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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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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猾之人他不是没见过,但此女是个中之最,他正要开口,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往此地而来,杜三衡也听见,两人循声往拱门瞧去,后者讶异,随即笑道:
  “阮爷,早啊。”后头的陈腔烂调就免了。反正他听了也当是放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也难怪啊,一早清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爬上他的床,让他不得不在椅上睡一晚,还毁了他清白的名誉。款,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杜画师,我不是要你马上来秋楼作画吗?”阮卧秋不悦道,身边的陈恩则狠狠地瞪著东方非。
  杜三衡面不改色笑道:“我正要过去呢。”向东方非揖礼,道:“大人,请恕杜某不陪了。”
  她见画已烧个精光,便走过东方非,停在阮卧秋的面前。他眼上已蒙上白布,无法看见他那漂亮的丹凤眼,好可惜啊……他仿佛察觉她放肆的注视,俊脸微露火气,走过她,巧妙地挡在前头。
  “东方大人也在此?”
  东方非收扇,哼笑:
  “卧秋兄,你现在才发现我,未免太过迟钝。”
  “阮某只是名瞎子,没有出声,我是不会知道的。”
  “你也知道你只是个瞎子吗?当你还是都察巡抚时,要在我面前保人已是难事,如今你只是一个瞎子,还是妄想在我面前保人吗?”东方非笑道,瞧见他身后的杜三衡微微眯起眼,心里匆地大乐。“卧秋兄,你这个画师真有趣,能得你欢喜,必有过人之处,你与她相处,可觉有何异样?”
  “异样?杜画师长才过人,阮某聘她进府作画,并无不妥之处。大人,您在宫中一向不喜留像,杜画师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不喜欢留像……她直盯著他,暗叫声“难怪”。有一种人最不愿留下肖像,就是怕画出最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像阮卧秋,行事正大光明,就算画个七、八十张的阮卧秋,他也不怕别人看穿什么……糟,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要碰触他了。
  “卧秋兄,你当真以为她就是杜三衡?”
  阮卧秋不及回话,她便笑道:“杜某有印章可证明身分,大人需要验明吗?”
  “哼哼,卧秋兄,你听见了吗?章子可以盗、可以仿刻。她不说以画技验明正身,反而以身外物验明,你从未怀疑过吗?”
  “屈屈一名小画师,是真是假,不烦大人劳心,这里毕竟是女眷客房,陈恩,带大人出去,瞧瞧大人要上哪儿,你都跟著。”
  陈恩虽不情愿,仍然应声。
  “何必呢?”东方非眸里脸上充满笑意,显然自来到阮府之后他心情挺好,而巧合遇见杜三衡,他更乐。“卧秋兄,你是我极为看重的人,绝容不得有人冒充画师来欺骗你!”轻佻的眼对上她的眸,笑:“杜画师,正好,油画这玩意,我在宫中见多了,卧秋兄双眼失明,自然无从辨真假,这样吧,冲著我跟卧秋兄的交情,给你半个月时问,你就给我画出一张卧秋兄身著朝服的肖像吧,你大可请助手来帮忙,若是能教我认同你这画王的功力,那么本爵爷就替你只手遮天,不押你进宫;若是假的……哼哼,光凭著你欺世盗名,让我想想,该如何判你罪刑呢?”
  阮卧秋皱眉,正要拒绝,却听见身后的杜三衡笑道:
  “大人的命令,杜某不敢不从。”
  东方非见她死到临头,仍然气定神闲,心里反而更要在阮卧秋面前狠狠摘下这朵不知死活的鲜花……要判什么罪呢?入军营充妓,还是判个立斩之罪?光用想像,就觉高兴不已。
  “大人!”
  “卧秋兄,你要为她求情?在你心里,她若真是民间三王杜三衡,你又何必为她说话?”东方非哼笑,上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卧秋兄,你的眼睛瞎了,连心也瞎了吗?你不是最讨厌我这种人了吗?何时竟也会喜欢上跟我这么像的女人呢?”语毕,哈哈大笑,又睨了她一眼。“杜姑娘,七天之后,你跟你的画就在正气厅里见吧。”
  秋风扑嗤扑嗤地拍打著墨绿色的衣袍,走在前面的男子忽然停下,对著身边的少年道:“陈恩,你先下去,我让杜画师扶我回秋楼。”
  “啊……爷儿,她粗手粗脚的……”
  “叫你下去就下去,由得你多话吗?你是要我闻著你一身的酒气吗?”
  陈恩闻言,咬唇,临走前狠狠瞪了杜三衡一眼。
  “杜画师?”
