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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歌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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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阿尔罗的狒狒,一共五只。”

我们看见了这些动物,是一种很特别的狒狒,红脸,上面有很鲜艳的蓝色条纹……好像为战争或狂欢而涂了油彩,纹了身。狒狒们排成一排,坐在高处俯视着我们,居高临下,就像一群斯芬克斯。我们四个站在笼子前,而狒狒们则一声不吭,无动于衷,毫不畏惧。吕西安将五只狒狒一一指给我们看。一只雄性头领大狒狒,一只雌性头领狒狒,两只小雌狒狒,一只年轻的雄狒狒。我们与狒狒面对面,排成两排。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英国先生们!请抽签!”这么个对阵的格局真好笑。看来阿尔罗的这些狒狒一点也不可爱。它们根本不欢迎我们,像木雕泥塑的一般,轻蔑地斜睨着我们,不时轻轻翁一下鼻子,抬一下眼皮,或突然抖一下身子,用爪子抓挠抓挠,然后勉强地撅撅嘴,仿佛在说:“你们可以走了,没什么可看的。走开……”

阿尔罗来了。他面色苍白,个子很高,头发金黄,给人一种透明的感觉,但浑身上下都显出一种僵硬、固执和坚决。阿尔罗为金沙萨一家动物园在非洲捕捉了这些狒狒,他在那儿开始了他的研究、计算和试验,后来金沙萨那家动物园破了产,就把狒狒转卖给了吕西安这个地中海沿岸的动物园。阿尔罗也在这儿留下来,他只领最低的生活费用以照顾这些狒狒。

璐为这五只狒狒着迷,尤其是两只雄狒狒那色彩鲜艳的红脑袋和僵硬高耸的胸。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出她的疯狂念头:把狒狒们偷运走。这正是我们要找的动物,我们的图腾,我们的标志,玛阿和五只狒狒。

我们与吕西安和阿尔罗在一只大鸟宠边上共进午餐。颜色绚烂的鸟儿们叽叽喳喳,不时会有只鸟猛地从笼子一头飞到另一头,其余的鸟儿惊跳着,尖叫着,引起一阵混乱,然后鸟儿们收起翅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五颜六色的鸟儿们隐藏在树叶中,互相窥探。

吕西安说到经费困难的问题。动物园抱怨游客减少,清理兽笼和购买饲料都很费钱。璐趁机建议道:

“吕西安,我的建议听起来也许有点疯狂,我们想租你的五只狒狒,希望阿尔罗也能一起去,这样可以照顾和训练它们。”

“可你们想用它们来做什么呢?”吕西安吃惊地问。

“放心吧!不是去演马戏,而是为了一场伟大的黄昏般的壮丽的演唱。”

“很好,黄昏般的,而且是壮丽的……可跟狒狒有什么关系?”

“吕西安,你已听过玛阿的演唱了,我给你寄过一盘唱片。你不是很喜欢,认为很雄壮吗?”

“不错,声音非常惊人。”

“所以,你的五只狒狒将为我们的演唱而受训练。”

我接过话头说道:

“我们不强迫它们做任何特殊的力所不能及的事,这你可以放心,吕西安……我们只是想让它们摆个姿势呆在舞台上搭起的小柱子上面,看上去像一些斯芬克斯。这是我的设想……居高临下,像埃及供奉的神圣的狮身人面兽。你瞧这很重要……它们将是玛阿的庄严的卫兵。”

我转身对阿尔罗说:

“这能行吗,阿尔罗?你对它们有绝对的自由支配权。你可以继续你的观察、分析和测试。一切费用由我们承担。”

阿尔罗默不作声。玛阿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显然这个有些浮肿、略显苍白的高个子男人让她困惑。

“我不知道……”

他用目光征询吕西安的意见。吕西安知道自己的动物园已面临破产。但阿尔罗对这危机、对狒狒面临的威胁一无所知。于是璐开始对阿尔罗连哄带骗,就像在跳一场婚礼舞蹈,慢慢地,很谨慎,一点点进行……她发觉阿尔罗没真正上钩。她的方法让他害怕。相反,他不时地瞅瞅玛阿,他被她迷住了。阿尔罗的苍白似乎凝固了,僵住了。于是璐便利用玛阿在三人间制造一种甜蜜的、令人愉快的气氛,并使阿尔罗成为他们的中心。璐轻声问道:

“你说呢,玛阿?你喜欢这些狒狒吗?”

玛阿有些犹豫,朝阿尔罗望了一眼,充满对科学的一种向往,她说:

“是的,我有点喜欢它们……但又有点怕它们,我该怕它们吗?”

