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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阳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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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总与赵总对视一眼,面有难色。解意这两天与黎云安详细研究过他们的心理,料到他们当时接工程时拍胸脯给甲方打了包票说他们资金充足,所以现在需要借贷,是绝不能让甲方知道的,否则甲方很可能拖延打款时间,造成他们停工,然后与他们打官司,将损失全部栽在他们头上。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解意同意向他们借款,完全可以趁机提出许多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韦总沉吟半晌,才说:“解总,您提的这个要求确实绝不过分,但目前甲方老总不在海南,回美国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们确实急着用款,好早日做到正负零,让甲方把工程款打过来。换句话说,你们支持了我们,间接也支持了你们,是不是?”
解意听到他的语气已近乎哀求,明白江湖规矩是不为已甚。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脸问黎云安:“小黎,你是律师出身,你说个办法,让我们的风险尽量小,又不让韦总他们为难。”
黎云安会意地咳了一声,抖擞精神,用一贯谦卑的口气说:“这样啊,我冒昧地说一个办法,对与不对,两位老总斟酌。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公司要冒的风险是最大的。当然我们相信韦总,但对于甲方我们不了解,万一甲方资金迟迟不到位,我们的钱等于扔进了海里。但生意原则是‘风险越大,利润越大’,所以我们解总经过几天考虑,决定冒这个风险,交韦总这个朋友。从我们这个角度来说,你们提出的用机械设备抵押这个方法我们可以接受。我昨天到你们工地去看过了,你们闲置了一台塔吊。这台塔吊我们要收过来作为实物抵押,其他机械不动,由你们继续使用。按惯例,你们将与甲方签订的合同中的装修部分承包给我们做,你们要收5个点的管理费。不过现在,这个管理费你们只能收2个点。至于这2个点是用支票支付给你们公司还是用现金支付给你们个人,由你们决定。”
韦总、赵总、钱工三人猝然听到这么诱人的支付方式,血一下冲上大脑,一瞬间,三人的内心深处都在尽力抑制住马上点头的冲动。
黎云安瞥一眼对方突然泛红的脸色,继续说:“关于罚息方面,全部依照你们的说法。另外,我方要求打款时即将贵方应付我们的利息扣除。这就是我们的全部条件。”
韦总已被眼前忽然冒出的40万好处搅乱了判断力。他极力平静自己的思绪,良久,方说:“原则上我们不反对,虽然条件苛刻了一点。解总,您看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下星期吧,合同我们还要反复斟酌。”解总拿着他们的资料站起来。“就这样吧,韦总,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你们公司的资料我想带回去再研究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合同一签,我就打款给您。”
“可以可以。”韦总兴奋地站起来与他握手道别。“解总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办事果断利落,令人佩服。”
“过奖了。”解意温和地笑着躬一躬身。“明天我让小黎将我们的合同草稿带给你们看看,有什么意见,我们再商量。”
韦总忙谦逊地说:“不用不用,您通知我们一声,我亲自来拿。”
“那怎么敢当?”解意淡淡一笑。“您这么说,那我只好亲自给您送去了。”
韦总连连谦辞。
出了酒店,解意开车载着黎云安、蒋涟和于明华回到公司。一路上,蒋涟和于明华十分兴奋,这个工程若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外发生,又会稳赚300多万。解意每个工程结束后都会拿出利润的20%奖励他们这干功臣,这也是他们一直对他忠心耿耿死心踏地的原因之一。他们热烈地讨论着,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黎云安亦十分兴奋地说个不停。每当这时,解意心中会感到自己奋斗与付出所取得的成就感。
进了办公室,秘书杨羚已将他的办公室打扫得纤尘不染,茶也泡好了。当天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海江日报》、《参考消息》和前一天的《新民晚报》、《羊城晚报》和《海江晚报》放在他的大班台上。
黎云安坚持应该订阅这些报纸,好随时分析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中央政策的变化的微妙趋势和海南当地及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趋向,便于随时修正本公司的发展方针。这些小事解意基本不驳他,吩咐杨羚全部照办,而且全部订了好几份,黎云安和他各一份,其他部门每个办公室一份。
