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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真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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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嫌微棕的法国女郎,她的肤色介乎两者之间,好比珍珠或凝脂、美得毫无瑕疵,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令他渴望一探眼眸。
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那里像个傻子般呆望着她,为什么他觉得……两人之间有份熟悉感,是他幻想过度的结果吗?
这个彷如夫人的女孩是谁?不像是普通的佣人,而且应该已结婚了,是她妻子的女伴吗?不!那对他妻子而言岂非太过残忍,天天都得让人目睹一丑一美?
女孩有动作了,她猛绞双手,显然十分紧张,是自己使她不安的吗?她知道自己是谁?如果知道,应该清楚她也是他的财产之一,他想……老天!红颜果然是祸水,竟然能使他忘了一切顾忌。
“放轻松,小花儿,”雷夫轻声的说:“我并无伤你之意。”
“是吗?”
他连她的声音都喜欢,又甜又柔。“你有怕我的理由吗?”
这次她终于抬起头来,但马上又垂下去,暗骂自己不智,早已摘下头盔的他一头乱发,平添了不少缓和凶貌的稚气,使本来就忘不掉的魅力的怜儿更加难以自制,老天,他长得实在太俊美了,虽说沈默令她不安,但他温柔的口气则让人更加志忑。“为何又沈默下来?”
“对不起,小姐,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当然有名宇,不过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称呼,我也无所谓,反正你有那种特权。”
“你误会了,小姐,我很乐意用你的本名叫你,不过首先你得告诉我你的芳名。”
怜儿瞪大眼睛直视他。“你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他捺着性子回答:“对,至少有助于目前的情况。”
她不禁锁起眉头,这是场游戏吗?不,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因为她太微不足道,所以他竟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失望的怜儿尽力挺直身子说:“名字并不重要。”
雷夫充满兴趣的望着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突现怒气,算了,如果她不想讲,自己又何必逼她?“说得也是,反正‘小花儿'一样适合你。”说着又凑近一步。“我有事想跟你说,能到比较隐密的地方去吗?”
“隐密?”她退后一步并往四处探看,搞不清楚他想要“多”隐密的地方。“你——想到那里去?”
“你睡觉的地方,小花儿。”
她的脸立刻就涨红了,想不到他会为“此”而来,瑷媚还说在“这方面”他并不会打扰她,自己竟然也相信了,但最可怕的一点还是在于她并不能对丈夫说不。
“请……请跟我来,大人。”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走路更成问题,双脚彷佛灌了铅似的,泪水在眼中拚命打转,原来他是为了“惩罚”她而来的,是不是因为新婚夜醉到事后想不起任何事了,所以才决定前来再侮辱她一次,反正她绝不会求饶。
其实她轻易就点头的态度令雷夫也差点因大吃一惊而忘了跟上,这表示她常做这种事吗?她丈夫是谁?竟被她漠视了这种地步?老头子?她厌恶的人?无奈自己实在渴望她,便匆匆追上。
在进入大厅时,雷夫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妻子八成在某个地方,她知道他在这里吗?就算她知道了,自己舍得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那女孩的吸引力委实太大了,雷夫甚至不清楚她把自己带到哪里,满心只有关上门后缓缓转过身来的她。
“你要的,不会真的只是说说话吧?”她问道。
雷夫把她充满奢望的口气误为调情。“过来,小花儿。”他笑道。
怜儿虽讨厌这个荒谬的名宇,但却无法阻止他叫,所以更恨自己居然真的怕他。
她垂着头乖乖走过来,不晓得他打算怎么对付自己,一记耳光?或者一顿毒打?不管是什么,万万料不到的竟是被他轻轻拥入怀中,然后雷夫乾脆横抱起她,先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去,再坐到她身边,粗糙的手指抚过她光滑的面颊。
光是他炙热的眼神,便足以令她觉得臊热不安了,等他俯下头来覆盖住她的双唇时,怜儿的体内更是立刻涌现一股难言的感受。
他不断的加强压力,最后怜儿不得不微启樱唇,于是两人的唇舌交缠,她也才想到这竟是她的初吻!
如果她不好好应和他的话,一定会被他看出自己的缺乏经验,怜儿不愿被当成无知的人,所以便认真的跟随他的每一步骤,她哪里知道如此一来,竟被雷夫误认成她也像他想得到她一样的渴望着他。
雷夫觉得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了,便抽开身子开始帮她脱衣,本想捺着性子慢慢解开丝带,但气息微喘的他实在不太耐烦,索性抽出刀子来用割的。
是她的尖叫声把他的注意力给全部拉回去。“放心,我会赔你丝带。”
怜儿咬紧下唇,他哪里知道她受不了的不是丝带受损,而是他为她宽衣的“方法”,那使她想起遭受强暴的茵茵,当时她的衣服就是被理查用刀子割开的,难道身为丈夫的人,对自己的妻子也必须用这么粗暴的办法?
