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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花花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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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你没得到满足吗?”欲求不满的人才有起床气,显然他不够尽心。
  要死了,他非要她跳许愿池吗?淹不死却丢脸。“天亮了,麻烦你离开我的床。”
  “不,我很喜欢这张床。”而且人肉抱枕很舒服,他很久没这么舒畅过了。
  “那就把它搬回去,连同你的人一起滚出我的家。”钱是赚来花的,她不会吝啬一张床。
  好笑不已的郑夕问轻抚她微颤的美背。“我更乐意打包床上的小浪女。”
  “你作梦,哪里有洞赶快埋,省得死无全尸。”她懊恼地转身推推他。
  只是入目的伟岸胸膛叫她非常沮丧,她发现自已是十五月圆的狼女,见男色可口就想染指一番,宁可错上也不放过。
  十年前的他比较瘦,骨头都摸得出来,她还故意隔著皮以牙硬啃,看能啃出什么味道。
  现在的他一身精瘦的肌肉,愤张结实不见赘肉的腰杆推进的冲劲像十年没碰过女人似,跟当初两人瞎摸索的结合大不相同。
  成熟男子的体格更让人满意,充满力与美的线条,看久了令人蠢蠢欲动,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可是……
  唉!两人都回不到当初了。
  “看上哪块肉就大口咬下去,反正我身上也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了。”她的牙和爪子都很利,而且疯狂。
  看著他身上自己的杰作,于弄晴竟有些过意不去。“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先犯规的。”
  她不过是还以颜色。
  “我有十年没碰过女人,难免急躁些。”看著她的眼逐渐张大,他反而开心地笑了。
  “你……你在骗我吧?哪有男人能憋得住不找女人。”她不相信,但……
  他从来没骗过她。
  “我无法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她们都不是你。”
  “过份、过份,你是故意的。”他故意要惹哭她。
  “我试过,可是并非每个女人都能引起我的欲望。”他的身体只要她。
  多少个难眠的夜他用工作麻痹自己,藉由一堆数据来分散他思念的心情,他几乎要成功了。
  每回都说要忘了她,然而在夜深人静的工作空档一抬头,那道如风的身影便恍若映在眼前,伸手一捕抓才知是幻觉,让他久久不能自己黯然惆怅。
  想她,是支持他努力向上的原动力,他不想再因能力不足而失去什么,他已经是个贫乏的男人,空虚的再也无力承诺誓言。
  只能想她,在外人以为他是最有身价的单身贵族时,他的心却在嘲笑世人的无知。
  于弄晴抽抽鼻子,不让他弄哭她。“休想我会有罪恶感,我没有后悔过。”
  “只有一点愧疚和心疼。”他点点她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他的确故意说出这些年来自律的生活,好挑出她的良知。
  他了解她,以一个十年如一日都不曾转过性子的人而言,要摸清她的弱点太容易了。
  “你真让人讨厌,以前的你比较可爱。”虽然不爱说话,老是副很拽的模样,可是不会玩心机。
  “我喜欢你就好,你讨厌你的。”他以反向操作的方式压迫她。
  爱自由的人是不受拘束的,必须有根绳子捆著她,叫她无处可逃地承受必然的压力,这是成长的经过,她不能永远活在十七岁。
  “郑夕问,你几时变得这么狡猾?”她撑起上身怒视他。
  黑眸幽然转深。“在你遗忘爱情的十年内,我不得不变。”
  “你又来了,非要在此时讨伐我的罪行吗?”他刻意要加深她心底的原罪。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别的,譬如你的身体。”带著电力的双手正打算酥茫她。
  积压太久了,不能怪他兽性大发,这是她欠他十年的份量,她尚在还债中。
  “啊!色狼,你还没要够呀!”她赶紧拉起被裹住裸身,不想再失陷一次。
  “晴儿,你知道十年有多久吗?”声音低柔,郑夕问企图蛊惑她。
  男人是蜂,女人是蜜,有哪只蜂儿见了甜蜜在眼前而不汲取。
  她好想抱头痛哭,她要为一念之差背负十字架吗?“问,你忘了你还有五天就要结婚了吗?”
  “你很介意我要结婚的事?”他眼眸深邃得叫人猜不出真意。
  “因为我负责你的婚礼布置,我是敬业的服装造型师。”闭上眼,她不愿他看见自己眼底深处的痛。
  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的闹剧常常在现实中上演,以往她能抱持著看笑话的心态,是因她不是当事人,自然会小小的嘲笑一番。
  自从和他重逢的那一刻起,昔日特意压抑的爱恋逐一渗出,她就像十七岁那年一样,明明在意得要命,还故做大方,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得心快掏出了。
  人家说新的恋曲会冲淡旧的回忆,所以那时离开他之后,她拚命的谈恋爱,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换,期望能找得到可以填补她心中空虚感的爱情。
  当她对爱情麻木了,感觉也就淡了,有很久的一段时间她不再想起他,也不会被女儿摇醒,问她为什么哭泣。
  她想起一句文诌诌的诗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的感情就是这么文艺,见鬼的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心口传来一阵阵抽痛。
  她干么多事的答应母亲要接下这个工作,看著别的女人高高兴兴地穿著她设计的礼服,走向她心爱的男人,她是猪才会做出这等蠢事。
  还有五天。
  “说出你的真心话,你一向坦率真诚。”一步步地朝城池攻进,他暗笑著她的迟顿。
  于弄睛不屑的一嗤,“难道我要你不结婚你就会乖乖昀听话?”
