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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凤引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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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人到了,左手一抄,便扣住院二老爷的右手腕门,扭身一带并伸腿相绊。



陈二老爷趴下了,急叫:“不……不要杀我”



冷冰冰的剑尖,抵在后脑的王枕穴下,这滋味真不好受,死的恐怖令这位财势惊人的老爷失魂。



“我要胭脂飞马。”夜行人说:“有了胭脂飞马,你就死不了,没有,哼!一剑追命!”



“在……在壁橱内。”陈老二恐惧地说:“马……马给你,我我不要……死……”



“哪有壁橱?”



“在……那幅中……堂后面。”



“去,去取来。”



剑离开了后颈,陈二老爷忘了左手腕背上扦着的镖,也忘了该处的痛楚,失魂踉跄走向那幅画了一头黑虎的中堂,用颤抖的手,揪着一角一阵探索,一声轻响,五尺高四尺宽的中堂被拉开了。



原来中堂是挂在暗门上的,暗门与中堂同样大小。里面有四格,摆放着不少珍玩,宝光四射。



其中那座八寸高的胭脂飞马红霞闪闪,栩栩如生,雕工精奇细致,双翅半展似若飞腾而起,底座刻成叠石状,可看到珊瑚的天然纹路,巧夺天工。



夜行人扯落橱内的锦绒垫布;包起胭脂飞马揣入大百囊中,顺手牵羊没收了五六件体积不大的珍玩,同惊恐的椅壁打抖的陈二老爷说道:“谢谢,阁下的宝藏真够丰的,下次再来拜访。”



不管陈二老爷有何反应,出手如电闪,一把拔回镖掠向倒在窗台上的大汉尸体,取回尸体上的镖。



“……”陈二老爷捕得凄厉狂叫。



“砰砰砰!”成门被震得山响。



有人在外面急叫:“老爷,老爷,开门一”



“啊一哎哟!”陈二者爷只知道号叫。



一声暴露,没重的厅门被人憧开了,两名打手抢人,大吃一惊,枪上去扶。



“老爷,怎么了?”一名打手问。



“有……有贼……”



“贼在那里?”打手追问。



贼早就走了,厅内空空。



“我的胭……脂飞马……”



微风凛然,一个蒙面人无声无息地国人,接口说道:“对,在下就是来向你要胭脂飞马的。”



两打手大惊,丢下陈二老爷,左右一分,一刀一剑迅即出鞘。



“阁下,拉下你的遮羞布。”引剑待发的打手抚声叫:“我五花剑庞飞,要看看阁下是何见不得人的匪类。”



“你们好像在自相残杀,这里有祸事了。”蒙面人,瞥了两具尸体一眼,不理睬五花剑:“谁先拿到了胭脂飞马?给我,我要。”



蒙面人也穿了黑衣夜行衣,头上有油绸裹头巾,加上蒙面巾,看来与戴头罩没有两样,因此痛得神智大乱的陈二老爷,根本分不出是不是同一个人,切齿厉叫:“冈聪飞马你已经拿走了,你不宁什么?庞师父,快捉住他……”



五花剑大喝一声,抢上攻出一招寒梅吐蕊。蒙面人懒得拔剑。左后一举,食中二指座空点出。



剑尖距蒙面人的胸口还有半尺。



这是说,双方的身躯相约在五尺半至六尺距离。



“嗯……”五花剑如中雷击,胸口七坎大穴一麻,创尖坠地,直挺挺向前一栽,脑袋刚好扑在蒙面人脚前,没有挣扎。



那位正欲抢上的打手,突然打一冷战,扭头狂奔。



对方好像根本没有动手,而五花剑竟然在六尺外摔剑倒地,无缘无故昏厥,太可怕了,聪明人怎敢再逗留?



蒙面人徐徐逼问陈二老爷,说:“你走不了的,你一定是老二陈,胭脂飞马……”



破窗人影再现,有人接口:“胭脂飞马是我的。”



蒙面人一声冷叱,转身、拔剑、出招;一气呵成奇快绝伦,剑出鞘龙吟震耳,剑气进发电虹疾射。



又是一个夜行人,但穿的却是黑袍,水淋淋地头上戴了一顶宽大的雨笠,随声一惊即至,恰好迎上蒙面人攻来的长剑。



夜行人已来不及拔剑,也没有将蒙面人看在眼下,水淋淋的大油一样,卷向攻来的长剑,水淋淋的大袖沉重,这一击也劲道浑雄无匹。



“嗤!”大袖断了一截,有金石声传出,而非裂帛响声,由此可知夜行人的衣袖威力骇人,定然不怕普通的剑,可是却被蒙面人的剑削断了。



剑虹再吐,蒙面人展开了空前猛烈的追击。夜行人极感意外,先机一失,便丧失了乘隙反击的机会,只好快速地后退,用另一罡风进发的大袖,从剑旁一而再深入,阻止蒙面人如影附形的身形逼进,封了四五剑,已退抵破窗下。