阿尔罗脸红了,玛阿站在他面前,宽宽的棕色肩膀,胸脯裹在一件白色无吊带而有钩的胸衣里。下面扁平的腹部则露在外面,可隐约看到细腻皮肤下的肋骨,很性感。而玛阿的脸则充满了抗拒和冷漠。

我们离开了狒狒笼,朝吕西安的住所走去。阿尔罗刚才盯着玛阿的肚脐以及短裤下那小巧的臀部。他被玛阿吸引住了。璐则进一步煽动他对玛阿的欲望。

渐渐地,璐、玛阿和我,出于一种本能的共识而合着哄骗阿尔罗。我没料到玛阿会与我们合作。对于我们之间的这种突然出现的新联盟,我还不太明白。这时大鸟笼里又传来一阵叫声和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同时还听见野兽们的叫声,喘息声……空气中混合着皮毛、羊毛脂及麝香的气味。海滩一直延伸到松林间。海风吹来,冲淡了兽笼发出的怪味。阿尔罗显得很柔弱,很虚。但在他那白皙的体内,可以感到一种钻石般坚硬的东西,一种令他那虚弱、苍白的身体隐隐颤抖的疯狂。玛阿坐在他对面,身体强壮而结实,浑圆健美的肩膀上沁出一层汗水。璐用长长的手指抚摸着玛阿裸露的肩膀,可以看到那里的肌肉在棕色皮肤下收紧。一只鸟发出一声响亮的歇斯底里的咕噜声。我们望着那五颜六色的鸟宠,鸟儿们在树枝间乱动,有时会突然撞到一起,于是一阵惊跳,一大群鸟突然飞起,到空中展成蓝色的巨大扇形。

吕西安告诉我们,他可以很容易为我们搞到一只斯里兰卡大孔雀。即使是狒狒,也能弄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在阿尔罗的调教下,一切都能变得更自然。

经过讨价还价和确定具体的技术措施之后,我们最后一次去看那些狒狒。雄性头领狒狒叫多特。据吕西安说与埃及的多特神同名,多特神是个贤明的、掌管律法和文书的神。这头叫多特的狒狒身体庞大,呈棕色,十分强壮,有50公斤重,真是少见,上唇上布有白色胡须,下巴上长满密密的黄色络腮胡,头顶有一簇毛发,脸是红色的,边上有两道天蓝色条纹。多特打了个哈欠。阿尔罗说这不是因为困倦,而是一种敌意的表示。我们看见它嘴中露出两颗长而尖利的犬齿。多特的脸看上去就像猩猩,或浑身是毛的强盗,甚至像长着山羊胡的日本幕府征夷大将军。

雌性头领狒狒叫卡尔曼,比较谨慎,色彩也没那么鲜艳,肥大的屁股上长着粉色老茧并杂有一种淡蓝色,这在雌狒狒中是很少见的。多特晃了晃头和肩,卡尔曼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开始很小心地替它捉虱子。

另外两头雌狒狒分别叫玛雷尔和洛尔。它们受多特的看管。受看管的还有一头雄狒狒叫马姆特,它蹲坐在角落里抓耳挠腮,一副窘相。

我从玛阿的眼里看出她不太喜欢这些长着犬齿的狒狒。它们互相窥视,紧绷着脸,一副自以为是的傲慢模样,面目凶恶,一群僵化的动物,生活在一个生硬的世界里。没有宽容,只有严格的等级与地盘的划分,再加上一些怪相构成的礼仪。这里是多特的地盘,雌狒狒们都属于它。马姆特只能呆在局外,还要不时地挨拳脚,被撕咬。其余几只狒狒都拿它出气。马姆特已习惯了这种虐待,习惯了仇恨、排挤和当替罪羊的生涯,不再反抗。动物总是随遇而安的。这些喜欢支配一切的动物便是我们人类的祖先。我们反复观察着它们的规则,“手”势及烦恼和愤怒等各种表情……玛阿则更喜欢阿努里塔那些在空中翱翔盘旋的鹰,还有那睡起来显得憨态可掬的巨蟒。而这些拂拂则与人类太相近、太警醒、太焦虑,总是时刻警惕着什么,瞧它们那样,我们都觉得累。真是放着自在不自在!它们那一张张长脸冲着我们,金栗色的瞳仁在不停地打量我们;马姆特在它的角落里盯着玛阿。阿尔罗也禁不住偷偷瞧着玛阿。

第15章

M在继续吻我,可我再也没有在阿努里塔牧场时的那份激情了,那只是一段绝妙的插曲。M走入我的生活,他曾说自己“比父亲更好些”,脸上带着乞讨的神情,明明是一副失意的模样,但却仍然紧绷着脸。后来我发现自己在他眼中很完美。他在我面前时甚至不知该看哪儿好,也不知该把手放在哪儿,他有点恐惧,仿佛我浑身都焕发着美,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这种美不属于我,也不属于M,而是存在于我俩之间。可是,一旦他进入我的体内,我们结合在一起,美感就消失了。这只是一种机械性的运动,他在我毫无反应的体内来来去去。我对他的名字的头一个字母“M”有种恐惧,听起来很不吉利,很模糊,而且这M与我的名字玛阿的头一个字母相同,我将永远也摆脱不掉。我的主宰这时已僵硬地瘫在我身上,失去了他的威力。他很满足地退了出来。他那玩意儿现在让他觉得有些羞耻。我什么也没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然而我内心深处更希望自己没有得到享受,没有向他敞开自己,奉献自己,更希望什么都没有忘记。我将一切都埋在心里。我是自己的最忠实的哨兵。我是一座雕像,M是这么想,这么说的。他设想的整个演出也将是雕塑一般的。他管这叫“圣像之屋”,这听上去很神秘。我很愿意。其实,这是一块镀金的墓地,一个纪念碑,一个罩着面纱的偶像。

