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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风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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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过第一神医,甚至还和他打过交道。他是一个醉鬼也是个赌鬼,邋遢且堕落,若不是一身好医术,只怕他早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东伯男落寞地看着空空的手心,一脸的哀伤,“真叫人伤心啊!我们有过那么难忘的一次碰面,微澜妹妹居然还记不起我的长相。”说完,他把凌乱的刘海撩起,让她能仔细看看他的样子。
  “你看看,当初你见到的是不是这张脸?”
  那是一张略带邪气但是完美无缺的俊脸,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闪烁的光芒像是幽冷的月光,没有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流气和做作,看着他的双眼像是回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某个夜晚,那个夜里有情有泪,或许还带着些许的怨与恨。
  她盯视了许久,居然发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于是尴尬的别过脸忽略他等待赞美的希冀目光。见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居然还像个思春少女一样,连在她曾经有所企盼的周公子面前,她都没有这么失态过,而这个男人不过是只长相好看一点的孔雀而已。
  想到这里,她轻咳了声,稳下心神不自然的说:“的确是你。”
  东伯男不是很满意地放下刘海,她居然没夸他长得好,真是让人失望。
  段微澜有些怔怔得看着手心,她没想到会遇到故人,但遇到他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记得一年多前,她曾闯入他的房间,逼他开了一张疗伤消炎的药方,甚至拿走他不少的续命圣品。那日来去匆忙并未仔细看清他的长相,不过当她带着战利品准备离开,他站在黄昏的道边目送她的离去。
  “姑娘!”他忽然大喊一声。
  她直觉地回首,乘着晚风,看到了他的脸。那张被酒和赌博浸染上风霜的面容,带着一种彷佛喜获重生的微笑,那种几乎被扭曲的俊美在霞光中蛊惑地看着她,最后那一幕就深深的映在她脑海里,可自那一天起,她也正式流落于江湖之中。
  对于那时的触动,她只当作是诧异。那次,她其实是为了欧阳墨林而去求药,开始她只知道现任的神医是个好酒好财好赌的混混,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地年轻,而且那么地好看。
  但这也代表一件事,这个从回忆中忽然冒出来的男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你……”段微澜想开口,随即却又紧紧地闭上,生怕他会当场揭穿她,虽然四周并无他人。
  东伯男把乱发拨到后面,然后神秘地笑了笑,“我告诉微澜妹妹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吧!其实这张脸不是我本来的脸,而是我做的面具。”
  她愣了下,悄悄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哪有上天如此眷顾的人,如果是,那么他就真的太幸运了。
  看到他动手开始撕下脸上的面具,她静待面具下的平庸长相,或者有可能是一张更丑陋的脸。
  东伯男很快便把面具撕了下来,带着一脸的得意炫耀,晃晃手里的薄膜对着有些痴呆的她微笑,“看,是面具吧!”
  她现在一肚子的火只想打人!他撕下面具后的脸居然和面具一模一样,既然一样为什么还要戴面具!莫非下面的脸也是假的?
  她忍不住上前想撕他的脸,却引来他一阵惊叫。
  “别动,我的脸才保养过,经不得掐的。”倒退数步躲开她的侵犯,他掏出个小银镜,仔细看着自己的脸有没有破皮,嘴里还不断絮叨着。
  “看看就好,你再喜爱也别动手啊!等我保养完了,再把你的手保养一下,这样你爱怎么摸都可以。”
  谁希罕摸你的脸!她已经青筋浮现,但仍忍住脾气,只是沉声问:“一样的脸,为什么要做面具?”
  他照完镜子,满意地摇摇扇子解释,“为了保养啊!我的脸一天要保养三个时辰以上。如果不做个面具,那我每天就要丑三个时辰,这样多损害形象啊!”