“到外面来。”夜行人大声说。倒跳出窗投入风雨中,到了廊檐的吻角地区,出了窗便摆脱剑的控制了。



警钟声大鸣,逃出厅的打手终于敲响了警钟,召集已入睡的打手护院,值更的打手冒雨向锦云阁赶。



“捉强盗!捉强盗!”有人大叫。



楼下,突然传出凄厉的叫号,显然另有强盗在楼下大开杀戒。



天没亮,雨势已止,但细雨蒙蒙,大概三五天之内不可能放晴。



陈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官府漏夜派人前来查案,八方风雨捕头亲自勘察现场,带来的两名高手协作,检查八具尸体与六个受伤的人。



陈二老爷是六名受伤者之一,左手腕门筋断破,左手是废定了,幸而保住了性命,忍痛乖乖交出胭脂飞马是有代价的,至少命是保住了,谁说珍宝不能买命。



精明的八方风雨,在现场也找不到多少证物,仅有一幅黑色的袖椿,一枚贼人忘记取回留在门上的钢镖。



入侵的人到底有多少,无法确定。



但可以肯定证实的是,取走胭脂飞马的人,就是钢镖的主人,而赋人之间曾经火排,也是无可怀疑的事。



珍宝到底丢了多少,外人无从得悉。



八条人命,这件事闹大了。



街坊人人拍手称庆,唯一遗憾的是老二陈仍然健在。假如老二陈被杀,知府大人可就灾情惨重了。



八方风雨被弄得焦头烂额,他相不出为何突然间来了那么多劫定的强盗,凭他的经验,他知道决不是本地人所为。



他的行动相当迅速,眼线派出去了,封锁的人也派出去了,搜累线索的行动也急急展开了。



翟大爷真是祸不单行,陈二老爷一口咬定他明里谋在不成,暗中买通了江洋大盗夜间劫走。



八方风雨不睬信陈二老爷的控告,但也不得不派人监视程大爷他们的行动。



近午时分,六匹健马出了东关,八方风雨一马当先,冒着微风细雨向东急赶。



越过不少村镇,前面是距城二十里的上溪村。



村口不远处有一家挂了酒招的小食店,店伙听到蹄声,探头出来张望,便看到八方风雨灵敏地下马抢人店门。



八付座头有三付有食客。



其中一桌两个穿青衫袂,身旁搁了个包裹的骠悍中年人,一看到闯入的八方风雨,脸色骤变,飞快地抓住包裹,从里面取出长剑,推椅而起。



“两位朋友别紧张。”八方风雨笑笑,挡住了过道:“此店已受包围,前后已被有效的封锁,来!坐下来谈谈!”



两人一打眼色,左手握着剑随时准备拔出。那位左颊上生了一颗朱砂痣的大汉冷笑道:“阁下的消息果然灵通,咱们兄弟绕了三四十里冤枉路,一走上大道就被阁下追上了。阁下大概就是名捕八方风雨周嘉祥吧?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两位贵姓呀?在下陌生得很。”八方风雨泰然地说:“两位在鸿宾老店留下的大名是周青周虹,五更天‘连店钱’也没留下,偷偷潜逃爬越城关先往西走。但两位落店时路引登载的却是往东行,所以在下跟来了。”



如果在下记性不差,好像记得江湖上有两位专盗大户珍宝,买卖做得很大的人,叫什么夜鹰甘街游神桑远,不知二位听说过这两位高人吗?”



“你已经知道了二咱们认了,在下就是夜鹰甘茂。”有朱砂痣的人说:“咱们兄弟无意在贵地作买卖,只是路过贵地,事先也不知道阁下已不在南阳府。怎么说,你阁下瞧着办好了。”



“昨晚陈家的案子,是你们做的?”



“咱们兄弟俩落店之后,使听说陈家与程家冲突的事情,确是对胭脂飞马动了好奇的念头。”



“很好,飞马呢?”



“咱们去晚了一步……”



“怎么?”



“咱们碰到了一个功力奇高的人,一剑便将咱们震跌丈外,跌了个晕头转向,对方是人是鬼也没看清,风色不对,只好乘乱走了。”



“你们承认昨晚去过陈府?”



“不错!”



“那就好办。”



“但咱们并未沾手,也不曾伤人。”



“很抱歉,在不必须求证。”



“阁下之意一”



“跟在下回去,澄清你们的嫌疑,把刻放下,周某答应你们不上绑。”



“办不到。”夜鹰坚决地说:“你是奉命办事,在下兄弟也有案在身,所以咱们之间,只有一个结局。”



一声剑鸣,两人同时拔剑。



“好吧!八方风雨往外退:“到外面去,在下给你们一次公道。”



“在下承情。”



店前有座小广场,附近几家住户本来皆站有着热闹的人,却被两捕役所赶走,家家闭户。双方立下门户,上来一名捕役拔刀说:“二比二,公平交易,算在下一份。”