孔雀也好,猴子也好,都不再能改变我。从阿努里塔牧场回来后,我那对笨重丑陋的乳房更是平添烦恼。我要切除它们,这对下垂的、过于鲜明的东西。那些记者已看见它们经济上,主张“有组织的资本主义”理论;在政治上,用议,而且老拿它们做文章。这可不是幻影,绝对不是。我头脑很清醒,我去一家私人诊所看过一个外科大夫。大夫根本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规劝我,让我不做手术。他确认我的胸脯的确过大。今后5年,它们将越来越下垂。确实应该切割!这大夫不是个贪财的人。他调查了情况,测量了我胸脯的高度。他触摸,掂量。他的手已有点颤抖……去他的吧,我可受不了啦!这对遗传的肥大而畸形的东西,我要清除它们,抛弃它们,我受够了!

手术日期已定好,这是个秘密。我已成年了,马上就20岁了,没必要告诉任何人。我收拾了一下溜出来。到明早,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大夫说保证可以做得让伤口几乎看不见。只须在乳房上竖切一刀个有彩色壁画的柱廊而得名。早期的主要代表还有克利安梯,再在下面横切一刀就行了。这只会留下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十字。他认为我的真皮很好,在显微镜下看到的组织与结构都不错。他将把我的乳房从上到下切开,然后再斜着剪开划破。那里面布满纤维。他得进行清理,缩减。他先巧妙地切下乳晕和rǔ头,然后再把它们重新缝合在新的乳房上,一点儿看不出来。雕琢得真是完美极了。他是个职业高手。我松了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我欢跳,我歌唱,他们让我唱多少都可以,哪怕与狒狒在一起。我叫喊,一切都令我觉得有趣,一切都可能得到:金钱,艺术、荣誉。另外还有爱情,为什么不呢?一切,尤其是你,吕丝。带着这对可憎的东西,我在你面前简直无地自容。它们的确可憎,可憎,可憎!带着它们我无法快乐地生活,我憎恶自己。现在我卸掉了这对重负,这对遗传的笨重的包袱。我希望自己轻盈,焕然一新,我渴望自由。我就由此入手,与过去的自己分手。只留下了一点痕迹,一个漂亮的伤疤,就像画的押,这是我的签名,象征了我的新起点,是我的出生证明,总之这是我的夙愿。

第16章

手术已经做了。我躺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一切都那么柔和,就像阿努里塔牧场的湖泊和荷花。麻醉药仍在起作用,使人轻飘飘的,很舒服。四周的一切像白雪,又像无尽的黎明。一切都静寂无声,我还不太清醒。

一阵的痛终于打破了我的甜美的感觉。疼痛来自绷带下的伤口。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或一群三四个一起来看望我,捧着鲜花和糖果。我就像在领圣体,像个痛苦的新娘。人们用各种手势和礼物来弥补我所作出的牺牲。最先来的是M。他一个人来的。他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现在责备我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结束了。他尽力表现出一种平静和同情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前384—前322)古希腊哲学,但做得并不太好。他尽量采取一种有分寸的态度。他好意俯下身,不去看我的胸脯,实际上,他肯定为我的胸脯感到惋惜。他重又谈起对演出的担忧。他握住我的手,坐在一张椅子上,浑身僵硬……“你不太疼吧……烧得不太厉害吧?”接着又说:“你真美!”又开始旧调重弹了,说我漂亮,疲劳会有损我的美等等。他那残忍的嗜好也许会从中得到些满足。而我缠着纱布,消瘦,平静地躺在我的白床上……宛如一朵被折断的百合花。亚瑟来了,他很直率,一点不做作,显得满不在乎、浑然不觉,但做得有点夸张。接着是马兰、璐、沃尔纳、勒维斯,还有我姨妈,五个人一起来的。我的姨妈乏味而守旧,是个很死板的人。璐采取了主动,很轻地走到我的床边,毫不犹豫地跪下,吻了我的前额,她紧紧地盯着我。我知道她也觉得我美丽,而且惊魂未定,可又不敢说出来。不过那张吃惊的脸已说明了一切。下次我要做的就是毁掉自己的美。

女护士拿着温度计走进来。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尴尬。M和马兰马上知趣地说道:“我们到走廊里等一会。”其他人也都附和着。只有璐除外。她迟迟不走,不停地与我说着。我拿起温度计,伸进被里,轻轻把它夹好,我当着她的面这样做令璐兴奋无比。不过这种隐隐约约的动作不同意见。著作有《新哲学论丛》、《认识论》、《唯物辩证法,仍不免令她眨眼。只要一想到那个,她就激动……她望着我那只裸露的肩膀,那根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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