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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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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说他玩兴大起,隔三差五地出宫去了,我只得暗自偷笑。
五月初,已是夏季,每年的夏季也是雨水最多的时候,自从弘治二年开封河口决堤之后,朝廷已经制定出一套防治决堤的方针,但是弘治五年,苏松河道淤塞,所有的堤坝和闸门都尚未修建完毕,每逢暴雨还是难免会有部分地区受灾。现在张秋镇的黄河决堤了,祐樘派出了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和刘大夏前去治理张秋决河,刘大厦主动作出保证,说是一定在年底之前竣工,他的奏折写得遒劲有力,字字中肯坚定,这让我颇为赏识,相信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祐樘的得力助手。
这一日,我正在书房找书,绿萼在门口喊道:“娘娘,兴王求见,在殿里头等着呢!”我回应一声便取了几本书匆匆回去,一进门,四弟就一脸焦急地说:“皇嫂,你总算回来了!”我不禁蹙蹙眉,走到厅前落座后,便悠悠道:“怎么了?今个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他在旁边坐下,缓缓扬起嘴角说:“我是来找皇嫂帮忙的!”我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隐隐知道是与王韵姿有关,我轻笑着问:“是王韵姿怎么了吗?”他使劲点点头,坦然答道:“我要娶她回来!”我有点惊讶,“这么快?你们除去第一次见面,也就交往了不到两个月···”
“但是她怀了我的孩子!”果断的一句话彷如惊雷,我顿时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看着我问:“皇嫂笑什么?”我笑得快噎住了,勉强平静下来说:“你真是比你皇兄还有本事呢!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被我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皇嫂,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必须娶她,其他人我都还瞒着,母后和母妃还有皇祖母那边,你得帮我说说啊!”我笑着说:“那是自然,这事儿交给我就对了!但是蒋氏那边,你可得掂量好了,两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平衡的,何况她还是正妃!”他胸有成竹地说:“蒋氏其实人还可以,待我也不错,我尊重她,但也绝不会亏待了韵姿!”
这本来是一件极好的喜事,但我总是免不了会以自己的爱情观去看待别人的问题,他的意思是要一碗水端平,在我看来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你与韵姿爱到至深,蒋氏必然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隔阂,而以你的为人,也一定会觉得对蒋氏有所亏欠。反过来说,如果你为了弥补良心的亏欠而去宠幸蒋氏的话,对韵姿也是不公平的,你可曾想过这些?”他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理会我的话,须臾,才回答道:“皇嫂说得有理,但我别无选择,我保证不会再娶第三房,我已经向她们两人都讲明了,她们并不计较。”
我不禁唏嘘感叹:“好大度的女人!连这都愿意,你的魅力倒真是不小!”他不禁好笑,继而对我说:“你承认自己不大度了?倒是你自己,若是你没有足够的魅力,皇兄怎会愿意一直守着你一个女人?!”我无比自豪地说:“我跟你皇兄在成亲之前三年就认识了,其间经历了无数磨难,这叫患难夫妻!那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别看我脸上鲜亮鲜亮的,当初的伤疤可都还在呢!”他狐疑地皱眉道:“可皇兄跟我说,你们是在兴济一见钟情,后来又有个什么一曲定情。”我不禁呵呵直笑,“算是吧,他再晚点娶我的话,我就做了别人的新娘子!”他恍然道:“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难道你还另有心仪之人?”我白他一眼,嗤笑道:“我那是赌气,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朝三暮四呢!”他呵呵直笑道:“我大概知道你为何婚后四年才生照儿了!”“扯太远了,现在该说说你的风流韵事了啊!”他赧颜一笑,“这有什么,告诉你就是了,我们的婚事还指望着你说话呢!”接着他便将他与王韵姿相识相爱的过程尽数告知于我。
