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盘丝(上)-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几日内就醒来。
“也许是因为……”她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排山倒海的疲倦再次涌来,使得贪睡的她整个身子开始往方才睡得暖暖的被窝里缩,声音也愈来愈小,“我与任何一界的众生,都不同吧……”
“你是谁,来自何处?”赶在她又潜人梦乡之前,滕玉忙来到她的一旁想让她睁开眼。
眼帘几乎睁不开的她,只是淡淡轻问。
“……那很重要吗?”
朵朵闪烁著青焰的冥火,缓缓飘过阴暗的山庄内那道有著九拐十八弯的长廊,就在长廊尽处,有一主书房,房里则是有十来朵金焰的冥火上上下下飘浮著,以供正在书房里办么之鬼照明用。
“你说什么?”清点各界所赠贺礼总数的滕玉,在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并不怎么想搭理眼前这个气呼呼跑来他面前,还一脸阴阳怪气的法王。
“贵客不肯喝药。”被滕玉撤了身边所有的琐事,奉命得全心照顾那位命大的贵客,这几日来,他日日都摆著张臭脸。
“打从喝过一次药后,那名贵客一见我,就有如见了鬼般的用力躲。”
“你本就是鬼。”滕玉不客气地点出事实。
“那不是重点!”法王更是没好气,“重点是,她打一开始就不肯与我配合疗伤就算了,今日,她居然还同我玩起哑巴游戏,无论我说啥劝啥,她全都用点头和摇头来同答我,硬是不肯开口说话,也不肯再进半滴我辛辛苦苦才熬好的药!”真是奇耻大辱和外加大材小用!他堂堂鬼界六部众之一,被迫沦为药师伺候个女人就算了,那女人还每每一见到他,就摆出快吐出来的德行给他瞧!
滕玉斜睨著他,“你是哪儿惹得她不快?”
惹得她不快?天地良心哪,他好说歹说、日日早晚在她耳边念呀念,就只差没对她鞠躬哈腰,求求她这位贵客大发慈悲别再找他碴了,他哪敢去惹自家大师兄救来专门找他麻烦的娇娇客?
“我哪也没惹著她!”鲍受委屈的法王一掌重拍在桌面上,“总之,那位娇贵的贵客既是你捡的,你就自个儿想法子去,不然,她若因严重的伤势而一了百了,届时你可不要又怪在我头上!”滕玉一手搓著下巴,“嗯……”算算时日,他也有三日没去瞧瞧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你再不去,那碗我还搁在她房里的药就要凉了!”难得向天借胆的他,趁著滕玉还想思索的这当头,索性一鼓作气将这个平时众师弟妹都得罪下起的大师兄自桌案边拖走。
芳香四溢的药味,淡淡充斥在格局并不大的客房里,被拖来此地的滕玉,一脚踏入房内,就见远处杨上的女人已动作飞快地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在两眼写满了埋怨的法王催促下,滕玉关上了房门,不疾不徐地走至榻旁坐下,并伸出一手将她的脸蛋自厚被里给挖了出来。
“为什么不喝药?”张著一双水汪汪大眼的子问,在他那双看似冷漠的灰眸瞪视下,不但丝毫不畏惧地对他皱著眉,还想趁他不注意时躲回被窝里。
滕玉挑挑眉,二话不说地一手拎直她的身子坐正后,动作飞快地端来药碗,并在她还来不及躲前舀了一匙药汁置于她的面前,在她又想躲之前,他只是淡淡地道。
“我有千百种让你喝下这玩意的法子,你想试哪一样?”
本还想来个眼不见为净的子问,在听完他的话后,只是怨怼地转首看著躲在窗外窥看,一脸得意洋洋的法王。
“你怕药苦?”滕玉放下药匙,伸出一指将她的脸庞勾回他的面前。
当下原本还在闹别扭的她,忙不迭地张亮了大眼,宛如遇著了知音般朝他点头又点头。
以指沾了点药汁尝过一口后,滕玉一掌固定住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再接再厉地把药碗挪至她的面前。
“还好,不是很苦。”就连普通的苦茶都比这玩意苦多了,在药里加了一堆甘草的法王,已经算是很为她设想了。
将小嘴闭得紧紧的她,一脸不相信地看了药碗一眼,而后又抖抖身子继续往床榻里面缩。滕玉静静瞧了压根就不肯合作的她一会儿,忽地朝外轻唤。
“广目。”被派来镇日守在病房外的广目,下一刻即打开房门探进一颗人头。
“去拿些糖来。”一声未吭的广目,只是点了个头后,立刻消失在门边,过了一会儿,他两手捧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盒,将它放在滕玉的腿上后,就一溜烟地跑回门外候著。
“过来,不要逼我动手。”在她还是全心全意地躲著他时,面无表情的滕玉,冷声地开口。
相当会看人脸色,也把他话里隐藏的警告听得非常清楚的子问,知道他是不可能像那个法王易摆平后,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回他的面前坐正,并摆出一副等著受刑的模样。
“张嘴。”不为所动的他,在把话说完就舀了匙药汁往她嘴导灌,逼得她不得不咽下一口药汁后,无言以对地瞧著她孽色迅速变得惨白,将整张脸埋进了软枕里,——一手紧拉著他的衣袖,另一手则不断地拍著床榻。
与法王一般都站在窗外偷看的广目,为此不禁瞪大了眼。
瞧瞧她那模样,那药……真有苦成那般吗?
