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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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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秋兰的话,我笑了笑,长长地叹了口气。
二十一 欲断却难断
“秋兰,知道姑娘原来是刺客,你害怕吗?”过了一会儿,我幽幽地问道。
“我才不害怕呢?”秋兰俏皮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姑娘是个江湖女侠,我还一直想着有一天能跟姑娘一起闯荡江湖呢?”
“江湖女侠?闯荡江湖?”秋兰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其实我何尝不想有个安定的家庭,能够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但是二十年前一场冤案,让我的人生就此改变。
“但是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刺杀我的王兄!”秋兰满脸诚挚地看着我,“秋兰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请姑娘高抬贵手!”
我可以高抬贵手吗?其实当秋兰成为了公主,我们注定是对立的了。她和她的家族是满清的皇室,而我和我的组织便以“反清复明”为己任。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害怕,我担心有一天我和我最好的姐妹会成为仇敌,甚至会亲手杀了她。
秋兰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见我不说话,便以为我答应了。
“姑娘真好!”秋兰扑在我的怀里撒娇道,“秋兰也一定为姑娘保守秘密,尽力促成姑娘和容公子的美好姻缘。”
容公子?听到这个词,我的心顿时一震,潜藏在内心担忧、疑惑、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他还好吗?”过了好一会儿,我幽幽地说道。
“容公子当日伤得不轻,再加上前些日子他在镇江一带办案受了内伤,所以直到昨天才醒过来。”秋兰显然没有察觉我内心的波澜起伏,兴奋地说道,“姑娘不知道容公子有多惦记你,他听说我是从倚翠阁出来的,一醒来就急着向我打听姑娘的消息。”
“哦!那你都告诉他了?”我随口问道,
“当然,我把姑娘对他的情谊,对他的思念都说了。”秋兰调皮地笑了笑,说道,“这两天容公子还在卧床养伤,想来过两天便会来看望姑娘的。”
“谢谢你,秋兰!”我微微一笑,说道。
“对了,想来姑娘还不知道,容公子的来历可不同寻常。”秋兰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他不姓容,而是性纳兰,是大学士纳兰明珠的长子。”
对于容公子的身份,我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感到怎么意外。但秋兰的话,再次提醒了我,容若他是满人,是居于庙堂之上的满人,我们从一出生就注定我们是对立的了。
相见不能相守,倒不如相忘于江湖。既然注定这段感情将已悲剧结局,倒不如在萌芽状态便将其扼杀。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原来容公子居然是权贵之子。请公主转告纳兰大人,说沈宛是风尘女子,不敢高攀玷污了公子的美名,请公子不必到落红轩来了。”
“姑娘你这是……”听了我的话,秋兰顿时目瞪口呆,她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我决绝的眼神,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另外秋兰,夏青业已离开了扬州,如今应在杭州落脚,你若对他有意,可到杭州找他。”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谢谢姑娘!姑娘这份好意秋兰记下了!”过了半晌,秋兰说道,“秋兰不日将跟随王兄赴京,日后不能再在身边姑娘照顾了,姑娘要多多保重!”
秋兰最后失落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走出了门。
“对不起,秋兰!”我对着秋兰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容公子,或许彼此相忘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已决定了断这段感情,但不知怎得,当我从秋兰口中得知容若伤重卧床的消息,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记忆中的容若是一个十足文弱书生,虽然作为满人,他从小也学过武艺骑射,但终究算不上精通。那一剑虽不会伤了他的性命,但终究刺中了胸部,而且秋兰说他先前还受了内伤,只怕新伤旧伤夹攻,他瘦弱的身子会受不了。
想到这里,我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决定乘着夜色潜入府衙去远远地看他一眼。
二十二神秘的少年
扬州府衙我已出入多次,可谓熟门熟路。虽然我不知容若住在那个房间,但府衙的客房都在内进的西面,所以我便毫不犹豫地向西面掠去。
西面的客房有三个房间亮着灯。我无声无息地落在第一个房间的屋顶上,小心地掀开一块瓦片,凝神向下面望去,房间里坐着两个男子正在议事,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便是裕亲王和那个擅长回旋指力的少年。
“这两天搜索刺客有什么收获吗?”那少年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公子!”裕亲王答道,“虽然我们也抓了一些百姓,但大多是一知半解的小喽罗,根据暗探得到的消息,这次行动应该是天地会的核心人物精心策划的,这帮反贼事先策划地很周密,我们派人在城中搜查了多日也没有任何消息。”
“上次的劫狱、甚至于额尔泰被杀,估计也是那帮反贼干得好事。”那少年懊恼地拍了拍桌子,说道,“可惜那女贼轻功太好,本公子半路跟丢,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又让她让半路发现了本公子的行踪,不然便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公子放心!只要我们细心查找,定然能找出这帮反贼!” 裕亲王安慰道。
“对了,裕亲王,你记得要到城外去仔细搜查一下。”那少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那日那女贼劫狱后是向城外跑去的,想来他们的老巢可能在城外。”
“昨天我已派人到城外搜过,城外有个待月庄相当可疑,但如今已人去楼空。”裕亲王答道。
当裕亲王提到待月庄,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听说如今已人去楼空,我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飞花果然是飞花,做事谨慎,心思缜密,这不亏是战绩卓绝的王牌刺客。
“我就不信他们就能够凭空消失了!”那少年拍案而起,说道,“一定要派人严叫搜查!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公子!”裕亲王起身应道,“不知公子对李廉准备怎么处置?”
