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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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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成原本就郁结在心无处发泄,此刻又是八分醉意,听到姜二公子这么说哪里能不被激起满腔放纵逆反之心来,当即便拉了欲走的姜二公子道:“谁说爷不敢夜不归宿,不就是眠月楼嘛,走!”
姜二公子当即便是朗声一笑,和陈志成勾肩搭背地便往灯红酒绿,脂粉飘香处去了。
两盏茶后,眠月楼的一处雅间中,陈志成腿上坐在个妙龄坦胸女子,右臂又揽着个娇笑连连的红衣美人,正昂头咽下怀中美人哺来的美酒,他心里郁结,这会子着意于放纵发泄,手下自然也没个轻重,直捏地那怀中紫衣美人两胸青紫发疼,那美人泪眼汪汪无限委屈地瞧向姜二公子,姜二公子却冲她又使了个眼色。
紫衣美人转头便又是一副娇媚模样缠在陈志成身上,压在他耳边一阵爷的媚叫,几下子便又哄着陈志成饮了数杯酒下去。
如此不足半个时辰,陈志成已是满面醉意,口中不住地颠三倒四地说着:“爷算他妈的什么侯爷……我是窝囊废,哈哈……我是天下第一的废物……美人,你也看不起爷是吧……来,再陪爷喝一杯……”
见他已醉的不成模样,姜二公子才冲那几个伺候的姑娘道:“紫月留下伺候东平侯爷,你们都出去吧。”
待众姑娘应命而去,姜二公子才冲紫月丢了个眼色,紫月将陈志成扶起来往内室走,东平侯醉醺醺地被拖着,口中却道:“带我去哪里……”
“爷您醉了,奴家扶爷去休息啊……”
待紫月将陈志成扶躺在床上,便又在屋中燃起了暖香,她回到床前见东平侯已睡地沉沉,待估摸着香气起了作用,这才上前缠在陈志成身上百般挑逗,陈志成片刻便清醒了过来,如狼似虎地将紫月扑倒在床上,几下便剥了她的衣裳,急切地四处摩挲亲吻。
紫月热情回应,过了片刻便察觉出不对来,身上男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而且身下好似半点反应也没,紫月唤了两声没得到陈志成回应便反客为主将陈志成压在身上,一面撩火一面脱去了陈志成的衣衫,瞧到关键不由一愕,露出鄙夷的讥笑来。
片刻后,紫月穿戴齐整散着长发出来,见姜二公子询问的盯来,便道:“这东平侯根本就是个废物,不能人道。”
姜二公子闻言并不惊异,只道:“怎么?他是太监?”
紫月却撩着长发,道:“倒非太监,他根本从娘胎出来就是个废物,那里不行。”
姜二公子已明白了紫月的意思,想到东平侯夫妻恩爱一事不由哑然而笑,接着才冲紫月道:“将里头收拾好,万不能叫他察觉出端倪来,还有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出去半句。”
紫月便道:“二爷放心,那东平侯吃多了酒,屋里又燃了香,他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姜二公子这才点头,进内室将东平侯拖了出来,待他扶东平侯上了马车又给他灌了醒酒药,陈志成才迷迷糊糊醒来,想起先前在眠月楼中吃酒一事直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姜二公子坐在一旁笑道:“陈兄这也太扫兴了吧,就吃了两杯,兄弟还没玩呢,陈兄竟就倒下了,还害的兄弟我抛却了温柔乡送你回府。”
东平侯甩了甩头却只记得和几个风月女子吃酒的画面,听姜二公子的话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没发生,他才松了口气,道:“方才我吃醉了没失仪吧?”
“失仪?陈兄喝着喝着倒头就睡,害的美人们都扫兴生气了,兄弟我回头还得细哄去,陈兄失仪倒好了,哎,早知陈兄不是去寻欢的,兄弟便不该硬拉上你。”
东平侯闻言瞧了瞧天色,确定自己当没睡很久,应什么事都未发生,这才退了一声冷汗,笑着道:“今儿这局算为兄的,姜贤弟便莫气恼于为兄了。”
姜二公子将陈志成送回侯府,陈志成未回到自己的院子倒被云嬷嬷堵了个正着,肃声问道:“侯爷这么晚不归府,夫人甚为担忧,派老奴来问问侯爷这是去了哪里?”
陈志成忙赔笑道:“不过是往酒楼碰到了姜家的二爷多吃了两杯酒,劳夫人记挂了……”
云嬷嬷见陈志成人还算清醒,瞧着也不似有事的样子,方道:“侯爷也莫怪老奴多嘴,侯爷是有家室的人,可和那些个公子哥儿们不一样,这点想必侯爷自己也清楚吧,今日便罢了,侯爷以后行事还是注意些的好。”
东平侯便忙道:“是,是,嬷嬷说的是,劳嬷嬷走一趟,本侯已回府嬷嬷快回去伺候夫人安歇吧。”
待云嬷嬷点头而去,东平侯才又狠握了下拳头,往地上蹴了一口甩袖进院而去。
此刻琴瑟院中,完颜宗泽轻轻躺下,到底还是惊动了浅眠的锦瑟,见她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完颜宗泽忙轻抚她的肩背,道:“睡吧,天还早……”
锦瑟睁开微涩的眸子却翻了个身窝在了完颜宗泽的怀中,道:“可查出结果来了?”