我听得津津有味,照儿时不时要跑来凑和一下,还净问些奇怪的问题,他摇着我的手问:“母后,皇叔说的花前月下是什么意思?”我哭笑不得地说:“你下次问个有点油盐的问题,我就告诉你,旁边玩儿去!”四弟见了只好说:“照儿长大了就知道了!”他嘟着小嘴说:“为什么一定要长大了才知道?上次父皇跟母后亲嘴,也是跟我说长大就知道了,可是···”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尴尬地看着四弟说:“别听他瞎说!”照儿还在吱吱呜呜地挣,晚棠急忙上前牵他出去,“殿下,咱们出去玩!”四弟笑得嘴都歪了,“你们也真是的,这种事情也让小孩子看到!”我无奈地说:“照儿调皮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你有了儿子就明白了!”他轻轻一笑,继续给我讲他的小美人,兴致极高,好像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不能自拔,我也只好一门心思盘算着怎么帮他把此事给了了。
祐樘下了午朝回来,我便准备帮他换上常服,腰带还未系好,一阵恶心涌了上来,我急忙去寻角落里的痰盂,祐樘轻轻拍着我的背,又喊绿萼端水进来。“锦儿,舒服点没?”我缓缓伸直腰,呼呼地喘着气,祐樘接过绿萼送来的水给我漱口之后,狐疑地问:奇'+'书'+'网“你这反应,是不是又有了?”我会意一想,确实是有可能,我思索着说:“也许是吧,葵水好像推迟了很久。”他开心地拥着我笑道:“咱们又有孩子了!”我笑着说:“还不一定呢,让太医来了才知道!”他宠溺地亲吻我的额,“错不了!你这反应我都熟悉了,一定是喜脉!我得让晚棠把照儿看紧点,恐怕他一不小心伤了你,还有母后给的那个方子,等下就派人煎药去!”我偎在他胸前嬉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这么兴奋做什么?!”他扬起嘴角轻笑起来,“我倒忘了,又有段时间不能碰你了!憋着怪难受的。”我撅着嘴说:“那你也得憋着!这可是你的骨肉!”他浅笑着点点头,立即命人去请太医。
太医过来探脉之后,果然是喜脉,还不到两个月,这孩子估计跟四弟的孩子差不多大。我沉浸在浓浓的幸福中,只想着怎么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似乎已经将无际大师的话淡忘。喜讯传出后,又有许多人前来道贺,李骏霄仍是不忘过来蹭几杯好茶,晚棠几乎成了他专门的侍茶人,我总觉得晚棠对他有意,但又一直不便戳穿。之后,我去清宁宫和仁寿宫将四弟的事都给说妥了,半个月后就为他们举行了婚仪,皇宫之中一片喜庆,十分热闹。
第一零五章 情有独钟
两个月后,老天又跟我们耍了一次黑色幽默,因为京城再次发生地震了。就跟照儿出生的那年一样,当所有人被晃动的地板和碰撞的门窗吓得心惊肉跳之时,地震又戛然而止了,一切重新恢复平静。也许唐山的地层结构就是在弘治年间给三番五次震坏了的,只是我不知道,从今年到唐山大地震之间的五百年,会不会也发生一次倾城的大地震,更不知道它会不会被我给遇上。
九月份,照儿快三岁了,四弟的淑妃王韵姿肚子和我一般大,都有六个月了,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格随和,与我相处十分融洽。她只要得空便会让四弟送她来乾清宫,要么跟我讨论肚子里的孩子,要么就是交流琴艺,有空也会经常陪我去宫后苑赏花看鱼。相比之下,我与四弟的正妃蒋氏倒是疏远不少,她除了请安以外几乎是从不主动找我的。此时的四弟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湖北德安的兴王府早已兴建完毕,只等着他就任藩王。虽然对四弟和韵姿万般不舍,但历朝的规矩是铁打不动的,按照人们的说法,如果王爷成年以后还留在京畿的话,就会威胁到皇帝的统治地位。即使祐樘答应让他留下,朝中大臣也必定会坚决反对,何况当初还有人要拥立四弟为太子,差点就让他取代了祐樘。
九月十八那天,我和祐樘带着照儿送走了四弟,他带着蒋氏和挺着肚子的韵姿永远地离开了紫禁城,前往湖北德安就任藩王,而他的母亲邵太妃还没来得及抱抱她的孙儿,就要与自己的儿子媳妇儿永远分隔两地了。临走之时,邵太妃拉着四弟哭得当场昏厥,四弟亦是噙满了泪水,失声哽咽着与我们道别。我与韵姿更是抱头痛哭,直到随行的护卫前来催促,祐樘和四弟才勉强将我们分开,我不忍去看他们离开的凄凉背影,只得趴在祐樘怀里不停抽泣。回想我刚嫁进皇宫的时候,四弟还是个十岁左右羞涩的小男孩儿,现在已经是两个女人的丈夫和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而我们之间八年的相处也就此画上句号。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有许多人不停地进入我们的人生,然后又在某个时候突然离开,如此循环往复,汇成一段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四个月一过,我就渐渐安下心来,看来那些保胎的药还是有效,只要多加小心应该是能够顺利生产的。随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乾清宫上上下下的人都再次绷紧了神经,小孩的衣物用品之类早已准备齐全。晚棠还是颇有兴致地帮我绣制小衣服,忙得不亦乐乎,照儿一直都很听她的话,整天缠着她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秋罗的儿子已经一岁半了,她将孩子放在家里给她婆婆照看,自己又回到了乾清宫,我本不愿让她留下,她却执意要帮我照顾孩子,最后我只好同意,但是特许她每月可以回去休假数日。
