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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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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我回应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夜很静,静得我能清晰地听见容若的心跳声,将头深深地埋进容若的胸脯,体味着他的身体的温暖,通身感到异常地舒畅,或许这就是一种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吧!
“容若,你不该这样对她?”过了许久,我幽幽地说道,“同样是女人,我能够体会她的心酸。”
“容若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容若心早就让宛儿带走!”容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脑袋,柔声说道,“容若曾经尝试着去接近她,但是一碰到她的身体,容若就会想起宛儿,容若不能背叛自己的爱情,无论是情感还是肉体。”
我闻言沉默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劝说容若。算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我带来的药虽然能够暂时稳住容若的病情,但容若到底能够坚持多久我也没有把握!一切就听凭天意,我能做的就是守候在容若身边,尽我所能爱他,帮助他。
再次紧紧地抱住容若,在他的怀中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四 旧爱(5)
一觉醒来已是艳阳高照,看看滴漏已是辰牌时分,看看身边的容若还在沉睡,用手放在他的鼻尖,感觉呼吸平缓,看来他睡得很安祥。信步下床打开房门准备打水梳洗一番,居然看见官氏背对着房门正呆呆地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她的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眼中满是血丝,似乎一夜未眠。
听到开门的声音,官氏如梦初醒地回头,见是我,冲我笑了笑,虽然她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但我依然从中体会到几许勉强。
“纳兰夫人在门口守了一夜?”我愣了愣,不好意思地问道。
“哦,没有!”官氏迅速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和发髻,“贱妾刚来不久,见相公和姑娘没有起身,便在门口等一会儿。”
官氏在说话时候无意中加中了“相公和姑娘”的语气,我一听便知她定然有所误会。但这种误会本非言辞可以解释清楚,而且还可能越描越黑,于是我便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傻傻地笑了笑。
官氏见我不说话,似乎有些失望,轻叹一声,快步向屋中走去。进屋子的时候,她无意中瞟了我一眼,虽然她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快,但我依然从中读出了一点酸酸的味道。我非常理解她心中的醋意,因为容若毕竟名义上是她的丈夫。
飞花的药物加上我和官氏的悉心照料下,容若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到了九月初的时候,容若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容若是康熙的心爱的侍卫,在容若病重的时康熙也曾来看望过几次,如今见容若身体渐渐康复,康熙一高兴便召容若入宫饮宴。我因着皇妹的身份也奉旨同容若一起进宫,官氏见状,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落。
宫中的宴会一例是欣赏歌舞和饮酒,容若久病初愈,康熙便特令宫中的御厨准备牛乳替代烈酒,对着一群醉醺醺的男人,我感觉索然无味,正当我想托病告退的时候,裕亲王突然将我拉到了一边。
看着裕亲王凝重的眼神,我便知道发生了大事,随即便想到最近几年师父和暗堂的弟子一直下落不明,难道……
“本王刚刚接到探子的密报,说是在京郊发现了暗堂弟子的行迹?”裕亲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居然又到京城来了?”我闻言一愣,吃惊地问道。
“本王也觉得很奇怪!”裕亲王沉声道,“最近几年本王一直在查探暗堂诸人的下落,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想必他们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这次他们不仅没有隐藏行踪,而且还大摇大摆来了京城,本王料定他们一定有所行动。”
“宛儿也是这么认为!”我接口道,“朱常泠的目标很可能是皇上,王兄务必要加强宫中的戒备。”
“这个本王明白!”裕亲王点头道,“倒是宛儿你,朱常泠最恨的人除了皇上便是你,你千万要小心。”
“宛儿明白!”我点头应道。
体恤容若大病初愈,夜宴在二更时分便已结束,容若因病在家呆久了,难得出门一趟,便感觉心情非常舒畅,回去的路上一直跟我转述宴会上群臣谈论的话题,而我因裕亲王带给我的消息而心事重重,对于容若的转述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容若见我兴致不高,便也知趣地闭嘴,于是喧闹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单调的马蹄声和辘辘的车轮声。
“那不是少奶奶吗?喂,少奶奶!少奶奶!”赶车的仆役突然吃惊地叫道。
我闻言迅速将头探出车帘,见一个人影在巷口闪过,但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赶紧追问那赶车的仆役,那仆役抓抓脑袋说是好像看见官氏在巷口闪过,但随即又不敢肯定。
“夫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门?”容若苦笑着看着那仆役说道,“夫人的起居很有规律,每日初更时分便回房休息,日日如此。”
“不好意思,少爷!”那仆役抓抓脑袋,尴尬地说道,“想必奴才年纪大了,眼睛花了。”
