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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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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笑容一回房就瞬间消失了,苜蓿见我脸色不对,上前问道:“小姐,这紫荆怎么好端端地来找你聊天?说话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严肃地看着苜蓿说:“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后多注意一些,特别是丝桐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苜蓿知道我的言下之意,只是默默点头。
第十章 媒妁之言
自从我及笄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万师傅离开了,李阙也不便像以前一样频繁来访,紫荆始终保持着神秘,偶尔来找我也是说些有的没的,鹤龄和延龄一如既往地玩闹,顾昂时不时会过来看看苜蓿,然后跟我讲一些江湖上的趣事···一切看似平静如常,但我知道,父亲迟早会跟我提起成亲之事。
这里的腊月很是热闹,人们都是大老早就开始添置年货,让人感觉好像明天就要过年一样。晚饭后,张管家找到我,他说父亲请我去书房议事。这里的少男少女在加冠和及笄之前都只算是小孩子,即使平常宴宾也不能上桌吃饭,如今父亲说议事,想必是已经将我当做待嫁的妇人了。我依照吩咐来到书房,娓娓道:“爹爹,不知爹爹找我所为何事?”父亲闻声放下手上的笔,让我坐下,思忖了片刻才悠悠说道:“锦儿,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瞒你说,早在及笄之前你的婚事就定下了,这李公子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我看得出他待你是一片真心。。。”这还叫不瞒我说?我极为愤懑地说:“那爹爹还让我来议个什么事?这不是你们早就为我安排好了的吗?何时又有人问过我的想法了?!”父亲听我一说,顿时就有点为难了,缓了缓,继而道:“姑娘家成亲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娘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给你觅上这门亲事,之前我也曾反对过,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你二娘说的有道理。今天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们的亲事定在二月十五,你应该早日安下心来!这个年也是你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为父舍不得你啊。。。”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听了这席话还是难免觉得心寒,父亲为何如此软弱?连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也听信金氏的唆使,搞半天原来这亲事还是金氏一手操办的!自己没女儿就想把我卖了换聘礼吗?一听父亲松口说舍不得,我立即问道:“既然爹爹舍不得我,何不再多留我几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凝重地说:“不是为父不想啊,上次及笄之时,李夫人亲自来为你授礼,之后把日子都给订好了!若是再留下去,我不好给李少卿交代啊!”我心知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再多说下去也是无益,此时便只好顺从地说:“锦儿听随爹爹安排,还望爹爹不要因此难过,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好孩子,慢点走,让张管家送送你!”我转身离去,他仍伫立在那儿,一直看着我。总的来说,父亲是一个软弱的好人,我不想伤他的心,但我也绝不可能就此妥协。
第二天上午跟苜蓿下棋,我一改以往的强势之风,处处被困,苜蓿狐疑地问:“小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我推开棋盘,正色道:“如果我要走,你跟不跟我?”苜蓿连忙走到我面前,诧异地问:“难道小姐要逃婚?”说一出口,她就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环顾左右,生怕被人听见。我拉开她的手,神秘地笑着说:“你只说你跟还是不跟!”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姐,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如若小姐要走,我定当相随!”“吃苦也愿意?”“愿意!小姐对我家有再造之恩,哪怕要我性命我也愿意!”看她那严肃的表情,我不禁好笑,“不至于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如果我跑了的话,他们也一定会责罚于你!”她闷闷地点头称是,接下来我便将我的全部计划告诉苜蓿,让她配合我一步步地实施。
