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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演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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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妒后。无如天下事若要不知,除非莫为,况武氏非常乖巧,哪有不窥出情景,瞧破机关?她却佯作不知,仍与韩国夫人,往来如旧,且更增几分欢昵,时常与宴,暗地里放下毒药,竟将韩国鸩死。高宗哪里知晓,总道她是暴病身亡,偷下几点情泪,又加封韩国女为魏国夫人,算是报答韩国的情谊。这魏国夫人感激万分,更欲以身报德,惹得高宗越加怜爱,几乎要册作妃嫔,只因碍着武氏面目,不便启口。武氏也已瞧透,仍复不动声色,伺隙逞谋,可巧惟良怀运,同时入朝,献上食物,武氏得此机会,计上心来,又密在食物中,加入许多鸩毒,却故意召进魏国夫人,令她先食。魏国未曾防着,到口便吞,霎时间心腹暴痛,跌倒地上,少顷便七窍流血,一缕芳魂,投入枉死城。武氏忙令内侍去请高宗。及高宗到来,佯作悲号,一口咬煞惟良怀运。高宗看那魏国夫人,死得甚惨,不由的泪下澘澘,比那韩国身死时,尤加凄切。母女相继暴死,全是你一人害之。武氏带哭带语,说是惟良怀运,意图鸩主,适值魏国遭晦,前来替死,应一面厚赐赙恤,一面追究罪名。高宗惜玉情深,闻了此言,恨不把惟良怀运,亲自手刃,才得泄恨,于是不察情伪,竟写了手谕,颁发大理,立将惟良怀运处斩,可怜惟良怀运,有口难分,平白地被他挷缚,枭首市曹。一计杀三人,忍哉武氏。

武氏改二人姓为蝮氏,令韩国夫人子贺兰敏之,奉士彠祀。外孙继外祖,也是特创。魏国发丧,敏之入吊,高宗倚棺大恸,敏之也哀哀痛哭,一无劝词。武氏又暗忖道:“是儿不良,恐不免疑我呢。”越数月,又将敏之出谪,窜死贬所。既而杨氏病殁,追封鲁国夫人,予谥忠烈,寻又加赠武士彠为太原王,进鲁国夫人杨氏为王妃。上元元年,高宗自称天皇,号武氏为天后。武氏内怀阴毒,外托宽仁,居然条陈十二事,请高宗施行!(一)劝农桑,薄赋徭。(二)给复。(三)息兵。(四)禁浮巧。(五)省力役。(六)广言路。(七)杜谗口。(八)王公以降,皆习老子,以尊圣绪。(九)父在为母服齐衰三年。(十)上元以前勋官,已给告身,不必追核。(十一)京官八品以上,增给廪饩。(十二)百官久任,应量才进阶,疏通迟滞。这十二条纲目,多半与舆情相合,一经颁出,都下人士,各称皇后贤明。传颂一时,高宗当然照行,且加褒美。武氏复亲祀先蚕,躬莅蚕事,且大集诸儒,撰定《列六传》、《臣轨》、《百僚新诫》、《乐书》等千余篇,自行裁定,差不多是熙朝政典,当代女宗。吾谁欺,欺天乎。

太子弘仁孝谦谨,颇不似武氏狡狯,每见武氏专擅,略加讥谏,遂忤母意。萧淑妃生有二女,一为义阳公主,一为宣城公主,因母得罪,被幽掖庭,年龄逾三十外,尚未遣嫁。弘代为悱恻,申请下降。武氏大为怫意,即将二公主分配卫士。高宗取裴居道女为太子妃,裴女颇尽妇道,武氏不悦,太子也把裴女白眼相待,上元二年初夏,太子弘从高宗幸合璧宫,由武氏亲赐酒食,弘以谊关母子,当无他意,当即醉酒饱德,临行时尚不觉痛苦,及随驾入宫,才觉腹中膨胀,服药无效,呻吟了好几日,竟尔死了,年只二十四岁。亲生子尚且毒死,遑论别人?高宗本异常锺爱,陡遭此变,几乎痛不欲生,经侍臣多方劝慰,才行止哀。所有丧葬制度,竟许用天子礼,谥为孝敬皇帝。太子死谥皇帝,也是从古未有。御制睿德纪,刻石陵侧。太子妃裴氏,痛失所天,更因武氏常加虐待,免不得悲惧兼并。自古有道“忧能致疾,”妇女更且加甚。弘死后才及年余,这裴氏已恹恹成病,变成了一个痨损症,拖延床褥,好几月也入鬼门。还是死得清脱。高宗复命以后礼治丧,谥她为哀皇后。太子弘有弟三人,一名贤,一名哲,一名旦,皆武氏所出。贤容止端重,恣性聪敏,少时读书,过目不忘,曾受封为雍王,高宗亦颇爱宠,因弘已病故,乃令贤继立。