八方风雨长剑一引,沉声说:“两位如不逃走,那将是公平的相搏,如果不,那就会以事公办,在下进招了。



另外五名巡捕四面合围,两个化装的眼线则悄然上了巨,在街两侧的屋顶戒备。



拼死的人极具危险性,八方风雨知道利害,招发预留退步,必须先消去对方的锐气,一声冷叱,剑发飞呈逐月。



表面上似是全力进攻,其实是蓄势待变。



夜鹰伸创使挡,也意在先试八方风雨的锋芒。



双剑接触,发出一声轻轻的剑吟。



喜地电芒乍发,诱发了空前猛烈的缠斗,两人同时展开抢攻,人影进退盘旋步步杀机在微风细雨中各展所学,生死相拼。



另一名巡捕与游神的一刀一剑,也舍死忘生缠上了,刀剑撞击声有如连珠炮爆炸,险像环生。



夜鹰一口气攻了百十招,皆被八方风雨—一化解,而且被反击了五六十剑,势渐弱。



八方风雨已控制了七成攻势,开始加紧压迫,剑上真力愈来愈强劲,绝招有如长江大浪滚滚而出,逐渐将夜鹰逼向对街的墙角下,胜负将分。



街口突然出现一个肋下挂了包裹,穿黑袍戴雨笠的人,袍下摆已经湿了,好奇地一步步接近斗场。



“老人家,退回去,危险。”一名在外围戒备的捕役拦住说。



形势殆危的夜鹰已有点手忙脚乱,快被逼至墙下死用了,突然大叫:“澹台前辈,请助晚辈一臂之力。”



是幽冥使者澹台克刚,老凶魔沉叱一声,大袖一挥,毫无戒心的挡路巡捕如中巨链撞击,狂叫一声,抛出大外昏过去了。



不远处另一名巡捕大惊,挥刀道:“老鬼斗胆……哎……”



大袖硬将砍来的刀卷住,巡捕连人带刀也飞出去了,飞得更远些,撞毁了一扇大门,跌入门内去。



八方风雨大惊,丢下夜鹰扑向幽冥使者。



不等他有所行动,幽冥使者已一间即至,大油一抖,罡风乍起。



老凶魔从不理会武林规矩,一出手便用绝学伤人,排云袖以阴寒霸道的内劲出招,上次荀文样几乎死在这招之下。



八方风雨也上了当,百忙中一剑封出自保,老凶魔来得太快,能运剑挡袖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铮!”一声导响,创断了尺余。



“你很不错。”老凶魔叫,袖顺势一拂。



八方风雨剑断时右臂已被震得麻木不仁、虎口裂开,还来不及撤县退出,无涛的阴风劲流已经任体,斜飞丈外砰然倒地。



便衣巡捕从瓦面往下跳,其他的巡捕也呐喊一声向前涌。



夜鹰和游神同声狂笑,往幽冥使者身旁靠,胆气一壮,五行有救啦!



“都交给我!”幽冥使者怪叫,右手大袖有如龙矫,闪动的身形捷逾电闪,仅一冲错间,六个巡捕有五个飞跌而出。



刀剑一碰上了幽冥使者的大袖,不是折断便是被卷飞,没有人能接得下功臻化境的老凶魔大袖一击。



八方风雨挺起了上身,跪起一腿,以断剑撑起大叫:“退!回去报讯……”



夜鹰一跃而至,扬剑冷冷一笑道:“姓周的,你也有今天。”



八方风雨站起,吃力地站稳了,咬牙说:“甘茂,原来你有大援,那老鬼定然是幽冥使者……”



“不错,你认识老夫?”幽冥使者踱近。



右方不远处的小苍口,踱出一个戴雨笠的人,接口说:“他不认识你,但曾听说过你这绰号浪得虚名,阴狠恶毒的无耻老匹夫。”



这人雨笼戴得很低,而且以青布蒙住口鼻,仅露出一双眼睛,腰带上打了一把剑之外一无长物。



这人双手垂直不动,一步步向前接近。



迎面站着刚逼退一名巡捕的游神桑远,突然出其不意一剑挥出叫道:“小子你该死……”



剑距蒙面人的右盼不足半尺,蒙面人修然疾退,锋尖间不容发的掠过面人的胸前。这眨间,蒙面人就在剑尖刚掠过的刹那间,重新前移,快,快得令人目眩,但听剑出鞘之声,游神的左胸已出现剑芒。



没有人能看清这电光似的快速变化,连幽冥使者也仅看到游神突然攻击,人影拉开,复合,剑芒如电,如此而已。



游神粮跄后退,左肩并协如泉涌,如见鬼魁般后退,剑突然失手落地。一声惨号,右腿一软,屈膝摔倒。



蒙面人的剑已经人鞘,一发一收,快得令人难觉,连武功不弱的八方风雨,也仅看到剑光一闪即设,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



蒙面人仍向幽冥使者逼近。



近了,他的双手仍然自然下垂毫不摆动,脚下一步稳一步,头一直不曾抬起,所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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