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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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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谨行笑了笑,与李红星一块跟徐旸等人汇合前往许家,把梁畅、梁大山扔在那里,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不止孟清平教儿子行走官场要脸皮厚,梁畅混迹基层最低级别的官场,早就无师自通这官场进步的最关键要素,在这种明知别人不欢迎自己的情况下,照样还是整了整衣装,抹了抹鬓角,大步跟上。
俗语说得好,六月债还得快。
与那日请鲁大勇他们喝酒不同,这餐饭,梁畅像是从三十年前的河东走到了三十年后的河西,被孟谨行的一帮客人挤兑着喝下了整整三斤白酒,人差点喝死过去,却仍是没搞清李红星以外的人到底都是身份。
孟谨行却在梁畅、梁大山都醉后,与邬晓波、陈运来谈妥了药材与山珍的初步采购意向。
第017章先锋作用
徐旸等人返回长丰的路上,与徐旸同车的崔牛,一改在观山对大小凤山的浓厚兴趣,向徐旸埋怨李红星小题大做,就算孟谨行为他抓金丝边提供了线索,他也已经答谢过孟谨行,何必再拖着他们一起来替孟谨行搭台子撑场面?
“桑榆不是列入开发了吗?你就算帮一把,也是举手之劳。”徐旸说。
“你也跟着大哥瞎起哄?”崔牛不乐意了,“一个规划而已,能不能最终实施谁也说不准,而且钱是最大的问题。葛老大想搞旅游开发,翁老板却提不起劲头,财政捏在翁老板手里,没得钞票不要说我们啥也做不成,葛老大也是无能为力,孟谨行又能干什么?”
“这可难说。”徐旸道。
崔牛看徐旸一眼说:“你真觉得孟谨行在上面有人?”
徐旸瞄开车的陈运来一眼,让陈运来靠边停一会,他们撒尿抽棵烟。
陈运来知道这是要避开自己说话,很识相地靠边停下后坐车上开着窗抽烟。
徐旸和崔牛站路边抽烟聊天,说道:“我那天陪铁娘子去市里开会,晚上正好有个饭局,葛老大和肖老板都在,葛老大特意问到孟谨行,说这个年轻人不错,在观山村搞的那个村长选举方案很有先进性,希望县里要有意识地重点培养这样的年轻人。”
“有这事?”崔牛吃惊不小。
“我拿这事霍你?”徐旸呛他一声又说,“与孟谨行一同到长丰三个选调生,领导对其他两个问都不问,独独对他关心有加,还对观山的情况掌握得这么清楚,他们要是没有来往,葛老大又怎么知道这些?”
“有道理!”崔牛点点头,“这么看来,如果要落实规划,就得把观山的开发放在首位。”
“你还是不开窍!”徐旸扔了烟说,“等这‘如果’出来就晚了。葛老大既然想搞旅游开发,你们局把这事先做好了,局领导从此就进了葛老大的眼睛,你就由此成了局领导的先锋。啥子是先锋?先锋就是要急领导所急想领导所想,在领导不方便的时候把事情安排好,一旦攻克堡垒不忘领导居功至伟,这就是先锋。”
“哎呀,老三,不愧是搞组工的,高!”崔牛大笑着猛拍徐旸的肩膀,“我还是太年轻,看不透问题的实质。不过,孟谨行真可靠?”
徐旸笑道:“又犯傻!你管他可不可靠,反正领导想搞开发,他也想在下面出点成绩,你跟着洒洒水,不成与你无关,成有你一份。何况,成与不成,孟谨行都因此欠你一个人情。”
“明白了!老三,哪天兄弟得了领导赏识,一定不忘记你这番提点。”崔牛信誓旦旦地说。
徐旸大度地笑笑,与崔牛一同上车继续赶路。
……
梁敬宗通过徐明查到警车是李红星的,起先并不怎么在意,等梁畅汇报说有个被称为蔡头的警督,看上去颇有架势,梁敬宗就有些吃惊了。
县公安局经侦队长蔡匡正最近刚刚升任副局长,此人从申城下来,短短两年时间就由队长升任副局,其背景与手段在长丰有不少传说,但都得不到证实。
不过,长丰县不少跋扈的老板都吃过蔡匡正的苦头,梁敬宗早有耳闻。
梁敬宗很好奇,孟谨行是怎样结识蔡匡正这个新贵的?
