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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真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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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儿只是摇头。“只要把我的侍女葳葳叫来,我就感激不尽了。”
  “好。”瑷媚已决定待会儿再溜回来,和自己的人坐一起后,她一定会拿下面纱,更何况这个房间不大,白天难免闷热,到时就可以看到她长得怎么样了。
  找到叫葳葳的侍女后,瑷媚突然听见雷夫的吼叫声,慌得她连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心想就去看看餐点准备的情形好了,这方面可绝不能出错。
  其实平常瑷媚是不管这些的,不过今日情况特殊,她不能伴在雷夫身边,又不想回到今早刚搬进去的房间内,所以只好找其他的事情做了。
  坐在小房间内的怜儿当然也听到那愤怒的吼声了,因为上次火灾就听过相同的声音,所以她的反应还算好,倒是葳葳不禁瞪大眼睛,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却可以肯定他正在大发脾气;怜儿不想撒谎骗她说那不是黑狼,只好保持沉默,猛往酒中加甘菊糖浆。
  奇怪,黑狼有什么气好生?坚持结婚的人是他,又不是她,总不会和婚姻契约有关吧?希望婚后她对财产仍保有主控权的人是她的母亲,不过眼前对她极端漠视的父亲尽然还记得这一项?就算他坚持,黑狼又何必在乎?他不是已经向她证明一个男人可以为所欲为了?为了得到土地,甚至不惜和一个陌生女子结婚。
  想到婚后连自己也将成为他的“财产”,即便坐在闷热的小房间内,她仍忍不住打冷颤;换句话说,他可随意处置她,任意把她关起来,甚至杀掉她。
  怜儿本能的将原本用来割绷带的小刀藏到皮腰带内,经过昨天的教训,现在的她再也不愿受人宰割了。
  “怜儿小姐,我特地从厨房拿了些点心来。”
  怜儿反射性的转过身去,但见瑷媚手捧蛋糕,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在见怜儿没戴面纱的脸庞,她的绿眸瞪得更大,人也僵住了。
  “你没有敲门的习惯吗?”自己居然还有精力发脾气,怜儿觉得十分意外。
  “对……对不起,小姐,我以为你会想要……”“情敌”长得如此不堪,令瑷媚的戒心全失,不禁冲口而出问道:“你……你并不想嫁给雷夫?”
  怜儿却没有忽略她喊雷夫名字时的自然,显然是常叫的结果。“我的确不想嫁给他,但你应该也看到了,我并无选择的余地。”告诉她实话又何妨?
  “或许我可以安抚一下你的心,小姐,”瑷媚说:“但你得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在怜儿的示意下,葳葳不但立即告退,还乖巧的把门关上了,于是瑷媚便把盘子放下,不过并没有坐下来。
  “你没有见过狄雷夫,是不是?”
  怜儿当然应道:“没有。”两次都没看到脸,这话也不算撒谎。
  “有没有听说过他很英俊?”
  怜儿差一点就笑出来。“外表俊美,内心邪恶又不是女人的专利。”
  “看来你并不想要他?”瑷媚越问越深入。
  “我已经说过我不要了。”怜儿不耐烦的回答。
  “那你若知道他以后不会来烦你,一定觉得万分庆幸吧?他要你只是为了土地,至于其他方面……有我服侍他。”
  “哦?”
  听到她讽刺的口吻,瑷媚不禁锁起眉头。“我们用不着敌视彼此啊,既然你不要他,应该不会反对把他交给我吧?”
  “我不反对,甚至很欢迎你接收他,不过你仍然没有完全解开我心头的疑问,土地比我多的女人多得是,其中一定也不乏想嫁给他的人,为什么他会指名要我?”
  “因为他要的是宝狮庄,先前的麻烦事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雷夫一直是那种想要什么,就非拿到手不可的人,先前他希望宝狮庄不要再给他添麻烦,所以便向你求婚,被拒绝后他立刻再找上国王,反正不达目的,绝不终止。”
  “的确是个固执的人,”自己的恐惧原来都非空穴来风,他真的是个可怕的人。“再告诉我一件事,”她马上接下去问:“你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我吗?”
  “他说举行完婚礼,就要把你送走。”
  “送走,送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但是——”
  下头的话被叩门进来的茱迪打断,看见怜儿的脸时,连她都吓一大跳,不禁回想起被威廉打的那一次,好像还没有她这次一半严重?
  经过理查的毒打,那女孩原有的美貌全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乌黑肿胀的面庞,虽然礼服包里下的身材依然凹凸有致,但仍消弭不了她那张脸带给人的恶心感。
  “有事吗?茱迪。”怜儿的声音冷冽如冰。
  “你不该以这种面貌示人?”
  “为什么?不够隆重吗?”
  “该行礼了,”瑷媚离开之后,茱迪马上把话锋一转说:“你竟然和那女子聊天,怜儿,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他的情妇?”
