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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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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正要到黄泉了。此蛊初时微不足道,可以与任何一种蛊一起种,它的生活也不高档,只要是在活物体内,它都可以丝毫不让人感知到它的存在。而它唯一对一种东西敏感的就是它的母蛊,一万只黄泉母蛊,只有一只母蛊产了子蛊后能不被子蛊吃掉的,也只有这只母蛊以及她的子蛊能产生这种一生俱生,一死皆亡的连锁反应。
时间越长,母蛊需要的营养就越多,到最后也只能以活人的鲜血喂养,由于个儿大,还可以装入竹筒随时戴在身上,不为别的,就是一个随时可以遥控人生命的东西。
看来,对于耆国之事,蛊族真是下了大手笔的,就连快要消失的咒术一族都被操纵了。刚才那位本是想将我引去,没想到我根本不为所动。所以才对这位有些思想涣散的和想要说点什么话的美女起了杀心。
寤桁叹了口气,蹲下用手将美女的眼睛合上,“不能闭眼么?爱美了一辈子,却是这种死法。都说施咒之人天生受到神的诅咒,用自己残缺的一生,去换别人行尸走肉的后半生。这样做值么?人生来就是被下咒的,何苦再去施咒。”
寤桁欲转身离开时,目光却被美女手中露出一小节的鲜红所吸引,如果印象不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她刚才用它发声,并操控行尸的工具。寤桁走近将其捡起,拿在手上细细看时,才越发觉得此物绝非一般的物件,而它,是一截由人骨雕刻成的笛子。
初看时表面光滑温润,无一丝因为脱水而产生裂纹,触感竟像是由红色的蜡烛浇注而成。轻轻敲击声音清脆,寤桁轻皱眉头,心中暗叹道:都用了什么而制成的?之前鬼医曾说过,咒术一族会千里传音,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与同族之人对话,莫非,他们就是用这种特殊的器物?这几批奇怪的人同时出现定然不是冲着自己,恐怕都是为了拿得这个笛子了。
第五章 重逢
寤桁与白虎下得山时,对面的情况还不是很乐观,那些具有不死之身的人虽然不再发挥最大功力进行砍杀,但是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还在奋力反抗着,却是件很让人心烦的事。索桥上还有一连串未登上彼岸的家伙,没有了命令很老实的吊在那。
寤桁叹口气,原本不想动手的,做人要低调,这点还是懂的。可是直到现在,那些士兵们都没能搞定,伤亡还在增加。于是将下山时随手从尸体上捡的刀轻提,轻功一展在索桥上将那些‘不死之身’的心脏插入一刀,接着将一个个的头削了下来,然后将无头尸体扔进水中。
说实话,寤桁并不会使刀,使剑倒也是像模像样,只是她手中的功力非常强大,削铁如泥倒是小菜,能够运转强大的真气气流发挥意想不到的境界倒是另她十分期待的。
而使剑一是不如手的威力强大,二是,持剑之人有些唯恐别人不知自己是习武之人似的,虽是面子上好听,所谓君子剑嘛,但是终究还是属于凶器,走到哪都是属于以武犯戒之人,大大不利于社会和谐,所以持剑在身不如微笑在脸。
起初站在城楼上的人见到有陌生人沿着索桥而来,向她射箭,没想到这位奇怪的戴着面具的人竟然在索桥上如履平地般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还不妨碍她将‘不死之身’挨个放血。于是也只是警惕的看着她的举动,等到她处理完索桥上的事物后,上了岸仍是很轻松的将敌人各个处理了。有些敌人早已爬在城墙,不上不下的吊着,这位更是厉害的能飞檐走壁在半空中就将这些‘人’给处理了。
直到她将所有棘手的麻烦全部处理完,将士们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寤桁扔掉手中的刀,“我要见你们的姜将军。”
此时在场之人才反应过来,正要传唤时,城楼上的吊桥已被缓缓放下,还未到得平地时,一个一身戎装的人飞奔而来,站在寤桁面前时停下了脚步,还是那个爱哭的样子,未说话,泪已满面。
寤桁拿出一块白玉在手中示与姑姑,可是还未说话,就被面前之人紧紧抱在怀里。
“桁儿,桁儿,我知道是你,看见你的眼神,就知道是你。虽然有十年未见,个子也长高了,脸----但是眼神没有变的,还是十年前那般。”
寤桁用手轻抚姑姑的腰安慰道:“那个,将士们都还在这,我们进屋说好吗?”姑姑这才破涕而笑,与寤桁拉开了距离,匆忙用手擦拭脸上的泪痕,正色说:“我有哭么?哪有见到亲人不激动的。”
寤桁一脸黑线的回应:“是,我哭了,我情不自禁。”
