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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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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揭开车帘。

侍卫见是他,无声地退进了林子。

平阳侯步下马车,将手伸向十一,“再往前走,需得步行。”

十一瞥了眼伸在面前的手,自行跳下马车。

平阳侯不以为然地收回手,走前一步,在前面带路,山风吹开他的衣角,墨发轻扬,当真是脱俗绝尘。

而脚下步子稳健,全然不象纵欲过度,身体虚脱之人。

十一望着他的背影,心存迷惑,难道他身上的蛇皇之毒解了?

前头山涧里搭着一个茅屋小院。

十一清楚地看见母亲正在小院中晾晒衣裳。

心头有浪头涌上,不自觉得向前急走。

手腕一紧,被人拽住,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平阳侯。

轻咬了唇,停了下来。

平阳侯顺手折了一枝树枝,向茅屋方向抛去。

突然间,银光闪过,象有千百把利刃飞过,那枝树枝片刻间已经被绞成碎末,跌落地上。

十一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刚才她冒然冲过去,被绞碎的就不是这节树枝,而是她的血肉之身。

怪不得母亲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守,原来是设了这种无形的机关屏障。

这机关屏障诡异恐怖非常,就是一只飞鸟也无法穿过。

十一看着撒了一地的树枝碎末,却隐约觉得,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无形的机关屏障。

耳边响起平阳侯温文的声音,“虽然我不能解去你母亲体内毒瘴,但这里却不缺合欢林的泉水。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母亲。”

十一深吸了口气,“我想和我娘说几句话。”

“不行。”平阳侯一口拒绝。

十一不指望他能事事依她,“我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蛇皇之毒,你放了我娘。”

平阳侯收回看向茅屋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向十一睨来,继而幽深的眸子陡然转冷。

十一的心脏突地一跳,下意识地想避,却被他快一步欺身上来,将她死死在抵在身后树杆上。

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平阳侯低头凝视着她的眼,“你不妨再大声些,引你母亲看过来,欣赏一场活色生香地恩爱缠绵。”

十一喉间一哽,再不敢扬声叫喊。

身体被他的身体紧紧压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她,呼吸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白玉兰冷香。

十一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明知‘蛇皇之毒’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刺,但这是她手中的筹码,不能不提,“我真能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毒。”如果他体内的毒没有解去的话。

平阳侯不理会她所说的话,抬手轻抚上她细滑的颈项肌肤,“我已经太久没有碰过活物。”

十一的心脏猛地抽紧,一阵恶寒,抿紧了唇,不出一声。

平阳侯修长的手指,从她耳后肌肤慢慢往下,直至肩窝细细摩挲着,指间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十一艰难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虽然她曾听说,用死尸可以减缓无休止的欲望,又有说,他是怕被人杀死,才先下手,杀死那些女子。

但她觉得,以他的狂妄,绝不会是怕被人在床榻上刺杀。

而用死尸虽然可以减缓欲望,却会令毒加深,也不可取。

所以到底他为什么如此,她寻不到合理的解释。

平阳侯另一只手,滑进十一的衣裳,握住她纤柔无骨的腰,轻轻抚…摸。

十一身子一僵,正想反抗,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们虽然也是女子,但终究不是你,我不想看着她们在我身下快活。”平阳侯的声音仍然如春风暖絮,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阵阵发冷。

十一感觉到有件硬邦邦的东西压在小腹上,惊得一抬头,对上他拢上情…欲的眼,脑中‘嗡’地一声响。

他的手掌,顺着她妙曼的腰细往下,握了她挺翘的p瓣,手上用力,按向自己,令她腰腹下的身体与自己更加贴紧。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要了你,会不会很有趣?”

十一慌了神,猛地一挣,他那硬物却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腿间,隔着衣裳抵了她那处的柔软。

他的眸色顿时黯了下去,眼里燃起一小撮炙热的火苗。

她大惊失色,哪里还敢乱动。

这时小腹紧贴着他的小腹,腿紧贴着他的腿,而腿间**紧压着他那硬硬的东西,又羞又恼,别开脸,“那你是不是也该先掐死我?”

他低头下来,轻舔她的耳坠,“我等了这么久,就等的是这一天,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你给我的,我会加倍还你。”

十一喉间哽涩,苦不堪言,“难道,你不想解毒?”

平阳侯笑了,眼底有涩意闪过,“自然是想的,谁愿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但这般过了这许久,岂能是一颗解药可以揭过?”

