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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东宫(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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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不温柔过么?”她笑着放下床柱的帷幕,以免两人闺中情趣给人瞧见。回过头来,俯身压上心爱男人美丽熟悉的男体,她解开他束发,吻上他得唇。
当她往下解他腰带时,他忍不住按住她手。
“嗯?”她舌尖舔过他刚沐浴过得肌肤,看着他有些无助的脸庞。“怎么了?”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亲热过了。刚中毒时,他体内残留毒性,身体虚弱,几乎天天卧床;后来毒性尽解,但人已消瘦许多。避居兰陵这三个月来,体力虽然恢复大半,但毕竟不如从前,怕衣衫一解,会教观者失望……尤其他的小梨子似颇欣赏男子美胸……
察觉他脸上的局促,黄梨江玉手探进他衣襟里,爱抚着他平滑的肌理,接受他烫人的热度,了解地道:“真夜,你体内残毒初解,不要急着叫龙英他们陪你打拳。”
不动动拳脚,要怎么维持男子美胸。真夜不语。
见他不说话,黄梨江解释道:“我怕你练出大块肌肉来,会破坏我一贯喜欢的线条。像现在这样,肌理结实平滑,手感最适中。”
真夜俊颜瞬间涨红,为被窥见那事关男子自尊的心思而羞赧起来,却仍忍不住问:“我……可有在你前十之中?”
天朝男子的美胸排名,以前曾听她说过封南可以排在前十以内,令他介怀不已。虽然那只是她得梦。
黄梨江其实不曾真正见过其他男子胸膛。她低低笑出:“喔,当然有啊。你是第十名。”
才第十?!真夜脸色微变。
“一至九名,从缺。”她补上一句,爱极了他的在意。
只见他终于明白她是在开他玩笑,长柳双眉舒展开来,像是春风初初拂过,春色至人间,反应可爱至极。她移动双手,拉开她衣带。一路探索。
“叶公子,今晚来行龙阳吧。”
他很想笑说,一男一女不能行龙阳,可她已褪去他衣衫,双唇顺着渐次袒露肌肤密密吻下,教他全身频频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抗议的话。
不知她穿男装或女服,他双手缓缓抚上她柔软胸前,找到答案之际,让自己彻底沦陷——
“就依你,江梨,我是你的。”
尾声之二(二)卞梁女
“卞梁女?”黄夫人缓缓转过身来,深居简出的她,对于眼前青年说出这三个字时,似乎并没有很讶异。
青年倒是有一点错愕。
他没想到这位黄夫人相貌如此肖似他的小梨子,简直看不出是……嗯,简直堪称国色,不愧是……母女啊。
站在自家后院里,黄夫人问:“卞梁这姓氏,早已湮灭在前朝国史中了,殿下是打哪打听来这个姓的?”
真夜有求而来,他不想在小梨子的……娘亲面前,说些玩笑话,于是坦承:“令公子入东宫那年时,曾随口提过这姓氏。我知兰陵卞梁,则是因为曾经看过前朝国史,知道卞梁世家曾在天朝开国时,婉拒为当时帝王重建礼制的建议,从此世代隐于民间,不再出仕。真夜也曾听令公子说,夫人出身兰陵世族,便联想到夫人或许本姓卞梁,私下查过宗谱后,才证明了这个猜测。”
黄夫人唇角晚起似笑非笑的微弧,说:“既然殿下所知甚详,怎还会向臣妇提出这样的请求呢?你应该知道,卞梁家已无卞梁女,礼学世家的盛名也早已过去,如今不过是兰陵地方上一个小世族罢了,殿下向我请婚卞梁家女子,岂不是刁难臣妇么?”
“夫人果然爱说笑。”真夜有备而来,不打算空手而归,他指出:“卞梁氏固然已经不再是能左右一个王朝大权的礼学世家,但天朝历代君王仍相当尊崇兰陵卞梁所代表的礼学传统。当初我天朝开国先祖一直为卞梁氏不愿为天朝制定新礼而耿耿于怀,若我这后辈子孙能风光迎娶一名卞梁旅,想必能为我这太子的颜面增辉。夫人应该听说过,我名声不好,京城四品以上名门,无女子愿意归嫁我,倘若真夜能娶得卞梁女为妻,必定珍惜她一生,绝不教她受委屈。”
“殿下这番话情词恳切,满动听的。”黄夫人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可惜世上已无卞梁女,除非殿下要娶的人是我这半老徐娘,但我与我夫婿黄乃鹣鲽情深,殿下应该不会夺人所好吧!”
“夫人可是在回敬我夺梨之仇么?”真夜温声提起:“当年,真夜用两个南陆贡梨,换了令公子黄梨江入我东宫……夫人还记挂着这事么?”
