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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黄金单身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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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事?”立浪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她有‘私事’呢。”
  他眉心一拧,不悦地抬起眼帘直视着她。
  看他的表情,立浪知道自己不该自讨没趣地惹他生气。话锋一转,她问:“你明天开始休假!是吗?”
  “唔。”
  苏菲亚的手术已经成功,虽然后续还需要追踪及觐察,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也因此,印念道武希望他能放自己几天假,好好跟沙罗相处。
  相处?哼,他也希望自己能跟她好好相处,但自从苏菲亚的手术成功后,她就每天闷闷不乐,甚至刻意对他回避疏远,教他如何跟她相处?
  人家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正好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因为在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知道她十七岁时的秘密。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体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而是现在她的心属于谁。
  每个人年轻时难免会行差踏错,或是做一些蠢事,他不是那么老古板的人,也见过了太多世面,自然不会在意那种事情。
  但一想到她曾经张开双臂接受某个男人,而如今却对他悍然拒绝,他就忍不住……
  “我待会儿就下班了,要不要去喝杯酒轻松一下?”
  他微蹙起眉头看着她,似乎有所迟疑。
  “放心,只是喝酒。”她一笑,“我知道你是已婚男人,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试图跟你再续前缘,好吗?”
  他看着她,思索了一下。
  也许他现在真的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他不能太清醒,因为太清醒,他就会不断想起沙罗,而当他想起她,他的心就会痛。
  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治好过不少人的心病,但他治不了自己的,他知道……
  “好吧。”他说,“待会儿停车场见。”
  已经十二点多了,沙罗不只一次起身看着床边的闹钟。
  她知道他今天很早就没有班,也知道他从明天开始就“奉命休假”,只需偶尔到医院去关心一下她妈妈的术后状况。
  他不回来,她应该比较轻松安心的,因为那表示她不必面对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当他这么晚还没返家,她又不禁开始想着他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样烦人的问题。
  突然,她听见大门打开,然后再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回来了,但……她到底要不要起身?要不要像妻子一样,替他更衣奉茶,或是放洗澡水……
  正想着,她听见木头家具移位的尖锐声响——
  老天,他在拆房子吗?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并走出房间。
  来到留了两盏昏黄灯光的客厅,她立刻闻到了酒味。
  他去喝酒了?跟谁?又是立浪吗?他们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很快地,这样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走近一看,发现他瘫坐在沙发上,而刚才听到的尖锐声响,似乎是因为他撞到了沙发旁的小边桌。
  这次,他喝得更多更醉了。
  不自觉地,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既懊恼又难过。
  就这样,她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了她——
  “是你?”英臣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穿着睡衣,明显已上床多时的她。
  “你喝了很多?”她问。
  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迳自松开领带并取下丢在一旁。
  突然,他将两脚往茶几上一抬。“替我脱鞋。”
  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她惊讶的不是他没在玄关将鞋脱掉,而是他竟然以命令的语气要求她这么做。
  一般来说,身为妻子的她为丈夫做这样的服务也无不可,但他像是主子命令仆人般的语气,却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他看着木木站着的她,唇边是一抹冷冷的微笑,“你不会连这么一点点的‘义务’都不愿意尽吧?”
  “你醉了。”她态度坚定而强硬地说。
  “如果我醉了,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即将做什么。”他说。
  她心头一震。这话听起来别有含意,但她不懂他在暗指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他有点可怕。
  “你不应该喝醉,而且……”她眉心一蹙,“你还自已开车回来……”
  “我没开车。”他说,“有人送我回来。”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谁开车送他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度过这数小时的人?
  “你跟谁一起喝酒吗?”她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多问,但她想知道,她想更加的确定。
  他瞥了她一眼,毫不思索地回答:“立浪,你应该见过。”
  “你上回也是跟她一起喝酒?”