  “早先不知道的话,现在也该感激你告诉我了。”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茱迪故意不予理会。“走吧,你的父亲已准备好送你到神坛前,丈夫也在等了,他知道你是被迫的,但如果你打算以这样的面貌出现,那只会羞辱到自己而已,我想你编的那个过敏故事对你姨妈会好过点。”
  “我那么说是为了防止吉伯特爵士动手杀掉父亲的手下,至于待会儿我会戴上面纱,也是为了同一个理由。”
  把面纱戴上以后,视线就更不清楚了,而为了尽量看清楚,怜儿只好把头抬高,结果这么一来却像是她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似的,正好符合目前的心境。
  “我准备好了。”过人的勇气使得茱迪都不禁自动退开。
  威廉等在礼拜堂前,里头坐满客人,越接近神坛前那位高个子,她心中的恐惧感就越深。
  “怜儿,往后你如果有需要我之处——”
  “你已经向我展示过依赖你的后果了,父亲,”她哑着嗓子说:“请你以后再也不要理我,我求求你。”
  “怜儿!”
  他痛楚的声音一下子便刺痛了怜儿的心,但他凭什么来向她表示爱意呢?他已把过去的欢乐都浸在酒中了,他还有酒以资逃避,而她呢?她又拥有什么?
  怜儿就算想把这些话问出口也没有时间了,因为人已被送到黑狼身边,但两个人却都无心听神父的祷词。
  在看到新娘娇小的身影时,雷夫心中的恐惧一下子便涨到最高点,她几乎就像个孩子,身高只到他的胸前,替他惹出那么多麻烦的,竟是这个小女孩?她从头包到脚的打扮又为什么会令他觉得难受?保护她的守卫说那是因为她的过敏症又复发的关系,真的吗?自己可以相信这种说法吗?那种症状又真的会如吉伯特所言的迅速痊愈吗?
  使情况更糟的是,方才女孩的继母竟把他拖到一旁,跟他坦言这女孩是因为国王下令,才不得不被迫答应嫁过来的。被迫?他们是怎么强迫她答应的?饿她几餐?关她几天?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自己以为她满心欢喜想嫁过来的当口,却赫然发现事实正好完全相反,好比被人兜头泼了桶冷水,深受宫廷中美女欢迎的他,竟是未来新娘抗拒的对象。
  应该把握住机会毁婚的,至少刚才他就有个完美的藉口,谁听说过一个女人在婚后仍能保有自己的财产?而且还要新郎在举行婚礼前签下契约?威廉坚持要他签,说这是亡妻的心愿,可笑的是他竟然真的签了,结果看他得到了什么?一个娃娃新娘,老天!自己受了什么诅咒啊?
  怜儿只觉得他戴戒指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等到神父宣布他可以吻新娘,好宣布礼成时,黑狼甚至无心掀开她那长及腰间的面纱,只是敷衍性的,往认定是唇的地方匆匆扫过,接着便把她带离礼拜堂。
  怜儿只想独处,但紧接着举行的婚宴却粉碎了她的心愿,她被迫坐在他身边,看父亲和丈夫不停的喝酒,到后来连她都想跟着喝;茱迪的谈笑风生外带调情,反而成为主桌上唯一的声音。
  怜儿的丈夫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说一句话,每个来道贺的手下或朋友,则全被他以乾杯打发掉,桌上虽摆满了食物,但他们却一口也没吃,怜儿是因为不想在大众面前掀开面纱的关系,而雷夫则似乎比较喜欢喝酒。
  她曾想离开,但丈夫却马上扣住她,怜儿随即放弃尝试;厅中虽有舞蹈表演,但是她根本看不清楚,也不敢看她丈夫,只好看他握紧酒杯的大手。
  厅中有骑士,自然也有他们的家眷,可是连小孩也不敢喧哗,难道是因为弥漫在她周围的气氛太过阴郁的关系,所以妇女、孩子全受到了影响。
  在年少的岁月中,怜儿从来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如此可怜的新娘,在自己的婚礼上不但无法畅笑,甚至希望大家都离她远一点。
  宝狮庄的仆人们为了祝福他们,也为了和坎普墩的佣人们一别苗头,特地在甜点上费尽功夫,连夜烘焙,跟着女主人送了过来,如今果然吃得客人赞不绝口,甚至抢了主餐的风头,孩子们更是津津乐道蛋糕上那对糖做成的新人。
  可惜怜儿一项也没尝到。
  等茱迪终于起身表示要送怜儿进洞房时,夜已深沈,雷夫也已醉到无心注意她的离去,让怜儿不禁奢望他会“无法”前来骚扰她。闹洞房也是传统的礼俗之一,所以随若茱迪和瑷媚前来的,还有几位她不认识的女眷;怜儿实在是受够了,便毫不客气的请她们全部离开。
  独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把小刀藏到枕头下,但愿自己用不上,再卸除全身的衣服;因为大床有帘幕,加上放下的头发也可以稍作掩饰,所以怜儿便把面纱一并除下。
  她紧张的浑身颤抖,一直等到男客拥着新郎进来为止,从喧哗的声音中可以发现他们都醉了,也遭到和女宾们一样的待遇——被主人逐出房去,不过大家似乎都不介意。