甫经二年,高宗又下诏改元,易仪凤为调露,偕武氏巡幸东都,命太子贤监国。原来武氏害死后妃,虽得一时快志,心下也觉不安,往往梦寐时间,见二人被发沥血,状甚可怖,后来疑上加疑,明明醒着,也觉二人站立身旁,因此情虚思避,特在京都东北隅,另造一座蓬莱宫,建筑很是华丽,比旧宫宏壮数倍,武氏就此迁居,连高宗也移仗过去,称故宫为西内,新宫为东内,在武氏的意见,总道迁地为良,免得冤鬼日来缠扰,哪知这二鬼仍然随着,不肯相离,这是疑心生暗鬼,并非二鬼有灵。没奈何召入巫祝,多方禳解,正谏大夫明崇俨,素尚左道,劝武氏别幸东都,定免鬼祟,武氏遂怂恿高宗东幸,高宗怎敢不依?及至东都,果然心神恬适,厉鬼不侵。一住数月,闻太子贤居守长安,处事明审,为世所称,高宗却也安心。偏明崇俨密白武氏,谓:“太子福薄,不堪继体,惟英王哲貌类太宗,相王且貌当大贵,两子中择立一人,方可无虞。”武氏正信任崇俨,遂以为贤不当立,阴生悔意,只因贤无过可指,勉强容忍,但自撰《孝子传》《少阳政范》等书,陆续赐贤,书中暗寓训斥的意思。贤本是个聪明人物,窥出奥妙,也疑母后别有用心,于是母子间复生嫌隙。越年复改元永隆,高宗与武氏尚在东都,明崇俨有事西归,途次为盗所杀,左道何故没用?武氏疑由贤主使,大索盗犯,数月不得。贤时怀惴惧,也起了一片醇酒妇人的思想,征逐声歌,狎昵厮养。尝赐户奴赵道生金帛,由司仪郎韦承庆谏阻,非但不从,反且见斥。承庆遂报知武氏,武氏召太子贤至东都,且遣薛元超裴炎高智周三人,往搜东宫,授以密嘱。三人承颜希旨,竟至东宫检查。得皂甲数百具,即作为反证,且诱令道生讦告太子,硬把明崇俨杀死事,加在太子贤身上,说由太子所使,一番冤冤枉枉的锻炼,竟当做确确凿凿的狱词,武氏遂提出大义灭亲四字,拟把贤置诸死地。还是高宗代子乞情,但废贤为庶人,贷他一死,幽锢别室。未几又流徙巴州,贬左庶子张大安为普州刺史,窜太子洗马刘讷言至振州,赵道生等伏诛。小子有诗叹道:

群生谁不顾天伦?况复情兼母子亲。

一谪已稀偏再谪,世间无此忍心人。

贤已废锢,英王哲得立为太子,颁诏大赦,且改次年为开耀元年,惟是时尚有一段外事,不宜从略,容至下回叙明——

观薛仁贵之败于吐蕃,其不得为统帅才,更可知矣。若李敬玄则等诸自郐以下,更不足讥。刘仁轨以私嫌故,特登荐牍,令其偾事而后快,然则仁轨亦固非纯臣欤?要之唐当高宗之季,已为由盛趋衰之时代,乾纲不振,阴柔日长,如武氏之加害同宗,种种构陷,已足令人发指,甚且举二子而残贼之,天下有忍于其子者,尚足与言人道乎?易牙杀子媚君,管仲谓其不近人情,武氏之忍,过于易牙,而高宗且为所牵制,不敢少违,吾不知武氏何术,竟玩高宗于股掌之上也。外有强虏,内伏女戎,唐室宁尚有豸平?故知本回文字,实为唐室盛衰之一大枢纽也