  他家的老妖婆不可能让他打退堂鼓,那人太爱操控别人的人生。
  “也许。”他不做正面回答,态度保留。
  “少来了,难不成你下一句话要向我求婚?”她的表情更加不齿,活像他没胆子做大事。
  “你要嫁我吗?”没人瞧见他此刻的眼神是略带精锐,似在算计什么。
  “不要。”于弄晴一颗头摇得厉害,她才不自取其辱。
  “为何不要?你都二十七岁了。”成熟的二十七岁女人身体,天真的十七岁女孩心灵。
  “谁规定女人非要在一定的年纪内结婚,我的三不原则绝不改变。”结婚?!想都别想。
  “三不?”
  她得意扬扬地如数家珍。“原则一:四十岁以前不结婚。原则二:不谈一百次恋爱不结婚。原则三:不赚到五十亿不结婚。”
  闻言为之失笑的郑夕问不得不佩服她的推托能力。“很伟大的原则,不过太伟大的原则往往会夭折。”
  “你说什么,你敢瞧不起我的原则?”好呀!杀无赦。
  “我欣赏你的原则,但是不敢苟同。”她一定会结婚,在三十岁以前。
  或许应该说在二十七岁这年。
  “你……算了,不希罕你的了解,死气沉沉的人只适合住坟场。”与死人为伍,半夜凑四脚搓麻将。
  他惩罚地咬了她一口。
  “啊!你干么……”可恶,他太贼了,她几时如此春光外露?
  “我饿了。”而她是最入口的佳肴。
  也对,昨夜就没进食了。她用脚踢了踢他,“去弄个三明治来裹腹,冰箱里应该还有土司。”
  “你叫我去?”有没有搞错,他蓄势待发的元凶正饿著。
  “不然要我自己去吗?你别傻了。”要她进厨房最好先关瓦斯和挪空危险器具,包括任何能移动的物品,例如刀和碗盘。
  “你到现在还学不会……”下厨。
  话还没说完,关冰箱的砰声隐约传来,他心中警钟大响的披衣下床。
  “你安份点别轻举妄动,我下去瞧瞧。”她的冲动一向易惹出不少是非。
  “干什么,抓贼呀!”打了个哈欠,她窝回床铺抱著枕头,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态。
  看了一眼的郑夕问差点忘了楼下的动静扑向她。“我听到声音……”他喉咙乾涩地一咽口水。
  声音?!现在几点了?“别担心,是我家的老鼠啦!”
  “老鼠会开冰箱?!”他不可置信的决定下楼瞧瞧去。
  “我家的老鼠会。”再打了个哈欠,睡神找上她。
  老鼠?!
  好笑又好气的郑夕问双手抱胸,靠在厨房外的雾面玻璃上,静静地看著眼前这一幕,冉一次确定她所爱的女子是如何“残忍”。
  那只超大的米老鼠东晃西晃,十分忙碌地切肉丝、剥皮蛋壳,掀掀锅子看里头的米煮得如何,然后又切葱花什么的放一边备用。
  不用说,她想煮皮蛋瘦肉粥,面筋、酱瓜和小鱼乾已装在很可爱的日式小盘子里,旁边还有一朵初绽的黄金菊插在水晶瓶里。
  他记得门口的小花圃是种著一片黄金菊,她倒懂得物尽其用美化生活。
  一股为人父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有一个能让所有父亲都骄傲的能干女儿。
  “啊!妈,你千万不要碰……呃,是精子老爸呀!”吓了我一大跳,以为厨房白痴的妈又来自杀。
  “我不在意你叫我老爸,但是喊我一声爸爸我会更高兴,不过我能肯定告诉你,我讨厌精子老爸这个称谓。”接过她手边的工作,他把肉丝和切碎的皮蛋丢进粥里滚。
  “你很挑剔耶!难怪妈说你最龟毛了。”我没说谎,每次我做事拖拖拉拉时,妈就会骂一句:真像你龟毛的爹。
  挑眉一睇,郑夕问认为被侮辱了。“我不是龟毛,我是深思熟虑。”
  “嗯!很好的用词,下次妈再骂我是发呆的乌龟吃大梁时,我就回她我在思考人生的方向。”意思相同嘛!
