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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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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身上的淤痕都没有了,哪里的皮肤都焕然一新,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释然好,交给自己的运息心诀,果真效果不错。这般想着,不知怎么又想到了昨晚凌栖云和自己都疯狂的一面,顿时脸又红了。并且嗤笑一下,笑自己怎么这样不要脸。
也许此时的寤桁忘了,之前一旦想到这个人,她都是选择主动遗忘的,虽然效果不大,可也是很自信的用所谓的理智摒除心中的这一分邪念。自从经过了那一夜,凌栖云这个人,怕已经被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脑海中了。
第一百四十章:多一个人
寤桁叹口气,听着外间的仆人们走动的脚步声,抬眼看了看已经不亮的外面,手底下快速将浴袍穿好,然后熟练的将脸重新办好,等到将面具重新戴上,这才转过身,一边捋着搭在肩上的长发,一边幽幽的说道:“进来收拾了吧,洗好了。”
足蹬单鞋朝外走着,余光处鱼贯而进十余众仆,出了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微笑着跟一直恭敬地侯在身边的管家说着话,“晚饭哪儿食呀?”
“回郡王,羊主子一直在花厅候着您呢,见您一直没出来,所以吩咐奴才们侯在这儿…”
“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管家的笑容浓了几分,点着头称赞道:“都说我们郡王是鬼王爷,我看呀,还是国公说的对,这个‘鬼’也该是看透人心思的‘鬼’,那也算是我们郡王的心思剔透,不然,我们府里的每个奴才怎么都那么服您呢?”顿了顿,看着郡王面孔不变神色,语气转为温和的继续说道:“人老了,话多。这一开口就不容易把住了,这是您给咱脸,老奴也知道。可是现如今呀,府里的事儿少,羊主子也操持着,老奴也且得喘一口气,这一旦人多了…”
寤桁停住了,有些敏感的听到这样的内容,她知道,这个老管家身后代表的是谁,也知道,老国公并没有怎么限制自己的自由,可是这样的话从管家口中说出,不得不听仔细、听完整了。
老管家随着寤桁停下的脚步,也停住了,恭敬的转身,面孔微微朝下,颇为认真的一副要说什么话的表情。
寤桁微微倾斜着头,虽然没有说话,可也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能把话说清楚。不一会儿,那经过了管家深思熟虑的话语就慢慢道了出来,“奴才本是老国公的人,到您这儿来当管家,本就生着嫌隙,可小主子非但没有把老奴当外人,还当老奴是长辈,老奴纵是来生做牛马也报答不了小主子的恩情呀。
眼看着小主子跟羊主子的感情一天好过一天,身边人哪个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要说羊主子对小主子的一片心,就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也都看的真真的。
羊主子无出,他心里苦,小主子心里也不甜。若是一般人家,纵是无后,只要夫妻二人感情好,多少也算是件遗憾事,世间事哪里有两全的。可,生在富贵人家就不同了。若是无后,这个家那就得再进一个主子了…”
这番话令寤桁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管家,如果这番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寤桁却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如今却是从一个老人的口中说出,她就知道,有一些事,好像并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管家看了一眼面前的主子,默默地点点头,“老国公在奴才面前提点过几次,老国公知道,小主子要强,纵是无后,您也是绝对不会在意的。可是,老国公也知道,小主子却也是不喜给自己再找麻烦的。看您只是一心的对着羊主子,也不在外面招蜂引蝶,就相信,咱们主子定是那一心一意的人儿。
国家的事咱也不懂,老奴识浅,却也知道,人活着,享多大的福,就会受多大的罪。您和羊主子有缘分,可不能再因为孩子,而成了冤…”
看着面前的小主子神色晦暗的站在那里,管家默默的行了一礼,离开了。他知道,小主子心思剔透,什么事儿想不明白。
先不说此时的寤桁听了此话后会想些什么,但是此时的羊顾却在皱眉凝思。方才有人才将打探了一下午的成绩汇报给她,通过两拨人马不停脚的查,方才知,果不其然,事情并不是那般简单。
昭颜原名燕安,湖州世家之一,虽不是什么一方霸主,可也算是殷实人家。后家境发生变故,被卖为官妓,就在上九天表演时,遇上了当时刚回京的安郡王。安郡王为之赎身,并给他在老家又买了一个新身份,改名为彦安,专为安郡王酿造酒。