蔡匡正去观山究竟只是为了饱口腹之欲,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同一时间,姜庆春也得到了消息。
孟谨行公布村长选举方案后,就在姜梁两族的实权人物中引起不小的震动。
姜家才字辈四兄弟更是齐聚申城姜佑才家中,推敲方案商量对策。
姜佑才敲着方案对兄弟们说,不能小觑孟谨行这个年轻人,方案不仅严谨地把控了可能出现的各种后果,也把姜梁两家彻底绑上了观山村发展前进的战车。
姜佑才让自家兄弟不要急于表现,还是先看看梁大山等人的动静再作计较,另外他希望姜德才转告姜庆春,多留意孟谨行,尽可能收为用己,不要让何、梁二人抢了先机。
姜庆春就是在接到姜德才电话不久,从姜云凤嘴里得到观山村来过一群特殊客人的消息,尤其是听到“蔡头”的名号后吃惊不小。
县长肖云山到长丰后,工作上一直展不开拳脚,市里先是调来组织部长钟敏秀助肖云山一臂之力,接着钟敏秀又不动声色把蔡匡正调到县公安局,通过经侦的几个大案,削了书记郑三炮不小的锐气,为肖云山站稳脚跟立下汗马功劳。
孟谨行与蔡匡正有接触,那就意味着,此前有关孟谨行是钟敏秀线上之人的说法不假。
姜庆春立刻觉得,德才书记交给他的任务不太容易完成。
……
身在观山村的孟谨行,并不知道乡里、县里的领导都已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连市里领导也在注意他。
他的心思很大部分都投在观山村的发展上。
无论是村长选举,还是让药材、山珍走野生采摘与种养并举之路,都是他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村委的委员们几乎隔天被他和姜凤云召到村委开一次会,一步步完善方案与计划,落实跟进的具体人员等等,忙了个不亦乐乎。
雷云谣回来的前一天,托人捎了一些西药回来,请孟谨行帮忙带给大凤山的罗阿婆,孟谨行趁着上山察看种植基地的时间跑了一趟,与罗阿婆老俩口唠了一会儿家常,下山的时候,天已擦黑,他竟然又像那晚上小凤山一般,迷了路。
在树林子里转悠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黑幕将完全降临,心情正开始焦虑的当口,他竟然转到了后崖,并在那里听到说话的声音。
“……说了不来,你硬拖我来爪子嘛!”
“好歹是条人命,也是你同族的兄弟,你总不想死了以后没得脸面见祖先吧?”
“没脸见祖先的人是他!几会子有这样的畜牲,连兄弟媳妇也敢轻薄?”
“莫说这个喽!人都死了,你婆娘也跑喽,好歹祭一祭,让老妈儿晚上睡觉也安适点。”
“老妈儿,你怕个鬼喽,又不是我让他跳下去的!”
“龟儿子哟!上面的警察都到大凤山上来查喽,要是查出来,就杀个(完了)喽!听老妈儿的话,给小山拜拜,拜完喽,紧赶儿的收拾东西,跑江湖(打工)去吧!”
……
一席母子对话,让孟谨行大为意外。
难道梁小山的死根本不是失足?
那个母亲一直絮絮叨叨请梁小山的魂灵放自家儿子一马,说儿子不是有意想他丧命,她求梁小山看在同族的份上,保她儿子顺利躲出去打工。
而那个儿子一直都很不以为然,间或还恨恨地赌咒,要是回到那晚,看到梁小山干那畜牲不如的事情,他还是会带人追打他。
孟谨行屏气静神,借着夜色隐在树丛间,静待这母子俩祭完梁小山,才尾随他们下山。
直到山脚,借着母子手里微弱的手电光,孟谨行终于认出他们是梁家族人,住在离大凤山脚不远的一对孤儿寡母,儿子梁坤在洪涝那些天,是少数跟着孟谨行到处劝村民避出危房的人之一。
孟谨行想了想,没有惊动他们,而是直接去找许力。
“孟主任,出啥子事了?”许力对孟谨行匆匆而来很意外。
孟谨行把他拉到屋外,分了烟,压低了声音问:“你到底对梁小山的死知道多少?”
许力一愣。
村里不是没有一点传闻,但这是梁家族人自己内讧,外人不好插嘴,就算知道些,大家也都装傻充愣。
许力是村里与孟谨行来往最频繁的人,又亲眼看着孟谨行为观山村尽心尽力,孟谨行认真动问,他不好意思说一点不知。
“孟主任,说起来,这其实就是梁家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便说话。”
孟谨行皱眉看着许力,“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不得玩笑!”
他心里一直在想梁敬宗说过的话,难道梁敬宗不知道这宗家务事?
不可能!他想。
“许哥,这事和梁坤有关吧?”孟谨行突然问。
“你咋晓得的?”许力立时四下望了望,“我不晓得具体和谁有关……”
他咬牙斗争了半天,终于下决心说:“只是听梁家有人私下说起,梁小山在小凤山看到云谣的秘密决定装疯诈云谣下山,哪晓得他第二天却装疯装到了兄弟婆娘的床上。梁家族里人本来就不太团结,他再干下这种事,就有人想教训他,满山坡地追着他打。”
“那他是被打死的?”孟谨行没想到梁小山当初是装疯。
许力摇摇头,“我有一回听梁大山喝醉露出两句,好像是没路逃,自己跳下去的。”
“梁大山当时也追着他打?”
“哪里哦!他是想帮他兄弟。”
“这事儿,姜家人晓得不?”
