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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聊发少年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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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和李铭走进内圈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把灯给放下!不告则取即为偷,你是要偷东西吗?”李铭一声清喝。

“弟弟,你这就说错了。他拿了东西就要跑,明显是抢嘛!”李锐故意大声地和弟弟一唱一和。“居然有人带着家眷出来抢劫的!”

陈修见终于有人来阻止,心中一喜。可再一看,只是两个孩子,失望之情无以言表。

他只是国子监的监生,而非蒙荫入学的荫生,家境贫寒,虽坚持心中傲气将纹银推回,但心中依旧是惴惴不安。

他敢这么做,原本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这灯谜聚集了许多的游人,他料定这男子不敢太过嚣张的缘故。谁料这人真是个混人,无论怎么说,他非要把这盏荷花灯给那身边的女子,而且这男人身后的家丁也是对他怒目而视,怕是只要主人一声号令,就要来咬人。

他只盼着同学齐邵快点过来解围,踮起脚尖一看,却瞧见他和一位老夫人聊起了天。

‘齐邵啊齐邵,若是个美貌女子让你无暇他顾,我也认了,可只是一位老夫人而已,却弃友不顾,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可怜他这一身傲骨是维持住了,恐怕等下就要被敲个粉碎。

真是长歌当哭,长歌当哭哇啊啊啊啊!

“黄口小儿,也学大人多管闲事?走远点!”楚应元抢得花灯,扯着身边的妹妹就要走。

李锐一个眼色,带着家将堵住了他的路。

李铭颠着小方步,昂着头慢慢地走到了哥哥的身边。

“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李铭摇着脑袋,笑着说,“汝甚愚,亦知吾等心意,余欣喜也。”

“你你你,你说什么鬼话!”

“我弟弟的意思是,你要从我们的地方过去,那就是瞧不起我们!你这么笨的人,居然也能猜到我们想干什么,让我们少费了一番口舌,真是高兴!”李锐让家将一字排开。

“你们两个小孩,居然……看我不替你们家大人教训教训你!”楚应元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就这么点人也学什么路见不平?都给我……”

“哥哥,我们还是走吧。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也太难看了。”男人身后身穿纱笼的女子声音轻柔,语气满是无奈。她抓着兄长的袖子,

“都是我不好,说要那灯。你把灯还人家吧。”

“凭什么还他?这江山都是靠拳头打下来的,胡人作乱的时候都在哪儿?现在这些有学问的倒是冒出来放屁了!更何况我也不是没给他们银子!这些文人就是矫情,又要得财,又要清名。天底下的人倒似都低人一等,随他们的规矩走了,我就是不服!”

楚应元把袖子从妹妹的手中抽了出来。

“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打出去便是,上!”

道是要打架,灯谜场里原本要猜谜的游人大都吓得落荒而逃,一些女眷反而胆子大些,还能躲到小角落里,指着那几个家将和两个孩子就窃窃私语。

见到姑娘们的目光聚集了过来,信国公府的家将当场将腰身撑直了起来,胸膛也像城墙般坚实地挺起。他们开始用凶暴的眼神悄悄地狠狠盯着那男人。

哎哟啊喂,真为那些家丁捏把汗啊。

“能让我把话说两次的猪脑,是非常少见的。”李铭也是信国公府里娇生惯养的公子,“果然是蠢笨如猪!我再说一次,把灯放下,把你的臭钱拿走!”

“你还和他废话说什么。”李锐性子简单粗暴,“除了那位女眷,我不想看到有他们的家人站着!诸位叔叔,他能不能充做我家大人,就看你们的了。”

“锐少爷放心。”某个家将狞笑着捏了一下手指头,看着冲过来的府丁。“一个都跑不掉。”

居然敢说“替两个少爷家的大人教训他”?也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腰!

一场单方面的殴打上演了。李锐和李铭虽然只点了四五个家将上来,但这些家将都是年纪三十多岁的壮汉,又久在行伍,绝不是那些家丁可比得的,他们甚至连只听得那些家丁胡乱叫唤,哎哟哎哟之声不停,不到半晌,已经倒了一群。

楚应元看情况不对,护着妹妹往后退,却被李锐一把拉了出来,一拳捣在了他脸上。

李锐个子原本就比一般孩童要高,这大半年来,他每天都在锻炼身体,武师傅进屋后,更是勤练弓马,拉弓最需臂力,日久之下,倒开发出他一项天赋来。

——他的力气比一般成人要大得多。

听说老国公开得了三百斤的弓,用得了八石的弩,军中向来以他为偶像。想来李锐的一身力气,怕是遗传自这里。

李锐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捣在楚应元的鼻子上,活似开了染料铺子,红的青的什么都有,直疼的他弯下腰去。

李铭人小灵活,见哥哥大展拳脚,连忙钻过来从那男人的手里拿走了那盏荷花灯,小心的护在怀里。

就是为了这个打架的,可不能打坏啦!这是赃物!