  不知道那个木棒能不能一棒敲死他?段微澜面不改色的瞄着地上的棒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聒噪且不要脸的孔雀,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杀人欲望,难怪他要毁掉她的武功,也许是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只是依现在的情势,她决定还是不要自找死路,假如这个男人的轻功真的这么好,内力自然不弱,所以还是不要以卵击石得好。
  可是不反抗,难道任他装疯卖傻地耍弄自己吗?她是段微澜,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角色,什么时候竟然沦为他人的玩具。
  思及此,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江湖孤女,什么也不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状若爱怜地上前,柔声安慰道:“微澜妹妹何必如此轻贱自己,姑且不说悬赏你的二十万两银子,就说你梅园林二姑娘的身份,又岂是寻常江湖孤女所能相比的,再说现在有我这个忧郁的眼神和绝代的风度……”
  还未到夜里,梦魇似乎又要浮现出来,她咬牙猛地抬头正视他,“我不是!”不是什么林清音,不是什么被人赶出去的妓女贱种。
  可是在他怜悯的目光中,她知道自己早已落下了承认的泪水。
  富甲天下的梅园粥坊,当年其实早有一半落在她的肩上,为了得到梅园大小姐欧阳落梅的承认,她用计心机不择手段。林清音是个用心险恶的女人,为了得到梅园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她对任何一个想接近欧阳墨林的女人下手,手段用尽,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自从欧阳墨林遇到管柔柔后,她更是变本加厉,直至落了一个可悲的下场。
  林清音可悲且不知好歹,世上所有的人都这么说,而且他们也说林清音出身卑贱,注定得不到善果。既然大家都已经为她定下将来,又何必要求她知道什么好歹,因为那样的一个女人不该有良知,更不会软弱得为某个男人落泪。
  “我不是林清音……不是……”
  “那你是谁?段微澜?江湖第一魔女?”东伯男甩开扇子悠然的倚在门边问她,随即又带着一丝调笑,“听说近年来你杀的人比其它所有人杀的都多,但你居然落魄到拿死人的钱度日?”
  她只觉得狼狈不堪,用力咬着下唇,慢慢的抬头,凄楚地开口,“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再问。”一声轻轻的啜泣,那张素来带着杀气的脸庞此刻显得脆弱无比。
  这个女人永远带着矛盾,就像他第一眼见到她时那样,明明脸上带着哀伤,却说着阴狠的话威胁要杀他,在拿到药时,脸上的挣扎几乎是带着绝望。
  虽然接近她是别有目的,但心却因她而不受控制的感到一阵酸楚。
  他平静地打量着眼前娇柔的女人,手里无意识地摇着扇子,忽而笑了,“别哭了,要哭就来我的怀里哭吧。”说完便张开双臂作势要去抱她。
  就在他靠近她衣角的刹那,一道银光如流星闪过,东伯男旋身一闪,凌乱的长发落定后,一脸惊惶失措地对拿着匕首且一脸阴狠的段微澜控诉,“流血了,我流血了,你这又是何苦?我若死了,你的内力靠谁来恢复?”
  消化掉他的话后,她不肯承认自己被他气昏了理智,于是又猛地朝他刺了几剑,嘴上死硬地冷笑着,“天下的神医又不止你一个,我不怕找不到人救我。”
  “只怕你活不到那一天,别忘了,外面很多人等着拿你换钱。”东伯男哭丧着脸,看了看自己微微渗血的衣袖。又受伤了,他本来就是个不屑动武的人,身手自然是烂得可以。
  她慢慢冷静下来。她的武功难道真还有恢复的可能?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角落里挑起一根草绳,“那也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一旦我有个意外,你一定不会活得比我久。”
  他掏出药瓶正为伤口洒上药粉,瞥到她拿着绳子朝他靠近,不禁好奇地问:“你不会以为这个伤口就可以叫我束手就擒吧?”虽然伤口真的满痛的,但不过就是稍微划破点皮而已。“但是,微澜妹妹若要我的人,完全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慷慨的拉开衣襟,一副准备献身的模样。
  她仍未说话,只是拿着绳子像在等待什么,径自站在一边睇着他。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不自觉地晃了下,眼神开始焕散无法聚焦,这种感觉是……
  “匕首上有迷药?”
  段微澜带着些许得意冷笑出声,“在你之前,江南也有个闻名天下的神医,他姓管,叫管回春。两年前忽然全家被火烧死,他的独门迷香我只用了几个铜钱,就从那些给他收尸的山野鄙夫手里买到了,和你这个现任神医比起来,不知哪个更高明一点。”为了防身,她早把匕首淬上了迷药。
  “你……居然杀了他们?”东伯男一脸害怕的勉强后退,“微澜妹妹,你这又是何苦?”
  她微微一愣,不自觉为他的误会感到恼怒,“谁没事去杀一个大夫全家,我从来不杀没用的人!”
  看到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一股气不禁冒了上来,“我的确是坏女人,可是你也不是好男人,少来栽赃我,小心我杀了你!”