怜儿越想越自苦,泪水不禁绶缓滑落,为什么?自己曾发誓绝不在他面前落泪的,但现在……
“这些丝带真有那么重要?小花儿。”他的表情、口气在充满关怀,让怜儿的心弦为之一震。
“我……我有上百条不同的丝带可资替换,大人,但是却没有尝过衣服被割开的经验。”
“原来如此,我错了,如果让你也割破我的衣服,你的心情是否就会舒服一些?”
怜儿瞪大眼睛看着他交到自己手上的刀子。“你八成是在开玩笑,大人,我那有力量割开你的盔甲?”
“噢,这个你得帮我卸下,至于其他的衣物,只要能止住你的泪水,就算割成长条也无所谓。”
因为这个主意实在太疯狂了,怜儿不禁破啼为笑,说如果这里有他可以穿的大号衣服,她自然会“遵命”,可惜没有,而她又不能让他只穿着盔甲回去,所以便碍难从命了。“虽然,很想知道真的这么效之后,你将如何向部下解释。”她哈哈笑道。
雷夫也跟着笑开,奇怪,以前从未在床上应付过哭泣或谈笑的女人,原来滋味还算不错,尤其是面对如此的佳人时。“到时我只好说实话罗,说自己碰上个热情如火的女人,所以——”
“你撒谎!”怜儿惊呼:“你真的会说出那么可怕的话来?”
“如果他们看到我身着破衣,自然会相信。”
“所以我才不能照你说的去做。”
“好吧,那你愿意帮我卸下这些衣服吗?”
怜儿点点头,很高兴可以躲到他身后去,刚才只顾着说笑,几乎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但一想到待会儿他也会不着片褛,怜儿马上又羞红了脸。
奇怪的是她的恐惧感居然不见了,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你站到我前面来不是会容易一些?”已解下皮带和配剑的雷夫问道。
“不行,大人,”怜儿捉着盔甲说:“我不够高,连你坐着,我都觉得有点吃力了。”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帮吉伯特解盔甲是家常便饭,对她而言,这本来就不算是件太困难的工作,但雷夫实在太高了,最后怜儿还是在跪起来的情况下才完成“使命”的。
等他也赤裸时,怜儿便下床来到他身前,雷夫伸出手去环住她的腰,轻到像是怕伤了她似的。
怜儿咬住下唇,想压抑住自体内不断涌出的情愫,尤其是当他居然凑近来含住她的乳尖时,怜儿更是忍不住倒抽一保冷气,谁知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叩门声,更糟的是不等回应,翠丝姨便走了进来。
“怜儿,我——!我的天啊,对不起,”她一张脸涨得火红。“怜儿,我——我不是——噢,待会儿再说——”她像来时一样匆匆退出。
怜儿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哈哈大笑,而若不是看到丈夫一脸复杂的表情,恐怕她真的早已笑翻天了。
“请不要怪我的阿姨,”她说:“因为房间不够,所以我们向来是共用一间房……”
他的表情不变,一迳盯住她看。“怜儿?”
听他居然用询问的口气叫她,怜儿不禁猛然抽身。
“你终于想起我的名字来了,”她的口气中不无埋怨。“但这仍然无法弥补你先前忘记所造成的伤害……”
他的脸绷得好紧,至于是否在生气,她就看不出来了。“你是我的妻子?”又是问题。
“我当然是你的妻子,不然还会是——”
黑狼躺到床上去开始狂笑不已,怜儿先是不解,然后随着把今天所发生的种种经过拼凑起来,终于搞清楚了,他根本不在乎她是谁,对不对?
唉!实在是天大的侮辱!他根本不是在跟自己的妻子亲热,只是想占有某个在花园遇到的陌生女人而已,难怪他会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他根本以为两人是初次见面;老天!他居然胆敢在她家中做这种事,在“他的妻子”手上会获知此事的地方,在她的人民立刻会发现他对她毫无尊重之意的所在!
怜儿冲到衣橱前去,也不管颜色、式样,随便提出一套衣服来便依序穿上;打扮妥当之后,才折回到仍笑个不停的丈夫面前,为了唤回他的注意力,便提起枕头开始打他。
“住手,女人,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你可以到别的地方我乐子去吗?快,趁我残余的理智尚未消失之前走。”
雷夫坐起来就想伸手拉她,结果却碰了个软钉子。
“怜儿,你怎么能怪我?我是因为有个漂亮妻子而开心不已啊。”
“老天,”怜儿的眼神化为一片冰冷。“大人,我想我不够聪明,所以请你离开,马上就走!”
