀像老鹰抓住小蛇我把他死死咬住,我乞求着救赎,谁来救救我——
白色的衣服已经出现在面前,医生已经拿着针跑到我面前,所有人跟白痴一样傻看我要咬死
先瑜扬了!先瑜扬的血在我嘴巴里已经尝不出味道,他的骨头白森森在我的牙齿底下,他紧
紧抱住我跟傻掉疯掉坏掉一样拼命抱住我,他叫唤:“眼睛,眼睛,眼睛……”好象他这样
叫就能活过来,怎么可能!
我沐浴在鲜血里,我疯狂地掉着血泪,我的世界都是红。
医生将针头戳进我皮肤,我挥手拔下针管,我的力气狂猛凶狠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子弹我
也不怕,没有人可以再接近我伤害我——我把针管对向先瑜扬的喉咙,他那些手下才醒过来
都要扑过来——
我勒着先瑜扬的脖子,我迫使他背朝着我,我把注射满满药液的针管戳进去深一些,我不断
摇头,我要甩开血我才能看到我的身边有多么可怕,“让我走,让我走,先瑜扬。”我叫着
,我痛苦不堪地发抖,快放我走。
“死也不。”他轻声说他竟不怕!他的声音温柔得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在说:“死也不
放。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不知道。我会让你幸福的……”
“你胡说你骗人你根本做不到——哈、哈!”我短促地笑,短促地爆发我的激痛,这就好象
因为临死前的绝望而被灌入了名叫疯狂的强心针,我只想离开他,离开所有人。但他真不动
,他也不让那些靠拢过来的手下后退,我没有能力逃出!就算我已经把他几寸的皮肤都戳透
,但他稳定地呼吸稳定地谋夺我仅剩的自由!
是的,我还有自由,我没有一切但我还是我。我逐渐失去力气,我的额头僵硬地依靠在他的
肩膀上,我浅浅呼吸,我发出那样绝望的声音——“我救不了自己,谁来救救我?为什么谁
都不肯来救我?”
我推开他,我摔碎针管,我跌跌撞撞后退着,我摔倒在地上,我正好摔倒在那女孩旁边,她
毫无瑕疵的容颜上刻着完全的惊吓,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捂着左眼,我抓住她的手:
“先瑜扬,你不让我走你让她走。”
你让她走吧。你不要再毁坏她。你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她看着先瑜扬,她求救一样在叫他:“先先生?我害怕,他——他——救了我……我不要再
骗他。”
她知道他,她认识他,她是他的人。我知道了。
我做的,傻事。看我做的傻事。我救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原非你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真不配有眼睛,我总是有眼无珠,现在就是我的报应。
先瑜扬走过来,他那么风度翩翩与众不同,他的贵族气质让所有人相形见绌,她这个笨蛋为
什么还不跑掉!她露出安心而绝美的笑,当他站在她面前,他一下子就捏住她喉咙提起她脆
弱小巧的身体,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看她就在那么瞪着她小鹿一样的眼睛,慢慢失去脆弱
的呼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瑜扬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们这些医生你们这些大活人就眼睁睁看他
杀人吗!
我啊啊叫着,我抓着她浮起的脚跟,我已经说不出话,我血要流光,医生已经把尖尖的什么
扎进我的脉搏,我的红色世界却还在不停流血,先瑜扬他扔掉了那个破损的少女,他用他血
腥可怕的双手像搂抱小婴儿一样搂抱起我,他轻轻讲话哄我快快入睡。
我听到他讲的话是:“没有人能再伤害你,我答应过你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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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平稳地跳动,一片白色。药物让我平静。我不知道昏迷多久,几天还是几星期,我浑身
轻飘飘的没骨头,才拔下点滴和氧气罩,就听进纷乱脚步临近,抬起头,我看到头顶那方的
监视器,不允许我有任何出轨。
果然医生们护士们都冲进来,给我打针,给我插管,压我躺好。我没有出路。想逃走但看不
到出路。
我开口说话:“先瑜扬,先瑜扬,我要见他。”这个人将是我惟一的出路。
他真的来见我。剩下的眼睛也不想看到他。但我们仍旧安静地凝望彼此,好象过去再也没发
生。我安静请求:“不如重新开始?”他哑然着,他找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他慢慢把脸放
在我的手心,我摸到他眼里的湿漉,那特别不真实。
“你在骗我吧?”他吻着我的手心,轻轻握着,“我就快要上当了。”他抬起头单手固定我
的头颅,“不要用那么憎恨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你的手在发抖吗?”
“不如重新开始?”
“覃城是我派去的人,原非果真爱上她背叛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报复?我只想让你伤
心,然后去接收你,像个傲慢的贵族接收一位落难公主,你已经落难了,为什么还不快点爱
上我?”他露出迷惘的眼神,脸色苍白更高贵。
“不如重新开始?”
“你愿意吻吻我吗?成城。”他把他的嘴唇贴到我嘴边上,他平静问我:“不如重新开始?
”
我,不能。做不到!可以没有自由但不能欺骗自己,不能去骗取自由,做不到。
我沉默了。
先瑜扬离开我,站起来,“欺骗这么难吗?成城,我觉得很容易,只是你一直没本事做到。
再过五十年,你就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可以等到那个时候。”
我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人,他太古怪他的执着是这么的古怪,他到底想要什么?我呆呆躺回床
上,呆呆望着天花板,好比监牢。“我有份礼物送给你。”他似乎终于想起他来的目的,流
露出鲜见的喜悦和满足,他掏出蓝丝绒的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箍住我的一根指头,指头都
要腐烂!他顽强地保持住那种喜悦:“我已经安排好了,再一个小时我们的婚礼就能举行,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睡着也没关系。”他轻柔抚摸我的头发,“我还安排了一位神秘嘉宾,
猜猜是谁?”
喉咙干燥,肺腔火热,干渴贫瘠的呼吸,我真想夸赞他,他真是了不起的混蛋。
在下一个小时,牧师和公证人盛装出席我的无菌病房,我果然昏迷,完全不记得他们说的做
的,模糊间是连手印都已按过,我就像一位落难的独眼公主,落入了先瑜扬的完整怀抱。
我敢说世上再不会有这么滑稽无耻悲凉的婚礼。我断断续续清醒,断断续续看到不断转移的
场景,我的白色病房,长长的走廊,轮椅,先瑜扬慢慢推着我,他偶尔安慰我就快了,长长
的尽头外有很大的风,空旷的地表,地表的裂缝下是深深海沟,大飞机,保镖腰里有枪。
我要上飞机了。
先瑜扬停下了。
先瑜扬的声音好象从很远的地方才传过来,他说:“你来得真巧。”好象是跟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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