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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番外合集 by 未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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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说:“哦。这是个好娃儿。来来去去不笑不开口,轻言细语,有礼貌懂规矩。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学习。”
这话苞谷听了受用得很,点头道:“是是是。我要终身向他学习。”
老头也笑了。
对面,小犹太攥起拳头揉眼做不能置信状。苞谷伸出两个手指,回他一个胜利的手式。
小犹太大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美丽牙齿。
夜风吹过。
这是个暖冬,风里没有凛冽,却有春的温暖湿润。
清风也透过没有关好的窗吹进了苞谷与小犹太的家。
清风不识字,却爱乱翻书。
风把桌上的那本薄薄的小书翻来翻去,发现里面一张图画也没有,真真是一本高深的书啊,于是,它把书小心地合上了。
淡黄|色的封面,黑色端正的字:论持久战。
真的哦,小犹太想,一辈子呢,真的是很久很久很久啊。
番外完
上回书说到:宋青谷出差去了蒙古,苗绿鸣被严兴国纠缠不已,他决定等宋青谷回来以后就把以前的事儿告诉他,可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24(上)
宋青谷从蒙古回了北京的时候,给苗绿鸣打过一个电话。说是第二天到南京,大概是晚上。
还说在蒙古给他买了一双真正的羊皮靴,“拉风得一踏糊涂。”
他的声音喜气洋洋的,听得人也跟着高兴起来。
苗绿鸣下班的时候,走得晚了些,因为赶一篇随笔,他想做完了明天晚上可以不带工作回家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早黑了。
苗绿鸣后来想,他当时可能是挺兴奋的,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人跟着他呢。
也是因为那个人这一天没有开车。
一直到下车,苗绿鸣都没有发现跟踪者。
从车站到小区门口,有一段挺长的巷子,平日里宋青谷也没少抱怨,灰大不说,一条路上的四盏路灯坏了三个。
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时候,苗绿鸣的第一直觉就是:抢钱啦。下意识地就护着包,开口要叫人,却被捂住了嘴巴。
有熟悉的声音在说:“别怕别怕,小绿。是我,是我啦。”
严兴国。
苗绿鸣挣脱开来,看着他,问:“你跟踪我?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严兴国凑近一点儿说:“小绿,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机会说一句话?”
他的嘴里满是酒气。
苗绿鸣说:“你又喝多了?”
可不是,他又喝多了。当年他有一次来南京,就是因为喝得多了,晚上在饭店忘了锁好门,被人扒了钱包。
还好第二天的飞机票是另外放着的,是苗绿鸣替他结的账,打车送他去的机场。分手后,他给苗绿鸣寄过钱,又被苗绿鸣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他母亲的,你一喝多,我就倒霉。不是钱倒霉,就是人倒霉。
苗绿鸣想。
严兴国不依不饶地拉着苗绿鸣:“小绿,你听我说,过去,我有难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有过快乐的日子的。现在没有障碍了,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苗绿鸣气极而乐:“严兴国,你是不是当我这五年什么都没干,净怀念你了?我就是古代的女人,也犯不着为你这种人争一个贞洁牌坊!”
宋青谷过来的时候,别的没看到,就看到苗绿鸣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在那唯一一盏路灯下显得光润晶莹。
宋青谷被苗绿鸣那突来的漂亮激得火冒三丈,人上去的同时,拳头也上去了。
严兴国被打倒在地。原本两个身高差不了多少,但是,宋青谷要更结实一些,对付一个醉鬼,是轻松得多了。
严兴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两遭之后,身上的西装已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苗绿鸣惊呆在一旁。
哪路神仙来救他于水火。
这是怎么回事?
宋青谷如神兵天降,自己如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
宋青谷太失控,苗绿鸣实在是怕出人命。过去拉他,“住手住手,停下停下宋青谷,你听我说,听我说。。。。。。”
有人闻声而来,他们看到的,只是三个男人在打架,一个已被打翻在地,一个还要打上前,一个在拉。
有旁边者说:“报警报警!”
苗绿鸣怕宋青谷吃了亏,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回拉他:“回去说,宋青谷。回去说。”
两个人是跌撞着回到家的,门口有一堆行李。
宋青谷眉眼几乎挪位,不及坐下便问:“说,是怎么回事?”
苗绿鸣喘口气说:“是以前认识的人。早就没有来往了。”
“没有来往?”宋青谷说:“怎么样才叫还有来往?抓到你们在床上?”
苗绿鸣说:“宋青谷,公平一点。这件事,没有早跟你说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他会跟踪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你要早跟我说的是什么?”
“那个人,姓严,五年前,我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分手了,现在他又找回来,我没答应,就是这样。”
“没答应?没答应你笑得那么欢?”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笑?”