这时才瞟了一眼身旁一脸敌视的注视着自己的身影,不错,虽然身上带着战火的的黑烟,但是相貌英俊却是遮盖不住的,双眉英气,鼻子高挺,眼神虽是不大友好,但是难掩儒雅的气质,一身白色战袍,身材魁梧,带着傲人的气魄杵在那。姑姑旁若无人般的,将寤桁揽在怀里并肩走入军营。寤桁暗笑,自己的这副行头真是有些麻烦。
姑姑一路上话题不断,将这十年中家中的事,或多或少地的讲了一些,什么大姑姑也就是世女,自从那个小侍死后,倒也是消沉了几年,之后也是在家人的感召下与正夫过起了鸾凤和鸣的日子,六年前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三年前他们又顺利的生下了第二胎。
二叔姜珏华的情况也不错,虽然体弱无心政治,但是将家族产业却也经营的蒸蒸日上,使得老侯爷有了更多的底气;小姑姑对于自己的事却不多说,正当寤桁问起她的终身大事时,她却很不自在的一边说自己未建功立业,又何谈成家。另一边又成功的将话题转移,说能在此时与分离十年之久的侄女重逢是她此行最值得的事。
寤桁沉默了,这场仗打了三个月,两个月前就已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可是上面却没有任何回复,不但援兵无踪,就连这一个月的粮草都是自己家供应的,一万军士,只剩四千,这四千中不知又有多少人是属于可以继续参战的。姑姑打仗的艰辛程度可想而知,朝廷中的事太复杂,个中环节不是出了什么所谓的贪官和各派倾轧就可以解释的完的。
只能说明一点,现在的女皇是想通过这场仗耗耗姜家的实力,不然不会任由反对姜家的人从中作梗,到时候战成了,姜家回朝就会将仇恨扑向从中作梗的那一派,女皇暗中支持姜家,姜家必然不但登上万人瞩目的焦点,行事自然又为自己树了不少敌,于是为天下之舆论帮助女皇灭了姜家埋下了伏笔,到时候万古骂名就这样成功的扣在了姑姑的头上。
如果姜家就此战败,正好,以此污点将姜家的权利大大削弱,然后找一个未来培养的对象捡个现成,为她立了不少功绩后,也看着她如何参与党争阀异。之后,那一位的剧情估计也跟姑姑差不多,恐怕区别就在于后世的史书是如何描述各位的功绩了。
到了晚上,姑姑去忙自己的事了,寤桁洗漱完,便带着白虎出门转转,上世的自己并没有养宠物的历史,这世却早已习惯白虎的陪伴和总是喜欢趴在白虎身上的夜叉。摸着夜叉身上光滑的皮毛,总是会让她想起为何一见到这个小家伙想跟着自己时,就为它起了这个名字,一身的鲜红的皮毛,也是有白色点缀着,怎么看都还是很像动画片中的犬夜叉。夜叉今天吃的很尽兴,所以在寤桁的抚mo下舒服的眯起了双眼。
寤桁笑笑,“大人也喜欢晚上在这里吹风?”
身后站在暗处之人显然没想到这位男装打扮的人,竟然用女子的声音与自己交流,于是从暗处走了出来,还是一身的白色着装,站姿笔挺,倒也不觉得被人从身后点出有什么尴尬的地方,正了正声,一种好听的男中音就在他俩可以交流的范围内扩散,“你是将军的亲人,对这里的地形怕是不熟,多看顾你,也是身为末将的职责所在。”
口气改善了许多,寤桁暗自悱恻道。不用自己转身,就可以猜测到对方的心情自从听到自己是女子声音后的那种雀跃,都溢于言表了。不过,据寤桁对身后的这位将领的底气猜测,应该只是二十出头,而姑姑已经二十六七了,虽说在这个世界女子晚婚的大有人在,而且搞姐弟恋的也不是新鲜事了,尤其是富贵人家,不过像姑姑这般骄傲的人,在婚姻中考虑的恐怕要多一些。
身后之人看寤桁始终不说话,正要找个话题时,寤桁却转过身来,带着笑意说道:“寤桁,我叫寤桁。”
那人显然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些怔然,随后也顿了顿“王正铎”。
寤桁条件反射般的问着:“王正铎,琅琊王氏?”王正铎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对了,上世中这个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在这一世的境地却不是多么好。当年高祖称王时,反对最厉害的恐怕就是这个王氏了,可是那时孤掌难鸣,十几年的政治斗争,就将一个数一数二的大世家真正变成了曾经辉煌。之后王氏的产业也渐渐被分割了,现在王氏主要的脉息仍在琅琊一代,但是朝中四品以上却难有王氏之人。
看着寤桁径自思考着,王正铎不善于与并不熟悉的寤桁打交道,正打算找一番说辞然后回营地时,寤桁的开口却将王正铎定在了那。“你喜欢姑姑么?”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头微低,所有心事都藏于眼睑之下,寤桁继续说道:“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身体健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王正铎苦笑着说:“我高攀了。”
“姑姑迟早是带着一身伤和说不定就会出现的骂名回到家中的。留不留得性命暂且不说,纵然征战沙场,难道功名利禄她还看不破吗?她与你保持一种疏离的关系,很多方面是为你着想的。”王正铎此时才如梦方醒般的看向寤桁。