“这个昏官!”那少年愤声道,“一点办案能力也没有!真是浪费了本公子一番心血试探!”
试探!听说这个词,我心中顿时一惊,原来当日倚翠阁的命案,不过是朝廷对李廉的一次试探。倒是那个裕亲王还真有点清正廉洁之风,居然甘心让自己的妻弟成为牺牲品。
“李廉固然是一个昏官!但也因为公子的回旋指力太过神奇!” 裕亲王趁机奉承道,“公子的回旋指力,只怕是一等一的高手都躲不多。”
“本公子这点功夫在江湖人物面前简直是贻笑大方,不然那日在大明寺就不需容若舍身相救了。”对于裕亲王的奉承,那少年倒是清醒得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公子不必懊恼,其实治天下靠的不是武功,而是权谋,这点公子应该清楚得很!” 裕亲王接口说道。
“那个李廉先革职为民,押解京城治罪,提点吏部委派一个清正廉洁汉人出任扬州知府。”那少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提任汉人?看来公子一心要推进满汉一家了?” 裕亲王会心地问道。
“满汉一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那少年长吁了口气,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疏胜于堵呀!”
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裕亲王和那少年虽然会点功夫,但终究不是高手,所以他们也一直没有发觉我在顶上偷听。
真是不虚此行,想不到我无意中居然知道许多朝廷的秘密。首先,我敢确定裕亲王绝对不是这次南巡队伍的首脑人物,如果没有猜错那个首脑人物,应该就是这个少年。从裕亲王对那少年的态度,我可以确定他少年的身份非同寻常,甚至于他可能便是当今的皇上;其次,我知道了原来倚翠阁的命案是一个一石二鸟的陷阱,官府借助这个陷阱不仅试探的李廉的办案能力,更主要的是借以刺探民间的反清力量,甚至于从中找到杀害额尔泰的凶手。
想到这里我暗叫庆幸,幸好那次劫持行动我全身而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回想起来,难道面对无辜的人被杀,我能袖手旁观吗?这或许本身就是一对矛盾。
二十三 重逢又别离
想着,我施展轻功靠近第二间屋子。倚门而望,桌上点着昏暗的油灯,床上半靠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目俊秀,面色蜡黄,愁眉紧锁,正是那个我日夜记挂的纳兰容若。
已是三更天了,容若依然没有入睡,对着窗外的一轮残月,他低声吟道:“一种娥眉,下弦不似初弦好。瘐郎未老,何事伤心早?素壁斜辉,竹影横窗扫,空房悄,鸟啼欲晓,又下西楼了。”
容若,你又在感伤了吗?多愁善感怎么会有助于身体复原呢?天夜露寒,你为什么不点早歇息呢?
“宛儿,同处月下,你有没有思我念我呢?若是有,为什么公主说你要与我永诀!”容若凄婉的声音随着凄冷的秋风飘入我的耳际。
容若,我何尝不想与你诗词唱和,相守终身,但是……
眼中有种湿润的感觉,不知不觉我又泪流满面了。
“咳!咳!咳!”尖锐的咳嗽声破空而来,容若蜷曲着身子捂着嘴巴,脸上满是痛苦。
容若,你的伤势怎样了?按说十多日过去,你的外伤应该可以痊愈了,为什么你依然那么痛苦?是不是你的内伤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
想到这里,我几乎忍不住要破门而入了。
“什么人?”一阵尖利的呼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我感觉到背部有一丝凉凉的感觉,一柄利刃业已抵住了我的后心。
“想不到你这么大胆,还敢夜闯府衙!”我慢慢地转过身体,正对着那少年一双锐利如炬的眼睛,他的身后正跟着脸色阴沉的裕亲王。
“上次侥幸让你逃跑,这次看你还跑到那里去!”那少年慢慢地将剑上移至脸部,说道,“我要挑开你的蒙面巾,看看你到底是谁?”
