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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虫的缸中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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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挡在门外,米丽气得直跺脚。
这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狗嘴偶尔会吐出象牙而已!
***
不知道睡了多久,福至突地听见咚咚咚的声音逐渐逼近,才张开眼,下一刻便听有人敲门。
“福至、福至,你醒了吗?”
“……还没。”就算没醒,被她这样喳呼,能不醒吗?
“你快醒醒,我带了个宝贝给你尝尝!”
闻言,他无奈的闭了闭眼,懒懒地爬起身,开了门,便见她笑得眼若灿星,像满天星斗往他心间倒,带着光亮的温暖,教他的不耐瞬间消失,不由得也朝她勾起笑。
“什么宝贝?”
“就是这个!”她打开拎在手中的油纸袋,献宝似地打开。“你瞧。”
“这是什么?”他瞧了眼,只是一团看起来约莫孩童拳头那么大的米饭,看不出有何稀奇之处。
“米团。”她赶忙将油纸袋递给他。“快尝尝,这可是我师娘的拿手绝活,保证尝过后,你绝对会说这是天下一绝。”
“米团?”他皱起眉,确定自己没听过这名号。
“呵呵,这米团是南方的小吃。”她拉着他往里头的桌边一坐。“我师娘和我娘一样都是南方人,很擅长做些南方小吃和腌菜,这些东西在京城少有,毕竟北方偏冷,大伙都喜欢吃些麻辣烧烫的汤水类,对于这种干粮类的小吃比较不青睐,可是我很喜欢呢。”
福至闭着眼,打算吃米团配着她的聒噪,哪知咬上一口,才惊觉里头原来包着馅,有猪肉丝和腌菜、蛋丝等特别的菜馅。
见他双眼发亮,米乃禄更骄傲了。“好吃吧?就跟你说这真的很好吃,我爱死了,所以只要贞德坊开课,我一定到场。”
“原来是为吃而去。”
“唉,怎么说呢?我从小跟在爹的身旁,野惯了,很难像一般闺秀千金在家里做女红或弹琴。”她喜欢在外头走,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再到南方一游。
“说到这个,老爷昨儿个告诉我,今天得替你上课。”
此话一出,米乃禄小脸瞬间垮下。
见状,福至不禁低声笑开,最终忍遏不住地放声大笑。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才不会那么狠心要立刻给我上课对不对?”见他笑出声,她顿时也笑眯眼。
真是的,干么吓她?明知道她和那些数字、斤两真的很没缘份,又何苦逼她?
“还是得上课,要不往后你怎么继承老爷的衣钵?”他三两口将米团往嘴里塞,正色说道。
“我有你就好了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福至一愣,想起米丽对他的告诫。“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米乃禄脸上的笑意僵住。“你……不想待在这里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恢复了记忆,结果却把你忘了,那……”
“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就算你恢复记忆把我忘了,我也会马上告诉你我是谁,这样你就会想起我了,对不对?”她急声问,清丽面容有着惊惧。
读出她的惊恐,他不禁暗骂自己竟让她露出这等神色,立即勾笑。“天晓得那种事什么时候会发生,何必现在自己吓自己。还是说,你以为摆张愁脸,我就会放过你,今天不上课?”
米乃禄看见熟悉的笑容,这才暗松口气,也扯起笑脸。“上课就上课吧,只要你还待在我身边,我就不怕,反正,你会教我的嘛。”
听见这话,福至的心不禁一阵悸动。
有几位姑娘家可以像她这般坦率的?恐怕天底下唯有她了。
“对了,我跟你说喔,我今天穿这件雪帔去,跟兰家姐妹她们说这是你亲手替我改制的,她们全都好羡慕。”
“是吗?”他微扬起眉,思索着那几位苛薄女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觉得她们很羡慕。“她们该不会是说你傻人有傻福?”
米乃禄立刻瞪大眼,俨然将他视为神祗,只差没双手合十地膜拜。“你怎么知道?!”
他撇嘴哼了声。
那几个女人有几两重,他看一眼便猜得到,不过是一些冷嘲热讽的小把戏罢了。
也亏她心思纯直,压根没想到她们是在揶揄她。
“她们真的说得对极了,我呀,就是不够聪明才有福气。”她突道。
“怎么说?”