而那一天在他府上出现的女子,其身份就是昭颜的姐姐燕萍,比他年长三岁,跟其弟弟一样,也是相貌不俗。甚至是,出身燕氏嫡系,从小在身份的待遇上就比其弟弟燕安要高好几个等级,自然,世家贵族的派头也是天生具备的。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自从燕家卷入了一场政治弊案后,结果除了知道,其父以及其母都被判死刑,这个燕安和其姐姐因为连坐,的确是被判成为官妓以外,一家人百十余口下狱的下狱、发配充军的发配充军,被买卖掉的也早已无从知晓。就此,人间的悲喜轮回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上演着,他们燕家在湖州一代彻底没落了。
也是因为老燕家之前交接了一些朋友,因此,落难之时便把彦安的姐姐花重金给赎了出来,好歹算是为燕家留一条根,这也算是瞒天过海吧。年仅七八岁的彦安,由于其为庶出,因此,就被顺利的沦为了官妓。大晟律法,凡,因为犯了政治罪名而被连坐充为妓子的,一辈子不许脱籍,老,也得老死在这里;就是想要逃跑的,也都以剥皮罪论处。
此刑法到了民间会怎样呢?面对着政府出高价将这些政治犯卖给一些有能力的声色场所,声色场所对待他们却是更加冷酷了。长相不好,一般都成为了最低等的杂役,甚至是终身的奴隶。而面对长相不俗的,往往都变成了贵族观赏狎戏的玩物,其工作性质就是,来钱快,且又生命往往得不到保障,不用单位方养老,因此,人一旦面临此境,唯有苦苦撑着,没有逃生之术。
偏偏,似是命中注定般,幸运的昭颜抓住了这棵救命的稻草。不但,这个安郡王一掷千金将其买下,并与花蛾子来了场惊天动地的争夺战。似乎,黑龙帮的被剿灭也是因此而起。还毫不避讳的第一夜就与其同床…
虽然,羊顾可以肯定,桁儿是把初ye留给了自己。但一想到,桁儿为之做了那么多,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很有情的样子。现在看昭颜的表现,也的确像是要把二人的关系趋于明朗,一步一步从幕后搬到台前。虽然目前还没有提出要要什么。谁又会说这不是以退为进的把戏呢?
这种戏在世家之中也是见的太多了,最是微妙,却也是最能够掀起大浪的,之间的较量也正是考验着谁能够更加沉得住气,丝毫乱不得阵脚的功力。
何况,桁儿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角色,面对着温柔乡,孰会是片叶不沾身的狠角色。羊顾不清楚,他又会确定桁儿想要要什么吗?
现下他们二人的关系又出现了微秒的变化,任何一个不察都会为将来酿下祸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将这些都查清楚。
侥幸逃出牢狱之灾,时年十一二岁的燕萍,之后便改名为聂平。
而据隐卫的最新汇报,为了这个燕萍的详细资料,却很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因为,也许是出生不错的缘故,燕萍从小娇生惯养,长到了十一二岁时,虽然家中发生了变故,后也十分顺利的逃脱苦海,可是其喜好贪图享受的劣根丝毫不改。
不晓得什么是担当的她,眼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儿了,因此,就更是肆意妄为。起初别人看着生父生母的面儿接济了她,让她混得一时温饱。可她真是干什么什么不成,吃什么什么没够,因此,没一两年的功夫,别说钱没有攒下,就是父母的人情,也都被她挥霍光了。
熟人熟地呆不住,自得去找生人生地之处谋发展。短短四年功夫,大江南北已全被她跑遍,所涉及的也皆是与正经行当无关的活计,有名有姓的黑社会不少行当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说来这位在某一方面却也是难得的有坚持的人,虽说她死也不碰修仙散或食神丹一下,可是却天性好赌。一来了钱,不是去嫖,就是赌,当然是赔多赚的少。
至于这姐弟俩的重逢,资料中却是写得含混。而这次昭颜的消失,就是因为他的姐姐来了。
等到燕萍从昭颜家出来,探子跟踪了一路又得知,这个燕萍刚从弟弟那里拿了一叠银票,就直接奔了上九天去赌了。羊顾看见不远处小侍对他微微点头,心中会意,桁儿快来了。于是轻轻的跟隐卫吩咐,“继续跟踪…。”默默地看着隐卫轻轻行礼,瞬间消失在眼前。
可这时的寤桁却宁愿选择什么也想不明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因为,令人头疼的生活氛围,她并不想再体验一遍。对于有钱人的承袭之事,这的确是千古以来不变的老话题。寤桁上世所生活的圈子里的许多朋友,结婚到了后来,也基本都是为这个话题而苦苦轮回。
先别说将老婆扔在家里,满世界寻花问柳的有钱人的生活方式,至少那也是老婆将继承者给生下了。一旦确立了资产问题,当然,谁都有权选择潇洒的生活方式。
就是借腹生子、未婚产子,男方支持、和在没有人支持的情况下,凭着一个孩子要挟的…也都是八卦新闻中不新鲜的话题了。
为什么如此?没有合理合法的继承人,这辈子岂不是白忙活了?现代社会生活的人,选择生活的余地较大,都且过不了继承者这一关的,何况,是现在?这个世家所掌控的时代,继承者,是你说不生,就不生的?就算是不生,这个问题也不是放在那儿就能让其自生自灭和视而不见的。
想着想着,寤桁就越是感到自己之前的那份任性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自己的婚姻问题之前都没有彻底的跟命运相抗争过,这时候谈什么‘生不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岂不是幼稚加混蛋,害人又害己?
