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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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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媳妇出丧,府中的长辈都未一起去坟上,只有段逸风和无双扶灵。后面跟着逸琪、逸锦还有几个丫鬟、下人。
段逸琪走在人群中,见无双一身素白,双眼却是红肿不堪,不由心疼了几分,走到无双身边,低语道:“无双,一会儿回去我让李嬷嬷给你敷敷眼,要不然可要肿上好几日了。”
“多谢,”她低低说着,可却始终低头垂眸。如今这个世上,她一个至亲都没有了,剩下的便只有姐夫了……
一旁的段逸琪还在不停说着什么,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望着前面那个扶灵而走的男人,无双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满溢悲痛?他虽还有父母弟妹,但心中挚爱已失,如今的他看起来与当日刚回靖国公府的段逸风浑然不同。
那时的他神采风扬,满目柔情,而如今,他却形同枯槁,失了魂魄一般。
安葬了沈心梅,回到府中的时候,段桓已经在正厅等着段逸风了。一见他便道:“风儿,我有话与你说。”
其余众人识趣,便告退着各回各房。
“昨日我进宫面圣,皇上已打算命刑部、大理寺和我一起会同审理心梅一案。如今裕王已被禁足,但我想这件事多半不会是他做的。风儿,我知你如今心内有说不出的苦楚,但我要你答应为父,无论最后查出来凶手是谁,都让皇上圣裁,你千万不要冲动。”段桓知自己的这个长子虽在外是个骁勇多智的少帅,但在内却实实是个情种。
“心梅已经死了,就算将那凶手千刀万剐又如何?她能再活过来吗?”段逸风冷冷说道,他心如死灰,“我只恨,为何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和腹中那无辜孩子遭受此难。”
段逸风又道:“父亲刚才说不觉得此事是裕王所为,依孩儿之见,裕王却是嫌疑最大之人。”
“哦?”
“前日里,裕王曾微服来到府上,想要获得我和风羽军的支持,助他能够夺得太子之位,但孩儿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于是婉拒了裕王的请求。我猜想,他在我这里没有走通路,便将主意打在了心梅的身上。”
段桓微微点头,侧目道:“这么说,倒是有动机的。”
“还有一点,”段逸风又道,“那日心梅去龙母庙我本是要陪着她一起的,但也就在那天,兵部尚书李天奇却突然招我去议事,还说是和风羽军有关的。他本就是和裕王站在一边的,难道不是受他指使,故意将我遣开?”
“风儿,”段桓打住了他的话,“猜测归猜测,就算真是裕王所为,我们也需要真凭实据。至于裕王到府中来寻求支持一事,更是谁都不能提,一提便会有人从旁作梗。此事,我定会和杜致、裴全公正审理,再请皇上给我们段家一个说法。”
裕王来府一节,他的确不知,看来风羽军和段逸风已经被朝中的某些人盯上了。既然裕王知道要前来拉拢,那么齐王呢?他那么精明,自然更是知道。又或者,他趁势将这件事推在了裕王身上,当他和段家结下梁子后,自然便会转投向他。
好一个栽赃嫁祸,齐王的手段的确更加狠辣。段桓一边在心中盘算,一边暗想:齐王设计好了每一步棋,可却没有想到我也会在审案的人中。更没想到,我早在两年前便开始给景墨部署一切,只要有了各种力量的支持,你们只管鹬蚌相争,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卧梅居中如今形单影只,只剩下了段逸风一人,走进院中,只听里面秋晴正和冬云说着什么。
“这都是少夫人身前最喜欢的衣裳,真的都要烧了吗?”冬云哽着喉咙问道。
秋晴也是语声呜咽:“夫人吩咐的,说是人已经死了,再留下这些东西一来不吉利,二来也难免大公子会睹物思人。”
哎,二人一起叹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东西便要出去烧了,刚出门便撞上了段逸风。
他刚才已经听到了二人说的话,从她们的手中将心梅的旧衣服都拿了过来道:“以后少夫人的东西你们不要碰,全都留着。我这里也不需要丫鬟伺候,稍后我会跟夫人说,将你们调到别的房中。”
二人不敢说什么,只应了一声“是”便忙退下了。
卧梅居中仿佛仍留着心梅身上淡淡的香气,里面的东西都还是她生前的样子。那画卷,那团扇,那锦帕,那绣鞋……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仿佛在等着心梅一般。
段逸风躺在床上,那上面还有她留下的气息,还有她落下的发丝。睹物思人,也只有留住这一切,他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心梅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给二更的妖儿多点支持吧,留评啊留评~~~~~~~~~~~~~·