这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银子,没有银子出去真的难以生存。除去月钱以外,我让苜蓿打着各种旗号去账房报账,诸如添置衣裳、首饰、笔墨纸砚和买书等等的借口全部都给数了出来。从腊月中旬攒到二月份只有一个多月,能够使用的手段都被我们用上了,父亲和金氏见我即将出嫁,看了账本也不会多说什么。时光还是在平静地流逝,很快就迎来了新年,能够在我走之前,还过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年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虽然我已及笄,但念在我即将出嫁的份儿上,父亲和金氏还有家里的长辈们还是给了我不少压岁钱,足足有五十两银子。这已经顶我好几个月的月钱了,心里暗暗盘算着,若是加上平时攒下的钱,够我们生活半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回去以后我高兴地抱着钱袋在床上滚来滚去,简直乐开了花。
年关之际早已大雪弥漫,铺天盖地的白雪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成化二十一年的正月了。李阙竟然以未过门的女婿之名前来拜年,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即使跟他单独相处,也从不曾提起两家操办的这门亲事,但是我就要离开了,跟他之间必须做一个了断。他与我对弈,听我抚琴,为我吟诗,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一如既往地嬉戏打闹,但我还是跟他提起了成亲之事。“李阙,为什么你要娶我?”李阙听了先是有点诧异,而后才缓缓看向我,慢条斯理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沉默到嫁给我之后再问这个问题,我娶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我笃定地对视着他,“可那不是爱,何况我对你也仅限于朋友,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他,“没关系,等你嫁给我以后就会慢慢爱上我了。。。”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嫁给你,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不会幸福,只有彼此伤害而已!难道你看不出来,喜欢你的人是苜蓿,而不是我!你这样对她不公平!”他转瞬收起笑容,冷冷道:“那你这样对我就公平吗?我承认,之前的确是因为你的才气和美貌才接近你,但自从那次云缎庄相遇以后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想!我要的是自由,我不愿被束缚,你懂吗?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而不是路人!”相对我的激动,他却异常平静地说:“我会让你改观的!”还未等我再开口,他已立即起身离去。我不知道李阙所说的改观具体是指什么,但我很清楚我的计划一步也不能耽搁。
李阙刚走,苜蓿就进来了,还在念念地回头看那已经走远的李阙,她狐疑地问:“小姐,你又跟李公子拌嘴了?”我闷闷道:“不过就是跟他说了些该说的话罢了!”苜蓿见我心情不佳,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焦虑地对我说:“小姐,夫人向来精明,你与李公子的事儿她可都看在眼里,若是她起疑了怎么办?”我一听,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到,如果金氏感觉到我这边的风吹草动,一定会将我严加看守,那我就更跑不掉了!灵机一动,我思索着问道:“你说兴济南面是沧州,往北走才是京城,这路程各自有多远?”“兴济南面与沧州相邻,想要去那儿很近,但北面的京城就远得多了,中间还隔了好几个县,即便是快马加鞭也得走上数日!”我心中渐渐有了盘算,不禁笑道:“之前不是一直想去京城瞧瞧吗?咱们就去京城,只是这次不能往北跑!”苜蓿蹙眉而问:“这是为何?”我得意地对苜蓿说:“人通常都是在高度警戒松懈之后才会彻底放下防备,咱们这么办!”我拉着她嘀嘀咕咕又说了一大堆。
事毕,我去找鹤龄和延龄出来玩,我们在雪地里奔跑呼喊、打雪仗、堆雪人,玩得十分开心。我们三人各自堆了一个雪人,我堆的最大,还给它披上我的旧衣服戴上帽子,延龄笑嘻嘻地说:“姐姐,这个雪人是你对不对?这旁边两个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我,我们姐弟三个会一直开心地在一起对不对?”鹤龄毕竟要大一点,连忙解释说:“姐姐下月就要出嫁了,到时就是人家的媳妇,哪能再陪我们玩呢!”我连连应声说:“是啊,鹤儿说得对,姐姐要出嫁了,可是我不想出嫁呢!我还没有玩够就要去人家家里做媳妇,那多难受啊!不信你去问问你娘,年纪轻轻就出嫁是不是要受很多苦!”延龄天真地问:“真的吗?那姐姐就别嫁啊,回头我去跟娘说!”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延儿乖,来,咱们来做游戏好不好?”说着就带着他们又玩了起来,可爱的两个孩子,别怪姐姐我利用了你们啊!
只有让金氏明显察觉到我的动机,才能彻底扫除她的担忧,这样我才会逃得更顺利!这一步安排完,所有的铺垫工作也就准备就绪了,接下来就是要打草惊蛇,攻其不备。
第十一章 预谋逃婚
正月底,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复苏,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已经基本融化,只有远处的树枝上还泛着点点斑白,仿佛真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到来。
我一改平日所穿的比甲,再次换上便捷的褥裙,苜蓿已经收拾好一个大包袱,里面塞满不要的旧衣服,我们扛上包袱就从侧门溜了出去。根据之前仔细参考过的地形图纸,我们一出门就开始猛往南方的沧州跑,等我们一走顾昂就去通知金氏和父亲说我们跑了,到了街上,我反而细细溜达起来,苜蓿气喘吁吁地说:“小姐,怎么不跑了?他们待会就要追上来了!”我怡然笑道:“没事,暂时追不上来,咱们恰好可以算算时间,看看他们办事效率如何!”苜蓿会意一笑,“我都忘了,咱们这次不是真的要跑,还是谨慎为好!”