“要是我很聪明,你要怎么显现才智?我又要怎么把你留下?”她的笑脸给人一种舒服而温柔的感觉。“傻人有什么不好?要是能得到你这个宝,我再傻一点也无所谓呀。”
福至听了,更加动容。
他想,也许他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第5章(1)
玉家大宅位在唤日城的东南胡同里,此刻正值掌灯时分,到处灯灿如昼,进门的贵客个个锦衣华服。
“福至,我跟你说,待会你就跟在我旁边,有什么好吃的我就跟你说。”
玉家下人在前引领,米家父女跟随在后,米丽和福至随侍在旁。
“……你自己多吃点。”
“那得要看菜色。”米乃禄很认真地说。
她喜欢参加筵席,是因为不管是谁家办的,都会请来京城里的大厨,完成满桌“争奇斗艳”的佳肴,可也因为她实在参加太多大大小小的筵席,很清楚有时大厨为了大展手艺,会将菜色妆点太过,反倒失去食材的原本鲜味,教她倒了胃口。
她爱吃,但也要对味才成。
“禄儿,记得要……稍稍收敛一下。”宴客亭已经近在眼前,米来宝小声提醒。
虽说他知道福至不怎么在意她的大食量,但就怕她一时失控吃得更多,教他傻眼,那就不太妥当了。
“……知道了。”米乃禄觉得扫兴地扁了扁嘴。
米丽见状,不禁掩嘴低笑。
“你敢笑我?”米乃禄耍狠瞪她。“待会有好吃的,不替你留一份了。”
“小姐……”米丽可怜兮兮地也扁起嘴
福至无心细听她们主从俩在逗什么嘴,只是注意着附近。
这宅邸相当宽广,宴客处是设在正中央的渡月亭,四周穿梅引竹,极为风雅,又有人工湖泊围绕,灯火倒映在水面上,像是满天星斗掉入人间。
看来,玉家的财力在米家之上,然而他却压根不觉自己是初次踏进这类宅邸,别说丝毫没有不适应感,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错觉。
他走着,忖着。他的记忆依旧半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只是偶尔会出现重叠的感觉,透过华美的屋宇,他仿佛瞧见了更加奢华的亭台楼阁,然而里头却是冷冷清清,孤孤单单。
“哎呀!”
耳边突地听见米来宝的低呼,福至拉回心神,就见他打翻了酱料,有大半都洒在身上的半臂上。
米乃禄赶紧掏出手巾,七手八脚地帮爹亲擦拭着。
米来宝见半臂上的污渍去除不了,遂道:“福至,你去马车上拿我的暖袄来。”
“是。”福至点点头,顺着来路离去。
“伯父,发生什么事了?”
他前脚刚走,玉堂春后脚就到。
“不碍事。”米来宝笑着摆手。“只是弄脏了半臂,已经差人去拿袄子来替换了。”
虽说这一小方桌就只坐他们父女,但筵席进行到一半,正是一票商人聊商经的正经时刻,所以他这半臂不得不换。
玉堂春闻言,笑得可乐了。
打米家父女一踏进他家,下人便立即通知他,然而待他赶到筵席上,却见到那碍眼的男人,如今对方适巧被支开,真是连老天都助他。
“乃禄,我娘想见你。”玉堂春看向米乃禄,眸色暖得像是初春晓阳。
“我?”米乃禄困惑的指着自己。要上菜了,这个时候离席……亏很大耶。
“也好,乃禄,你先把礼送给你玉伯母。”米来宝想了想,先把礼送了也没什么不好。
“……喔。”米乃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玉筷,起身跟着他绕过曲廊。
两人就这样走啊走的,一路绕向人工湖泊旁,最后竟偏离了摆筵之地,教她不禁微皱起柳眉。
“玉大少,这里离主屋似乎偏了些?”
算算时间,差不多快要上菜了,玉伯母也该出来亮亮她的行头,这时候他却带她往偏静的角落来,是不是有点奇怪?
“乃禄。”玉堂春停下脚步,回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嗯?”
“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他说着,朝她走近一步。
“喔,说吧。”米乃禄很自然地退后一步,和他保持两步远的距离。
“你干么一直往后退?”他又再向前走一步。
“那是因为你一直靠过来啊。”
他猛地停下脚步,蹙起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不是都一样吗?
“以往我要是想亲近你,你总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现在却一退再退?”玉堂春直瞅着她,眸中顿现恼意。“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米乃禄皱起眉头,觉得一头雾水,但也懒得追究,只问:“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她只等着他把话说完,好快把礼送出去,然后回去吃佳肴。
“我……我希望待会去见我娘时,一并订下咱们的亲事。”
她一愣。“嘎?等等、等等,我们的亲事?咱们何时有亲事了?”
