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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两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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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极致。



蓦地一声脆响,聂小香在紧张之中却把装梅子的白瓷浅口碟扫下地,摔了个粉碎,苏和忙过来收拾,正要宽慰她几句,聂小香却陡然间松懈下来,怔怔地瘫在窗下的方背椅中出神。



良久,才叹了口气问道:“你腰上拴着的是什么东西?”



苏和解下腰间那不起眼的小瓶子递给她,只道是师母留下的易容丹,前几日打扫药庐时偶然得到的,聂小香顺口讨了来,打起精神出了药庐,还听见苏和在身后追出来叮嘱道:“这易容丹过了十多年怕是早已不能再用啦,改天你若是想要,我再照着方儿给你做一瓶就是。”



过了两天,他果真笑嘻嘻地重制了十粒给她,聂小香心中十分感动,爽快道:“改天小爷带你下山,五湖四海大江南北吃个遍!”可把苏和喜得满面笑开了花。



诺言虽许下,聂小香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实现的这一天。







这一夜与往常的夜并无差别,同样的寂静,同样的寒冷,雪地的微光与清冷的月华一道投进门来,聂小香闭眼躺在被褥中,听着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禁不住微微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俺忙完了回来了,悲愤得想杀了俺的同学可以给俺打负分,咳咳



明儿会更很多,对不住大家鸟……



鼎人



那人披了一身如水月华,足尖略点门内细碎的银光,脚步猫也似的轻悄,眨眼到了床前,见聂小香在黑暗里睁着眼似笑非笑地看她,不惊反笑:“小堂主还不曾休息?”



聂小香懒洋洋靠在床头,抿嘴微微一笑:“红大美人不也还没歇下?”



床前黑影侧身,海棠花一般美艳的脸凝白如脂,竟似是比屋外月下的雪地还要剔透温润,正是多日不见的红绡。



红绡不是不惊讶,美目中含嗔一点,尽遮疑惑,却是十分镇定,笑盈盈道:“既然小堂主还不曾睡,不如随我出去走走。”



夜半破门邀人共游,非灾即祸,聂小香却似是丝毫不曾察觉其中的诡异,笑嘻嘻道:“也好也好。”慢吞吞爬下床穿衣着履,又往床下桌上捞了把核桃,一粒粒塞进衣袖中。



红绡嘴角微有笑意,看着她道:“核桃好吃,壳却锋利伤人。”



话中颇有深意,若有若无像她唇角那朵奇异的笑,聂小香深深看了她一眼,只嘿嘿笑道:“红大美人若是喜欢吃,一会小爷多给你剥几个。”说罢拢紧衣袖昂头先出了门。



天都峰顶的冷月似乎比千年寒冰还要冷,聂小香慢慢走在绣春花丛中,只觉上半身如同火灼,双腿却像浸在冰窖之中,刺骨的冷。



奇)忽听见红绡笑吟吟道:“到了。”



书)却是谢明月所居园子的一角,僻静处藤蔓缠绕花团锦簇,当中一座单独小屋,门正虚掩。



网)聂小香站定,偏首若有所思,月华下一双眼珠黑亮澄澈如同剔透的琉璃,红绡怔怔望着她线条流丽的面庞片刻,心中说不出的欣羡嫉妒。



她陪伴谢明月数十年,倾心所向,却终究无法在谢明月心中占得一寸,而聂小香只一人,却有无数人喜爱怜惜,人与事,事与人,总是这般不公。忽地便发了狠冷冷道:“进去。”



聂小香虽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却毫不惊慌畏惧,抬头慢慢道:“谢叔叔在里头。”



不是询问,是极为肯定。红绡微微一笑,眼中狠厉之色略减三分:“小堂主果真聪明。”



事到如今,聂小香啧一声弹了弹指甲,还有心思说笑:“我以为红大美人早就知道小爷聪明绝顶。”



红绡笑得越发妩媚:“小堂主既然聪明过人,那么你猜猜,我是如何在你身上种下了紫萝烟的毒?”



聂小香哦一声了然道:“原来是叫做紫萝烟,顶好的名儿,药性也上佳,枉我天天喝那苦死人的药汁,竟然也抵不过你这毒药。”



谢明月所开药方多是补经续气之用,不料红绡动了手脚,数月来的温补化作东流水,全然抵消殆尽,不得不说这紫萝烟实在是狠毒。



从那日在药庐呕血,一连三天续续断断心脉绞痛,聂小香忍了这么久,无非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静一静便又笑嘻嘻道:“不过呢,我却也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我着了道,三餐饭菜我向来谨慎,汤药也无异常……”



红绡柳眉弯弯,笑起来便像三月天细雨里的芍药,冶艳又纯真:“谁叫你这小鬼爱吃核桃,我边将紫萝烟溶在水中,抹了些在核桃皮上,无色无味,浸入肌肤腠理之间,谅你也瞧不出来。”