 第二十九回 裴总管出师屡捷 唐高宗得病告终

却说西突厥阿史那都支,阳受唐朝封命,暗中乃与吐蕃连和,侵逼安西。应二十七回。廷议欲发兵往讨,尚未裁决。是时裴行俭又经起用,行俭遭贬,见二十四回。累擢至吏部侍郎,独奋然献议道:“现在吐蕃方强,李敬玄失律,刘审礼殉难,怎得更为西方生事?今波斯王已死,嗣子泥涅斯,入质京师,何不遣使送归,道出西突厥,乘便取虏,或可不劳而定呢?”高宗准议,即令行俭册送波斯王,兼安抚大食使。原来波斯国在突厥西南,汉晋时本称强国,至南北朝时,势已浸衰。突厥勃兴,尝蹂躏波斯,波斯益困。西方又有一大食国,陈宣帝时,出了一个摩诃末,一译作谟罕默德。新创一教,自为教主,就是世俗所称的回回教祖。教徒甚众,以传播宗教为名,侵略邻近,波斯适当冲途,遂不免受他凭陵,贞观初年,摩诃末死,后嗣仍遵旧旨,屡侵波斯西境。波斯东忧突厥,西逼大食,几乎不能自存,幸亏突厥为唐所灭,东顾少纾,只西境仍时虞侵扰,乃遣使入贡唐廷,求唐保护。唐廷因鞭长莫及,虚与委蛇。

既而波斯王伊嗣俟,被大食击逐,窜死吐火罗。有子卑路斯,随父避难,由吐火罗发兵送归。大食兵虽暂时解围,始终不肯罢手。卑路斯无法可施,只得再向唐廷乞援。高宗正遣使臣出赴西域,分置州县,乃以疾陵城为波斯都督府,即拜卑路斯为都督;卑路斯遣子泥涅斯入侍。调露元年,卑路斯死,泥涅斯应还国袭位,于是裴行俭拟乘着便通,往袭西突厥。既已奉旨准行,又奏调肃州刺史王方翼为副。行经西州,正值盛暑,扬言俟秋凉再进。阿史那都支,也恐唐军袭击,遣人侦探,及闻他待凉方行,乐得寻些快活,消遣光阴。正中裴公之计。行俭却号召四镇即安西四镇见二十六回及二十八回。酋长,假意与语道:“我生平最喜畋猎,今正好趁著空闲,往猎一周,敢问何人愿随我去?”番众以游猎为生,听了此言,所有酋长子弟,无不喜跃愿从。行俭又道:“尔等既愿同行,应该受我约束。”大众又齐声应诺。行俭遂简选万人,勒成部伍,令他兼程前行,不得回顾。行近都支帐下,只隔十余里,便遣人问都支安否?都支突接唐使,不觉大骇,嗣见来使所言,很是和平,并未加责,总道是不与为难,遂率子弟五百余人,往谒行俭。行俭佯表欢迎,暗中却设伏待着。至都支入营,一声号令,伏兵齐起,竟将都支拿住,五百人统体被拘,竟一个儿不曾溜脱。只都支有别帅遮匐,尚戍守西境,行俭复自率轻骑,掩杀过去。遮匐猝不及防,也只好束手出降。行俭执住二酋,大功告成,便令泥涅斯自还国中,留王方翼驻安西,修筑碎叶城,刻石铭功,自押二酋还京师,入朝献俘。

高宗赐行俭宴,且面奖道:“卿提孤军,深入万里,兵不血刃,擒夷叛党,真所谓文武兼备了。”遂授他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阿史那都支等,锢死狱中。寻又遣行俭为定襄道大总管,往讨东突厥,随笔递入。先是东突厥破灭,曾遣残众三百帐至云中城,由阿史德氏为首领后来生齿渐蕃,特徙瀚海都护至云中,改名云中都护。见二十七回。阿史德氏诣阙面陈,请援照番俗,立亲王为可汗,统辖部民。高宗道:“今称可汗,就是古时的单于,可改称云中府为单于大都护府,令皇子殷王旭轮遥领便了。”阿史德氏欢跃而去,自是数年无寇警。后来殷王旭轮,累徙封相王,易名为旦。就是前回的相王旦。