走走停停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我们已经走出兴济镇的范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村庄,房屋错落,鸡鸣狗吠,老人小孩来来往往,看起来和谐而自然,惬意至极。心里暗自想着,这群笨蛋怎么这么久还找不到我,有这么长的时间逃跑该是足够了!“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苜蓿疑惑地问道,我干脆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草堆上,“等人来接咱们回去就是了,只要顾昂照我说的做,一会儿准有人来!”片刻之后,果然有群人找过来了,看来金氏还真是相信我带苜蓿看望她在沧州的亲戚了。待张管家带人抬着轿子出现,我们恰好一户人家出来,我假装惊喜地喊道:“张管家,你们怎么也来了?”
张管家走至跟前,一脸正色道:“小姐怎么出门不打招呼?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缓缓笑道:“张管家有所不知,苜蓿待我一向极好,她在这附近也就这么一家亲戚,但是家境贫困,连孩子也养不起,我瞅着那些旧衣裳搁着也是搁着,就想随她一起送来,刚好也能来这郊外透透气儿!”张管家似信非信地笑了笑,事先收过银子的那位妇人此时款款走出,“张小姐,苜蓿,这位是?”苜蓿笑答道:“二姨,这位是张管家,咱们出来忘了打招呼,家里担心就派人找来了!”张管家略带审视地看着那位妇人,“这回真是太感谢张小姐了,给了咱家这么些衣裳不说,还接济税银,咱家儿子也能去私塾念书了!”我看这妇人对答如流,银子倒也确实没有白花,“不算什么的,家里爹娘惦记得紧,咱们就先告辞了!”我果断地辞别离开,张管家不但没有再怀疑,反而很客气地请我上轿,苜蓿跟在轿边暗自掩嘴窃笑,我坐在里头乐得合不拢嘴,只能使劲憋笑。
回家以后,顾昂第一个百般焦急地过来迎接我们,那模样真是装得像极了。父亲和金氏也纷纷过来看我,金氏担忧地说:“锦儿啊,你可把我跟你爹吓死了,顾昂说你走时还背着个大包袱,咱们还以为你是逃婚去了,直到恰才张管家亲自道明,咱们才知道事情原委,你这姿色出众年华正少的,万一在外面遇到歹人可怎么是好啊?!”我缓缓扬嘴,嫣然一笑,“怎么会呢?虽然之前我是不太想嫁,但现在都想明白了,姑娘家反正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何况这李公子条件确实不错,你们就放心吧!这顾昂就是大惊小怪,害你们担心了!”接下来,父亲和金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还拉着我的手女儿长女儿短地叫唤,我也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表现出一副乖巧的小模样。他们一走,顾昂脸上的委屈立即烟消云散,畅然笑道:“小姐,你看我演得可好?”我打趣道:“看不出来你的演技如此之高啊,改日让你去梨园唱两曲如何?”顾昂悻悻地说:“若是我去梨园,那一定是你开的!”苜蓿在旁笑得花枝乱颤,我恍然正色道:“说正经的,该准备的东西都别落下,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五日后就行动!”苜蓿会意地点点头,浅笑答道:“嗯,知道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五日很快过去,这天午饭后,我们收拾好衣物和银子就准备出发。由于比甲穿在身上又长又沉,走起路来摆搭摆搭的很是麻烦,我只带上两套水蓝褥裙,头发也梳成以前的模样。这次离开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回来,丝桐之琴是师傅所赠之物,一定要带走的,幸好这把琴还算小巧,苜蓿已经帮我背在背上了。接着我便从镜台抽屉里取出了银镯,为了避免跟那些要拿去变卖的首饰弄混,我直接将其套在了手上,大小竟然刚好合适。临走时我留了封信在枕头底下,算是告别,大致意思就是让他们不用为婚事白忙活了。
就这样,掐好大家做事的时间以后,苜蓿背琴,我背包袱,像做贼似的悄悄出门了。如果晚上行动,没有灯只能到处摸黑,而且还走不远,两个女孩子在外又不安全,路上也不一定又客栈,所以我只能选择这样明目张胆地背着家当出逃。要是平常空手溜出去倒没有什么,关键是这次还背了东西,万一被发现的话,所有计划都将付诸东流!我们俩怀着忐忑的心情迅速朝侧门移去,谁知那看门的赵师傅正好坐在门边的凳子上,苜蓿吓得双手直抖,准备拉我回去。我定睛一看,这赵师傅好像在打瞌睡啊,但如果从他面前走过,他又突然睁开眼睛拦住我们怎么办?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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