  “我在。”她笑,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慢吞吞地跟著他往秋楼去。
  “你的声音带笑啊……”阮卧秋沉声道:“你打算如何做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他停步,转头面对她。“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当这半个月里老天爷会降下奇兵帮你吗?”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然我该如何呢?”她想摊手,却舍不得放掉他的手臂。最近,真的愈看他心里愈痒,好怕自己哪天被附身不小心把他吃了。
  注重精神层面啊……唉,她也修身养性算了。
  “你不该允诺的!”
  “无论如何,他都会让我点头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一口答应下来,还少受些折磨。”她笑,然后难得地皱眉,说道:“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他那种人……”
  他先是一愣,不知她话题为何遽转。
  又听她咕哝:“我跟他可不是同一类的人。除非有人惹火我,我才会算计人家;我也承认我是油嘴滑舌了点,不过那是我享乐的方式……”
  “正因他贪图及时行乐,所以在朝中只凭自己喜好做事。”他沉声道。
  这么巧?“冤枉啊,阮爷,我找乐子可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啊。”早知如此,就说她勤俭耐劳好了。
  “他跟你一样,说起话来油腔滑调的。”
  好狠,存心判她死刑嘛。“阮爷,我杜三衡说起话来是轻浮点,但,我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你拿他来跟我相比,是瞧低了我!”
  他轻哼一声,又朝秋楼走去。她赶紧追上,搀扶住他。“阮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自幼奉行这条金律,老天既然让我出生在这世上,就不会不给我活路走。”
  “你想得真是简单。”也只有她这种人会这么想吧。
  “人,也不过就这么简单啊。”她笑:“在我三餐不济时,我爹收养我;当我用尽盘缠时,正好阮爷你赶走了其他画师,你说,是不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他不答反问:“杜画师,你身子好些了吗?”
  “啊,只是空腹喝点水酒,闹个肚痛而已,大夫也说没事,是阮爷太太太关心我啦!”
  他对她语气里的暧昧不予置评,只道:
  “陈恩说,是你灌他酒的。”
  她扬眉,扮了个鬼脸,笑:“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明明我瞧他心情不好,好心陪他一会儿,哪知他偏猛灌。”
  “以后别让我再闻到你身上酒味!”
  “阮爷,别这么严嘛,偶尔心情不好时,喝个两杯,就能转好。既然有这么省事的方法可以让心情转好,何必太计较呢?”
  他停下脚步,又皱眉了。“心情不好就喝酒?”
  “是啊,不过你可别以为我是酒鬼,最多我只喝几口而已。”
  心情不好就喝酒……他想起每天作画时,她总要喝上两口;又想到那一回出门,在饭铺子面前找著她时,她身上也带著酒气……心情不好吗?他沉吟。
  “阮爷,昨晚我唐突,在你床上睡著,你可别在意。”她随口笑道。
  “哼。”
  杜三衡习惯他的臭脸,一点也不以为意,道:“我记得我作了个梦,梦里每一次肚痛时,就有人喂我吃饭……若能天天作这种梦多好。”几乎想赖定他的床上了。摸摸红肿的唇,在梦里唇里舌间都是那股味儿,让她好睡到天亮,好想念啊。
  “你的梦,跟我说做什么?”语气有点狼狈,俊秀的脸庞也有点发红。
  杜三衡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想触他的颊面,他仿佛早就察觉,立刻撇开脸。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阮爷,你一定是没喜欢过人。”
  “喜欢?”他有点恼怒了。“就算我没喜欢过人,那又如何?你喜欢淡如水的感情,那不是跟我没个两样?”
  她愣了愣,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及时闭上嘴。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心里失望,暗叹口气,道:
  “杜画师,你随心去做吧。这一次,是我为你招来灾祸,东方非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人,他处处与我作对,连带的让你受委屈了。”
  “这小事,我可不怕。”她微微笑道。
  也是,她胆大包天也不是这两天的事了。难得地,他嘴角泛笑,却带点苦意:
  “可惜我双眼失明,否则真想看看你到底生得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
  清朗的笑声在四周响起,连带著,钻进了他的黑暗里。
  “阮爷,我今天穿了白绸上衣跟长裙,腰间系了细带,头发让红色束带扎起,不知道你脑中有没有个雏型?你若喜欢,我天天可以告诉你我穿了什么……今早,凤娘送我回秋楼,目不转睛地盯著我的身子瞧……”
  “盯著你的身子瞧?”他微怔。
  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原以为他会大骂她不知耻,当著他的面说起她的身子……她嘴角悄俏掀笑,道:
  “我衣服穿到哪儿,她就往剩下没穿的部份瞧去,瞧得我心里直发毛,连我穿了肚兜、换上衣物,衣服没拉好,她竟然瞪著我的……嗯,再说下去,我可要脸红啦。阮爷,你自由想像吧!”