回到纳兰府,官氏和纳兰老夫人正在老夫人的房中绣花,容若进去向母亲报了个平安,便准备回自己的书房休息。刚出门,便听老夫人喊“回来”,容若顺从地再次推门而出。
虽然站在门外,但我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的说话声,老夫人大致的意思是容若的病既然已经痊愈,就应该回新房休息,但容若却执拗着一定要回书房,双方顿时陷入了僵局。
五 旧爱(6)
“婆婆,您就不要逼相公了,这么多年媳妇已经习惯了。”官氏凄楚的声音顺着瑟瑟秋风传入我的耳际,我闻之顿时心头一颤。
“媳妇你不能那么老实,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心里一直惦记的就是门口那个狐狸精……”纳兰老夫人指出这窗外的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狐狸精!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但在事实面前我不得不低下头。因为我,官氏和容若才会成为有名无实的夫妻,也正是因为我纳兰府上下才会鸡犬不宁。爱的至高境界不是拥有,而是放弃,如今容若的身体已经康复,也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我飞快地回房收拾了一点随身的衣物,越墙而出。
月光依然那么皎洁,但我需要的是黑暗。
因为在黑暗中没有人会看到我流泪,没有人会看到我心碎!宛儿,最后你还是离开了容若,但是这次你不会后悔,因为你用的是爱的名义。
随便找来一家客栈,我进房倒头便睡,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梦见了许多人,有容若,有纳兰夫人,还有官氏。
“沈姑娘,你醒了!”在晨曦中,我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官氏,我明明不是已经离开了纳兰府,难道……抬头打量了四周,我发现我依然在我昨夜栖身的客栈里。
“沈姑娘,你知道吗?你离开后容若又病倒了!”官氏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哀,“所以贱妾调动了府中上下所有的人出来寻找,终于找到了姑娘,希望姑娘能够跟贱妾回去。”
“纳兰夫人,沈宛感谢你的好意。”我轻叹一声,说道,“但为了你和容若,以及整个纳兰家,沈宛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容若的病要慢慢静养,相信在您的照顾下,他一定会康复。”
“沈姑娘!”官氏闻言沉吟了好一会儿,缓缓道,“贱妾诚心地邀请你和贱妾一起照顾相公,贱妾已经请求婆婆让相公纳姑娘为妾,婆婆已经答应了。”
“什么?”我闻言,大吃一惊。自从结识了容若,虽然我一直期望能够和容若长相厮守,但是我一直都觉得获得名分是一种奢望,想不到官氏居然大度到主动要求容若纳我为妾。
“沈姑娘,虽然皇上一直对您的身份秘而不宣,但我们都知道您是金枝玉叶,成为容若的小妾的确是亏待了姑娘,但这是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官氏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对小妾的身份有所不满,又进一步解释道。
虽然我知道我再次回到纳兰府可能伴随着无休止的纠纷,但我的双脚还是不听使唤地跟着官氏回到了纳兰府。或许陷入爱情的女人,都已丧失了理智。
婚礼定于十日后举行,据说那天是一个黄道吉日。纳兰府人多力量大,没几天就准备好了一切。虽然我日日跟着府中的仆役一起准备婚事,但我感觉一切来得太快,来得太不真实,甚至感觉我的婚事如同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都是空的。
婚期按期到来,前一天我以裕亲王义妹的身份暂时留宿在了裕亲王的府中,第二次午后容若便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当我顶着红盖头被媒婆扶进了大红花轿,我依然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而后拜堂入洞房更是恍恍惚惚,直到容若带着几分酒意微笑着接开红盖头,我才感觉到这一切似乎是真实的。
“宛儿,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女人!”借着酒意,容若笑着抱住我,慢慢地伸手解开了我衣服上的扣子。
感觉一切如梦如幻,我本能地一抖,羞涩地推开容若。但容若没有放弃,他扑上来,将身体重重地压在我身上,灼热地唇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颊上,舌头霸道地撬开我的牙关,深入我的口腔……
我已经是容若的妻子,他已经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逃避呢?定了定心神,我挥开一切抗拒的意念,尽力让自己去配合容若,容若的唇在我的身上移动着,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温柔地摩挲着,我感觉我的身体慢慢地发软发烫。当他最后进入的时候,我因为剧痛而不由自主地颤抖,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快乐的,因为我感觉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距离。最后容若满足地放开了我,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宛儿,你知道吗?容若做梦都想成为你的丈夫,如今容若终于如愿以偿了!”容若将我搂进怀里,轻抚着我的秀发,柔声说道。
“宛儿也一样!”虽然我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我依然紧紧地抱住容若,享受着被人爱抚的感觉。
“宛儿,容若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容若真诚地说道,“虽然这样对不起官氏,但容若依然不愿背叛自己的爱情。”
“可是容若……”我还待再劝,容若的吻已经堵住了我的嘴。
“唉!”我似乎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深长的叹息。
官夫人,是你吗?对不起,宛儿知道自己不对,但爱情毕竟是自私的!
