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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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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很高。三人一路行来都没有说什么话,安静的只能听见车辇声。
直到回到侯爵府,已是夕阳坠在天边,寤桁平静的看着十年未见的大门标牌,只是觉得好像斑驳了一些,不过,气势依旧。当初离开时这高高的大门还曾是她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如今再回来,往事历历在目。
大门开了,出来迎接的是姜府的老仆,寤桁随之步入侯爵府,边走,身边的老仆嘴里还默默地念叨着:“小主子,您可回来了,侯爷可盼着您了…”
走入大厅,寤桁才知道,有人已经久候多时了,中等身材,身体瘦削,负身而立。衣着面料十分高档,虽然没有官服的标记,但是从穿着的考究,动作的格式化来看,此人应当来自宫里。寤桁并不确定此时皇宫的宦官该身着什么衣服,但是,此人的气质却总是给人以他是生活在十分严苛环境的感觉。
饶是这样,可那人第一眼见到寤桁的面孔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嫌恶的表情就这般在脸上赤裸裸的挂着。寤桁装作毫无察觉,只是看着屋里她唯一认识的人,老侯爷。
看着寤桁并不说话,身旁的侯爷咳一声,低声说道:“这孩子,出门的久了,竟也不懂得礼数了。”
然后微转身对着陌生人歉意的笑着:“竖子不识礼教,怠慢之处请张常侍多多担待。”
张常侍本是一脸标准的高姿态表情,听到侯爷的一番话后神情也跟着转暖,随即欠身微笑着操着阴柔味十足的男声回应道:“侯爷哪里话,如今圣上思女心切,六皇女漂泊在外多时,老奴此番前来就是传陛下的旨意,皇女乃天家之人,老奴只是区区一奴才,又何来担待之说。”
之后,顿了顿声,恢复常态,声音放大了些许,朗声道:“宣圣旨,尔等跪听。”
闻此状,老仆搀扶着身体有些倾斜的侯爷,慢慢跪于地上,寤桁感受到了面前张常侍的注视,余光注意到侯爷表情的严肃与专注,硬着头皮完成了这一神圣仪式的动作,跪下。
张常侍轻扫一眼,顿了顿,将圣旨展开宣读了起来。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因皇六女姬寤桁自小漂泊,朕深感于愧,特此在其成人之际,封六皇女为安郡王,近郊赐宅一座,食邑五千户,赏金五千。钦此。”说罢脸上的笑意一览无余,将圣旨慢慢合上,轻轻托着递与面前仍是保持着跪地、低头姿势的寤桁,因为,从现在起,寤桁就得适应别人对她的新尊称,安郡王。
寤桁在接过圣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屋里不一样的气氛,准确的说是人气温度升高了。侯爷很激动,就连身旁的老仆也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她的双臂此时就被另一双手托着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张常侍的语气带着几分迫切,“恭喜安郡王,如今您可是贵人了,老奴在此给郡王道贺了。”
寤桁低头将手中的圣旨抱在怀里,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本没有灰的黄色高级缎面,高兴地自言自语道:“是呀是呀,我是郡王了,我是郡王了。”
张常侍见此状眼中的笑意更甚了,脊背弯曲的幅度也更大了,用标准的服侍之姿和绵软的口气鞠躬行礼,恭敬的说道:“圣上有口谕,安郡王您得明日进宫面圣。”
寤桁抬起头来,状若诧异的样子,问着:“明天就要见母皇了?”张常侍微笑的点点头,老侯爷也从一旁走了过来,语气愉悦的说着:“舔犊情深,天之常理。桁儿,还傻愣着作甚?”
