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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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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邹头有些黯然,“具体我也不懂,只听他们厂里的人说,好像是搞什么金属提炼。”
“没事,我去了解吧。”孟谨行说完又安慰老邹头一番,走前掏了两百块出来放在他床头,让他买点吃的。
仇家父子热情地将孟谨行和赵涛送到许力家,才告辞离开。
邬菡撅着嘴出来抱怨,怪孟谨行出去没带着她。
邬晓波则关切地询问看的结果怎样?
“比我想像的严重。”孟谨行说完就冲邬氏祖孙和许力说,“我得马上回县里,这事情必须尽快上报处理。”
“爷爷,那我们也一起走吧?”邬菡立刻对邬晓波说。
“谨行哥哥有正事要办,你就不要添乱啦!”邬晓波没有同意孙女的要求,紧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擅自离开。
孟谨行上前摸摸她的头说:“等我忙过一阵,去申城看你。”
邬菡心里不乐意,但只能点头。
邬晓波送孟谨行上车,边走边说:“雅沁打电话回来,说雷卫红告诉她,你和雷卫红的女儿要结婚了?”
孟谨行一耸眉,轻声道:“我还想抽时间打电话给学姐,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
邬晓波看他一眼道:“雅沁替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你有时间来一趟申城取走吧。”
孟谨行想问是什么,但终究没问出口。
离开观山村,孟谨行并没有直接回长丰,而是转道去了凤山镇。
方天岳对孟谨行的到访既不热情也不怠慢,孟谨行能清楚地从他的言行中感受到冷淡。
原本准备将毛氏矿厂污染情况通报给方天岳,在这种情况下,孟谨行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在一番闲扯后,他回了长丰,让丰玉儿立刻给他查找上一年度凤山镇的所有招商成果。
很快,丰玉儿就将相关资料放到他桌上。
果然是施琳琳的丈夫毛福生,在凤山镇投资了铁矿选矿厂。
他立刻把楚远找来,让楚远想办法联系申城环保局后,与赵涛一起前往青坪村,去矿厂的排污口取回水样,直送申城环保局检验。
刚布置停当,冯林冲进来,兴奋地喊道:“批下来了,批下来了!”
孟谨行先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大声反问:“真的?”
冯林呵呵儿乐道:“按照5人制的标准配备,县局还拨了资金下来,人员也很快就能到位!”他看看孟谨行问,“就是这个办公地点,你看是放在这楼内呢,还是另外找地方?”
“得设下面去。”孟谨行说,“不止你们要下去,整个筹建办都要下去!”
这是他从观山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的问题。
麻岭隧道施救过程中暴露的问题,虽然存在人为的因素,但他一直在反思筹建办工作上的滞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认为翁灿辉对他的批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青坪村毛氏矿厂的问题,对他触动更大,促使他下决心要尽快将筹建办整个机构迁出招商大楼。
他虽然从方天岳手里把行政权给争了过来,但筹建办一直设在县里,所辖范围全在凤山镇区域,有任何事情都是鞭长莫及,既不利于工作开展,也不利于了解民生状态,甚至很可能老百姓都不清楚筹建办、示范区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筹建办的工作落到了实处,工作机构贴近百姓,矿厂的事早就应该能够发现,现在这样的情况,说筹建办脱离群众、官僚作风也一点不为过。
“如果这样,是不是要开会讨论一下?”冯林问。
孟谨行点头说:“你先去忙,回头我就让徐旸召集一下会议……”
话说一半,蔡匡正来电话,开口就道:“麻岭隧道的问题有线索了!”
“哦?”孟谨行捂着电话告诉冯林,让他直接跟徐旸商量开会讨论选址问题,把建议报上来,接着他才拿开手对蔡匡正道,“说说。”
“去年下湾石场出事之初,姜万才在申城注册了一家建材公司,并且暗中跟梁家人谈过转让事宜。你后来提出下湾开发,所有石场停采,打乱了他的吞并计划,但这个公司的业务并没有停下来。我从申城税务部门获得的信息显示,这几个月以来,该公司一直都有业务经营活动。”
“你的意思是,金麻子、七胖子根本就是姜万才公司的人?”