李锐捏紧了拳头,双目赤红。他恨极了这人说“替你家大人教训你”。

他自幼父母双亡,哪里来的大人?就算是叔叔和婶婶,也从未说过“替你爹你娘教训你”这样的话。李锐举手欲要再揍,这楚应元也不是面瓜,抬手就和李锐打了起来。

李锐打的兴起,四周家将却是胆战心惊。若着小主子有个万一,回去是要吃鞭子的!公府那鞭子,抽一顿是真要人命!

这下家将们手上的动作更狠了,也再不存心留手,把人掀翻了就往少主子那去。

顾卿远远的看着李锐和那男人扭打,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和李锐打架的男人应该成年了,看他头上戴着成人的冠,却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亲自打的起劲,好不知羞耻。

她为人护短,自然忽略了是她那十三岁的便宜孙子先招呼人脸的。好在李锐手上功夫也不弱,乃是家将们和他小舅找来的行伍高手悉心传授的实战功夫,他的力气又大,楚应元彻底撕破脸面和他扭打,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李锐越打越兴起,面红耳赤之下,直接把敌手给举了起来。

“嘿啊啊啊啊!”

李锐将楚应元像破麻袋一般往远处使劲一掷……

“呃啊!”

李锐这兔起雀落的一下,惊得是四周鸦雀无声。就连李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愣愣的看着手掌。

往日里拉弓射箭,可从来没超过五石过!

见楚应元倒地,李锐疾走几步,欲再揍个几拳,谁知那仅剩的几个家丁护卫着的女眷,却发足一奔,扑倒了那男人的身上,大叫着说道:“是我要的那盏灯,一切都因我而起!别打我哥哥!”

她头上戴着纱罩,这么奔过来,纱罩居然没掉,只能说那罩笼的系带系的确实是紧。只是李锐一时不查,倒给那纱罩边沿给划了下眼珠子。

李锐龇着牙揉了揉眼睛,女人就是烦!

他伸出手去,准备把这小姑娘拉走,再好好教训这男人一番,却猛听得身后邱老太君一声大吼:

“李锐,你要敢动手打女人,回家就给我跪家庙领鞭子去!”

这一声石破天惊,直吓得李锐浑身一寒战,原本已经伸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来。

“奶奶,我没要打她,我就想拉开!”

不带这样诬陷人的!这叫他以后怎么做人嘛!搞得他真是伸手不是,缩手也不是,连旁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明明他们是来仗势欺人,啊不,行侠仗义的!

楚四娘趴在哥哥的身上,害怕极了。这小孩明明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力气却是这般大。若她不挡在他哥哥身上,怕真是要被打出个好歹来。

楚应元却恨不得真晕过去。他觉得自己的脸都给丢完了,以多欺少之下,十几二十个壮汉连那两小孩带的四五个人手都打不过。自己想要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孩子,却是骂也骂不过那小的,打也打不过那个大的,他被李锐锤得是鼻血横流,满身青紫,又被大庭广众之下活生生丢了出去,后来再被妹妹这么一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要再出来最好。

“你这娘子,快让开!不然……不然我不客气!”李锐急的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就不让!你要敢打我,你奶奶要罚你的!”

“……!”李锐气的咬牙。这都叫什么事嘛!

“谁在西市闹事?都让开让开,谁闹的事!”一阵脚步声传来,手持着戒棒的红衣官吏出现在灯场之外。

就如同电视剧里常说的,警察永远是来的最慢的。此时这些人一来,顾卿不知道为什么“噗嗤”一下就笑场了。

这些京兆府里的官差先前大都在内城,圣驾降临,他们要防着百姓踩踏。刚回到西市办差,就来了两个书生,检举有人闹事。待问清楚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今夜在西市划了一片区域做猜灯谜之用,这一个小队立刻提起戒棒就走。

国子监祭酒齐家的少爷今日在这里摆摊玩儿,上峰可是提前打过招呼要警醒些的。

等这一队十个小吏到了灯场。好嘛,十几个汉子倒在地上,一看就是练家子下的狠手,一个小娘子趴在一个公子哥身上,那公子哥面目埋地,似乎已经昏厥。

再一看,那公子哥对面站的是一个高壮的少年,双手捏拳,手上还有鲜血,满脸戾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货。

就是他啦!

“兄弟们,把那惹是生非的给绑了!”吏头一指李锐,“上!”

于是一群穿着红衣的小吏拿绳子的拿绳子,拿棍子的拿棍子,立刻围了上去。

楚四娘看来了人,连忙大喜道:“快抓了这歹人,我是项城王之女,我哥哥被这歹人带着家人打伤了!”