解意拿出《海江日报》先看。他通常都是先浏览房地产广告,根据其工程进度,可以估计发展商有哪些装修工程没有定。今天第一版下方有一条套红的通栏广告,“工程招标”四个字非常醒目。
解意将这条招标广告连看三遍,拿起内线电话:“小黎,你过来一下。”
黎云安很快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杨羚马上给他泡了杯茶。解意等杨羚出去后,将那则招标广告递给黎云安:“去问问情况。”
黎云安一看,立刻会意了,心里暗赞于显强的行动迅速,并且更加确定林思东对解意的志在必得。他恭敬地一点头,起身想走。解意叫住他:“小黎。”
黎云安重又坐下。解意示意那杯茶:“喝了再走吧。人家的一片心意,别辜负了。”
黎云安仿佛有些尴尬,忸怩了半天,方说:“这种小女孩,我没兴趣。”
“你也30了,该考虑结婚了。杨羚是个好女孩,虽然单纯无知,可是对你一往情深,配你不好吗?我知道我们有个客户在追她,而且是个有钱的年轻单身汉,可她一直没给过人家好脸色。你大概不清楚,杨羚还是个姑娘。这样的女孩子在海南已经濒临绝种了。其实你该好好考虑一下,她是值得你去疼爱的。这种女孩子难道不是好老婆的人选吗?”解意温和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隐隐的煽动。
黎云安显然心动了。如此纯洁的女子,是他一直渴望的。但一向稳重冷静的他并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说:“我现在去办你交代的事,中午给你回音。”
解意点点头:“好,我等你。”
黎云安临走时提醒他:“你得去搞定借给安居那500万,别忘了。”
解意满不在乎地一笑:“这种事,小菜一碟,放心。”
黎云安出去时,看了看杨羚,注意到她亮晶晶的双眸中不加掩饰的爱慕,还有她年轻的容颜与紧绷的肌肤,心里掠过一丝柔软的感觉。他和颜悦色地对她说:“小杨,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杨羚一怔,随即连连点头,欢快之情溢于言表。
黎云安的心突然晴空万里。解意劝说他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好好想想,想吃什么?下午告诉我。”他低柔地说。
办公室里,解意沉思良久,拨通了国源集团总裁凌阳的电话。“凌总,猜猜我是谁?”他的声音变得热情而活泼。
凌阳苍老的声音仍然不减豪迈:“小白鸽,怎么想起我老头子了?”
解意听到他对自己的称谓,不由得皱紧了眉,嘴上却笑道:“凌总要是再不把我的工程款付过来,小鸽子就再也飞不动了。”
“哈哈,是不是缺电了?我来替你充充电,好吗?”凌阳充满挑逗地说道。
“凌总,别逗我了。”解意轻笑,眼中却全是冷意。
这个该死的老头子,一直对他垂涎欲滴,那笔400多万的工程款已经过了2个多月了还是一文未付,分明是想逼他就范。他心里觉得既愤怒又恶心,却从来不敢表露出来。
这时的凌阳已经被自己的想象撩拨得心猿意马:“小白鸽呀小白鸽,今天老苍鹰去看你,好吗?”他想起最近有过的几个乏味的男孩。相比之下,解意简直是人间尤物。
“那怎么敢当?”解意努力与他拉开距离。“凌总,我今晚请你吃饭吧。”
“好啊,宝贝儿,你说,吃什么?”他的声音越发让解意作呕。
“上海菜吧。”他说。
“好。晚上6点我来接你。”
“成。”
解意放下电话,将大班椅里的身体一转,拉开窗帘,迎着窗外射进来的深秋的阳光,闭上了眼。他知道,答应借给广西安居的500万这就算搞定了。
这个死凌阳,老子让你出了血,也绝不会得手。他恨恨地想。
第四章
郦婷疲倦地趴在床上,闭上眼一言不发。张唯勤直起身来,体贴地替她盖上被单,亲了亲她的后颈,起身去了浴室。
郦婷等他出去后,方转过身来,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她点燃烟,深吸一口,理了理长长的乱发,心里绞成一团。
她用双臂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仍然感觉得到刚才的激|情。肌肤上因激烈的快感而变成的粉红色仍未褪去。
已是凌晨,万籁俱寂,郦婷越发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十分恐惧,一把抓起床边的电话,急切地想听到解意冷酷的分析、淡漠的声音。
电话一直响,可是却不见解意接。她知道解意在外面,觉得还是算了吧。可是,一件事既然起了头却没做完,总是让人牵肠挂肚。她又给解意连打了几次电话。
马可紧紧搂着身上的解意,不许他去拿枕边的手机。“关掉。”他汗涔涔地阻止着。“别听。”
解意微笑着看着他,想了一下,温柔地解释:“这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要紧的事,她不会这种时间给我打电话的。”
马可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用手足箍住他。解意挣扎着,仍然拿起了电话。马可很孩子气地推倒他,将他压在床上,上下其手,嘴也没闲着。
郦婷听着电话里解意大异平常的气喘吁吁的声音,明白了他正在做什么。如果这种时候他还坚持回自己的电话,只能证明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朋友的分量。她感动地叹了口气:“小意,算了,明天我再找你。你安排半天时间陪陪我。”