按照惯例,照儿的奶娘苏彩早在他断奶的时候就该离开了,如今他已三岁,苏彩自然是要出宫的,而这一胎的孩子也快出生了,所以乾清宫内又免不了一次人事调动。像素栎一样想要勾引祐樘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而像西玫一样想要对我孩子下手的人我却是丝毫不敢懈怠,因此我总是将最信任的人安排在孩子身边,自己重新挑选贴身侍婢。我在寝殿的二十四个宫女中挑选了两个最聪明沉稳的丫头开始服侍我和祐樘,一个叫夏蕙,一个叫雅菊,然后又从别宫调来了两个替补,而绿萼和秋罗则是准备帮我照看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十二月份的时候,孩子已经九个月。我坐在宽大的檀香木罗汉床上看书,照儿悄悄溜到我身边,趴在我的肚子上说:“母后,弟弟又在动了!”我闻言一笑,我非常想生个女儿,但是母后她们根据我的妊娠反应和肚子的形状早已作出判断,定要说这一胎是个儿子,所以照儿也早已把他当做弟弟了。我笑问道:“照儿,母后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他笑嘻嘻地说:“可是父皇说这是个弟弟,等你生完这个弟弟再给我生妹妹也行啊,这样妹妹就有两个哥哥了,谁也不敢欺负她,对不对?”我微笑着点头道:“照儿说得对,这样你们兄妹几个就能在一起玩儿了,你快做哥哥了,如果你再调皮捣蛋的话,弟弟也会跟你学的,所以你要为他树立好的榜样,知道吗?”“母后,我以后会更乖的,这样你和父皇就不用那么操心了!”他昂着小脸认真地说着,我搁下书,对他说:“你去看看晚棠给弟弟绣了什么好看的东西,母后去看看你父皇。”
绿萼和秋罗随我到了正殿,我徐徐走到祐樘身边,他满脸悦色地握住我的手,“锦儿,你来得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年的水灾颇为严重,整摞整摞的奏折几乎都是围绕兴修水利和发展农业的,我揣测着问:“莫不是刘大厦他们已经将张秋决河治好了?”祐樘点头道:“正是,他之前担保要在年底竣工,如今果然做到了!”我舒心地笑了起来,“他是怎么做的呢?”祐樘欣喜地说:“他先疏通了贾鲁河、孙家渡与四府营的上流,分掉水势,然后又在胙城至徐州之间,修造了三百六十里长的河堤,这在大明历朝以来是绝无仅有的!苏松河道也快工成了,一旦消除水患,就会再度成为鱼米之乡,以后再也不用为水灾困扰了!”这倒真是个好消息,从成化年间一直到弘治七年,频繁的水灾和决河问题终于能够得以解决了!我高兴地说:“老百姓今后能够过上安生日子了,你也不用再为此事劳碌,今年可以过一个舒心的年了!”
他摸着我的肚子笑道:“这个小家伙现在还不出来,不会也是等着过年吧?”我搂着他的脖子娇笑道:“我哪儿知道?若是正月出生,恰好给你拜年了!”他笑吟吟地站起身,揽着我说:“那样也好啊!我已经拟旨下去了,升刘大厦为左副都御使,转户部左侍郎,另兼左佥都御使,接下来就是将受灾地区的税粮给免掉,然后接受各地入贡就可以安心过年了!走,今日难得有空,我陪你去宫后苑逛逛!”他凡是得空就会与我吟诗作画,抚琴赏花,谈古论今,最近却一直忙得抽不开身,偶尔有空也只是在寝殿陪我和照儿说说话。我见他心情极好,便喜滋滋地随他出去,“现在朝中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得抓紧时间多陪我出去晃晃,等这孩子出生,我又得禁足一个月,你即便是得了空也只能在屋里陪我!”他轻笑道:“那有何难?!在屋里一样可以吟诗作画,我陪着你就是了!”
我们从宫后苑回来,恰好赶上用晚膳,之后祐樘带着照儿去书房教他识字,我没像以往一样随行,而是去暖阁找了晚棠。晚棠正在鎏金铜鹤灯下绣制着小马甲,我在她身边悄然坐下,她疑惑道:“娘娘来了,怎么不随皇上去书房?”我颇有深意地说:“想陪你聊聊。”她莞尔一笑,“奴婢只当娘娘是自家人,娘娘有话但说无妨。”我轻笑道:“你一向聪明,既然知道我有话跟你说,那你倒是猜猜我想说什么!”她停下手上的绣活,思忖了半响,释然而笑道:“莫不是要给我说媒?”我似笑非笑地说:“那你再猜猜我要把你说给谁!”她果断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唏嘘一声,继而道:“你不是不知道,恐怕是不敢面对吧?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现在就是想跟你聊聊李骏霄的事,你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吗?”
她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也不再跟我客套,“我从小就是孤儿,自打被人卖进宫来便没想着出去,当年在别院的时候,若不是皇上让我伺候你,我也没有机会跟你去兴济过那段普通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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