放了月娘,就再也拿捏不住她,最多能得到她冰冷的尸体。

这不是他想要的。

十一垂下了眼睑,将下唇慢慢咬紧。

是啊,即便是现在有解药在手,也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十一轻抿了唇,“不要在这里。”

他们之间的纠葛,她可以承受,但她不愿母亲看见,不想让母亲难受。

他‘哧’地一声笑,蓦然放开她,转身向来路走去。

十一又向茅屋小院望去,母亲正端了空木盆进屋,走到门口,回头向这边望来。

十一忙缩身树后,在没有想出办法救母亲前,不想母亲知道她落在了平阳侯手中。

月娘望了一阵,叹了口气,进屋而去。

十一收回视线,重看向地上掉落的木碎,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返身走向山脚停着的马车。

揭开车帘,见平阳侯正依坐在锦垫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书卷细读,又如他平时惯有的文儒恬静之态,哪里还看得出他刚才对她做下的那些轻薄模样。

平阳侯取过一个茶杯,斟上茶,“说了那么多话,也该渴了。”

十一牙根抽起一阵冷风,这人就是一个披着君子外皮的邪魔。

平阳侯见她握着车帘不动,搁下茶壶,重端起自己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十一扫了眼书页,居然是本游记,顿时凌乱了,他居然有心思看这样的闲书。

回到平阳府,刚揭了车帘,还没下车,就有太监迎了上来,说皇上差人传话,说想看看连婉儿都敢打的姬妾十一。

十一拧紧眉头,定是冯婉儿进宫寻过她的贵妃姐姐,而她这个贵妃姐姐竟将这事告到了皇上跟前。

平阳侯连来人看都不看一眼,“是皇上想见,还是贤贵妃想见?”

太监愕了一下,“是皇……”

平阳侯眼一抬,目光不见多凌厉,太监却脸色一变,将到嘴边的话,生咽了回去,“是贤贵妃……”

平阳侯轻笑了一声,“贤贵妃的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不但要人要到我府上了,还将皇上的名号信手拈来。”

刹时间,太监惨白了脸,“娘娘确实是得到皇上允许的。”

平阳侯突然伸手,将十一揽进怀里,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垂眼看着十一的眼,拇指从十一唇上轻轻抚过,接着埋头,向她的唇吻下。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十一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那双黑如夜暮的眼瞬间靠近,竟不知闪避,只觉得那眼里的黑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平阳侯只是在她唇上一吻,轻磨了两下,就离了开去,并不多留,托着她下巴的手,却不放开,就这么近距离地凝看着,略为沙哑的噪声响起,“本侯好不容易得了个能提起兴趣的活物,兴致正浓,如何舍得她离身?”

平阳侯象这样当众将女子抱在怀里亲热,真是头一回见,太监即时愣住在了那里。

平阳侯中毒之前,虽然美名天下,却从来不近女人。

中了毒后,自是离不得女人,但他却从来只用女尸,任何女人到他面前,都不过是粪土泥尘,不足为道。

这近一年来,送进他府中的美貌女子,多过皇上的后宫,却无人入是了他的眼。

贤妃对婉儿是极为宠爱的,听婉儿哭诉,勃然大怒。

婉儿仗的是她的势,欺负婉儿,就等于欺她。

贤贵妃在宫里势头无人可比,连皇后见了她,都要迁让几分,现在竟被一个小小的姬妾欺上头,哪能受得了。

虽然知道十一是平阳侯从越国弄来的,但认定平阳侯弄她来,不过是为了泄恨。

想着十一横竖也是被玩死的份,至于怎么死法,又有什么关系?

当即派人传十一入宫,打算将十一折磨得半死,再还给平阳侯。

十一在平阳侯眼里看不到一丝欲望,知他这么做,不过是演戏,不把她交出去。

她不怕死,但不能轻易死,她死了,再无人可以救出母亲。

顺服地依在平阳侯怀里,配合他演这场戏。

(大家是喜欢果子惯有的风格,男主偏强呢,还是喜欢女主更强,而男主弱些,男主一弱自然不会这么出彩了。)

092配合演戏

平阳侯兀然一笑,这丫头……

他只看十一,连眼角都不瞟一瞟车下太监,道:“你回去告诉贵妃,人就不放宫里送了,如果贵妃真是想看,尽管来府里,本侯叫十一备着好茶,恭候贵妃大驾。”

太监是贤妃的亲信,深知贤妃的心意。

但平阳侯是什么人?