所有单于大都护的兼职,也即撤销。

当裴行俭出使波斯时,单于府忽生叛乱,阿史德氏温傅奉职二部,擅立阿史那泥熟匐为可汗,反抗唐廷。塞北二十四州酋长,一并响应,北方大震。高宗命单于府长史萧嗣业,及右领军卫将军苑大智,右千牛卫将军李景嘉等,统兵往征。嗣业等屡战屡捷,恃胜而骄。会值雨雪连绵,沙漠无行人,因闭营夜宴,毫不设备,谁料突厥兵竟倾寨前来,突入唐营。嗣业仓猝先奔,众遂大乱,丧亡无算。还是大智景嘉,引兵断后,且战且行,方得驰入都护府中。高宗接得败报,下诏严谴,流嗣业至桂州,免大智景嘉官,特令裴行俭为行军大总管,与丰州都督程务挺,幽州都督李文暕,总兵三十余万,杀奔朔方。到了朔州,行俭语部将道:“抚士贵诚,制敌尚诈,前时萧嗣业有勇无谋,所以致败,我岂可再蹈覆辙呢?”好谋而成,是行军要着。乃诈设粮车三百乘,每车选壮士五人,各持短刀强弩,蜷伏在内,外用羸卒数百人护着,徐徐前行,别用精军数千名,抄出旁路,择险伏着,接应这假粮车。突厥骑兵,登高遥望,见有粮车到来,飞步上前,就势攻夺。羸卒弃车散走,一任虏骑运去。虏骑驱就水草,解鞍牧马,拟向车中取粮,不意壮士突出,一阵乱斫,杀毙虏骑多人,虏骑惊走,复为伏兵所邀,杀获几尽。嗣是粮车往来,虏莫敢近。

及抵单于府北,日暮下营,掘堑已周,行俭左右巡视,忙令将士移就高冈。诸将皆言士卒已安,不宜再动,行俭道:“你等到了明日,自能分晓,快快移营为妙。”将士不敢违慢,方才迁移,是夜风雨暴至,几似山崩地塌一般,黎明俯视,见前所营地,水深丈余,乃相率惊服,各入帐问明缘由。行俭笑道:“自今但从我命,不必问所由知。”诸将皆默然而退。此非行俭独具神智,无非随时小心,视有致雨之兆,所以移军。及雨止水涸,行俭急命进军。到了黑山,泥熟匐奉职两人,领着番骑前来接战。行俭固垒不动,听番骑前来突阵,只准守,不准攻,待敌气已馁,方传出一声军令,命程李二将为左右翼,自为中军,开营驰击,包抄过去,好似天罗地网,罩住番军。奉职中矢受擒,泥熟匐还想脱逃,由行俭大呼道:“活擒泥熟匐,赏万金!杀死泥熟匐,赏千金!无论我军与敌军一例给赏。”番兵正苦不得脱身,蓦闻得这般军令,便倒戈而入,立将泥熟匐刺死,持首乞降。行俭并不失信,即将千金散给,用降兵为前导,进捣敌巢。阿史德温傅,留守巢穴,闻泥熟匐等全军覆没,吓得魂胆飞扬,似飞的逃入狼山去了。

唐廷遣户部尚书崔知悌,驰往定襄,宣慰将士,且处置余寇,行俭乃引军东归。到了开耀元年,温傅又整缮兵甲,迎立颉利子阿史那伏念为可汗,再寇原庆二州,乃仍敕行俭往征,副以左武卫将军曹怀舜,及幽州都督李文暕。怀舜率步兵先行,遇伏念军,伏念用诈降计绐怀舜,怀舜不加防备,被伏念乘隙袭击,弃军而走,返至长城口,敌兵尚滚滚杀来。怀舜只好括聚金帛,赍赂伏念,与他约和,伏念乃北去。行俭至陉口,接得怀舜败耗,按兵自固,但遣使与伏念申盟,劝攻温傅,一面复向温傅致书,令拒伏念。两人一行一守,未曾面洽,遂堕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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