20
20、替罪羔羊 。。。
案子很快开始了审理,一切都是照着程序在做。先是刑部派出了人到龙母庙中,将当日的一切盘查清楚。
据主持方丈说,当日后院的厢房都是被人所定,他们虽留了名字,但却未必就是真名。差人们将簿册翻了翻,果不其然,里面哪里又有裕王的名字?沈心梅中毒的那间房,留下的名字是“刘全”,这个满大街都有的名字,自然是假的。
而那天到厢房中的男子,穿着披风斗篷,完全看不清脸的样子,问起庙中的小沙弥,也是没人能形容出他的样貌来。
午后,杜致和裴全一起前往靖国公府拜见段桓,和他商讨案情。一切都是迷雾一般,除了裕王承认他在那天确实到过龙母庙之外,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了,最有嫌疑的还是裕王。
段桓坐在堂中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似乎在想着什么,杜致和裴全对视一眼,清了清嗓子,问道:“国公爷,这个案子如今已经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但是从动机看,似乎只有裕王殿下……”
“杜大人,”段桓睁开了眼,幽幽道,“你主管刑部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就是平民百姓,若没有真凭实据也是不能入罪的,更何况是裕王殿下。”
“那是自然……”杜致讪讪道,“只是国公爷也知道,皇上只给了十日的期限,若是抓不到凶犯,到时候我和裴大人怕是不好交差啊……”
“线索定然是有的,只要大人细心去查,便一定会找到。”段桓斜眼望了他二人一眼,“那下在茶中的毒药是从何处来,这想来并不难查。腐骨散罕有,只要派人暗中找一找这一阵子有没有人买过或是得了这药的,那便多半不会错了。”
齐王在府中听了杜致的回报,非常满意,显然这件事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最后查明裕王无罪,但这么一闹,他在庆丰帝心中的印象便大打折扣,再加上和段家的这些纠葛,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裕王定会收敛锋芒,不敢轻举妄动的。
裕王被关在崇安殿已经五日了,皇后去看过他几次,只见裕王清减了不少,母子两人一见面便又是心伤感慨。皇后劝裕王千万保着自己的身子,又说靖国公一起协同审理此案,如今似乎已有了些头绪,想来没几日便能水落石出。
果不其然,那个投毒之人很快便抓到了,刑部的衙差在京都西郊的一处破败的寺庙中将藏身多日的元正抓了起来。
押到堂上,这个元正仍是昂着头,一脸的不屈,见到靖国公的时候,两眼便似放出了火光一般,破口大骂道:“段桓你个直娘贼,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你这种人就是死了也只能下十八层地狱!”
杜致和裴全都十分惊异地望向段桓,不知道他和堂下这个投毒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段桓也不解地问:“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毒害我的儿媳?”
“哼,无仇无怨?”元正冷冷望向他,“当年我本是淮水一名秀才,苦读多年才上京赶考,可谁知应试那日我不过是迟了一点,你却铁面无情,将我关在外面,怎么也不肯让我参加考试。就因为这样,我无颜回去见家中父母妻儿,只能留在京都,继续苦读准备三年后的科考。但谁料就在去年,我收到家书,母亲因我榜上无名,又久未归家,所以忧思成疾,撒手仙去了。而我的妻子无依无靠,又被人垂涎□,最终投河自尽。我如今没有功名,连家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他颤抖愤怒的手指向了段桓。
裴全叹道:“是你自己太过偏执,这世上本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又怎能都怪在国公爷的头上?”
元正咬牙道:“我就是怪他,怨他,恨他!我毒死他的媳妇,就是要绝他的后,那女人的肚子里不是还怀着段家的种吗?哈哈,哈哈……”他尖利狂躁的笑声令众人心里不寒而栗。
倒是段桓,并没有反驳,发怒,只是对杜、裴二位道:“案件已经查清楚了,就请二位结案吧。我会进宫将一切禀告皇上的。”
庆丰帝听了这一切也是唏嘘:“真没料到,一个读书人竟会下手这么狠辣。段卿,真是难为你了!”
段桓道:“皇上,如今已经查清此事与裕王殿下无关,他虽去了龙母庙,但的确并未见到心梅。”
庆丰帝感激地望向段桓,这件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既能给朝中各大臣一个交代,更保全了裕王。
正值午膳的时间,庆丰帝便留下段桓一起用膳。席间,庆丰帝突然提起了吏部侍郎空缺一事,他有些遗憾地说:“段卿,听说那个已故的吏部侍郎沈培是你的姻亲?”