  “嗯。”他一脸的不在意。
  “除了喝酒,你们还做什么?”她眉心微微拧着。
  她想,她现在有一张妒嫉的脸,但她尽量不表现得太明显。
  他微顿,然后抬起眼帘,不在乎地勾唇一笑,“你在吃醋吗?”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脸上却写着:是的,我在吃醋。
  英臣真的醉了,他并没有发现。“你不会吃醋,你应该是不在乎的……”
  她很生气,不是气他夜归,不是气他对待她的态度及方式,而是他竟然又是跟立浪在一起。
  就算他不爱她,就算他们的关系及气氛是如此糟糕,他都不该背着她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够了。”她气愤地喊,“我要去睡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开。
  “不准离开。”突然,他伸出手将她一把抓住,并扯到沙发上。
  “啊!”她惊叫一声的同时,已被他压在身下。
  她惊讶又气恼地瞪着他,“放开我。”
  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但却意外的没有女人的味道。他跟立浪在一起,却没有香水的味道?立浪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不!她记得立浪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
  “放开?”他将她牢牢地钳制住,“不,今天我不会放开你。”
  迎上他的眼睛,她心头一惊。今天的他,眼里有一种她感到陌生的异彩……
  “手术已经成功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低得让她背脊发凉,“你没有借口再拒绝我。”
  她一震,“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他微泛着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今天我要你乖乖地躺在我身下。”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或是……”他唇角一撇,冷然一笑,“你喜欢在上面也可以。”
  闻言,她耳根一热,脸颊一红,羞恼地抵住他的胸膛。“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清川沙罗’。”
  他强调着她已经是清川沙罗,而非印念沙罗,像是要告诉她……她已经是他清川英臣的妻子。
  俯身,他欲亲吻她的唇,而她将脸一别地躲开。
  他懊恼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然后强势地、重重地、惩罚似地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唔!唔……”她不断地拍打他,但她推不开他也挣脱不了。
  她觉得自己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不……这根本不是吻,他只是在提醒她,她是他的,而他可以对她做任何的事,即使她不喜欢、不愿意!
  他的手揉着、掐着她的柔软身躯,像野兽般的可怕。
  虽然他平时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人,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害怕过他。
  今晚的他给她一种感觉,像是只要她拒绝他、惹他不悦,他就会拿出手术刀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她既羞恼也恐惧,她想悍然地拒绝,又怕她的抵抗会更激怒他。
  “啊!”突然,她惊觉到他的手竟探进她睡衣里,而且掌握住她柔软的胸脯。
  她满脸通红,惊羞不已地抓住他的手,“不要!”
  他两只眼睛直盯住她,眼底燃着她害怕的火光。她觉得他似乎被她激怒了……
  就在此时,他霍地起身,然后将倒卧在沙发上的她拦腰抱起。
  “啊!”身子突然腾空,教她忍不住惊叫。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抱着她朝主卧室而去——
  沙罗觉得自己是被抛上床的,她一阵头昏眼花,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英臣已制住了她。
  她感觉他胡乱地揉她、捏她、扯她、吻她,她既不舒服也害怕,因为这让她想起那一年,在仁科老师家所发生的事……
  虽然那一次仁科老师并没有得逞,而她也在事后被迫转学,从此不曾再见到他,但恶梦却紧紧纠缠了她两三年。
  “不要……不要……”她挣扎着,“求求你不要……”
  他是她的丈夫,但她不希望他以强迫的手段逼她就范。
  尽管一开始是因为谈妥了条件而结婚,她对初夜这种事也没有存有幻想,但在跟他结婚后,她真的希望他们是在相爱的情况下拥有彼此。
  现在不是时候,真的不是,因为她心里对他还有太多的疑问。在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之前,至少要听他说一声“我爱你”。
  “不准拒绝我。”让愤怒及妒嫉控制着而失去理智的英臣,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瞪视着她。
  迎上他仿佛着火般,却又冷得教人浑身颤抖的眼眸,她既气愤又委屈。
  “不要,我不要这样……”
  “去跟你爷爷说,说你不要。”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他答应,我无所谓。”说罢,他再一次重重地吻她。
  这一次,他的大手强势地介入她两腿之间——
  “啊!”她惊羞地尖叫一声,眼泪几乎快飙出来。
  “不要!”她奋力挣扎,并大声抗议着,“妈咪还没出院,你不能碰我!不能!”