滕玉不语地扳过她的身子,自糖盒里取了颗糖硬塞进她的嘴里,眼看她的眉心还是紧蹙,他只好又寒了两颗,这才见她的面色稍缓。可当他又将瓷碗拿过来时,她即像见鬼似地缩型最角落去,朝他不断摇首,表明了不管怎样,她就是不再这么玩一回。
滕玉叹了口气,总算搞懂了她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你半点苦也吃不得?”本还一脸好不委屈的她,听了他的话后,直朝他不断鼓掌示意。
“这可由不得你。”滕玉照样再将她拖过来,边说边灌了她一口药,再动作迅速地寨了两颗糖进她的嘴里。“你不会以为不开口不说话,就能避过喝药这一劫吧?”跟他来这招?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不过那个心软的法王……的确是会被她这招打败没错。
完全没空答话的她,在滕玉半温柔半不温柔的一灌再灌之下,总算灌完了那一大碗满满的药汤,也吃完了一整盒的糖,可就在滕玉喂她喝杯水润润口后,她还是摆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滕玉只好对外头再吩咐。
“广目,去拿壶蜜过来。”真是,这辈子他从没见女人的眉头能皱得那么深,算他服了她。
再次溜至厨房偷拿了一小壶蜜的广目,在将那壶蜜送至她面前时,还在想著这种西歧特地去买,甜得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花蜜,她要怎么送入口时,早就等得迫不及待的子问,连忙一手取过,壶盖一揭,直接以壶就口,当著他们的面,一口一口地将那些寻常人不知要用多久的花蜜全都喝入腹里,害得看得两眼发直的广目,不禁浑身发麻地抖了又抖。
完全不在乎她怎么做的滕玉,视线始终摆在她的小脸上未曾远移,直到她喝光了那壶蜜,心满意足地笑了时,他怔了怔。
那笑意……简直,就是甜到心坎里去了……
眼前这张原本就偏艳的丽容,在添了她的笑后,仿佛就像朵清晨里,最娇妍的牡丹正沾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晨光下静静盛开,美得让人屏息、美得让人贪恋地想再多看她一眼,也美得让人难以自她的笑容里转身走开。
当站在外头的法王也因此看呆了时,滕玉赶在这朵笑容消失前朝身后那个一手掩著嘴,看似正在忍耐的广目弹弹指。
“广目,厨房里可还有?”
他用力晃著头,“没!”
经他这么一说,霎时,似澄澈的天际飘来朵云儿,遮去了那张瑰容上诱人的色彩,滕玉定眼瞧著她,随即再吩咐。
“待会你上街再去买。”
“一壶?”愈是多看她一眼,广目的面色愈是忽青忽白。
“一打。”
第3章(1)
她肯定是饿死鬼投胎的。
手捧一卷经书的滕玉,将手中的书册微微往旁一挪,有些无言以对地瞧著远处床榻上的娇客,在吃完最后一道甜品后,即伸手将旁边小桌上摆满糕点的小篮给拿过来,二话下说继续将花了西歧一早上才制好的甜品,豪气千云地,一口气将它们全扫进她的肚里妥贴地存放著。
这两日来,不分日夜,鬼后座前六部众们在人间所居的这座山庄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始终都飘浮著糕饼的香味,以及浓郁腻人的可怕甜味。
为此,无论生前死后,皆视甜点为畏途的广目,已经扬言整座山庄冉这么香香甜甜的下去,他就要逃家回鬼界了。而迫于上头的威胁,始终都在研究如何让药汤不昔的法王,则是已经在考虑,干脆就在每一碗熬好的药汤里,都加进半斤糖再说。
至于另外一个方自鬼界返回人间,就莫名其妙被滕玉一脚给踢进厨房里埋头做甜品的西歧,则是接连著两日未踏出厨房一步了……
当她将身边所有甜品全都吃空殆尽,并意犹未尽地舔著指上残留的甜味时,滕玉忍不住再三瞧了瞧她那张似玉的容颜,在她以小桌上的水盆洗净双手,并以绢帕拭干时,他重重一叹。
“在来到这庄里之前,你从没开过吃戒?”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这么想,只是她那等吃法实在是……
“没。”她随意拢拢一头披散的长发,心情不错地扬首看向已经两眼直不隆咚瞧了她许久的他,“你习惯这么盯著人瞧?”成天都这副德行,他不累的呀?