“很不划算,不是么?”黄夫人确实有些记挂这事。这辈子,她鲜少做出让自己吃亏的事。女儿黄梨江一入东宫就是好几年,甚至在成长蜕变的几个关键时刻,她都没办法在旁边见证。“虽然我曾要我孩儿尽职做好分内之事,但殿下确实够珍惜她么?”当年听说梨儿被推落御沟,差一点溺死时,她真有些后悔让梨儿入东宫当侍读。
明白黄夫人所指何事,真夜概括承受道:“那确实是我的错,当时我没有善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这辈子,我都会将这件事烙在心上,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他也承受不起失去她……
黄夫人深深注视着真夜,良久,方道:“梨江既已入朝为官,以她个性,不可能半途而废,必定会做到最好,在朝堂上,你也能守护她么?太子殿下,请恕我直言,倘若你是一名平民男子,你无法守护她;而倘若你是一名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你只会拖累她;日后,假使你登上君位,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你,更极有可能让我的梨儿心碎,老实说,我非常不乐意成全你。”
这番话,说得恳切,真夜也明白,他自嘲笑道:“这些情况我都想过。确实,不论我是平民,太子或君王,我都可能没有办法给她纯粹的幸福。我的确不是一个为人父母者心中最理想的佳婿,然而我还是非卞梁女不能娶,一旦我真娶了其他女子,才真正会让令公子伤心,真夜此生仅有此一妻,还望夫人成全。”
该刁难的,都刁难了;该厘清的,也厘清了。但,算是某种天生的劣根性吧,黄夫人一双俊眸染着笑,刁难道:
“问题是,我卞梁沐容,就是最后一名卞梁女。卞梁一姓,传女不传男,殿下可有良策?”
明白这是最后一道难题,真夜大胆回答:“既然卞梁一姓传女不传男,夫人怎会是最后一名卞梁女呢?”
来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这黄夫人会是个绝代美男子啊。
天朝近世流行起男为女、女为男了么?
莫怪他心爱小梨子如此雌雄莫辨,只怕也是家学渊源。
“至于最后一名卞梁女,”真夜以入主东宫多年所培养的皇家自信道:“我未来的妻子才是真正的卞梁女。往后请多指教了,岳父大人。”
卞梁沐容闻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我从来只告诉我家梨儿,女子若要嫁人,只能嫁给真心爱她之人。其他的,我都没有教。”
“我以后也会这么教女儿的。”这是那一日,雪地里,真夜与黄夫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尾声之二(三)及笄
二十岁了。
这一日,黄梨江告了假,在家中房里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发怔。
新雪初融,正是二月早春之时,窗外一株梨花正无声地灿烂着。
“少爷,吉时到了。”大朱管事在房外唤着。
“知道了。”她应声而出,走向前厅的方向。
十九年前的这时节,她在朝廷百官面前捉阉,捉出了往后凤毛麟角的仕途。
时隔十九年,她年二十,天朝男子二十加冠,她不是真男子,却即将举行成年男子的冠礼。
爹亲黄乃虽在朝多年,始终不汲汲于名利,装聋作哑,明哲保身,当年是为宣告她的性别,不得不广邀宾客共同见证,今日却不必如此。她虽是东宫少傅,但这官职在朝廷里没有实际上的影响力,兼之她在外人面前已与太子决裂,辞官后又为名为利回锅东宫,自然不被视为清流。
因此今日冠礼,他们并未邀请宾客,只是做做样子,敷衍世人。
吉时乃依照她的生辰八字而占定,在初午之时。
等摆个样子骗过世人后,正好可以全家人吃顿团圆饭。她已经好久没有和爹娘同聚一堂了。
穿着新裁的儒衫,长发仅用锦带松松束着,反正等会儿便要加冠礼,也不需多费工夫。
转进回廊,听见大朱管事高声唱名时,还忍不住笑了声,一脚跨进厅堂门槛——
黄梨江身形略略顿住,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自动反应往前一跪,前额叩地。
“君上鸿福齐天!微臣不知道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只见孝德帝端坐厅中主位,身边依次坐着皇后、太子以及大臣;黄家夫妻俩侧面无表情地陪侍在侧。
“爱卿不必多礼,是朕不请自来,你起身吧。”
黄梨江不敢起身,直到一双熟悉而有力的双手扶着她站起来,她对上那双总带了抹笑意的俊眸,微恼。明光太子笑看着她道:
“少傅不必多礼,今日是少傅弱冠之日,本太子焉有不来之理?更不用说,当年少傅是我朝神童子,有御赐麟笔为证,今日帝后皆驾临,便是为了见证我朝神童的成年仪啊。”
问题是,这场面也未免太浩大了吧。黄梨江头皮发麻地与双亲再一次叩首称谢,也不敢再多瞧真夜一眼。
大朱管事难得负责招待这么多尊贵的宾客,与小朱管事领着些家仆,忙得不变乐乎。
为了抢吉时,冠礼须在午前举行。
本来打算由爹亲为她加冠的,可眼下情况全然不受控制。
不得已,她站到众人面前。原以为会由在场年高德劭的大臣,也许是王丞相,也许是其他朝臣……总之,不可能真由帝王为她加冠吧!