  怜儿把脸埋入枕中,任何一个轻微的声音都足以令她发抖,当他掀开帘幕时,她甚至不由自主的环抱住身子,等他往床上重重一坐,她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屏息静气的结果便是胸口发疼,四肢冰冷,害怕得不得了,最后身旁终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睡吧,我没有强暴孩子的习惯。”
  怜儿并不是完全清楚他的意思,不过却确知自己“安全”了,心情一放松,马上紧跟在他之后进入梦乡。
  第二章
  在迷迷蒙蒙之中,雷夫只觉软玉温香在抱,奇怪,瑷媚没有贴紧他睡的习惯啊,即使在天最冷的时候,她仍喜欢各盖各的被,各睡各的觉。
  但他怀中明明有个柔软的身躯,雷夫于是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膀,想不到她嘟哝了几声,挣脱开去。无妨,雷夫顺势松手并背过身去,不料她马上又凑过来,快得让他几乎没有时间思考她怎么会如此善变?这次她没有再拂开他搭到肩上的手,于是他便以不吵醒她的原则轻轻爱抚她,一来是自己不急,二来也是因为仍在半睡半醒之间。
  奇怪,瑷媚的皮肤怎么比以前滑腻许多?就像丝缎一样,而且曲线更加圆润,胸脯也丰满一些,这是什么时候所产生的变化?
  雷夫猛然惊醒过来,不对,这不是瑷媚,而是他的妻子,蜷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本以为她还只是个小女孩,但那样的“曲线”可不是小女孩所能拥有的。
  女孩又蠕动了一下,好像她想要……会吗?她到底仍在熟睡之中,或者已被他弄醒,正在暗示他继续?雷夫为少女会如此“激进”而感到吃惊,但身子却极度的渴望她。
  她做到了,她已经让他想占有她了,虽然仍不知她的长相如何,不过她既已为他制造了机会,他就该把握黑暗的时刻完成“责任”。
  躺在他身边的怜儿刚作了个最甜美、最奇异的梦,正因为知道清醒之后不会再有相同的感觉,所以她便紧攀住梦不放,希望自己永不醒来,但“美梦由来最易醒”,迷迷蒙蒙之际,只知道有个男人在身边,而且他的手还以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方式在身上摩挲,怜儿根本无法把她的丈夫和这个带给她快乐感受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从丈夫身上她不是只会得到痛苦和折磨,怎么可能是温存与甜蜜呢?
  一直到觉得脸被摸痛时,她才完全醒转过来,在恐惧之中,本能的从枕头下便抽出匕首。
  在抚摸妻子的面颊时,对她的伤毫无所觉的雷夫并不知道自己已弄痛了她,本来只想拂开她脸上的发丝,让她清楚他已“准备”好了,而从她发出的呻吟声听来,她“应该”也准备好了才是,万万料不到接下来是一阵微痛,雷夫惊愕的抽开身子,等手指触摸到黏湿的伤口时,才气得大叫出来。
  其实也怕得要命的怜儿早已缩到墙角去。
  从另一边下床的雷夫并不知道妻子已在同一时刻离开床铺,迳自走到和小厮睡觉的候客室相接的门往外叫:“点盏灯进来,德恩,再叫个女仆来,我得换条床单,顺便进来把火给点上。”
  怜儿本已忙着找睡衣,现在籍着外头透露进来的微弱光线,终于把睡衣给套上了。
  德恩上来的时候,雷夫的眼光马上“钉”在妻子身上,她虽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左右,但透过质料轻薄的睡衣看去,却依稀可见那完美的身材,胸挺腰细,圆臀微翘,如今再背着他把一头秀发自衣服内拢出披垂下来,老天,如果光看这些,她可真是个尤物。
  她走到床边去想捡小刀,雷夫一看清楚她想干什么,马上大叫,“别动,夫人!”
  怜儿慌得马上退回到房间暗处,自己企图伤他真是愚不可及,这么一来他将会给予自己双倍的惩罚,这么做只会害苦自己而已。
  雷夫的怒气在看清楚“凶器”后更加高涨,凭这把小刀,她想成什么大事?腰侧的伤不会比擦伤严重到那里去,和在战场所受的更是没得比,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场意外,其实她并无伤他之心,但她带把小刀上床干什么?
  难道是想割伤本人,好在床单上留下初夜的痕迹?她会笨到去用这种老套?就算她已非处子之身,他也不会介意,甚至可以与她商量做出“证据”的办法,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有骗他的意图。
  等来换床单的两名侍女用别具的眼神轮流看他和躲在暗处的妻子时,雷夫的心情便更加恶劣,如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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