  自由想像?这女人分明是——
  他咬牙。若没有“自由想像”这四字,他压根不会往邪念想去,偏偏她说了,就是料定他眼盲,在眼内一片黑暗之中,会无法控制地勾勒她所说的景象!
  她的身子吗……
  “凤娘瞪著你做什么?”他集中精神,咬牙切齿地问。
  “谁知呢?”她扮了个鬼脸,笑得好乐。“我本来还猜她是不是要将我的体态记下来,然后一一细述给阮爷听……”
  “胡扯!”他骂道:“你、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你还是个黄花闺女,这样说出去成何体统?”
  “款,阮爷,你还不了解我吗?”她笑道:“不是心爱的人,我不会胡言乱语,这种话我也只会说给你听而已。可阮爷你不一样,纵然你成了亲、圆了房,还是不会胡言乱语。”想想也挺心酸的,遇上了一个不知情趣的男子。只怕就算它日他成了亲,也会每天对著妻子拱礼客气道声“娘子,早”,然后拂袖而去,让陈恩念书给他听。光想到就很想叹气啊。
  阮卧秋双颊微热,心里恼意不断。他真这么无趣吗?
  忽然间,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惊诧。
  “阮爷?”被他拉上前,几乎要跟他脸贴著脸了,她心头猛跳,屏息瞪著他。
  “杜画师,听你这么一说,我当真是一个很无趣的男人了。”
  “唔……人都是会改变的嘛……”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角色颠倒了。
  “杜画师,咱们来玩个游戏,你若猜中,我就允你一个要求。”
  她双目一亮,笑道:“好啊,阮爷,我若猜中,你主动……亲我一口。”舔舔唇,好想啊。
  这回他没骂不知羞,白布蒙著眼,也不能从他眸里猜测他的想法,只能看他颊骨微红,刚毅的嘴线紧抿著。
  “杜画师,你在阮府这么久,一定听过下头的人提到府里的风水。曾有风水师说过到我这一代,必有二官一商。”
  “是啊,我是听过。”她严阵以待。
  “纵然我曾当过宫,但,风水一说,我从不在意。前两天二郎跟我随口聊到这事,阮家这一代仅我跟舍妹二人姓阮,你说,这二官一商,到底是指哪三人?”
  “阮爷,你真狠,拿这么难的问题问我。”她叹气。分明要她看得到却吃不到。
  他嘴角隐约有抹得意的笑。“杜画师,依你的聪明才智也猜不著吗?”
  “说是依我的聪明才智,不如说,我一直在看著你啊,阮爷。”她苦笑,然后苦笑换成很皮的笑意:“阮姓既然只有两人,你曾是官,再让你回头当宫那绝不可能,那么,二官一商中,你就占了两个,先官后商,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阮卧秋内心不知该赞她的细心,还是该动容她这么地注意他。他脸色未变,道:
  “你连我想做什么都猜出来了?”
  “阮爷,你并非是一个一蹶不振的人。你放弃了官场,却不见得能放弃你骨子里的正气,这些年来你应该早已明白无官无势无名无利,想要扶助百姓,也不过是空口白话!阮老爷重商,必早有根基,你要循线重来,不是难事。”
  “是凤春说的?”
  她笑:“凤春只说你想知道她这些年来打点的生意而已。”
  事实上,凤春也只知如此,她能猜得这么多,连他都惊讶。阮卧秋默不作声半晌,又问:“剩下的那个官呢?”
  “我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啊。二官一商,你先官后商,剩下的那个官,绝不可能是你妹子冬故,听说她才十来岁而已,成天不出闺门,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而我,也不是一个愿意女扮男装去朝廷当官的人啊。”要她先背八股文,她宁愿一辈子都当个不成才的小画师。
  “你去当官?”他怔住。阮府的风水跟她有什么关系?
  又听她咕哝:
  “我是怕,万一这二官一商里,包括了你的妻子,那我可倒楣了。嫁过去的人,是要从夫姓的。”
  她嘀嘀咕咕的,让他几乎要失笑了。这女人,要真占了那个“官”位,只怕她没个两天就要辞官跑了。妻子吗……这女人,当真是毫不掩饰啊!
  “杜画师,你真这么想当我的妻子?”
  这是自与他相识以来,他问得最露骨的一次。以往他不是当听而不闻,就是斥骂不断,她盯著他,摸了摸唇,很坦率地笑道:
  “阮爷,如果说,成为你的妻子,才能独享你一个人的话,那么,我是很想成为你的妻子。”自动再度删除那个“妾”字。她几乎可以预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真的可能一年只有几次能碰触他,没必要再找妾室来分享。
  阮卧秋闻言,没怒没气,唯一露出情绪的是白布下的双眼。他道:
  “你猜出剩下那个官了吗?”
  “没有。”她沮丧道。
  他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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