六 结果(1)
当窗外的梧桐落尽最后一片枯叶,冬天便来临了。
这二个月我一直住在纳兰府,容若自然是对我宠爱有加,即便是府中的众人对我的态度也有了一点变化。那些仆从见了我,除了恭敬还渐渐有了笑,老夫人的眼中鄙夷也渐渐消失了,偶尔她还会派人送我一点东西。感觉着府中人愈来愈浓的温情,我的心中满是欣喜和对未来的憧憬。
最值得高兴地是,我发现我自己居然有了身孕。当我的怀疑得到了御医的证实,我兴奋地不顾及众人在侧一下子扑进了容若的怀抱。
“容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对着容若,我哽咽地说道,高兴地泪水狂涌而出。
“是呀,宛儿,我们的爱情有了结晶!”容若紧紧地抱住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好,我们纳兰家终于又有了一件喜事。”纳兰夫人笑着站起来,对着众仆从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好好照顾沈姑娘,厨房要每日炖燕窝、人参给沈姑娘补身子。”
众仆从恭敬地答应,容若则温柔地扶起我慢慢向卧房走去。
“唉!”我似乎有听到了一阵长长的叹息。但循声望去,却没有见人,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
有了身孕,纳兰老夫人和容若便不许我随意外出,我除了进宫和到裕亲王府看望两个兄长,便几乎不出府门一步。因为我先前行走江湖曾经受过几次内伤,御医症断胎像有些不稳,便开了一些安胎药让我天天服用。服用后,我虽然感觉内息有些不适,但想来应该是怀孕的原因,也没有在意。
因为很少出府,我便有大把的时间供我挥霍。我便利用这些时间或看书、或弹琴、或为未来的孩子缝制衣服。偶然间我也会想起先前裕亲王的警告,但见这几个月师父和暗堂的人没有什么动静,心也渐渐慢了。
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我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腹部已经高高隆起,身子也越来越重。一日,我正在屋中绣花,官氏微笑着推门进来。
官氏的确是一个大度的女人,至少她对于我表现地很大度。
自从我怀孕后,纳兰家的重心几乎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不仅容若对我更加体贴入微,连纳兰老夫人也隔三岔五地过来看我,对我的称呼也很自然地从“沈姑娘”变成了“宛儿”。对我的关注,也伴随着他们对官氏的冷落,先前容若还象征性地天天到房中去看看官氏,陪她聊聊天,但如今几乎是十天半月才去一次。对于这些,官氏似乎没有一句怨言,她依然微笑着面对众人,依然辛勤地承担着打理着家务。
“哦,原来是姐姐来了。”我见官氏进来,便微笑着招呼道,“快,姐姐来帮宛儿看看这个肚兜绣得怎么样?”
官氏闻言笑着挨着坐下,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半成品的肚兜,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宛儿妹妹真是手巧,这个肚兜上的麒麟绣得好像活的一样,将来孩子戴上不知道有多漂亮。”
“姐姐过奖了!”我谦逊道,“姐姐若是喜欢,以后妹妹也绣点送给姐姐。”
此言一出,我立即后悔了。虽然我无意伤害官氏,但这话却会伤她很深,因为她至今依然是处子之身。
“好呀!但愿贱妾有一天也能同妹妹一样拥有自己的孩子。”官氏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笑了笑道。
官氏此来的目的是约我明日一起到隆庆寺进香。隆庆寺自从无尘大师失踪后便一直荒废着,甚至沦为乞丐聚集的破庙。前两年来了一个法号为圆通的高僧,拿出他多年化缘所得的白银五百两,将隆庆寺粉刷一新,据说那位圆通大师德高望重、法力高深,在隆庆寺的菩萨更是有求必应,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隆庆寺的香火又再次鼎盛起来。
“明日是十五之期,妹妹如果不嫌弃就跟姐姐一起去进香,顺便也为腹中的孩子祈福。”官氏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孩子,感受着新生命轻轻地颤抖,热情地建议道。
我见官氏如此盛情,也不好退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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