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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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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斯打了个响指。当然!是阿黛尔!车上的那对男女是马克和阿黛尔·卢伊恩,他们碰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现在他开始回想起来了。
阿黛尔打电话给一个人,碰上了对方的电话录音机。她留言以后就挂了电话,在车里和马克谈起刚才她在电话上找的那个人。他们说了15分钟关于那个人的笑话和不好听的话。后来他们很尴尬……
弗尔南德斯说:“你准备就那么在雨里站着吗?”
桑德斯没有回答。他从耳边放下手提电话。电话键盘和显示屏上都闪着明亮的绿光,电很足。他眼睛看着电话等着。5秒钟以后,电话“咔嗒”一声挂断了;显示屏上一片空白。这是因为新一代的手提电话为了节省电力设有自动挂断功能。如果你在15秒钟内没有使用它或者没有揿过键,电话就会自动挂断。这样电池的电就不会耗尽了。
可是在梅雷迪思的办公室里,他电话里电池的电却耗尽了。
为什么?
忘掉那个电话吧。
他的手提电话为什么没有自己关机?对此可能有什么样的解释呢?机械故障:一个键卡住了,让电话一直开着。梅雷迪思第一次吻他时,电话从手里掉下来摔坏了。电池电不足,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忘记充电了。
不,他想,电话是可靠的,没有机械故障,而且也充足了电。
不。
电话一直在正常工作。
他们说了15分钟的笑话和不好听的话。
他的记忆开始跑马,他想起了零零落落的谈话片断。
“听着,昨晚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的,马克。”
桑德斯确信自己从梅雷迪思的办公室里给马克·卢伊恩打过电话。他冒雨站在停车场上,在电话键盘上再次按下卢伊恩名字的头三个字母L…E…W三个键。电话自动重新开机,小小的显示屏上闪现出LEWYN几个字母和马克家的电话号码。
“我到家后电话里没有留言啊。”
“我对你的电话录音机说话来着,大概6点15分的时候。”
“可我根本没有听到留言。”
桑德斯确信自己给卢伊恩打过电话,并对他的电话录音机说了话。他记得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出了请人留言的标准信息:“听到鸣叫声后请留言。”
他手拿电话站在那里。他看着卢伊恩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不一会儿,对方的电话录音机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好,你打的是马克和阿黛尔的家。我们现在不能接电话。不过如果你留言的话,我们回头会打给你。”嘟。
这个请人留言的信息同那天晚上的不一样。
那天晚上他没有给马克·卢伊恩打电话。
这只能意味着那天晚上他按下的不是L…E…W这三个键。一定是因为在梅雷迪思的办公室里感到紧张的缘故,他按下了别的什么键,结果接通了别人的电话录音机。
他电话里电池的电耗尽了。
因为……
忘掉那个电话吧。
“耶稣基督啊。”他叹道。一下子他全明白了,他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意味着有可能——
“汤姆,你没事吧?”弗尔南德斯问。
“我很好,”他应了一声,“我只要一分钟。我想我找到了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按L…E…W。
他按了别的键,靠得很近的键,很可能只隔一个字母。桑德斯用手指摸索着,按了L…E…L。显示屏上什么也没有:他没有储存这几个字母组合的电话号码。L…E…M。没有储存号码。L…E…S。没有储存号码。L…E…V。
嘿!
小小的显示屏上显示出:
LEVIN以及约翰·莱文的电话号码。
那天晚上桑德斯打通了约翰·莱文的电话录音机。
约翰·莱文打来过电话,他说有要事。
我敢打赌他是有啊,桑德斯想道。
此刻,他突然清晰地记起了在梅雷迪思办公室里所发生的事情的前前后后。他一直在打电话,而她说:“忘掉那个电话吧。”她开始吻他时往下推了他的手。他们接吻时,他把电话丢在窗台上,并且就让它留在了那里。
后来,他扣好衬衣,要离开梅雷迪思办公室的时候,又把手提电话从窗台上捡了起来。可是那时候电话里电池的电已经耗尽了。这只能意味着,它连续不断地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和梅雷迪思经历的整个事情过程中它一直开着。
汽车上,阿黛尔打电话以后,把手提电话插回听筒架。她没有按下“结束”按钮,所以线路一直通着,他们的全部谈话都被录进了那人的录音电话机,15分钟的笑话以及对人家说三道四的话,全部录进了人家的录音电话机。
桑德斯的电话电池耗尽,是因为线路一直通着。他们的全部谈话都被录下来了。
他站在停车场上,飞快地按下了约翰·莱文的号码。弗尔南德斯钻出汽车,向他走过来。“在干什么呀?”她问道,“我们还去不去吃午饭?”
