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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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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啧啧’两声,“果然是个犹物。”丢开塞在胸前的靠垫,道:“亲我。”

十一果然千娇百媚地凑了上来。

凌氏兄弟瞧着,就算没有别样心思,骨头也酥了三分。

眼看十一当真要亲上凌云面庞的瞬间,凌风一脚把凌云踹到地上,让十一亲了个空,瞪眼道:“你疯了,这可是侯爷的宝贝。”

凌云回瞪过去,“你想什么呢,不试试,如何知道她会不会听话。万一到时候象木头一样坐在这里,什么都玩完。”

凌风哑了一阵,哼了一声,“反正你不能碰这丫头。”

099朔月(一)

(今天去产检,回来晚了,实在抱歉。)

凌云无语地望了回天,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打这丫头的主意,再看十一,没了平日的顽劣任性,当真美得任天下男子,都难抵得住她的诱惑,满意笑道:“别说到了朔月,侯爷精虫上脑,就是侯爷正常的时候,也未必能抵得过她这般模样。”

十一没得到指令,就柔顺地静立在一旁,与平日辩若两人,但那模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招人怜爱。

凌风看得满心欢喜,“我叫珍娘安排去。”凌风起身,不放心地又看了看十一,“真的能成?”

这控制人的神智的秘术,凌云从小认定是邪术,死活不好好学。就是会的这点,都是娘在世时拿着鸡毛扫帚逼着他学的。凌云怕母亲,学是学了,但从来就没上过心,所以从头到尾会的只是这点皮毛。

凌云对兄长不信任的反复置问很是不爽,“不成,你来。”

凌风顿时哑了声,凌云还学了些皮毛,他连皮毛都没能学上,虽然怀疑凌云的水平,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得拽了凌云一同外走,省得他在这里吃了十一豆腐。

天暗了下来,平阳侯坐在书案后,拿着个书卷慢慢细读。

神色看似宜然,但搁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紧得手背上的青筋鼓了出来,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止不住滑入鬓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阳侯终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紧握拳头的手微微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睁眼,望向窗外明月。

已是朔月……

每个月的朔月都极为难熬,却从来不曾有今晚这么难忍体内邪火。

弃了书中书卷,大步走进隔壁浴间,一头栽进浮满冰块的醒水池。

冰冷的水丝毫没能减到体内的躁热,腹中难压下的欲望反而在一冷一热间,越加地横冲直撞。

屏风外传来珍娘地一声轻咳。

平阳侯让自己尽量显得冷静,“有事?”

珍娘对凌云的计划本不大赞同,但平阳侯是吃她的奶大长的,情如母子。

看着这样痛苦着的平阳侯,再没有犹豫,道:“十一姑娘让珍娘把这把剑还给侯爷,说今晚由她给侯爷侍寝,过了今晚,与侯爷两不相欠。”

珍娘的话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令平阳侯体内的躁热去了七八分。

平阳侯愣了一下,“她……真这么说?”

珍娘心虚,好在有屏风挡隔,平阳侯看不见她飘忽的眼神,沉声道:“是。”

平阳侯的心脏猛地一痛,狭长的眸子半眯,心头怒意骤然升起,两不相欠,她竟想两不相欠。

前世她抛夫弃子,图他痛苦终身,一世不得安乐,今世竟有这样卑劣恶毒的毒毁他至此,竟想一夜快活,两不相欠,笑话。

听见珍娘退去,猛地起身,转过屏风,看着地上躺着的赤水剑,心头越加的鬼火乱窜。

两不相欠,休想。

脱…下湿衣,用干巾胡乱抹了身子,换过衣裳,大步向门口而去。

十一受凌云的心智控制,凌云要十一怎么做,十一就会怎么做。

虽然说平阳侯到了朔月必定邪欲难忍,但平阳侯的忍耐力却非常人能比。

凌氏兄弟并没有太多的把握。

最懂男人,又最能挑起男人欲望的莫过于青楼的女子。

凌风派人从青楼请来最当红的头牌姑娘,亲自教导凌云诱惑男子的方法。

到时凌云便用这些伎俩指控十一诱惑平阳侯。

凌云对凌风的作法本来死活不依,但在凌风的坚持下,最终妥协,前提是恶心人的事,不能他一人来干。

要他学ji…女,那就得凌风来当嫖客。

凌风虽然觉得渗人,但想着又不是真干,勉强同意。

凌云别手别脚地学着女人,将手搭上凌风肩膀,娇羞地一笑。

凌风僵着身子,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凌云看着兄长日晒雨淋的粗黑面庞,也是抖了一抖,但想着平阳侯能不能过得今晚毒发,就看十一能不能勾引上平阳侯,深吸了口气。