  “我相信……你……”他的眼神闪烁了下,彷佛有些不甘心地慢慢倒在地上,可恨的是他连倒地的动作也假得离谱,做足了忧郁伤感小生的形象。
  倒在地上的他犹在挣扎,“微澜妹妹……你要是想……蹂躏我,不需要……这样的……”猛地,被她狠狠敲了一记,终于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忍住再踢他几脚的冲动,她上前把他捆了个结实,然后一路拖出门去。
  那辆配色恐怖的马车还在后院,但是那对夫妻却已经不见人影,她不禁开始怀疑方才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搞不好那对夫妻其实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那只孔雀编出的谎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用力踢了东伯男一脚,然后才把他给拖上马车。
  尽管再怎么想杀了他,她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功力。
  看看马车上的东西,发觉原本的物品都已经不见,所幸马还在。饿着肚子,她不甘心的瞪了昏迷的男人一眼,然后认命上路。
  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当初东伯男驾着马车带着昏迷的自己上路,现在只过一天,就变成她驾着马车带着昏迷的他离开。
  人世间的报应真是来得又快又准。
  第三章
  天涯旧恨,
  独自凄凉人不问。
  欲见回肠,
  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
  任是春风吹不展。
  困依危楼,
  过尽飞鸿字字愁。
  有人在唱歌,唱得婉转凄凉,这样的黄昏陌路,任谁都不该抗拒这样的歌声,可是路边经过的人却都面露菜色,当马车靠近时,更是一个个如蚂蚱一样跑跳开来,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一路目送着马车离开。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投以注目礼,不只是因为那可比魔音穿脑的歌声,也因为传来歌声的马车。
  色彩绚烂、花纹诡异,如此怪异的马车已然罕见,马车里却传来比杀猪还难听的歌声,真是怪异再加上诡谲。
  而段微澜现在则是后悔得直想杀人,瞪着那个被捆成麻花,却仍一脸凄楚唱着歌的,忽然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杀孽太深,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打算整她,才让她遇上这个男人。
  “闭嘴!”
  “春风吹不展……”
  东伯男抬头泪光点点的眼睐她,却不理会她的威胁,继续制造魔音。
  马车外依稀可听到有人求饶,“车内的大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天涯恨不断……恨……”他仍以忧郁小生的神态卖力演唱,唱到恨字时还特别扬高了几度,彷佛他心中真有段难解的怨。
  “你唱死我都不会理你的!”
  她挥鞭加快马车速度,希望马蹄的声音能驱赶这足以杀死人的歌声,可是片刻后她终于认清事实—马车上那个男人不会唱死自己,只会把别人唱得生不如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就怕这破锣嗓子会引来他人注意,那么悬赏她的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让她死得很凄惨。
  “你别唱了!我给你松开就是了。”
  再也受不了路人的议论纷纷和魔音穿脑的痛苦,她拿出匕首挑开草绳,只把他的双腕捆上。
  身体终于被解放的东伯男,可怜兮兮地看着手腕上被草绳磨出来的红痕,再看看绑得死紧的绳子,又继续哀怨地唱着,“独自凄凉人不问,人都不问……”
  无力地闭上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地和他商量,“好,我可以全部帮你松开,但是你得保证会老实听话。”
  他倏地抬头,乖巧的应道:“我一定老实听话,我十五个时辰没保养了,也已经三天没换新衣服了,所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只感觉自己头顶彷佛着了火一般,忍住气顺顺衣领,好让呼吸顺一点,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活活气死。
  真怀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男人,这只聒噪无聊的孔雀男,怎么可以这么……已经想不出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但随即想到他之前那深不可测的行为,不禁又警觉地问道:“你先告诉我,那天你掉入河中后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对夫妻到底是什么人?”
  趁他昏迷时,她曾对他身上的几个穴位试探了半天,结果发现他的武功竟是奇烂无比,真不晓得他是如何赶上马车的速度。
  只见东伯男一脸兴奋的回答,“那个啊,微澜妹妹难道没发现吗,那个地方其实是个迷魂阵,你走了大半天其实又会回到原点,我走出溪水慢慢晾干衣服,睡了午觉还……”
  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冰凉匕首让他不自觉地遏制住聒噪本性,接着又乖乖继续解释,“总之,我整理好以后向前走了约一炷香时间,真的好累啊,太阳虽然下山了,但还是很热很热,我的汗水就……”
  脖子上冰凉的感觉慢慢在施压,颇有不见血誓不甘休的架式,他叹了口气咽下无数废话,识相地简洁道。
  “总之我看到那个茶馆后,才报了我忧郁的……嗯,别再用力,我会很疼的,总之就是报了我的名号,然后他们夫妻俩就很热情的招待我美味的茶水,可我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身上的药粉,他们又刚好不小心地沾上了些,然后就痒得满地打滚,不用多久时间就什么都招了,我看他们夫妻这么配合,所以就给他们解药叫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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