在她的信条里有一点,自己若是不适合跟别人生活一辈子,就别将别人也拉进婚姻的殿堂。现在的自己呢?不但对于羊顾一心要孩子的心思有些搪塞之嫌,还在外面…
今天老管家的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没有人给他点明这里面的道儿,他何来跟小主子讲这些犯上的话。
一旦讲了,就说明,有些事就已经是很严重了。如果真到了老国公来这儿和自己谈,那就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其结果的目的就是直奔主题。毕竟,对于世家之间的利益来说,一个继承者是的确代表了许多的。
不知不觉间,走入了一处芳草纷飞之境,那里本是背对着自己的熟悉身影,微笑着转过身,信步走来,轻轻的拥着寤桁的身体,宠溺的,将脸颊塞入寤桁的脖颈中,濡唇紧紧的贴着寤桁的皮肤,似是在轻咬,又像是撒娇般,唇齿不清的发出一连串需要猜的话语,“一夜未抱我的桁儿,连身体都不适应…”
寤桁顿时火上脖颈,就连脸颊也跟着一起烧烫了起来。感觉着拥着自己身体的那双手在她背后紧紧的将自己的身体似是嵌在他的身体中,就让寤桁又一阵感到莫名的心酸。
终是自己负了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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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章有些改动,所以重新发)
第一百四十一章:狭路相逢
阴冷,空气中溢于不开的浓团潮湿,久久在这间闭塞的小空间中,角落里有一个蜷缩的身影却处在病魔的掌控中。也许并没有这般冷,但是这身体却始终感觉不到温暖。紧一些,再紧一些,枯瘦的双手始终死死地抓着衣领,不再让身体中的每个温暖都跑出去。
额头渗满了汗,可是身体却依旧打着寒颤。光裸的小腿蜷缩着伏在地上,不远处的污液将她的破布鞋阴湿。只要一感觉到有水被她沾着了,懵懂的她似是睁开了眼,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条件反射般的,又一次将腿远离那块可以感受到的污水,将身体重新裹入草垛,于是就这样,继续昏昏入睡了起来。
也许此时的她被任何人叫,都是叫不醒的,因为,她病了。不远处,却有一个融入黑夜的身影在观察着被关入狗洞的小乞丐的身体状况。耳听得不远处石室中还是发着声嘶力竭的喊叫,震动的金属门咣咣作响,侍卫们警惕的集中过去。
黑影微垂着头,不再沉思,下令,将这个患着病的小乞丐,送入那间正在发着疯的石室中。
一抬眼,是,石室,这里很阴冷,小腿下又挨到了那个污水,不要挨着…那些都是死人腐烂后尸水…我,我怎么又到了这里…
有人…这些都不是人…它们都食人…我怎么了?怎么四肢这么僵硬,就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又要食我么?
这些讨厌的家伙…我要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眼前这这两个家伙始终都是很有力气的将自己架了起来。小离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正经脸色了,除了双手紧紧的攥着,想要用劲的双腿却总是无法站起来…牙齿也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一旁易过容的释然却是看的仔细,那名巴氏女子并没有中蛊,而是因为腿伤,所以得了破伤风,到现在没有力气,却也是因为还在睡梦中,至今还没有完全清醒。
本是有些担心的释然,一看到他们将这女子送入那间已经看似不妙的药人石室中,就让他全神贯注的想着,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对他而言,眼下最需要解决的就是能让自己进入那间始终都是密闭的房间。因为,那里隐藏着一些秘密。而,这位女子的病,有时候,却是自己能够通往那扇大门的‘钥匙’。无论如何,亲眼看一看,也算是此行的收获。
正这么想着,那两个侍卫就将这个小乞丐沿着金属大门下方的小门口送了进去。一时的低沉情绪,占满了释然的脑海。那个犹如扔垃圾般的肉体闷哼,却是刺激了他的良知。
他在这里思量了很长时间,却始终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以所要达到的目的为中心,可他何曾想过那名女子的安危。甚至是始终都是冰冷的…此时的他无法想象,就算是自己此行拿到了自己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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