忍……

眼角瞟着请来的红牌,学着她,指尖轻点凌风肩膀,一点点往下滑,慢慢向胸部滑落。

凌风只觉得凌云手指过处,象虱子爬过一样难受,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挥手,将凌云的手打开,“换个人试去,老子不干了。”

他那几个属下,听了这话,齐齐后退,恨不得就此隐形,免得被凌云点中。

凌云冷哼一声,正想说,“你不想干,以为我想干吗?”突然感觉与十一神智相连的那根弦莫名地消失,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凌风很快发现凌云眼里的异光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明白过来,揉了揉开始发痛的头,嘲讽道:“就知道你这玩意不顶事。”

凌云脸上一线,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都退下吧。”

众属下见不用顶替凌风与凌云亲热,都暗抹了把汗水,唯恐凌云反悔,一溜烟地逃窜而去。

凌风打发了青楼女子回来,看着来回踱步的凌云,“现在如何是好?”

凌云苦笑,“我去叫人备死尸。”

凌风也是无奈,看来也只能如此。

十一觉得头一阵一阵地痛,然在疼痛中,失去的意识却渐渐苏醒。

迷迷糊糊中,耳边一阵嘲讽叽笑,“你们看她,我就说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梳个头都能睡着。”

“扶得上墙又有什么用,完事了,还不是得……”另一个妇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十一被一阵阴风寒意惊醒,从头到脚的冷,发现身边围了一堆的女子,正在给她修面上妆。

那些女子身上穿的都是宫中女子所穿,并非平阳府中妇人装扮。

十一一个伶丁,怔了一下,想起失去意识前凌云眼中的诡异。

四处乱看,倒是自己所住的沁心阁。

众女子见她醒了,不再胡乱说话,推了镜子到她面前,“越国送来的美人,果真绝艳无双,无人能比。”

十一扫了眼镜中修整得很干净的脸庞,再看身上大红的锦衣华丽。

嫁人?

望向窗外,子时将过。

过了子时就是朔月,那么这身打扮……

寒意打脚底升起,他终究是要用她来泄毒。

进府之前,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百般滋味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点点将她的心渗透。

他这么做虽然理所当然,她却止不住地心底透凉。

虽然不愿承认他们彼此间有着什么,但将这些伪装层层揭去,她竟希望,他对她是有些不同的情意,有一些不舍。

这些深埋着的希望在这一刹间破灭。

所有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之间只剩下怨和恨。

平阳侯身上的毒虽然拜她所赐,但她又岂能甘愿就这么在他身下化成枯骨?

正欲将围在身边的妇人们推开,珍娘款款地走了进来。

十一推出去的手不由地停下。

珍娘走到她身边,递了一个锦盒给她,俯低身,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晚如果你不乖乖地,戴着这只镯子的手就保不住了。”

十一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着一只碧绿的玉镯,是母亲常戴之物。

一颗心越加地沉了下去,直直坠入一汪刺骨的寒潭,将心底残存的一丝暖意,也彻底抹去。

眉头微蹙,不知道在她失去神智的这段时间,他们对母亲做了什么。

这么一来,她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见机行事。

不露声色地关上锦盒,重新坐直身,装作没事一般,任由妇人们捣鼓。

珍娘见十一年轻的面庞,显出少有的稳沉,隐隐心痛。

这小姑娘和侯爷的性子真是象极,如果不是天意弄人,她用这邪毒伤了侯爷,他们二人倒是极般配的。

等珍娘离开,负责给十一梳妆的妇人叮嘱她道:“记好了,你是侯爷的第一夜引导姬妾,一定要温柔,让侯爷懂得女人的妙处,如果你只图自己享乐,伤了侯爷,别说你的脑袋不保,就是你家爹娘兄弟的那些脑袋,也是一个别想保。”

妇人的口气,显然是宫里来的,所说的话也尽是宫里千篇一律的套词。

但这些话,放在这里,就十分的不合时宜。

不光十一听着别扭,连这些妇人也有些板不住脸。

平阳侯身中邪毒,送到这府上的美人都多过了皇上的后宫,哪里还有什么第一夜之说,更用不着谁来引导。

不过,这确实是平阳侯头一回纳妾,又是宫里慎重交待下来的,这些过场不得不走一走。

男人对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很容易产生特别的依恋之情。

为了不让皇子们贪图女色,为青涩的感情迷惑,到了年龄,便会给他安排一个宫女侍寝。

等侍寝过后,便会将宫女处死,绝不容皇子留恋,并让皇子知道,女人为衣物,随手可弃。

而给皇子侍寝的宫女,便会被嬷嬷们做这么一番交待。

以前给皇子开第一夜的女子,大多是尽自己所能的取悦皇子,在世上最后的一夜为家人挣得更多赏赐,所以都是一副强颜欢笑的神情。

皇子们初试男女之事,就算之前有男女之事,也顶多是干了服侍他的宫女,一旦东窗事发,那些宫女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所以之前真有那事,也是偷偷摸摸地干,越是偷,也就是越想。