“那我现在问,你为什么笑?”
苗绿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说什么?怎么说?
“没有别的任何的实质性的东西,我就是对他说叫他不要再缠下去了。就是这样。”
“实质性的东西?怎么才叫实质性的东西?”
苗绿鸣只觉头翁翁地大了两圈:“宋青谷,人人都有过去。。。。。。”
“我知道,”宋青谷接过话头,“你是说何滔的事。何滔的事我并没有故意骗你。后来,也的确是做的有点儿张无忌,我以后也绝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绝不会!这个你放心!”
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是心愧气短。
“我也不是拿何滔说事儿。苞谷,我们别吵好吗?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有说谎。那事已经结束了,这个人也不再跟我有关系了。”
宋青谷忽然觉得有点儿累:“苗绿鸣,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苗绿鸣听得这话心里只是一沉:“没有了。瞒也不是故意的。我当他早就死了的,没想到他会阴魂不散。”
宋青谷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苗绿鸣说:“要不要先洗澡,我去烧水。”
本来他想问,为什么提早一天回来了,一转念,这种问题,还是别在这么不恰当的时间里问为好。
宋青谷进了卫生间好一会儿,没有听见有水声传出来。苗绿鸣正在纳闷,宋青谷走了出来,衣服裤子都穿得齐齐整整。
苗绿鸣说:“你怎么了?”
24(下)
宋青谷说:“苗绿鸣,你就给我句真话,你跟那个姓严的,到底还有关系吗?”
苗绿鸣问:“什么意思?我刚才说清楚了。”
宋青谷说:“是,我带何滔来家住过,但是,事先跟你说了的,没瞒你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哪怕你告我你带他回来过,也没什么,但给我句实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行不行呢?”
苗绿鸣说:“你在说什么?”
宋青谷举起手里的东西:“说什么?我在我家里发现了即不是你也不是我的头发,我刚又看到你在家门口跟别的男人笑眯眯,我就想问问实情究竟是什么。”
苗绿鸣说:“什么头发?”他看着宋青谷指尖的那根头发,“那就是我自己的头发,还会有谁呢?”
宋青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你的头发?你头发是黄的吗?什么时候染的?”
苗绿鸣说:“染什么?从来没染过你不是不知道,兴许那根头发快要变白了所以显黄。”
宋青谷说:“你就编吧。怎么圆你怎么编。”
苗绿鸣说;“我为什么要编,是事实。家里没来过外人,就常征姐来过。”
宋青谷说;“常征?她的头发是红棕色带卷儿的,那么长,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
苗绿鸣说:“要不?就是你的头发?”
宋青谷piu地从自己脑袋上揪下一根头发,送到苗绿鸣的眼皮底下说:“我的头发?我头发有这么软吗?你骗人也不是这么个骗法的。”
苗绿鸣这才想起,严兴国的头发,有一缕是染成黄|色的。
苗绿鸣无奈地说:“宋青谷,我们别吵好不好?大家都冷静冷静。”
宋青谷冷笑道;“冷静?我都绿盖儿压顶了我还冷静?”
苗绿鸣说:“谁给你戴绿帽啦?你说话得有根据。”
宋青谷说:“除了你还有谁?指不定给我戴了几顶了,我还做梦呢。”
苗绿鸣喘气都不顺了,“宋青谷,我。。。。。。你。。。。。。。你那根头发不要扔,我跟你去做DNA鉴定!”
小犹太果然是书生气十足。
宋青谷说:“少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苗绿鸣气急而笑道;“宋青谷,怎么我在你眼里仿佛有点儿人见人爱的意思?”
宋青谷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两个字:淫荡!”
小犹太气疯了,但依然记得自己的教养,不说脏话,所以他说:“放你的狗屎猪瘟屁!”
人怎么可能发出猪狗的气息来呢?小犹太只是借着生物学上的不可能来表达自己强烈的抗议。
宋青谷说:“你骂谁放屁?”
“骂别人对不起您老人家的无耻!”
“谁无耻?你无耻我无耻?”
“你无耻!”
“信不信我煽你?”
“你敢!”
宋青谷哈地怪笑一声:“我不敢?我不敢吃面碱拉屎把你摊上!”
小犹太败下阵来,他知道宋青谷没说好话,可他真没听明白。
地域性差异啊!
苗绿鸣说:“行,宋苞谷。你不信我,其实说老实话,我也不信你。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分手!”
宋青谷冲口而出:“你觉得没意思啦是吧?”
说完了他就后悔。
苗绿鸣说:“是!我告诉你宋青谷,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行。人在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不能相容。”
宋青谷说:“你。。。。。。你想怎么样?”