雷夫动也不动,“你在生气。”
“是的。”
“我不怪你。”
“谢谢你,你还真好。”
他笑道:“用不着生气啊,亲爱的,又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拜令姨妈所赐,我们总算躲过了一场误会。”
“等一下,大人,”怜儿听完之后更加生气。“你是说如果你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和我亲热的话,那只是‘一场误会'?”
“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陌生人,幸好没有造成误会,这样你明白了吗?”
“我弄清楚的一点是,大人,你是个最卑劣的人,”他已眯细了眼睛,但正在气头上的怜儿那里停得下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知道,当你还在和那个‘陌生女子'缠绵之时,下人就会来向我通报的了。别误会,我根本不在乎你另外还有多少女人,但是请你别碰宝狮庄的女孩,因为我不希望大家因我嫁了个奇烂无比的丈夫而同情我!”
“说完了没有,夫人?”
怜儿这才发现自己说太多了,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说完了。”然后盯住地板眉。
“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你是我的妻子,你属于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对吗?”
她觉得悲哀极了。“对。”
“那就请你不要忘了该乖乖听话的人是你,不是我。”穿戴好衣物装备之后,他便扬长而去。
怜儿直等到他甩上门后,才敢吁出一口长气,在严厉的男人下的严厉警告之前,她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第三章
葳葳站在夫人的房门前,实在不太忍心把消息带进去给她。昨天雷夫大人来过,而且又是在不太愉快的情形下离去的,连带着夫人的情绪也不好,但那一切都比不上现在这个消息来得可怕。
当那群人马要求进来时,天空尚是一片浓紫,连厨房里的仆人都还没有起床,又因为宝狮庄值夜的守门人只会说英语,碰上刚从法国搬来不久的士兵,当真是有理说不清,幸好后来吉伯特爵士赶出去,不然已抽剑的士兵会做出什么事来,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士兵等在外面,大厅内另有四位骑士,葳葳则被委以叫醒女主人的责任,一旁的吉伯特已对她的犹豫频频皱眉头,但是……天啊!她多不希望做送消息的人啊。
“葳葳!”
在狠狠瞪了吉伯特一眼之后,她才走进黑暗的房间,点燃腊烛。
“我还没睡够啊,葳葳。”被火光弄醒的怜儿咿唔道。
“是吉伯特爵士要我来的,夫人,来跟你说你丈夫的手下在下头等着,他们……他们要送你回坎普墩去。”
在长长的沈哦之后,是一声呻吟。“为什么?”
“他们没有说。”
“把睡袍给我,快!”
葳葳照做了,但她万万料不到怜儿是想这样就下去。“夫人!”
怜儿原本以为等着的只是普通的佣人,大不了也是士兵而已,想不到吉伯特陪着的竟是四名骑士,害她又想奔回楼上,又想搞清楚黑狼何必派四个骑士来,他以为会有麻烦吗?谁会惹麻烦?
“你们是狄雷夫派来的?”她强迫自己打直身子问。
三名骑士别开脸去,另一名甚至嘟哝了一声,明显的漠视态度激怒了吉伯特。
“如果你们不肯回答夫人的问题,就休想请她跟你们走。”
“夫人?”她唯一知道名字的索勃爵士大叫一声,这下四名骑士都用既尴尬又惊讶的眼光盯住她看,不过最尴尬的人还是知道他们方才怎么想的怜儿,这也难怪他们啦,谁教自己只穿睡袍,连头发都来不及扎呢?
“对不起——夫人,”比较年轻的一名骑士说:“但我们真的不知道——”
她挥挥手说没关系,是她没有盛装,不怪他们,并问他叫什么名字。“李吉斯。”
他迅速介绍起伙徒来,吉斯是个褐发、绿眸的帅弟,而雷诺甚至比他还年轻,除了金发、褐眸外,还有一脸灿烂的笑容,俊美的面庞彷如天使;皮耶和雷诺正好相反,他的年纪大一些,脸上还有不少伤疤,不过却有一双最美的紫色眸子,可惜眼神漠然,不晓得为什么?
四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是几乎和吉伯特同龄的索勃,他有着和雷夫一样的黝黑皮肤,现在唇边正带着愉悦的笑容,害怜儿拚命压抑好奇心,才没有冲口而出问他到底为什么事开心。
吉斯说他们是奉主人之命过来接她回去的,怜儿本以为还有下文,结果却只有这么一句。
“只有这样?”怜儿的心情既复杂又害怕。
“他还说请你把私人用品全部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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