100朔月(二)

到这一夜才算是明正言顺地睡女人,因此还是少年的皇子们大多猴急,加上知道这个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会怜惜。

于是,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发泄。

这种情况下,给皇子**的女人,谁心里不是包了一包的黄连水。

就算再怎么强装欢笑,神色间都是难掩凄楚。

而眼前这位却只顾懵懵发呆不知想些什么,妇人不知,她所说的话,十一有没有听见。

但这不重要,她们来的目的,不过是确认平阳侯朔月是否毒发,朝身后众妇人一挥手。

妇人们一拥而上,将十一拉起,推到床上,剥了个精光。

十一欲哭无泪,一个劲的往被子里缩,既然要剥,做什么还给她换上那套大红袍子?

等妇人退下,她立刻裹了被子跳下床,扑到窗口,正想开窗,看有没有办法逃走。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耳力本来就好,加上在生死门的所受各种训练,听得出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包围,想从这里逃走,根本不可能。

窗外传来凌风压低的声音,“如果里面那位反抗,或者听见摔茶盅的声音,月夫人也不必再留。”

十一恨得咬牙切齿,但这般情形,她自己都难以脱身,更别说救母亲了。

“侯爷。”门外传来跪拜声,接着听见外间房门被人推开。

十一看向窗边砂漏,正好过了子时,咬了咬牙,踮着脚尖,三蹦两跃地返回床上。

还没来得及躺下,珠帘轻响,进来一个人,身态修长,一身合体的月白袍服,晚风拂过,垂着的衣角翻卷开来,衣袂飞扬,如同深谷幽兰一般清雅儒秀。

脸戴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烛光朦胧看不真切。

来人已经不容人质疑,就是要十一侍寝的平阳侯。

十一瞪着他脸上的青獠鬼面,方才的怒气反而荡然无存。

凌云说过,如果他今晚如果不泄去邪毒,怕是撑不过去。

今晚总得有人为他泄毒。

他此来是为了求生,又有何错之有?

再说他体内的毒是她所下,她助他泄去邪毒,他们也算两清。

她虽然在生死门见多了男女之事,但她自己对这事却看得极重,断然不肯随意与男子寻欢。

平阳侯,也不例外。

怎么给他泄邪毒,就成了难题。

这几天,十一天天上课,虽然没认真看那些春…宫画册,但装样子时,多少还是看了些。

十一裹着被子缩坐在大床角落,把春…宫画册上所画的东西,能记得的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结论,对一个都没碰过男人的她,这种‘引导’委实难度太高。

泄气的抬头,不知何时,平阳侯已经站在了床前,正偏着头看她,怒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跟在他身后的下人,正无声地低头退去。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哑,一如既往地得好听。

十一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想……”脑海里的所有画面支离破碎,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男人正**的表情上,一拍大腿,对就这个,“想怎么能让侯爷开心。”

平阳侯心头冷笑,听珍娘说十一主动要求给他侍寝,以求二人两不相欠,本来还有一些怀疑,见她这副神情,哪里还有怀疑。

“哦?”平阳侯压着满腹的怒意,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趣味,“说来听听,你想如何让我开心法?”

十一抬头向他望去,对上他如夜潭般清萧的眼,再看不去别处。

直到对方等得有些不耐烦,微蹙了眉头,才醒过神,挤出个笑,“不如我们来做游戏,比那个,那个更有趣……”

平阳侯不答,今晚确实是一个游戏。

抱着手臂斜靠向身边碗口粗的床柱,细细地打量着她白玉兰花瓣般地小脸。

想两清,还玩这么多花样,这丫头,还是这么有意思,眼里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十一干咳了一声,看来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导么……”

他仍是不答,眸子闪烁,趣味更浓。

本来对她的目的怒到了极点,这时却觉得不错,强过他在黑屋子里,独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脸上的笑有些发干,看样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罢,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过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决。

七手八脚的去扒他的衣裳,将他的袍服扒开。

平阳侯心里怒极,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十一心底也是冷极,动作被阻,冷然抬起小脸,淡声道:“不宽衣,如何办事?”

平阳侯本想将她摔开,但见她紧绷着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再压不下心头怒火,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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