“我好奇。”到现在,他仍是不知这位将他们整座山庄上上下下给弄得鸡飞狗跳的贵客,她是来自何处,以及她那永远都没治愈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子问伸了个大懒腰后,自动自发地在床榻上坐正,习以为常地对他笑笑。
“哪,今儿个你又想问我些什么?”
滕玉不客气地横她一眼,“你能答的那种。”这段时日下来,他所得到的,若不是笼统模糊的答案,就是她的沉默以对。
“那咱们今日都可省下一番力气了。”接连著两日,他餐餐都来与她作伴,并乘机想自她身上套出他所想知之事。可惜的是,在他俩之间寥寥可数的谈话里,她能答得上来的,不多,而他真正想问的事,偏偏她又不能说。
早知她会这么说的滕玉,转了转眼,一把合上书页起身走至她的床榻前,两手环著胸低首看向她。
“我有两个勉强算是朋友的神界之神,再加上,我也常囚派命而代鬼后亲上神界。”
天外飞来的活语,让子问一头雾水,“……所以?”
“据我所知,神界,并无子问这一神。”耐性已快用尽的他,一双灰眸愈显锐利,“在六百年前,子问这一名,从未出现在神界过。”
“你还是很介意,我身属哪一界又是哪种众生?”她闪闪躲躲地想避开他那种很像是要杀人的目光。
“我不过想明白你是敌是友。”他突地伸出一掌,两指固定住她的下颔,逼她抬首面对他不让她退避,“你愿答吗?”
“不愿。”她笑咪咪地挪开他的两指,并识相地往床里头缩。“除了我的来历外,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就等著她说这话的滕玉,动作迅速地弯下身子,一手揪住她的衣领,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拖至他的面前。
“你与无冕,是何关系?”既然那日她与无冕是代表神界而来,那总可以从无冕的身上查起吧?
“我与他都待在神界武将林里,真要算起,勉强只能算是同僚。”挂在他手上的她,老早备妥了答案。“另外,我与无冕并不是友朋。”眼下,她都安安稳稳地在这过了十来日,可神界却没有风吹草动,而无冕也没来确定她究竟死了没有,她想,若不是无冕对于那一掌太过自信,就是无冕在等下一个借口。
“那日,你为何要出手阻止他?”以他来看,她挡下的那两掌,根本就是愚蠢至极。
她想了想,“……路见不平?”
她当他真有那么好打发?面色愈来愈阴恻的他,当下一记完全不相信的白眼直直朝她戳过去。
唉……就算他身属鬼辈,他老兄也不必成天尽是摆张冷冷的死人脸给她瞧吧?
“神界才打完了一场神魔大战,若是近期内还要凶某尊神再打一场神鬼大战的话,那未免太不智也太无聊了。”还能为啥?不就为了这两界?他打一开始不就已知道了?
“无聊?”无冕有意为神界开疆扩土,她这个同僚非但不帮忙,反而还扯后腿?
她耸耸肩,“六界和和乐乐的不也挺好?”
“六界和乐?”他更是揪紧了她的衣领,“六界里,最是好战之界,非神界莫属,你以为我会信你那等鬼话?”
差点被他手劲给勒死的她,忙不迭地边咳边撇开他的手,在她好不容易才换过气来时,她赶忙奉上他所想听的。
“我之所以会同无冕~块来人间,一方面是我不信任他的神格,更不卡相信他会拉低他的身份去接下赠礼这等烂差,因此为了神鬼两界,我不得不同他来。另一方面嘛……我不过是好奇,这一回无冕究竟能在我面前耍什么新招数,而我与他,又是谁胜谁败。”这里头真的有实话。只是他信不信,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面无表情的滕玉,在听完她半敷衍半认真的话后,一双寒目,马上令屋内的气候再冷上三分。
“别瞪了,同你实说就是了……”遭他瞪得头皮发麻,子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配合他的问供。“与我有点过节的无冕,其实几百年前他就想除掉我了,与他相识一场,我总得成全他个一回。”怎么她在神界和在人间时,全都得面对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的拷问?运气好?不然就是风水太好?
他微眯著眼,“你知道了无冕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一日,无冕虽摆明冲著他来,可暗里,无冕的目标是她,这教他怎能不怀疑?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登时在他的话里怔住,她愣了愣,讷讷地开口。
“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的心思缜密得有点可怕?”全神界都认为,无冕与她之间,顶多就是输不起的关系而已,而无冕会一直针对著她,也只是因为她曾胜过他那一回事……
“这是否也代表,你不会同我说实话?”在和她问与答攻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