完颜宗泽心知不告诉锦瑟,她只怕要一直惦记着,便抬手穿过她柔顺的长发道:“那东平侯陈志成是个天阉,根本不能行房事。”
二百二三章
锦瑟闻言猛然睁开眼睛,再无一丝睡意,早先她和完颜宗泽的各种猜测毕竟都并无实证,虽然种种迹象分析之后他们的猜测当是极正确的,可到底并非万无一失的,而此刻东平侯天阉一事被证实,那便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自她和完颜宗泽在马车上谈过之后,完颜宗泽立马便令人暗中将东平侯府给盯了起来,他方从宫中回来,谁知便收到了东平侯独自一人怒气腾腾地冲出府上酒楼买醉一事,完颜宗泽便又亲自去安排了查探一事,此刻方从书房得到消息归屋。
锦瑟没想到派去盯东平侯府的人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吁了一口气方叹声道:“女人狠起来可真是可怕,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母亲甘心放弃对自己孩子的抚养和教导,生生忍受苦肉分离之苦……那东平侯夫人还服食毒药来保持容颜,宁愿折损了寿命,她这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完颜宗泽闻言却微抿唇角,道:“对权利的渴望,将背叛之人玩弄鼓掌间那种报复的快感……这世上的人性格千百,有人生来便比别人要好强偏执,控制欲和自我意识也比旁人要强的多,而东平侯夫人便是这样的人。你大概也无法想象她才四岁时便曾将庶女妹妹推进火盆中,烫的整个手臂都险些残废,就只因为她那庶女妹妹碰了她最心爱的玩偶,事后她非但不悔过,反而当着长辈的面大喊大叫,说全是庶女妹妹的错,她碰了她的爱物便该死,竟还当众将那玩偶也执到火盆中烧成了灰烬。”
锦瑟听闻完颜宗泽的话便知他送她回府时只怕吩咐下头人去做的事不止盯紧东平侯府这一项,还令人去彻查了东平侯夫人其人其事,她感叹于东平侯夫人偏执的同时,也感叹于完颜宗泽手下人的办事效率,只喃喃道:“如今的东平侯夫人瞧着倒是水做的女人,最是温婉娴静的贵妇人,全然瞧不出半点狠戾偏执来。”
完颜宗泽道:“她从小到大所做的过火之事岂止一二?安远侯府鉴于她是嫡女每次都将事情给遮掩过去,可安远侯老太君也瞧出了这个孙女的不妥来,也是怕外人知晓了她的性情,后来便干脆将这个孙女送到了封州的老家,请最严厉的嬷嬷管教打磨东平侯夫人的性子,直到东平侯夫人十二岁时,见她性情收敛了,也长大懂事了,安远侯府才将她给接回侯府,这才有了后来众人所熟识的东平侯夫人。只是人再怎么被调教,有些本性却只能被压制却不能被改变,东平侯夫人当年只怕是真的少女之心萌动爱慕上了皇上,只可惜后来皇上负了她,改迎了母后……”
所以她便因爱生恨,起了报复之心,不仅要将帝王玩弄在鼓掌之间,而且要一步步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令他替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锦瑟原本以为东平侯夫人是真的爱着皇帝,这才不惜用毒药保持容颜,也要牢牢抓住皇帝的心,此刻看来能令人疯狂的除了爱,恨也同样可以办到。而有时候一个女人并不需要多聪慧,只要懂得如何制服男人,足够了解男人便可将其一步步诱入自己的陷阱,用所谓的柔情蜜意将其牢牢握在掌心。
所谓色令智昏,只怕当年皇帝瞧着东平侯夫人黯然伤魂地嫁给别人,便认定了她是个对权利和虚名无所贪恋的女子了。只是不知,当皇帝知道东平侯夫人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报复于他,玩弄于他时,又该是何种的心情。
锦瑟想着便道:“东平侯夫人是嫡女,安远侯府这么些年也一直在遮掩她的这种性情,更何况如今她身上担负着安远侯府的未来,知道她成长辛秘的人当早已被安远侯府处理了才对,你又是怎么这般快查到这些事的?”
完颜宗泽闻言却道:“此消息不是从安远侯府探出来的,而是京城富商云府探知的,东平侯夫人那位被烫伤的庶女妹妹如今正是云家妇。”
锦瑟这才一笑,道:“想必皇上一定也不知道他的爱人还有这样一段成长辛秘,倘使皇上知晓了爱人的这种有异常人的性情,不知他会如何想呢,一定很有意思呢。”
完颜宗泽已然明白了锦瑟的意思,皇上被东平侯夫人哄骗这么多年,走到如今这步,并非他们三言两语或是制造些事端便能令皇帝怀疑自己的爱人的,除非皇帝自己一点点的用眼去看,去发掘,这样待他一点点瞧清心爱之人的真面目时才会恼羞成怒,对其恨之入骨。
其实对付东平侯夫人何需如此麻烦,翼王既然非那死去的貌丑宫女所生,那当年那位陈美人承宠有孕多半都是掩人耳目,而非却又其事,不然她生下的皇子又去了哪里?!