“回皇上,正是。他便是心梅的爹爹,只是没想到英年早逝,臣也是十分痛惜。”
庆丰帝若有所思,片刻又道:“人既已逝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如今这个职位依然空缺着,无人填补,依段卿看,何人能任此职?”
段桓不由惶恐道:“皇上,臣不敢妄议。”
“朕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之前景沣和景宣也都推荐了几个人上来,只不过朕看着,都不合适。”庆丰帝言外有意,段桓想了想,道:“依臣看,有一个人倒是可堪此任。”
“哦,是谁?”
“是翰林院侍读——江源。”
庆丰帝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半晌才仿佛想起来道:“江源,是不是是庆丰九年的探花?”
段桓呵呵笑道:“皇上好记性,臣与这个江源有过数面之缘,自觉他是个洁身自好,中直不阿的人。臣偶与几位同僚在闲聊之时也听他们提起过此人的贤名,皇上不妨留意一下。”
“江源……”庆丰帝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下去。二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题,一顿午膳过后,庆丰帝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是夜,刑部的大牢内,那个罪犯元正半倚着墙,透过铁窗望着窗外的月光。手伸到怀中,触及到一颗冰凉的药丸。
“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无限伤怀。
对面囚室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年轻人,你长吁短叹的做什么?你年纪轻轻,是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元正苦笑不答。他犯了什么罪?他根本什么罪都没有犯。
他本是京都人士,自幼父母双亡,家贫如洗,只剩下自己和一个跛足的弟弟,弟弟几日前身患恶疾,险些毙命,若不是段桓拿出银两给他找一个大夫的话,只怕也早就去了黄泉。
当日他千恩万谢这个救命恩人,说愿赴汤蹈火,结草衔环来报答。
段桓将药丸给了他,说:“你若真要报答,便依我说的做。不会太痛苦,到时你只要吞下这粒药丸,一切便都会有个了结。至于你弟弟,你且放心,等你死后,我自会好好照顾他,担保令他衣食无忧。”
他突然凄冷地笑了,朝着墙那边的老人道:“老人家,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哎,我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了,久得已经忘了……当初是为什么进来的。其实这刑部大牢里,有多少人不是这样?冤啊……”
“冤,这天下冤鬼这么多,只是不知地下收不收的下……”说着,元正将那药丸吞到了口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凶手元正在牢中畏罪自杀。
段桓听着杜致送来的消息,淡淡道:“死了?杜大人,你们刑部办事也太不力了,怎么好好的会让他在牢中死了呢?”
杜致急道:“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把毒药带进去的,国公爷,如今他既然已经死了,不如就请您出面跟皇上说说,将案子了结了算了。”
“杜大人,如今我也只能试着去跟皇上求情了,但不过他会不会怪罪下来,我可不能担保。”
“是,是……”杜致额上渗着层层细汗,“多谢国公爷。”
这件案子因为元正的死,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裕王也从崇安殿中放了出来。元正的尸体从刑部抬出来的那天,段逸风带着无双就站在刑部外的墙边,静静地看着。
“双儿,你相信是他毒死了你姐姐吗?”段逸风冷冷望着,目光凌厉。
“不是他。”她说得十分肯定。那天,无双虽只看见了一个背影,但光从抬出的尸体体型看,绝不会是那天的那个男人。
“姐夫,只怕这个元正,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段逸风本就对不相信此人就是所谓的“凶手”,他更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包庇某些人而做出的假象。
是真的畏罪自杀,还是被人谋害,根本无人可知。
他暗暗握紧了双拳,那么多的真相都沉在了水底。几个月前那个被定罪斩首的石虎,还有如今这个被冠上畏罪之名的元正。
他们的死,只不过如同一块华丽的幕布,盖起的是某些人不可告人的野心。
“姐夫,别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无双见段逸风神色中藏着极大的隐忧,便在一旁劝慰。
“好,我们回去。”段逸风侧脸望向无双,这张和心梅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令他一阵心疼,想起了爱妻的临终嘱托,他郑重地对无双道,“双儿,在你未出嫁前,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分毫。”
他说的每一个字,仿佛誓言一般,虽然在无双的心里知道,这样的誓言不过是因为姐姐的托付,但莫名地心底还是涌起了一阵特别的感动……
几日后,庆丰帝在朝堂上下旨将翰林院侍读江源擢升为吏部侍郎,一时间裕王和齐王都是一头雾水,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江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夜齐王暗令京都护军统领白奎秘密调查江源的底细,而他则打算第二日进宫拜见母亲荣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双坑,各种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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