玉堂春闻言,脸色大变。“乃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常到你家走动,你爹也知道我的心意,就连入赘我都表示肯了,而你现在却说这话,好像急着要撇清关系一样。”
“我们哪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朋友?”而且还不是很熟的那一种。
“可是你每回见到我,总是会夸我,这就代表你心里有我,不是吗?”
米乃禄这一回着实呆掉了。“那……那只是礼尚往来,不是吗?因为你夸我,所以我一定要夸你呀!”
这下,她总算明白福至为何在意她夸玉堂春了……糟糕,原来这么做,会教人会错意。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玉堂春痛心极了,逼近她想问个清楚。
米乃禄吓得忙往后退,然而退得太急,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是人工湖泊;而玉堂春认定将她逼到湖边,她必定会停下脚步,岂料他一逼再逼的结果,竟然是——
扑通一声,米乃禄失足掉进湖里。
玉堂春怔了下,随即惊得扯开喉咙大喊,“快来人!来人!”
“救命、救命啊……”米乃禄也在水中呼喊,不断挥舞着双手。
“乃禄,你等等,马上就有人来救你!”玉堂春只能在湖边干着急,因他不谙水性,若是贸然下水,就怕连自己的命也会赔进去。“来人!快来人!人都跑哪去了?!”
虽说这里离宴客处有段距离,但下人往返宴客处和厨房时一定会经过,一听见他的呼喊,随即有人跑了过来。
而把暖袄交到米来宝手中后,不放心米乃禄的福至正巧在附近寻人,听闻声音,旋即迈开大步,一见到湖里载浮载沉的小女人,想也没想便跳入湖中,没一会就将她拖上岸,此时岸边早已聚集了不少人,里头有下人,亦有受邀前来的贵宾。
“快点,去拿干净的布巾来!”玉堂春吼着,蹲身想要查看心上人的状况,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扫开。“你——”
“敢问我家小姐怎会掉进湖里?”福至浑身湿透,黑眸冷沉。
他将米乃禄紧搂入怀,感觉她颤抖不休,脸色更臭了。
“她……她失足掉进去的。”
“最好是这样,要是我家小姐的说词并非如此……”他顿了顿,与生俱来的霸气和阴戾进现。“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玉堂春先是一僵,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起,但同一时间,他也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面子顿时挂不住,不由得恼火低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下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福至……福至才不是下人。”冻到牙齿不断打颤的米乃禄恼声澄清。
“乃禄……”玉堂春见她护他,心都凉了。“好啊,那你说,他不是下人,他是谁?”
“福至……福至是我喜……”话未完,她双眼一闭,跌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小姐?!”福至见状,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福至,发生什么事了?”听说湖边出事,跑来一探究竟的米丽吓了一大跳,忙问。
“小姐掉进湖泊里,浑身冻得很,我先带她回府。”话落,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米丽见状,赶紧回宴客处告知自家老爷。
“堂春,发生什么事了?”玉夫人见不少人聚集在湖泊边,也走了过来,眼角余光突地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微眯起眼,“堂春,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玉堂春里子面子都丢光了,现在只想要躲起来。
他发狂似地跑回自己的院落,气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摔东西泄愤,但就在他砸了满柜子的珍奇古玩之后,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与其在这里砸东西,倒不如想想怎么把心上人抢回来。”
他猛地抬眼,“你是谁?”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男人,有张偏邪的脸庞,陌生得让他确定从未见过。
男人从未掩的门外走来。“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可以帮你的忙就够了。”
***
米乃禄染上风寒了。
在入冬时节掉进冰冻的湖水里,饶是向来健康的她也不堪这般折腾。
她睡得昏沉,常常梦呓,像是病得难受,在梦里不断流泪,教守在一旁的福至心怜不已。
“真是的,米丽去抓药怎会这么久?”米来宝不断地来回踱步,一见到女儿脸上不自然的红,他不禁担忧地又走到门边往外探看,随即吼道:“来人,去看看米丽怎么还没回来!”
外头的下人闻言,赶紧跑去查探。
“老爷,不用心急,米丽心思极细,说不准抓了药之后,已经在熬了。”福至安抚道,拧干湿手巾与榻上人儿额上的换敷着。
“就算抓药再熬药,也不需要费上一个时辰的时间。”米来宝又急步走到床边,轻触女儿的脸,发现高温依旧,他脸都垮了。“怎会病得这么严重?都已经三天了,高烧还是不退。”
米乃禄落湖当夜,他们便找来大夫诊治,但她高烧始终不退,令众人忧心不已。
福至垂睫不语。三天没听见她的聒噪声,耳根子清净了,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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