这是欺君啊。
然而当她一头长发如瀑般披下,小朱管事与娘亲一起为她梳发,结成男子发髻,孝德帝却在这时起身,从爹亲手中取走儒冠,为她加冠。
加冠之际,黄梨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皇后娘娘在旁观礼,道:“君上过去只替皇子们加冠过,为臣子加冠,黄少傅可是头一人。”
“谢主隆恩。”黄梨江连忙识相地称谢。
只听见君王笑道:“不必多礼。朕衷心期盼爱卿能成为我天朝栋梁之才,为我天朝撑起一片天。”
真是无比沉重的期待。黄梨江只能一谢再谢,诚惶诚恐。
好不容易等到帝后连袂离去,太子变跟着离开,群臣这才纷纷围绕着她口称恭喜,致赠贺礼。
那一日,黄梨江差点笑僵了脸。见木瑛华与句彻一起来向她道贺时,由于群臣多已离去,她连忙挥着手道:“不、不用了,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只见木瑛华摇头。“这可不行。想当年的天朝神童子,如今已然成为朝廷栋梁,何其可喜可贺。”
句彻也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祝贺是一定必要的,虽然黄梨江并非真男子,可她终究以男子的身份活了二十年啊。
二十年来,战战兢兢,成长至今,不可不谓艰难。
两人一致献上祝福之意,以男人抱男人的方式,搂了搂她。
句彻还特别比木瑛华多抱了半响,惹得木瑛华瞥他一眼,才甘愿地跟着其他朝臣离去。
送走全部宾客时,已近黄昏。
她倦极回到房中,见到真夜坐在她房里桌前,翻看着她少年时写的诗,嘴角噙着一抹极温柔的微笑。
她忍不住猜想是哪首诗教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些诗可没有一首会教人微笑吧?
全是些应制之作,好事者不知如何竟收集了她早年诗作,偷偷刊印,在书坊里卖,还匿名送来一本取名为《天朝神童诗歌集》的盗印本给她,教她啼笑皆非。
“你有这本书,怎没拿给我看?”真夜搁下诗集,回身瞧她。
她走进房里,没忘记关上房门,回头反问:“你不是已经跟着帝后离开了,怎么会在我房里?”
真夜以右手撑着脸,凝眸笑道:“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看过你家中闺房啊。”
“这不是闺房。”她走到他身边,取走那本诗集,随手塞进书箧里。“你没瞧清楚么,这是一间名门公子的书房。”
闺房,是千金小姐住的,她不是。这房间的布置也毫不女性化。没有梳妆台,没有画屏,更没有一件女子衫裙……这是当然的了,她是今天在帝王及群臣面前举行男子冠礼的东宫少傅黄梨江啊。一名女子,哪能有此千万人求之不得的殊荣。
真夜注视着她,忽吟道:“缘何眉不展,可为春意浓?春浓无须恨,只是诉情衷。”
她微怔,半响方转过身来。
窗外一树粉白梨花开得正盛,正值双十年华的女子也方华正盛。
尽管梳着男子发式,头戴男子弁冠,可依然美丽不可方物。
“谁的诗?”她眯起美眸,问。
“一名天朝诗人作给心爱女子的诗。”
“哦?是哪一位诗人?”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首诗?“姓啥名谁,字型大小为何?”
真夜自知闪避不了,便回答:“是个没没无名的民间诗人,一辈子大概只写过这么一首诗吧。”
“你,确定?”黄梨江口气有些危险地问。
“嗯,不确定,反正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诗人,谁管那么多。”
“我知道他是谁。”黄梨江忽道,眼里藏着一抹淘气。
“哦?谁?”
“他没有姓。”她说。
“哈。”他就说是无名小诗人啊。顺手从她书桌上端起一杯已冷的茶,缓缓啜饮。
“他号明光,字真夜,别号‘非苟先生’。”
嘴里一口冷茶喷出,他连忙以袖子挡住,眼神奇妙地道:“非苟先生?哪来这诨号?”
黄梨江笑睇着他。“他早年曾作一首打油诗,写在太学粉壁上,诗曰:‘白狗非狗狗非白,苟非白狗是何狗?’,是以别号为‘非苟先生’。非苟者,不苟不且,心中自有定见者也。”
“我就说是个没没无名的小诗人,不,连诗人都称不上。写得这么烂诗,韵字复用,音节错拗,文辞鄙陋,思想全无,难怪没有人听说过。”
“可不是?这辈子他就写过一首烂诗,一首情诗,实在无法判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他就是个无聊又无才的人,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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