既然陈美人是假孕,那便不可能没有丝毫蛛丝马迹留下,翼王顶着这么一个生母,他的生母未曾有孕,那他的身世便叫人质疑了,只要能找到死去的陈美人从未孕育过龙种的证据……只是既然父皇能如是偷梁换柱,只怕当年知情之人也都已处理干净了,想要用此法子一劳永逸,直击要害却是需要时日和功夫的。
可好的是,对此事来说,并不需要证据确凿,即便是捕风捉影,也足够压倒翼王,只因皇帝知晓翼王是他的血脉,大臣们却不明白这点啊,只要有迹象表明翼王有可能非龙种,江山社稷便万没可能交到一个来历不明的皇子手中。
彼时父皇便是再坚持也是无用,父皇既然将事情做的这般绝,便不该怪他以牙还牙,他会叫他的父皇尝到满腹心事说不出的滋味的!
而锦瑟说的也确实有意思的紧,他不介意替二哥二嫂先讨要一些利息,也尽尽孝道,替他的父皇好好认认清楚心上人。
完颜宗泽想着便拍抚着锦瑟的背道:“睡吧,明日我接文儿入府,文儿那孩子和你投缘,他如今又刚丧母,还得劳你早起照看。”
锦瑟微笑点头,却又道:“东平侯隐忍多年,从未听说过他在外买醉,今日若然没个触动,他当不会深夜独自饮恨出府才对。”
方才外头隐约有传来钟声,那是前方有捷报传来时才会敲响的钟声,故而锦瑟也已知晓安远侯在前方打了胜仗的事,安远侯立功皇帝怎能不想起其妹来,兴许今夜便是皇上造访这才刺激到了东平侯的。
锦瑟的猜测完颜宗泽亦猜到了,他还特意询问了盯着东平侯府的暗卫,暗卫却说除了东平侯离府并未见有人夜探东平侯府,他已令人想法子去查东平侯府,听闻锦瑟的话,他垂眸见锦瑟想来黑白分明,灵动非常的眸子此刻因哭泣和睡眠不足微微红肿,布满血丝,便侧身自枕边一探摸到一个白瓷小瓶来,推开瓶塞,在手心倒了些许透明的膏状物,不待锦瑟反应便用手覆上她的双眸,这才道:“我知道。”
说话间他手掌轻推,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发涩的双眼,有清凉之感自他掌心传来,神奇地抚平舒散了眼睛的疼痛感和甘涩感,不想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还能对她无微不至,锦瑟心一暖,勾起唇,圈住完颜宗泽的精腰安然而满足地沉睡了过去。
两日后,东宫一片素白,玉阶之上铺满了白布,挂满了白幡,各种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排满了各个角落,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身着法医,手持法器,跪在灵堂前不断地吹奏诵经,哭泣哀鸣声一**往外传,气氛悲恸到了极点。
而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具黑沉沉的棺木,太子妃一身盛装静静躺在明黄色的锦被上,神情恬静,便似只是睡着了一般。一排排皇室宗妇,宗女们,还有各府的诰命夫人们按顺序三位三位的上前祭拜吊唁。
太子妃过世三日,今日却是钦天监选出来入殓的吉日,锦瑟一身缟素抱着完颜廷文站在一边,见太子妃的入殓礼极为隆重,一时间思绪微动。皇上有意打压皇后,东宫这已不是什么密事了,按说此次太子妃丧葬,皇帝当秉持一惯的作风继续打压才是,倘使太子妃的葬礼都办的又失规格的话,那些继续观望的大臣们又岂能不动心思,赶紧随圣意而向皇帝表忠心?
更何况,今年好几处都发生了蝗灾,皇帝完全是有借口令礼部一切从简,节约朝廷开支用来赈灾的,可他却没有这么做,相反,此次太子妃的葬礼,皇帝特意几次三番地嘱咐了礼部要隆重,而且他还下旨要京城凡七品以上的诰命皆要到场吊唁太子妃。
不仅如此,太子妃所用的棺木更是选用的上好金丝楠木制成,这可是帝后方能享受的殊荣,棺木做好之后,更是足足上了三十八道漆,今日太子妃入殓,皇帝竟然又令礼部在东宫准备了演杠活动。
所谓演杠便是在出殡前令杠夫们按照正式出殡的要求,先抬着一块和棺木重量相同的毒龙木,上面放一碗水,不停地练习,直到走时水洒不出的地步为止,这种殊荣历来都是帝王所独享的,民间倘使有人死后敢演杠,那可是要以谋逆罪诛九族的,可皇帝却赐给了太子妃这个殊荣,虽说帝王演杠需十日,而今日东宫的演杠不过才一日而已,但也足够震慑前来拜祭吊唁的大臣和夫人们了。
锦瑟方才便听有几个夫人在嚼耳朵,说什么皇上对国公府,对太子看来还是恩重有佳的,还说太子妃死于非命,皇帝这是怜惜悲痛,誓要严惩谋逆之人的表现。
锦瑟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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