糟糕!我太沉迷对容若的感情,以至于连敌人近在咫尺都没有察觉。看来今天我是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
“发生了什么事?”我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秋兰,是秋兰!”我睁开眼睛回头,见秋兰正从边上的屋子出来,刚好站在我的身后。
“妹妹,这里危险,你赶快进屋去!” 裕亲王见状,赶紧冲着秋兰喊道。
但为时以晚,我已趁他们分神之际,将身体向后一倒,同时把出手中的长剑,一下子抵住了秋兰的咽喉。
“放开公主!”裕亲王愤怒地叫道,“如果公主有什么损伤,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不答话,便挟持着秋兰向外退去。虽然闻讯赶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但因为公主在我手中,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放开公主,容若愿意成为你的人质!”容若挣扎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虚弱而坚决,“我知道你已经在我的门前站了很久,你的目标是我,容若保证决不反抗。”
容若,你怎么能够察觉我站在门外,难道真是我们心有灵犀!不!在容若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刺客,或许他正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将我一举歼灭。
“这位姑娘,如果你是来为你的兄弟姐妹报仇的,那么就杀了容若吧!镇江一役,所有天地会的人都是容若带人所杀,容若绝不反抗!”容若脚步蹒跚地向我走过来,眼中满是从容赴死的坦然,我不由拉着秋兰向后退了几步。
镇江一役?上次秋兰提过容若到镇江办事,身负重伤而回,师父也说过镇江分堂被朝廷所灭一事,难道剿灭镇江分堂的人,居然是容若?那么容若手上不是沾了很多兄弟姐妹的血,他不就是我们天地会的仇人,我怎么还可以对他动心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姑娘,到门口了!快走!”耳边传来了秋兰的说话声,想是她早就认出了,是故意让我挟持,以助我逃走。
对!我必须马上离开!不然我岂不是辜负了秋兰的一片苦心。
想到这里,我强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一边挟持秋兰,一边施展功夫向门口冲去。虽然门口还围着十几个侍卫,但对我来说,他们根本不堪一击。闯出门去,见四下无人,我便丢下秋兰,施展轻功,急速离去。
二十四 咫尺却天涯
从那夜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出过门,因为我没有需要出门。
因公,外面风声依然很紧,裕亲王仍然在追查那日刺杀之事,不少天地会的兄弟因泄露身份而被捕,我不能出门。
因私,自从我知道容若也是杀害我们兄弟姐妹的凶手之一,我便说服自己不再见他,阻止自己再去想他,虽然那个过程是万分痛苦的。
在落红轩里静养了一段日子,伤势终于痊愈了。飞花配制的金创药颇具神效,虽然我的伤势颇重,但除了肩部有一条浅浅的疤痕,其他的地方均已恢复如初。
倚翠阁的命案了结了,在崔菩萨斡旋,裕亲王答应开启封条,允许倚翠阁重新开业。开业前夕,宋妈妈在装饰一新倚翠阁摆了一桌酒席,请崔菩萨帮忙邀请裕亲王等人前来赴宴。
宴会上依例要有歌舞表演,我们四大花魁自然要出场献艺。想到纳兰容若会来赴宴,我本想推病不去,但宋妈妈坚决不允。说是腊梅因感染风寒业已缺席,若我再不去,四大花魁仅剩其二,只怕裕亲王会怪罪。
既然推脱不得,我便不得不整装前往,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裕亲王坐在上位,牡丹正殷勤地靠在裕亲王怀中,将一杯葡萄美酒灌入他的嘴巴。秋兰因是公主的身份,便坐在裕亲王左边。裕亲王的右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外罩蓝色坎肩的男子,正是那个擅长回旋指力而又身份神秘的少年。海棠坐在他边上,正嗲声嗲气地劝那少年饮酒,那少年只是心不在焉地低头饮酒,一杯跟着一杯。崔菩萨坐在下首位,正满脸堆笑地向裕亲王敬酒。
见纳兰容若不在,尴尬之感顿时少了几分,我冲众人福了福,便走到琴边,随手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为古琴名曲,传说源于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故事,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生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我弹此曲本无念及其他,只是爱其曲调清丽,信手谈来。但弹者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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