许力想了想说:“我不晓得。不过……”
“不过什么?”孟谨行瞪大了眼睛,他越来越觉得梁家人的举动蹊跷。
第018章天外有天
许力很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番后,在孟谨行跟前小声说:“梁大山清醒时跟喝醉时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哦?”孟谨行大脑中的弦立刻绷紧了。
许力朝他肯定地点点头,又将声音压低一些道:“他没得喝醉的时候,经常说梁小山的死肯定和姜家人有关,是姜炳才没有当成村长怀恨在心,更是为了把雷云谣赶出小凤山,把已经疯了的梁小山逼死,好让梁家人记恨雷云谣。”
孟谨行双眉紧锁,分析许力这些传言中的真假。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实则酒后之言是否真实会因人而异。
孟谨行自己有不少醉酒的经历,实际上,除了彻底失去意和失去意识前的那个模糊阶段,往往大部分人的头脑仍是清醒的,说出来的话并非一定就是真话。
但梁大山酒后说的话,与梁坤母子的对话不谋而合,那就说明他当时的意识已经进入模糊状态,精神不受控制地说了真话。
那么,他清醒时那些南辕北辙的话,显然是有意而为,目的是针对姜炳才。
他总算清楚梁家人的动机了,兴奋让他不由自主地双掌轻击。
“孟主任?”许力对孟谨行忽儿沉思,忽儿兴奋感到好奇。
孟谨行笑笑,拍拍许力的肩膀说:“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不等许力反应,就挥着手离去。
他的确为今晚意外的发现兴奋,因而更希望尽快平复心情,考虑如何进行下一步。
梁大山的话从侧面印证了孟谨行的想法,梁敬宗再三要求他查证梁小山的死因,并不是梁敬宗不了解这宗家务事的真相,而是他想借题发挥打击姜家。
对梁敬宗而言,梁小山即使死了,也可以发挥最后的作用。
想到梁小山,孟谨行忽然一个激灵,立刻转身跑回许家。
许力看到去而复返的孟谨行,极为诧异地看着他。
“许哥,刚才你说梁小山那晚上小凤山发现了雷云谣的秘密,你知道是什么秘密?”孟谨行单手撑在门上,急切地问。
许力叹口气说:“就是她挖假坟的事。”
孟谨行大为吃惊,“梁家人早就知道她装疯卖傻,你也知道梁家人清楚这事,竟然还帮着她再搞一次?”
他真正吃惊的不是雷云谣借梁小山装疯一事装神弄鬼,而是梁家人明知她也装神弄鬼,竟然还如此配合地不再争抢小凤山的承包权!
许力说:“我也跟云谣说不妥了,但她坚持,还说梁虎一定会为了保住梁家人的面子,把儿子装疯的事烂在肚里,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儿子与兄弟的婆娘勾搭,自然也不会拆穿她。”
孟谨行一直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弱,但这时,他才发觉天外有天。
不仅梁敬宗等梁姓人一直在演戏,雷云谣也是真真假假,都在为各自的利益算计对方,竟然到了环环相扣的地步。
雷云谣料定梁虎不会拆穿自己,逼使梁家与姜家一起退出小凤山承包,而梁家人表面退出承包权的争抢,暗底下却动用公器来对付雷云谣。
他却求功心切,没有仔细体会梁敬宗对三方合作的真实用意,直接掉进梁敬宗的圈套,差点让雷云谣被赶出小凤山。
纵观梁家人与雷云谣的表现,姜家倒是显得很平静。
孟谨行既不知道他们是否了解梁小山、雷云谣装疯的真相,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了解梁家人与雷云谣之间的暗斗。
他记得自己按姜庆春的要求看望雷云谣后打电话汇报,姜庆春大嗓门里透出的声音平静无比,除了一再嘱咐他要多关心雷云谣的情况,别的再无一句多余。
似乎只要梁家人没有独占小凤山,其他谁来开发,姜家人都无所谓。
坐山观虎斗!
孟谨行暗想,姜家以静制动,远比梁敬宗更高明。
离开许力家回到村委办公室,孟谨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对于是不是找个机会让姜家兄弟知道,梁敬宗要用梁小山的死做文章,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种举棋不定的背后,一部分是因为他始终不了解梁小山的真实死因外,还有就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让梁坤说出真相。
最重要的是,他始终觉得父亲的第二课有失偏颇。
在他的心里,政治家的最大特质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特质的最大表现就是容忍与不容忍的界定,而不是父亲所说的“脸皮厚、心狠手辣”。
是不是容忍梁敬宗的行为,则取决于这种行为造成的结果,是否侵害了观山村大多数百姓的利益!
……
次日,雷云谣从申城回来,孟谨行按二人事先在电话中的约定,前往长丰,准备下午与她在县畜牧局碰头,同去执法队递交重新补办的手续。
一大早,他就带着让许力准备的野味,搭班车去了县里,先找了徐旸,说是来办事,顺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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