  她这一尖叫,英臣突然停下手来。
  他一手压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制在身下,然后俯视着她。
  “你总是在这种时候跟对方谈条件吗?”他的声线冰冷,带着杀伤力,却又隐隐透露着一丝无奈及挫折。
  她一怔,迷惑地望着他。
  “我替你妈妈开刀,他呢?他做了什么?”他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他带你吃大餐,送你贵重的礼物?”
  沙罗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他在说什么?他……
  “你忘了?还是在装傻?”见她一脸迷惘,他冷然一笑,“你应该还记得吧?你的高中老师仁科匡宏。”
  当他提到这个名字,沙罗陡然一震。
  不全然是因为这个她不愿再提起的名字,而是这个名字居然是由他口中说出。
  他暗中调查她吗?如果是的话,他得到的资讯是彻彻底底的错误。他这么对待她,是因为他自以为知道了什么吗?
  突然,她一阵心寒———
  “你喜欢年纪比你大很多的男人?”他极尽能事地伤害她、贬低她,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爱她。
  是的,他爱她,爱得失去了理智及思考。
  “你有恋父情结?我的年纪不够大?”他浓眉纠皱着,每一字每一句虽然都是在伤害她,却也在伤害着他自己。
  气话像是一柄双头刃,不管是伤人的还是被伤的,都注定会伤痕累累。
  她气到嘴唇发抖,却说不出话来。她不想解释什么,因为她认为他根本不该怀疑她。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上床?是担心你不是处女的事实被我发现,还是你对他在床上的表现仍念念不忘、意犹未尽?”
  沙罗强忍着眼泪,愤怒却悲伤地瞪着他。
  “如果你担心的是前者,那么你大可放心。”他唇角有一抹恶意的笑,“我不是古板的人,就算你在婚前是阅人无数的豪放女,我也不会介意的。”
  她咬住发抖的嘴唇,直到她感觉到疼痛时,才发现她咬伤了自己。
  “要是你在乎的是后者的话,那么……我的表现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话才刚说完,沙罗已经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脸颊上有一个明显的五指印,看得出来这一巴掌绝对不轻,但他却面无表情,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般。
  沙罗坚定地迎上他冷冷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举动非常的冲动,但她一点都不感到后悔或抱歉。
  “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她气到声线颤抖。
  “所以我也没资格抱你?”他神情冷峻而凝肃,但声音里却透露着一丝丝的无奈及凄凉。
  她眉心一拧,推开了他,然后自他身下钻出并跳下了床。
  她一句话都没说地跑出他的房间,再回来时,她将一张纸丢在床上。
  “你是没资格抱我。”她心痛地说,“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语罢,她快步地走了出去。
  英臣拿起纸条一看,神情骤地一变,酒也醒了大半。
  纸条上面虽然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但他却清楚地知道那是谁的字迹。
  他浓眉一纠,懊恼地说:“立浪,你……”
  第十章
  英臣一直睡不着,虽然他很累,但他的脑袋始终停不下来。
  看着那张纸条,他的心情真的糟透了。立浪为何给了沙罗这样的纸条,他大概可以猜想得到。
  这几天,沙罗态度如此的冷淡及逃避,就是因为这张纸条吗?
  如果她只是因为这张纸条而态度疏离,那么他今天这样伤害她,岂不是太残酷了一点?
  不管她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发生过什么样的事,那都不是他在乎的重点,他在乎的是现在的她。
  只要她现在心里只有他,只要她真心接受他,其他的事,他都不在意。
  但他今天狠狠地羞辱了她,揭她的疮疤,毫不留情面地破坏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那是她的秘密,不管道不道德,都已经是过去式,但今天他却将它摊开来,让它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裂痕。
  他不应该说出来的,不管多气,他都不应该拿这件往事来攻击她。
  “该死。”他无限悔恨,但再多的懊悔都弥补不了这一切。
  睡不着,但没有往来的亲戚及朋友的他,竟也没地方可去,除了……医院。
  多可笑,医院竟是他家以外,唯一可以让他稍微喘口气的地方。
  于是,抓起外套,他离开了家,叫了辆计程车,然后回到医院——
  凌晨三点多,大夜班的护士看见他,一脸的惊讶。
  “清川医生?”
  他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我来看我岳母。”
  说完,他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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