“只要一分钟就好。”
电话打通了。提起听筒的咔嗒声,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约翰·莱文。”
“约翰,我是汤姆·桑德斯。”
“嘿,好家伙!汤姆老兄!”莱文哈哈大笑。“我的伙计!你这些天是在过火热的性生活还是怎么的?跟你说吧,汤姆,我听得耳朵都发烫了。”
桑德斯说:“录下来了吗?”
“耶稣基督啊,汤姆,你最好相信我的话。我星期二早晨进来检查留言,跟你说吧,放了半小时,我是说——”
“约翰——”
“谁说婚后生活枯燥无味的——”
“约翰,听我说。你把它保留下来没有?”
莱文止住了笑声,出现了一阵沉默。“汤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行为反常者吗?我当然保留着。我把它放给全办公室里的人听了,大家听得可受用啦!”
“约翰,说真格的。”
莱文叹了口气。“是啊,我保留着。听上去好像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所以……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吧,我把它保留下来了。”
“很好,它在哪儿?”
“就在我的办公桌上。”莱文道。
“约翰,我要这盘带子。现在听我说,我要你这么做。”
车子行驶途中,弗尔南德斯说:“我在等你回答呢。”
桑德斯答道:“有一盘记录我和梅雷迪思碰头全过程的带子,全录下来了。”
“怎么会呢?”
“事出偶然。那会儿我正在对一台电话录音机说话,”桑德斯说,“梅雷迪思开始吻我的时候,我把电话放下了,但没有结束通话。这样电话就和那台电话录音机一直连着。我们说的所有话都直接进了录音机。”
“嘿!”艾伦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方向盘拍了一掌。
“是磁带吗?”弗尔南德斯问。
“是的。”
“音质好吗?”
“我不知道。我们就会知道的,约翰马上带着它来吃午饭。”
弗尔南德斯搓了搓手。“我的感觉已经好些了。”
“是吗?”
“是的,”她说,“因为带子如果用得上的话,我们就真的可以要他们好看了。”
面色红润、生性快活的约翰·莱文推开盘子,喝干了最后一口啤酒。“哎,这才叫是吃饭哩。比目鱼真棒极了。”莱文体重差不多有300磅,他的大肚子翘起来顶着桌子边。
他们正坐在第五林荫大道“麦科米克和施米克”餐馆后厅堂一个隔开的小间里。餐馆里人声鼎沸,挤满了来吃午饭的上班族。弗尔南德斯把耳机贴在耳朵上,用录音机听那盘磁带。她已经全神贯注地听了半个多小时,边听边在一本黄颜色的记事本上记着笔记。她的饭仍然动也没动。最后她站起身来:“我要去打个电话。”
莱文眼睛盯着弗尔南德斯的盘子。“呃……那个,你还吃吗?”
弗尔南德斯摇摇头便走开了。
莱文咧嘴一笑。“不浪费,不愁穷。”说着他把弗尔南德斯的餐盘拖到跟前,又开始吃起来。“这么说汤姆,你是碰上了倒霉事还是怎么的?”
“倒邪霉了。”桑德斯一边搅着一杯咖啡一边回答道。他也没能吃下饭,只是看着莱文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着土豆泥。
“我就估计到了。”莱文说,“奥尔德斯公司的杰克·克里今天上午打电话给我,说你因为拒绝同一个女人干那个,正同公司打着官司呢。”
“克里是个浑蛋。”
“再浑不过了,”莱文点头称是,“浑得不能再浑了。但你有什么办法好想?今天早晨康妮·沃尔什的专栏文章登出来后,人人都在猜测谁是小猪先生。”莱文又咬了一大口东西。“不过首先要问一下,康妮是怎么弄到这个消息的?我是说,消息是从她那里传出来以后大家才知道的。”
桑德斯说:“也许是你告诉她的,约翰。”
“你在开玩笑吧?”莱文说。
“你有磁带嘛。”
莱文皱起了眉头。“你再这么说,汤姆,我可就要生气了。”他摇了摇头。“不,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说是一个女人告诉她的。”
“哪个女人知道这件事呢?只有梅雷迪思,而她是不会说的。”
“我跟你赌什么都行,看最后结果,保证是个女人,”莱文道,“假如你能搞清楚的话——不过,我怀疑你能不能搞清楚。”他若有所思地嚼着嘴里的东西。“箭鱼咬起来有点像橡皮,我看我们得告诉服务员一下。”他四下里张望着。“噢,汤姆。”
“怎么啦?”