在他怀里抢人,他没这个胆。

向平阳侯行过礼,告辞而去。

十一感觉有人直直地看着这边,心想,这人真是个大胆的,居然敢这么直接地看平阳侯的好戏。

瞥眼过去,却见凌云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挑着车帘,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十一顿时大窘,推开平阳侯,跳下车,自行进府。

平阳侯的视线追着十一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才回望向凌云,云淡轻风地道:“这种情况,人人都知道回避,就你直愣愣地看着。”

凌云不以为然地撇了嘴角,两眼望天,“有人作戏,自然有人看戏。”

平阳侯无奈地摇了摇头,下车往府里走去。

凌云跟在他身后,到了无人处,半认真半打趣地道:“你平时不近女色,倒也罢了,这会儿,近了女色,这毒也该发作了。否则的话,宫里那位可要坐不住了。”

平阳侯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抽出一抹鄙视,“你真是闷得慌了,唯恐天下不乱。”

凌云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为你们兄弟着想吗?单你一个,宫里那位已经顾忌成这般,如果你不借此削弱皇上对你的顾忌,你那兄长岂能容得南阳侯回来?”

平阳侯默然,蛇国离灭国已是不远,说什么也得让二哥回来,再不能让二哥在外漂流。

虽然二哥离开燕国已久,回来后,根基远不如以前。

但他们兄弟二人处在一堆,皇上岂能不惧?

除非皇上认为,他和二哥都不足以为惧,二哥才能安稳地落下根来,慢慢恢复当年的势力,而他才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抽身出去。

凌云见平阳侯不出声,嘻笑道:“方才见侯爷情浓,真象是动情的模样。要不,今晚就让十一侍寝,好好地风流快活一番?”他说着,装作舔云口水的模样,接着道:“这丫头狠是狠了些,但那小模样可真是水灵,身子骨更是不同寻常女子,滋味想必好得很。”

平阳侯蹙眉瞪来,垮下脸,“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人备死尸。”

凌云翻了个白眼,“有了美妾,还要折腾我,真是没天理。”

平阳侯睨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拂袖而去。

贤贵妃听完太监的回报,脸上阴晴不定。

一旁冯婉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居然宁肯跟姐姐翻脸,也要维护那个贱人。”

贤贵妃一直高高在上,这一次算是直接被平阳侯煽了一巴掌,也是恼火,被妹妹一哭,更是心烦,怒道:“他这副德性了,你还指着嫁他不成?”

冯婉儿怔了一下,平阳侯中了邪毒,任何女子在他身下,都不可能活过七日,她自是不能再嫁他的,但心里就是不甘。

“就算我不嫁他,也不能便宜了那贱人。”

“他再宠她,沾了她,她也不过七日之命,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你有功夫在这里哭,倒不如去平阳侯转转,看今晚是不是这丫头侍寝。”

冯婉儿听了这话,蓦地止了哭,“今晚并非朔月。”

“他有凌云银针治着,不近女色,不到朔月,当然为不会毒发,但近了女色,又岂能再忍得了邪毒攻心的yu火?”

“如果不毒发呢?”

“如果不毒发,说明这毒有诈。”贤贵妃嘴角抽出一丝阴笑,如果有诈,皇上那儿便另有算计。

有诈?冯婉儿眼珠子一转,如果他体内没有那母,或者那毒已经解去,那么他岂不是可以成亲?

不等贤贵妃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贤贵妃对这个完全没了规矩的妹妹,也是头痛。

“我去看看,今晚他要不要那贱人侍寝。”冯婉儿声音未落,人已经跑出门口。

贤贵妃唇边笑意冷去,狠声低喃,“当年你看我不上,令我当众出丑,可想到有今天?”

当年,兄长与越国大战失陷,全军覆没,连尸体都不曾找回。

兄长是冯家唯一的男丁,兄长没了,他们家后续无人,坠落是早晚之事。

先皇为了安抚冯家,将姐姐清雅配给那时的二皇子南阳侯。

南阳侯与她兄长本亲如手足,自不反对这桩婚事,也愿以此来照看冯家。

但当时战事紧张,南阳侯只能等平了战争,再回来迎娶冯家大小姐。

因为冯家无男丁,所以南阳侯委托三皇子平阳侯关照冯家。

还是少女的她因此与平阳侯相识,自见了平阳侯,一缕情丝就绕在了平阳侯身上。

只盼等姐姐嫁了南朝侯,再让姐姐请爹娘做主,将她许给平阳侯。

哪知先皇驾崩,大皇子继位,众皇子守孝三年,姐姐和南阳侯的婚事就此搁置。

再后来高家谋反,南阳侯失踪,再没回来,姐姐不肯另嫁,剪了一头青丝,出家伴了青灯。

她之前的梦想,就此破灭,好不容易满了十四,上门求亲的人几乎踢破门槛,偏偏平阳侯无动于衷。

她再也按捺不住,寻了机会,当着爹娘的面向他表白,哪知竟被他一口拒绝,说他来往于冯家,全是因为与兄长的情义,以及受兄长的委托,并无他想。

他无情的一席话,将她少女的心和脸面摔碎了一地。

那一刻,她就发誓,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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