聂小香顿时呆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是栽在了这临安小核桃上,不觉不知该哭还是笑,转念又哼一声道:“苏和与青葛分吃了半筐,他们怎么不见有事?”话刚出口,便已经猜到原因,药物相生相克,必定是这紫萝烟专克谢明月的那几副方子,苏和青葛无病无痛,自是无碍,而在她而言却是极大的贻害。



思及此,也不动怒,双目之中如同淬了星光,异样的明亮,她望着红绡慢慢道:“谢叔叔走火入魔年深日久,即便是找到了一个经脉错乱内力尽散的……”她稍一顿,挑了个合适的字眼:“废人作为接纳内力的容器,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这就好比茶壶煮茶,茶碗总有斟满的时候,茶壶中却一刻不停地添水,周而复始,茶碗满溢之时便是使命终结之日。



更何况,这废人并不好找。



红绡妩媚地笑着拍手,赞赏道:“小堂主果真聪明。”羊脂白玉般滑腻柔润的纤长手指轻轻抚过聂小香清瘦苍白的双颊,笑声中有着绝然:“所以,我才会千方百计将你带回白鹤山来,什么绣春刀什么秘籍宝藏,在我心中都远远不如明月来得重要。”



说到此,眼里竟有了凄然之色,聂小香瞪了她一眼,心道:且不说谢明月老狐狸如何打算,你想让小爷做这人形废鼎,也得看小爷乐不乐意。



心中正琢磨脱逃的法子,红绡却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掌心握了柄七八寸长寒光闪闪的短匕架在她颈间:“小堂主反正活不了多久,不如积点功德帮我这个小小的忙如何?”



聂小香此生最恨受人胁迫,险境中反倒生出强烈的求生之志,不由朝天翻个白眼,哼一声伸手去推门,指尖触及冰凉木门,不觉略略迟疑,也不怕锋利刀刃割破颈子,回头看着红绡的双眼淡淡道:“这么多年谢叔叔心中只有我娘,你却一生都在为他奔波痛苦,值得么?”



红绡一怔,十多年来惟愿能陪伴谢明月听风赏月,观花立雪,满腔的情意在谢明月而言总抵不过秦清影的一个幻影,聂小香问她可值得?她竟是如同千言万语哽在了喉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恍惚间见聂小香眼中微有悲悯之色,不由得像是迎头泼下一盆雪水,瞬时清醒,仍旧笑盈盈道:“你花言巧语不过是想劝得我放了你,我却没那么傻。”



聂小香虚倚着门嘿嘿冷笑一声,反身推门进去。



屋内陈设倒是简单,一几一榻而已,谢明月闭眼横卧榻上昏迷不醒,太阳穴高高地鼓起,看得出内力已近饱满之态,聂小香面色微微一变,心道:若是这一身内力全数过给我,我就死得快了。



顿有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危机感,便顺手摸出颗核桃把玩,漫不经心道:“谢叔叔以往发作时都专门服药控制,这次何不干脆也给他服药……”



“我给他服下了幻药,待他醒来有半个时辰不会认得你我,到时候你这人鼎便能派上用场。”



红绡打的好算盘,聂小香在心里早已将她骂了千遍万遍,面上仍旧笑嘻嘻道:“哎,那我先回去歇着,等他醒了再来不迟。”



说罢作势掉头要逃,红绡哪里能容她溜走,掌心寒光闪电般只扑她面门,聂小香忍着周身剧痛,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当下指尖用力捏碎三四颗核桃,照着红绡那张芙蓉绽放也似的美艳脸庞拍去。



两人隔得极近,喘息可闻,一掌拍上那光滑的脸蛋,竟有裂帛之声。



核桃好吃,壳却锋利伤人。



红大美人若是喜欢吃,一会小爷多给你剥几个。



聂小香掌拍面门脚踢环跳,趁乱一脚将红绡蹬翻在地:“小爷可不陪你玩了!”说罢掉头就跑。(奇*书*网。整*理*提*供)



红绡爱美,匆忙收拾了伤口追出,只见一点鹅黄往庄后风雪里去。



连绵几座山峰,唯天都峰与青鸾峰比肩,聂小香跌跌撞撞逃到青鸾峰已是耗尽全身力气,正为逃出生天大乐,又听见风里红绡急促踏雪之声。



不由得暗悔当时心软,没照着她双目下手。此刻疲倦疼痛下,双腿像是绑了千斤大石,便是跨一小步都是极难。



大抵是逃得急了,百骸间气血乱涌,聂小香忽觉喉头一阵阵腥甜,心脉剧痛时压不住满口的血,顺着唇角流下,点点滴滴落在雪地里,猩红触目惊心。



双腿却仍旧有意识一般往前迈,几十丈外麒麟洞口微弱灯光在望,聂小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咬牙向前,眼前却越发模糊,白皑皑连成了一片,扑通一声跌进积雪中。



峰顶风声极大,人栽进雪地不过一声轻响,红绡如飞追来,面颊上细碎的伤口鲜红欲滴,眼底的愤恨如火一般。



聂小香迷迷糊糊哀叹一声:“终究小爷还是落在了你的手里。”立时痛得昏厥过去。



红绡下手极重,点了她几个大穴,忽见皎皎月华中一个灰扑扑的身影轻烟一般飘来,不由一惊:“孙婆婆!”