“嗯……”解意急忙放下电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了。“你这个缠人的小坏蛋。”他亲昵地笑骂道。
“啊——”马可坐在解意身上,快乐地扭动着,忍不住叫起来。
解意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极度的快感中已经七零八落,四散纷飞了。他尽力平稳自己的情绪,极力去思索郦婷有什么难事需要找他。马可软瘫的身体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他静静地承受着,轻轻搂住他。
马可满足地昏昏欲睡,朦胧中仍然紧紧拥抱着解意那匀称而漂亮的胴体。他是如此地迷恋着这个有着艺术家气质的高傲而漂亮的男人,一天也不想与他分开。
解意早已沉沉地入睡,没有回应他的这般情意。
夜很沉,周围没有一丝声音。是黎明到来前那种最深最深的沉寂。空气都仿佛胶着了,房间角落里两盏晕黄的灯发出的光都似乎凝固着。
郦婷穿好睡袍,下楼到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她就被这种沉寂击溃了。仿佛这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了,仿佛她身处海底深处,黑暗而寂静,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她上前打开电视,找了张影碟放起来。可是电视里的影像与声音她全都不明白,心里乱极了。
近一个月来,她深深地感到自己囚锁在心底的情感仿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在蠢蠢欲动。每次只要张唯勤一碰她,她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她万分恐惧地想着:我是动情了吗?
张唯勤穿好衣服,下楼来。郦婷不等他说话,便道:“你今天回去吧。这两天老头子要过来了。”
一丝隐痛掠过张唯勤的心。他看着郦婷一片空白的面容,点点头,走了出去。
郦婷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宽大的沙发里,封存的记忆不停地冲入她脑海……
那个每天必到她表演的地方去等她,最后在她20岁生日温存地骗去了她的初夜的男人,那张秀气的脸在她脑海中越加清晰。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哄她与他结了婚。他对同事们炫耀她,陶醉在旁人艳羡的目光里。可是不久,他便为了金钱,逼她继续模特儿生涯,并将她一次次地出卖给别人。他用金钱玩别的女人,然后在她深夜回来后殴打她强暴她,最后在她怀孕后逼她到医院流产,当她起诉离婚时他又在法院里当众给她下跪,藉以让法院坚持不判他们离婚……4年的光阴在眼泪和屈辱中过去了,她醒悟了,也麻木了。她出卖自己,终于让别人替她解决了这件痛苦的婚姻……
之后负藉南下的日子,点点滴滴,无不充满了骄阳似火与灯红酒绿。她想找份平常的工作,做个平凡的女人。可是,在这个充斥着无数大学生、硕士、博士的海岛,一个高中毕业无一技之长的女子,连吃饭都成问题。她不得不低头了,在“人才角”让华隆酒店的老板带了回去。不到一个星期,她便成了华隆酒店歌舞厅里最红的小姐。她那“卖艺不卖身”的可笑原则坚持了不到十天。当平时和颜悦色的领班板着脸告诉她,不跟国贸的老板“出钟”的话,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时,她的心彻底死了。
每一个玩她的男人都很宠她,她美丽的面容与窈窕的身材使他们爱不释手。她被动地辗转于男人之间,满足着男人兽性的欲望。有时,她被某一个老男人买定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她被某个男人带出去做解除旅途寂寞的工具。在两年多的“小姐”生活中,她学会了出色的化妆美容与穿衣打扮,学会了如何向男人撒娇要钱,学会了如何挥霍,还学会了抽烟喝酒开车,以及养小白脸。对于感情与未来,她却一片茫然。
当碰上解意时,才唤醒了她深层的意识……
郦婷蜷缩着身体,象一个渴望母体的婴儿。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海南初见解意的情景。
那是在金碧辉煌的滨海大酒店餐厅里,她随着国贸的王总一起请客人吃饭。通常的意义中,她不过是一个花瓶,让众男人在谈话中可以轻松一些的装饰品。这种场合,一般都不允许她随便说话的。她很明白,所以只沉默地以最优雅的姿势吃着龙虾,喝着啤酒,空泛的眼光懒洋洋地扫视着四周。
进来的一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因为一群男人众星捧月般围在当中的是一个气概非凡的年轻男子。他身上穿着正宗的圣罗朗西装,是那么熨帖,洒脱而飘逸,柔和而沉静。她向往地看向那男子的脸,随即一怔,熟悉的感觉使她不敢相信。她再仔细看去,真的是她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十几年楼上楼下邻居的解意。
她注意到他们一群人走到与他们相邻的一张大圆桌边,显然是订了座的。另一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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