  他轻笑地重新审视这个女儿,她绝不简单。“你才十岁不需要忧民忧国,请让我们大人有发挥的余地。”
  “你很有趣,怎么和妈说的不一样?”我要好好想一想,也许是妈记错了,她有太多的恋爱对象。
  妈可不是什么荡妇,只是她非常非常的需要爱。设计衣服的人都有些笨,不过像我妈就绝对不是浪漫派的设计师,她有所谓的个人格调。
  例如她在和男人交往之前,她先看对方顺不顺眼,订下一个月交往期限,若是感觉不错再走下下一个月的合约,反之则解除爱情合约说再见。
  维持最久的是杰生叔叔,有一度我以为他会成为我的继父,因为妈妈真的很依赖他,几乎到了不能缺少他的地步。
  可是妈却说杰生叔叔爱她太深,所以她不能爱他。这句话我到现在还找不出答案,大概要等我长到很大时才会明白吧!
  “你妈怎么形容我?”他很想由孩子口中得知,她眼中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我很犹豫看著精子……呃,老爸。“你最好不要了解得好,你晓得以妈的个性,只有在骂我不好的一面时才会提到你。”
  好的像妈妈,坏的像爸爸,很典型的于弄晴会做的事。
  “你有不乖的时候?”他不太能相信,她应是那种即使光明正大做了坏事,仍会被称为好学生的类型。
  因为眼神太无辜,清澈得叫人没法怀疑她。
  “不是不乖,而是不听话,有时候妈妈会叫人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我好无奈有那样的妈。
  “像是数癞痢狗身上的疤?”他举例说明。
  对耶!妈就是这种怪人。“有一次她叫我在放生的海龟背上刻著我是三八。我不肯,她就说我像我那个无趣的爹。”
  像是遇到知音,郑夕问大笑地揉揉她的头发。“你还好,你妈还曾叫我去偷剃她学校校长的头发。”
  “你剃了?”太……太好玩了,我也要叫衣仲文去剃火鸡老师的腿毛。
  “你妈是个叫人很难拒绝的太妹学生,我怕被她揍死。”他开玩笑的道。
  喔!又是一个笨蛋。“你很爱妈对不对?”
  “是的,我爱她。”他毫无隐瞒的柔了眼波,像是恋爱中的男人。
  “你看来很聪明呀!为什么会爱上像妈那样的人。”很奇怪,每个男人都爱她。
  “你不爱她吗?”当晴儿爱一个人时,被爱的那个人一定能得到她全部的倾心。他没对女儿如此说,她还不懂爱情。
  “不爱。”我想我的回答让老爸很惊讶,他看来像个白痴般地瞪著我,好像我是绝种的怪物。
  “为什么?”她……她真是我女儿吗?
  “妈要我不要太爱她。”所以我乖乖听话喽!
  他松了一口气。“我了解你妈的意思,她要你多爱自己。”
  她自私,同时也想得远,一个人不能把爱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是吗?我要思考。“对了,有个老女人要找你。”
  “老女人?!”在这里?
  不太可能,没人知道他待在心爱女子身边,连乔正轩他都未曾告知。
  我比了比他的手机。“电话响的时候你和妈正在忙,所以我就帮你接了。”
  而且早知道我就不鸡婆,让它响到自然断线就好了,帮人家的忙还挨骂,我太无辜了。
  “是谁找我?”郑夕问按了按话键查询来电显示。
  “一个老巫婆。”我很生气,不想太客气地称呼她一声老太太。
  “小晴,不可以学你妈的口气。”看了上面的电话号码,他已知道是谁找他了。
  “她骂我是来路不明的小杂种,到处乱认父亲。”要是我妈早冲过去给她一顿“粗饱”。
  “什么?!”
  男人的讶异和女人的愤怒声同时响起。
  “早安,妈。”糟了,妈一定会去找人家拚命。
  “早什么早,人家骂你小杂种,等于骂我是杂种母亲。”幸好她饿得受不了地踢跑睡神下楼来,不然不就是白让人家羞辱了一次。
  “晴儿,冷静点,先听听小晴怎么说。”郑夕问不敢笑出声的隐忍著,哪有人骂自己是杂种母亲。
  “说,我倒要看看哪个死不足惜的贱货敢骂我家于问晴。”非带把菜刀去不可。
  我的妈又抓狂了。“没什么,那个老巫婆……呃,那个人问我为什么拿她儿子的手机,我就很有礼貌的回答这是我老爸的手机。”
  “然后她挂断又拨了一次,发现还是我接的就用很凶的口气问我老爸是谁,我才说了三个字她就开骂了。”郑夕问很有名吗?干么我不能说他是我老爸。
  “郑夕问,你给我滚回去——”
  母狮子再度咆哮,这回我老爸不说一句话,上楼拿了衣服即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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