说罢向着张常侍面容和蔼的说道:“安郡王十年未见圣上,此番失态让常侍见笑了。”
张常侍笑道:“不妨不妨,纵有洪福,亦是人性。安郡王得偿所愿,老奴也该回去回复了。”
侯爷随即上前以示留客,可是张常侍理由亦很充分,天家之事拖延不得。侯爷只能作罢,客虽不请,但是情分得有,于是在张常侍半推半就之下,欣然接受了侯爷的一份小小‘礼物’。他在临行前,还特意留话,明日辰时三刻,他会在宫门口候着安郡王的到来。
待得仆从将张常侍送出侯府,此时的大厅也只剩下了寤桁与侯爷。寤桁面向侯爷,行一礼,说道:“孙儿不孝,远游千里,未曾侍奉膝下,还让爷爷担忧,时不应该。”
侯爷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已长大的身影,稍事片刻才又重新说话:“桁儿长大了。”半天没了下文,寤桁抬头看着侯爷,发现只有依旧挺拔的身板与坚毅的目光是她所熟知的,其余的仿佛都被时光带走了,身旁蜡烛摇曳,映的侯爷的身姿多了几分萧瑟。
而侯爷依旧静静地望着,不一会儿,苦笑的面容爬上眉梢,“当日桁儿离去只有这般高。”说着左手从身后伸出,并在半空中平展手掌,到得一个固定的位置,眼神中的慈爱随着手掌的位置而笑意更深,“现如今,桁儿也已成年了,这回我是真的发觉自己老了。”
寤桁微笑摇头不说话,侯爷感叹完,语气又转为了严肃:“都是金出尘那个老匹妇,本想着他师出名门,你能跟他学医亦是幸事,没想到,她却把你丢给鬼医,一别又是五年。害得你生死未卜,要不是她三年前就死了,我姜家断不会放过她。”
寤桁诧异的看着侯爷,侯爷虽没有抬头,但是感受到了寤桁的注视,表情沉重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究竟是不是跟鬼医有关系,并不清楚,但是就在你被鬼医带走的那一战也的确是伤了元气。后来勉强行医,发生了人命,与苦者纠缠时,隐疾突发而死。弄得‘晚节不保’,神医招牌彻底被砸了,从此世间再无神医。说来,她也算是杏林的个中翘楚,却有此等结局,实非所望呀。”
第三章:进宫
翌日清晨,寤桁身着体体面面的贵族衣着,简单来说,就是头戴金丝花冠(据说这是时下最受上层女子欢迎的头饰),面带银质面具,两指宽伤疤外漏;身披金线绣绘万福为襟、领,翠色百鸟朝凤织锦丝绸大裳,在她的坚持之下,内着粉色裹胸襦裙。虽然天气很热,街上的女子皆以露出半截丰胸为美,但是对于多年习惯身着中性衣着的寤桁来说,还是将裹胸往上提了提,到得锁骨处。腰系羊脂玉佩,足蹬牡丹花样厚底缎面鞋。
收拾停当,在侯爷府下人的惊讶注视下,昂首阔步迈出了侯爷府。到了门口,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寤桁依旧目不斜视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行至路面,迎面而来另一辆豪华的马车顿时使得这条道路有些窄。两辆都标有姜家记号的马车就这样颇有些尴尬的对峙着,寤桁不熟悉,所以车夫下去进行交涉,寤桁在车内听着对面马车里的对话。
“车里是?”
“回公子,车里是安郡王。”
“喔,小六子回来了。你们这是?”
“回公子,安郡王正要进宫面圣。”
“陈二,驾车后退,给安郡王让路。”
“谢公子体恤。”
待到两辆马车将要错开时,其中一辆车里传来一阵好听的男中音,马车随即停了下来:“安郡王,二叔在鼎香楼等着给您接风,务必要赏光呀。”
寤桁没有掀帘,微笑着回应,“二叔客气了,如果今儿皇宫里没预备我的饭,我立马就去找您。”
说罢,对面车里传来一阵笑声,“好、好,侯着。”
直到马车行至宫门口,寤桁从车中下来,第一眼见到张常侍的表情时就大概猜到了,今天的午餐估计真的得在鼎香楼解决了。张常侍一脸的诧异一点也不逊色于侯府家仆,甚至带了几分嫌恶,寤桁依旧满面春风的走了过去,一点也不以今天的着装不雅为意。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宫里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张常侍几次暗示寤桁的着装欠妥,寤桁听在心里,嘴里却当做听不懂,或是打岔将话题引开,张常侍只得作罢,就当作是身边跟了一个土包子,颇有些不耐的给寤桁引着路。
寤桁随意的浏览着身边的景色,丝毫不理会从身旁走过的宫娥对她的指指点点,甚至是嘲笑。张常侍是最先受不了的,暗地里使眼色将那些行为有失皇家水准的仆人远离他的视线。可是到了一处山水俱佳的地方后,突然出现的一阵孩童嬉笑声,将二人的行程延缓了片刻。
“哪来的丑傻子?双儿,你见过比她还丑的么?”此话一出,立即引得身旁一众宫娥嬉笑连连。一个粉琢玉器的娃娃靠在水池边的假山上,高档的面料衣袖就这样被她肆无忌惮的的挽着,将一对藕似的玉臂赤裸裸的曝露在穿过树叶斑驳的阳光下。
头顶梳着羊角般的发髻,晶莹的嘴唇透着可视的乳香,两只手还举着刚刚摘得的荷花,双脚交叉着站立。如果不是眼中时不时的露出的那一切本属于成人世界的污秽,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富贵团圆年画素材了。
寤桁轻瞟身旁,张常侍早已经很职业性的做出了规范的奴仆动作了,双手交叠伸出,上身前躬九十度,面孔表情那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切感。寤桁不言,保持微笑站立着。
“回七皇女殿下,圣上今儿个面见的正是安郡王殿下。”
“安郡王?你就是?”