“有个老兄站在那儿,从左脚跳到右脚的,我想兴许你认识他。”
桑德斯回头一看,鲍勃·加文站在吧台旁边,正带着期待的神色望着他。菲尔·布莱克本站在加文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
“对不起。”桑德斯说着从桌边站起身来。
加文握着桑德斯的手。“汤姆,看到你真好。你应付这一切感到怎么样?”
“还行。”桑德斯说。
“好,好。”加文像父亲一般把手放在桑德斯的肩上。“又看到你真好。”
“看到你也很好,鲍勃。”
加文说:“那边角落上有个僻静的地方。我已经吩咐他们去拿两杯咖啡,我们可以谈一会儿,好吗?”
“很好。”桑德斯答道。他对骂骂咧咧、怒气冲冲的加文很熟悉,这个恭谨的加文反倒使他感到很不自在。
他们在酒吧间的一个角落里落了座。加文在椅子里坐好,面对着他。
“唔,汤姆,我们叙叙旧,你我两个。”
“是,我们叙叙旧。”
“到汉城去的那些该死的出差旅行,吃的东西糟糕透顶,你的屁股痛得够呛,这些你还记得吧?”
“是的,我记得。”
“是啊,那些日子就是这样的。”加文边说边仔细地端详着桑德斯。“不管怎么说吧,汤姆,我们相互都了解,所以我不打算哄你。让我把所有的牌都摊在桌上吧。我们现在碰到了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使大家都陷入困境以前,得把它解决掉。从现在起,往下我们怎么走,我得求助于你更好的判断。”
“我更好的判断?”桑德斯问道。
“对,”加文说,“我想从各个方面来审视一下这件事情。”
“有多少个方面?”
“最少有两个方面。”加文微笑着说,“你瞧,汤姆,我在公司里支持梅雷迪思这点,我确信并不是什么秘密。我始终相信她有才干,是我们未来想要的那种经理形象。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做过任何与这一点相违背的事情。我知道她也是人,会犯错误,但她有才干,我支持她。”
“是吗?”
“现在,在这件事情上,也许……也许她是犯了错误。我不知道。”
桑德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加文的面孔,等待下文。加文正在设法制造一个印象,使人相信他是一个没有偏见的人。桑德斯不吃他这一套。
“事实上,让我们说她是这样的,”加文道,“让我们说她是犯了错误。”
“她确实是如此,鲍勃。”桑德斯坚定地说。
“好吧,让我们说她确实是如此。让我们称它为判断失误,称它为跨越了界线。问题是,汤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坚决支持她。”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女人。”
“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个,企业中的妇女传统上是被排斥在经理职位之外的,汤姆。”
“梅雷迪思并没有被排除在外。”桑德斯道。
“而且说到底,”加文道,“她很年轻。”
“她并不那么年轻。”桑德斯说。
“她当然很年轻。她实际上还是个毛头大学生,她拿到工商管理硕士才两年。”
“鲍勃,”桑德斯说,“梅雷迪思·约翰逊已经35岁了,她完全不是毛头大学生。”
加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同情地看着桑德斯,说:“汤姆,你对这个职位的事感到失望,我可以理解。在你看来,梅雷迪思挑逗你是犯了错误,这一点我也可以理解。”
“她不是挑逗我,鲍勃,她是强行要同我干那事。”
加文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
“说得对,我不是小孩子,”桑德斯道,“可我是她的雇员。”
“我知道她对你有着最高的评价。”加文说着把身体靠回了椅背。“就像公司里的每个人一样,汤姆,你对于我们的未来至关重要。你知道这点,我也知道这点。我想让咱们的队伍团结在一块。我不断地想到的,就是我们得体谅女人们。我们得给她们一点机会。”
“可是我们不是在谈女人们,”桑德斯说,“我们是在谈一个具体的女人。”
“汤姆——”
“如果一个男人做了她所做的事情的话,你不会说什么给他一点机会的话。你会解雇他,把他仰面朝天地扔出去。”
“也许是这样。”
“瞧,问题就在这儿。”桑德斯道。
加文说:“我不敢肯定自己听明白了你这话的意思,汤姆。”他的语气里含着警告:加文不喜欢人家同他唱反调。多年来,随着他的公司在业务上的成功和财富上的增长,加文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尊敬。现在到了接近退休的年龄,他期望得到的是别人的赞同和服从。“我们有争取男女平等的责任。”加文说。
“很好。不过平等意味着没有特别的机会,”桑德斯说,“平等意味着一视同仁。你在要求的是对梅雷迪思不平等,因为你不愿意做你会对一个男人做的事情——解雇他。”
加文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案子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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