到了近处才忽地警醒,脱口道:“你不是孙婆婆,你是什么人!”



灰影快如闪电,抄起雪地中的聂小香,花白乱发间蓦地睁开一双黑亮的眼,那眼底仿佛是淬了千年寒冰,冷厉漠然。







聂小香是痛醒的,睁眼望见一洞昏黄烛光,半晌记起先前也是痛昏过去,不气反笑,心里暗道:“左右是痛,干脆痛死了,也省得费事。”



依稀见孙婆婆立在香案前,红绡却像死了一样被抛在地下,不由嘿嘿干笑几声强忍着剧痛挪下石床慢慢踱到洞口。



孙婆婆不再佝偻着肩背,一直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静静地看着她,久未开口的嗓音颇有些喑哑:“她是不是要杀了你。”



聂小香唇齿间尽是血,腥味直冲脑际,却仍旧笑嘻嘻道:“她没要杀我,只不过让我回去当谢明月的人鼎。”说罢挑衅一般看着孙婆婆,轻描淡写道:“婆婆你替我废了她。”



她以为他会犹豫,他却摸摸看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伸手捏碎红绡一只手腕,咔嚓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山洞里分外清晰,刹那间穿透聂小香伤痕累累的心。



她怔怔地伸手,狠狠拽下孙婆婆满头花白的乱发,其下长发乌黑,隐隐流光,聂三换了相貌,遮了面容,那双冷冷清清的眼却是她梦里也难忘记的。



便在红绡追上她时,聂小香心中有一刻是十分宁静的,她望着麒麟洞朦胧的火光,依稀地记起从前,近晚时分师父便点起一盏油灯,师徒二人围坐桌前,一碗清粥一碟小菜,怎样都是好的,可惜师父再也不是师父,小香也不是那时的小香。



风雪灌进洞中,烛火在香案上摇曳,红绡的脸庞失了血色,雪一般苍白。



“师父,你越来越狠心啦。”聂小香微弱地笑了笑,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算啦,我累了,师父抱我回去躺着罢。”



山中无日月,唯有风雪寒。她几乎要忘记江湖中刀光剑影血光纠缠的日子,但毕竟她终究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本来想多写点,但是很久不写,手生得很,半天才写了这点,回头我尽量多写吧,反正最近是会日更到完结的,没多少字了,嘿嘿,之前就说过这篇文不会太长的,啊我再对大家说声对不起,之前忙,就一直搁下了这边的文,抱歉抱歉,大家居然都不骂我,我就更惭愧了,回头我挨个给留言送积分,然后早点开新坑,以后就保证日更了,鞠躬~



 小花



山洞空落,一灯如豆。



聂小香蜷在狐裘内,先开了口:“孙婆婆在哪里?”



聂三沉默片刻道:“葬在洞后冰窟中,我上山那天夜里她便猝然去了。”



聂小香心下愀然,又听他问道:“你从何时起了疑心?”她遥望摆放香案一角的篾编小鸟,嘿嘿一笑自嘲道:“能将粗硬的红果皮削下一般粗细又薄如纸片的,不是使惯了刀剑的人绝对做不到;苏和曾说过,叶姑姑孙婆婆都是用鞭的好手,一生之中却从未碰过刀剑。”



偏首淡淡一笑,又道:“其实早该在你编了那小鸟儿时我就该看出来。”



放眼天下,除却聂三,再无旁人会耐着性子悉心为她做这些小玩意儿。连续几日不来麒麟洞,为的是避开聂三,近亲情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相对良久,聂三听见她抬起脸笑嘻嘻道:“听说聂家打败北丐帮,师父好是威风!”



昏黄灯火里,那双乌黑眼珠竟似是比琉璃还要透亮明丽。



灯芯啪地爆开,火苗陡然跃起,聂三下颔一处剑痕犹新,如同血色的相思:“小香,我已把聂家交给连环,从今后我只陪着你。”



白鹤山上数月,聂小香吃喝玩乐逍遥无比,江湖中却波澜诡谲,一天也没有平静,祁连聂家横扫江南武林,重创丐帮,势如燎原星火。聂三手中长剑尽染鲜血,图的不过是换得永久安宁;聂连环有野心,他却没有。



聂小香看着他颔下剑伤,似是能嗅到他满手的血腥,不禁哑声道:“我听说你重伤苏星海,这一剑是他刺伤的吧?”



聂三一怔,却见她自狐裘中伸手轻触那处剑伤,乌黑澄澈的眼底隐有担忧心疼之色;西山大岛一战,师徒两人之间生出重重隔阂,聂小香再也不曾这般和颜悦色对他,此时不禁心头一暖,轻声道:“破皮小伤,不碍事。”



纤细苍白的手指故意狠狠一摁那伤口,聂三嘴角微微紧绷,聂小香却觉得仿佛苏星海的剑砍在了自己心头,面色越发苍白,强笑道:“师父吃点小亏,苏星海可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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