寤桁点点头,“那就去吧。”
待得寤桁与张常侍离开好远了,寤桁那个好使的听力都清清楚楚的晓得身后的谈话。
“她就是安郡王?穿的整个一个粉头,只是呀,脸可没有粉头的好看。”
“殿下,好像安郡王是您的姐姐。太皇女的亲妹妹。”
“切,她也配。我要是有这么个姐姐,那也太丢人了,倒不如死了算了。太皇女?我看呀,她是不长了…”
寤桁暗地摇头,虽说现如今的皇宫是人口单薄,算是晚辈的也就是排行老二的太皇女和寤桁还有就是刚才那位七皇女以及一个未曾蒙面的小皇子。但是,如此口无遮拦的,却真正不是皇家之福。
说起这个世界的皇家婚姻,是有些另类的。据说一生只与一人白首的大有人在,十几个女皇中只有一两个是滥交了些,而且还伴随着一些留于史书的只言片语的政变,之后史书也只是总结性的说明了这些问题源于她的私生活不检点,并且让后世的女皇们谨记,以史为鉴。
此时寤桁要面见的这位传说中的母亲,在百姓心中也可以算的上是道德的楷模了。她的第一个正夫,与她生活四年只有一男,可惜出身不好,不能立后,于是寤桁的父亲才入赘皇家成为鸾主(正室),与他同时进宫的还有另一个世家公子封为贵人(侧夫),本是开枝散叶的事情经过,但是在女皇经历了几次小产和幼子早夭之后,出现了新的故事。就在寤桁四岁那年,寤桁的父亲陷入了麻烦,因涉嫌宫中最隐讳的事端,被削去鸾主之位,其惩罚结果就是送入冷宫,过了近半年,他的精神就有些失常了,于是在一场大火之中塟入火海,据寤桁猜测,自己曾经的脸伤应该就是在那场大火之中留的。
寤桁也并不想去深究宫里的惩罚原因,因为在那个地方,重要的是生存的结果,至于天理,是没有人去相信的。
本是可以结尾的宫廷正常生活片段,一场大火却将命运的天平倾斜。诸多证据都指向贵人,事情相关责任人还牵扯到了几位一品大员,以及若干个从此之后销声匿迹的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有提拔之嫌的部门领导者。至于贵人身后的世家,更是死的死,充军的充军,两千余众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彻底的经历了人世间的沧桑巨变。就连那个不到七岁的女儿都被搁置冷宫,直至八年后成人礼那天被贬为庶民嫁做他人妇。
姜家从此之后却成为了贵族中的重中之重,寤桁看到此处,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让她宁可糊涂下去,也不愿离真相更近一步。
如今陪伴在女皇身边的,并深受女皇宠爱的,是一位家庭出身并不高的小吏之子,姓韩,陪伴女皇八年有余,与女皇生有一女一子,虽然身份仍是贵人,但是在宫中享用的一切用度皆与正夫无二。寤桁没有见过他的相貌,不过据说也是极温良贤淑大方得体的。
张常侍的请安,将寤桁从思绪中拉回,正视前方时,才与这位‘传说中’的母亲进行了真正的对视。与其说是对视,倒不如说是寤桁的仰望,一派帝王皇家气魄,在多年的环境塑造下已经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天子之姿。端庄秀美的面庞在晴好阳光的散射下,温文尔雅的笑容一览无余。寤桁看着却是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女皇的年龄该是不惑之龄,可是如今的外表却如当年初见姑姑一般,芳龄二八好年华。威严的仪表之下,眼眉处的一缕缕情丝入骨以及从鼻尖处嗅到的那熟悉的味道,却真正道破了她身体的秘密。
寤桁此时是真的怔然了,而身边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却将这个尴尬的场景打破。“安郡王,怎么,如今见了娘了,却忘了称呼了?”
长身玉立在女皇身边的一袭轻纱外罩,内着金丝袖边为襟,白色织锦束腰外裳,乌发束顶,白玉簪为装饰,浓眉蚕卧,双目灿若星晨,唇内的一抹嫣红更显得清秀的面庞有了些许撩动人心之态,说罢微微低首,将刚刚斟得的一杯新茶递与女皇心口处,女皇嘴边略微露出些许浓情,将茶接过,沾得一口茗香,“桁儿在外受苦了,十年未见,是生疏了些。”
寤桁随即上前两步,跪于地,双手交叠放在正前方,低首说道:“孩儿礼数不周,罪该万死。”
第四章:进宫(下)
女皇面色未变,依旧缓缓说道:“子不教,母之过。朕十年未曾教导与你,桁儿何来罪该万死?若真要论罪,那该是朕身为人母之责了。”
韩贵人一声轻笑,“安郡王头回回家,陛下就这般严肃,以后这母女关系,该如何相处呀?”侧身轻捻一颗樱桃送与女皇口中。
女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着面前的寤桁依旧垂首跪着,轻撇一眼寤桁身边的张常侍,眼神中有了一分阴郁,韩贵人轻咳道:“你这个奴才,怎么还杵着,快给安郡王上座。”
寤桁余光看着张常侍略发慌张的脚步离去,抬头看向前方,双手相叠:“谢皇上不责之恩,谢韩贵人美言。”
韩贵人微笑,眼神轻瞟一眼身边的女皇,“这关起门来呀,就是自家人了,陛下可是刀子嘴,豆腐心,轻易不责罚人的。”
女皇伸出右手自然地轻拍着伏在她肩上的玉手,“好了,朕今日也是严肃了些,既然桁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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