她原本也觉得哥哥做的太过,不过一个花灯,不值当这些,更何况还要和小孩子争斗。可这男孩浑似个混世魔王下凡,打起人来这般可怕,倒让她心里又惊又恨。再一想不知哥哥现在伤的如何,更是鼻中一酸,趴在哥哥身上就嘤嘤哼哼起来。

刚刚被召回京的项城王?众人都是一惊。这位王爷和皇帝同辈,乃是皇帝的堂兄,一直在桂南就藩,最近才被皇帝召回京来,怕是要留在京里任职。不说他是郡王之子,就冲着他姓楚,此事也不能善了。

小吏们得了令,立刻开始上前抓李锐,那些家将哪里是吃素的,立刻围成一个圆,排出军中防御的圆阵,将孙少爷围在了中间。

李铭看着哥哥和官吏僵持了起来,抱着花灯就往奶奶那边跑。

顾卿看着仓惶跑来的李小呆,一阵头疼。

她从穿越过来开始,一路顺遂,想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太夫人,京城里行走的除了皇族,怎么都要卖个面子,谁知道第一次硬碰硬,就碰到了这么个大头。

这两孩子,叫他们去“仗势欺人”,那就抖身份的威风啊,结果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居然变成靠打架取胜了。

话说她每晚说的是“三国演义”吧?别是她新得了老年痴呆,讲串了讲到水浒上去了,不然这小胖怎么打起架来跟那梁山好汉似的!

齐邵叹了口气。如今世族和后戚势大,当今圣上也不得不把久居偏僻之地的皇亲给调回来平衡了。眼见着朝堂越来越乱,他都快没有了出仕的念头。

一边是正在重用的信国公府李茂的亲侄,一边是准备委以重任平衡朝堂的郡王之子,这一场糊涂官司,就算是圣上来判,怕也不知道怎么判才好。

老夫人虽然地位崇高,毕竟是妇道人家,让两个孙儿管这事也是好心。罢了,这事因他设立的“灯谜局”而起,还是他出头出面比较好。

“此事乃是误会,误会!”齐邵挤出招牌和善笑容,踱步到吏头身边,“这小公子也是为了自保,他家府上久在行伍,出手未免失了点分寸……”

楚四娘身下的楚应元一声闷哼,装作从昏迷中醒来,慢慢坐起了身子。

后背都湿了,再不“醒”,自己妹妹要哭成泪人了。

“你们来的正好!”楚应元又羞又恼地站起身。“还不把这些人抓起来!这是出手失了‘点’分寸吗?你看看我脸!居然敢殴打皇亲!”

“兄台此言差矣,他们出手时,并不知道你们是皇亲。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怎么能后安罪名呢?再说了,是你们先抢莲花灯在先,这两个小童看不过,和你理论,你便让家人动手,我与几位同年亲眼所见,绝不是你所说……”

“他们替你出头,你当然替他们说话!”楚应元没好气的说,这小子忒阴,他抢莲花灯和打架的时候都没出头,现在倒是出头了!

“敢问阁下可是国子监祭酒的……”小吏为难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小生正是齐邵。”

齐邵为了让几个贫寒学子能够赚到下半年回家的路费,所以才想了这个主意,为了顾及诸位同学的自尊,才诓了这群寒门子弟一起来帮他做灯做谜,说好收入均分,也是一桩美谈。几个同年意动,于是一起在这中秋佳节摆起了摊子。

他知道西市不比东市,人多事杂,还特意请了家中的长辈去京兆府打了招呼,想不到千算万算,还是出了差错。

他立意是好的,当然希望也有个好的结果。只是如今骑虎难下,生意也受到影响,陈修更是结下了恩怨,怕是心中难安。

一场好事,只希望别变成坏事才好。

“齐公子,你们都是国子监的监生,未来的储相,行事一定不会鲁莽。可是你看,这小孩确实打了人,而且家人也伤了这么多人……”啧啧啧,这么多人躺在地上,说是“失了分寸”,真的有些无稽。

若这样真的算失了分寸,那他下次办差能不能打人家一顿,然后说“手滑”啊?

楚应元斜着眼睛看着李锐,全京城都知道他父亲这番上京是要重用的,他们阖府熬了十几年,总算是从南方偏僻蛮荒之地得以回京,眼见就要扬眉吐气,现在就看着京兆府的官差们有没有眼色了。

李锐见楚应元得意洋洋的样子,对他翻了个白眼。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几位不知,这位小公子乃是信国公府上的嫡少爷,他府上家人……老国公何以建府,众位也知晓,说是‘失了分寸’,真不是托词。只是现在天下承平已久,早已不是当年那些敌手,这群家将一时手快,伤重了些,也是难免。”齐邵索性亮清李锐的身份,不在和稀泥了。

一个失势多年,陡然翻身的王爷面子更重,还是简在帝心,圣恩日隆的信国公府更受重视,就看着京兆府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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