苗绿鸣叹气:“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想冷静一下。”
宋青谷说:“回屋去冷静。站在门边儿冷静什么?”
苗绿鸣说:“宋青谷,我出去住两天吧。我们以后再谈。”
宋青谷一把抓着他,抓得死紧,简直象练过鹰爪功似的:“你去哪里?你不就是去你那个师兄家住吗?”
苗绿鸣说:“我不去师兄家,我保证。因为师兄知道了会废你的,你这么个完美的人,少条胳膊或是断条腿全世界人民都会不答应的。”
宋青谷嘿嘿冷笑:“你又不是狡兔,难不成还有三窟。”
苗绿鸣气极攻心:“放手。我要走!我不担这个淫荡的名声,你什么时候给我平反再说。”
宋青谷有点儿晕了:“我现在就给你平反。不准走。”
苗绿鸣说:“你要冤枉就冤枉,说平反就平反。你皇帝啊你!”
宋青谷说:“小犹太,你打定主意吵下去是不是?”
因了过去的经历,宋青谷最怕吵架,孰不知吵架有时也算是一种交流,况且也是他自己起的头。
苗绿鸣说:“吵又怎么样?你冤枉我!从小到大,我最怕人家冤枉我,你冤枉我!”
其实宋青谷此时已经稍稍控制住了情绪,事情虽然有些让人生疑,但是,从小犹太的为人来看,也不象是有什么奸情,自己因为一根头发,阴沟里面瞎翻腾,实在是有点儿过分。
只是,哪里有好台阶可以下得来这高坎儿?
宋青谷把小犹太连抱带拖进了卧室,“你哪儿也不准去,一有矛盾你就要抬腿走人,了得了你!”
小犹太抱了腿窝在床上不动,又开始不说话。
宋青谷自去洗澡,想想不放心,进卫生间前把主卧的门给锁起来了。
洗完澡,进得房里,发现小犹太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宋青谷看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心尖子都在颤。
完了,他想,算是被这小犹太给镇住了。
走过去,坐在床边擦头发,偷眼看苗绿鸣。
苗绿鸣不作声。
冷暴力,宋青谷想,果然是冷暴力比较厉害。
宋青谷故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弄出好大的声响。看看苗绿鸣还是没声音,开始打开音响,放他从蒙古带回来的CD。
浑厚苍凉的男声在屋子里水流一样地漫开来。
苗绿鸣还是没有动静。
宋青谷想,小犹太做革命先烈打死也不说状,自己到底也不是汉奸反动派,还能逼供不成。
于是,宋青谷合身扑上去,上下其手,一边威胁:“叫你不说话。”
苗绿鸣终于开口:“这没用的。”
宋青谷没有听明白:“什么?”
苗绿鸣转过脸来看着宋青谷,往常碧清的眼睛里有藏得很深很深的悲哀慢慢地漫上来。
“我说,这样,没用的。我们不能老是靠Zuo爱来解决所有问题。”
宋青谷愣住了。
苗绿鸣接着说:“把音乐关掉好吗?我累了。”
宋青谷关了音响。
嘴上还在不服气:“哦,变你有理了。”
苗绿鸣接着说:“我没有骗你。具体的经过,你去问常征。”
第二天晚上,苗绿鸣一直到十点钟还没有回家。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
宋青谷开始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拉了常征跟他一起出去找。
“你不是一直自封是我们的介绍人嘛,你有责任为我们解决矛盾的。”
常征说:“我呸!你去死!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去!”
宋青谷说:“谁叫你早不告诉我绿绿跟姓严的事儿?”
常征说:“凭什么告诉你,人家宝贝信任我才跟我说的,谁没有过去?就你跟何滔那纠缠劲儿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绿绿?”
宋青谷急了:“我跟何滔真的没什么了,就是兄弟那样。这次,真的是我昏了头鬼迷了心窍了。我错啦行不行?”
常征说:“你还敢跟我急?不陪你找人啦!要解释你跟绿绿好好解释去,我不要听!”
宋青谷说:“常征常征,我也叫你姐姐啦,你老人家打个电话,他看到我的号码准不接。行不行?”
常征说:“刚才打了绿绿也没接。”
“再打再打。”
电话终于通了,常征问:“宝贝,你在哪儿?
25
苗绿鸣听见常征的声音,心里也明白宋苞谷肯定在一旁。
苗绿鸣说:“我在学校呢。”
常征说:“我们去你办公室找你了,没见你啊。”
苗绿鸣说:“我不在自己办公室。在秦婆婆的特办。”
秦婆婆是类思的特级教师,全国都有名气的,哪个年青教师被她看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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