“这次班师回朝,姑姑是立了功的,君王若是看见自己手下的有功之臣单身,一般都会赐婚。以姑姑的性子,断然是不想再接触皇室之人,老侯爷怕也是同样的意思。不过军权确是很重要的,但是以姑姑的性子也是不大应该再在官场中混的人了。不怕功臣立的功多,就怕功臣没有瑕疵,顺风顺水的事,有时也是黄泉路。究竟想要走什么路,可以趁现在没有回朝,定下来吧,以免将来后悔。”
不顾王正铎在原地想些什么,寤桁带着白虎径自回去,走一路,嘴角翘了一路,因为她知道,旁边还有一人在听着,而这个人才是真正该拿主意的。
第二天,姜瑾华就与寤桁一行从险隘撤离,回到寤桁初来的营地中时,这里已经全部收拾停当,由于伤亡惨重,所以营地短时间内还是一副破烂不堪的样子。
不错,寤桁心中不由得对这位,事后才知道那个曾经是她的人质的身份竟然就是耆国的‘三殿下’,投了肯定的一票,的确是说到做到,履行诺言。
第六章 赶尸人(上)
景皓然没有等来他的援军,可是却等来被免职的消息,明面上是拒敌不力,怕是私底下也是因为身份问题,所以交了军权即刻押解回都城。
姜璟华却也等来一封密报,密报中说,两日前的晚上,耆国都城突然戒严,在没任何征兆下,第二天,耆国国王就突然颁布旨意,称自己能力有限已不能再胜任国王之职,于是禅位于他的弟弟,亲王殿下,之后还举行了隆重的仪式。新任国王并与前一任王后,也就是他的嫂子完成婚庆大典。公主、王子一干人等后事无果,据说只是耆国国王自己一人到他们祖先的埋葬之地守灵去了。
姑姑看完密报后却是一脸的严肃,因为她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件事情之下,究竟埋藏着什么。这样深沉的表情持续了一整天,到得晚间,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算与她的侄女好好聊聊。
银月高悬,群星灿烂,晚风习习,湿气拂面,在休战的和平气氛下尽赚得一片的静谧。如果寤桁与姑姑谈的话题轻松一些,这晚定然是永远值得回忆的人生片段。可人生就是这么残酷,残酷到姑姑沉默稍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找到断魂婆么?”
姜瑾华带着几分歉意与期盼望着自己的侄女,她的心情在此时是非常复杂的。因为断魂婆不会帮活人做事,只为死人做事,活人如想有事相求,就得为她做一件事,这就是断魂婆的规矩。
她长舒一口气,继续说道:“蛊族用一个不死之身唤醒了耆国上任君主的野心,于是耆国就用五十个不死之身叩开了大晟的国门,而同样的,耆国新任君主则用了一百个不死之身换来了自己的权利。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意味着明天将有上万个不死之身将大晟夷为平地。现如今不只是耆国的境内,就连鸡岭都已经出现死人村了。不是遍地的死尸,而是遍地行走的死人。具体原因尚待查明,不过,横竖都与咒术有关。”
寤桁听后感到震惊,她原以为自己多活了一世,没有什么事能再让她的心情有起伏了,原本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也只是好莱坞电影中的噱头而已,可是现在却是活生生的发生着。
姑姑的表情绝非道听途说的传闻,而是确有其事。看着她转身走向高处,迎着风看向京城的方向,口中低语:“我可以不用回去了,不为名所绕,也不为利所困,堂堂正正的守着一方国土,上不愧对祖先,下不愧对黎民百姓而已。我们刚刚团聚,却又要让你冒此风险,就只因你是鬼医的唯一弟子。而鬼医,却又是与断魂婆有过渊源的,除了求你,我不知再可以找谁。”
说起这个断魂婆,寤桁可是熟悉得很,托她的福,鬼医才有现在的世界观。总结来说给寤桁的第一感觉就是,她是一个恶趣味较浓的人。据说她是出身咒术世家的正统嫡系,咒术一族外人不知其中变故,只是知道他们就像是犹太人一样,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相传四十年前,断魂婆行水路时遇到风浪,危难之时是瓯国的一对以打渔为生的人家将她救起,于是以此结缘。后来这户人家的渔夫被强行争了兵并死在疆场,断魂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愣是将渔夫的尸体从千里之外给赶了回来。断魂婆的举动很危险,因为这是将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但是为了报恩,她还是毅然的选择了这种方式。
这件事给瓯国上下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虽然落叶归根,尸体不容亵du是这里的人所讲究的,但是对于咒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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