“不错。金麻子本名金才生,七胖子本名何健,都是姜氏建材的股东,这二人是申城地面上的老混混,八十年代做石料发家,姜万才在申城参加政协会议时,经一名建筑企业老总介绍认识这二人,合作开了姜氏建材,把这二人引到了长丰。”
“你是找到这俩人了?”
“人还没找到,这些都是通过朱局了解到的。”
“你……告诉朱局了?”
“谨行,咱俩虽然抱着乌纱不要的豪气查这事,但力量毕竟有限……”
孟谨行抓下眉毛,立刻打断蔡匡正,“我没那意思,你继续。”
“这些都是表面信息,我说的线索是,金才生是老省道申城段建设时的石料供应商,他在当时一次山体塌方中救过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这个人物,与宣布麻岭隧道封道改建的人,和当年的省道申城段建设副总指挥,都是同一个人——翁老板!而该工程长丰段项目是县长督办项目,所有大小事务都要由贾天德拍板!”
孟谨行倒吸一口冷气。
电话的两端突然出现令人压抑的沉默,孟谨行下意识地想去摸烟,最终却摸了一支铅笔在手上。
蔡匡正在短暂的沉默后先开口,“麻岭隧道是翁老板的仕途丰碑,从立项到资金再到建设,整个过程都是他一手运作,工程完工不久他就调任申城常务副市长。”
“既然朱局知道你在查这件事,他是什么看法?”
“确切来说,不只我在查这事,章广生也在查。”
孟谨行的眉头跳了一下。
蔡匡正继续道:“他向董书记直接汇报了他所掌握的情况。”
“政法委董一鸣书记?”
“对。董书记觉得兹事体大,让朱局亲自负责参与调查,并要求绝对保密。”
孟谨行心里炸了锅。
他们捅了马蜂窝!
形势错综复杂,撇开翁灿辉的地位和贾天德的人脉不谈,就是章广生这个人,孟谨行也一直摸不透。
明明已经拿出结论上报市委,并处理了相关人员,其本人与贾天德又关系匪浅,却暗中紧追麻岭隧道背后的问题,章广生到底是友还是敌?
“章广生有没有找你谈过这件事?”他问。
“没有。”蔡匡正道,“朱局让我单独查,按这意思,他应该没有告诉章广生,我也在查这事。”
“有了这线索,你准备从哪里入手?”孟谨行问。
电话那头传来蔡匡正的一声苦笑,“说实话,难!查这事,我没有合法手续,不能公开调取当初的建设资料和来往账目,也没有合适的案子让我并案调查。我在想,能不能找冯书记帮忙……”
“最好不要!”孟谨行脱口阻止,说完有些后悔太过直接,他皱眉补充,“如果需要冯书记帮忙,不用你找,估计朱局直接就跟他说了。我的建议是,包天龙可能更合适。”
蔡匡正显然没想到孟谨行对冯海洋会有这么大反应,愣了好久才说:“包天龙为人刚正,是个好人选,我就是怕他到时候憋不住,不跟我们商量,直接捅个大窟窿出来。”
孟谨行苦笑道:“窟窿已经出来啦!”
挂了电话,孟谨行才发现,手中的铅笔被自己折断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寒风吹进来。
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点,裹在风里飘到他脸上,冰凉刺骨。
他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因为查老省道的问题而丢掉乌纱,他此刻担心的是远在燕京的邬雅沁。
如果翁灿辉真的有问题,她该怎么办?
他一直觉得邬雅沁离他很近,又很远。
近的是,每次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就会适时地出现,虽然她始终很淡,但让他觉得安心。
远的是,他对她其实一直都不了解,不了解她的经历、她的公司、她的关系网,这又让他觉得很不安。
查麻岭隧道的初衷是要让姜德才之流受到惩罚,告慰那些在隧道中失去生命的亡灵。
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随着蔡匡正调查的深入,拉扯出来的竟然会是翁灿辉。
如果翁灿辉、贾天德是一张大网上的两个结点,那么,其他的结点在哪里?这张网又有多大?他和蔡匡正、包天龙、朱一飞这些人能不能扳动这张网?
他不敢想!
电话铃声在他背后响起,他搓了搓脸,去接电话。
第149章笑泯恩仇
电话是史云海打来的,向他汇报,先期到长丰的雁荡仲娟家具公司的老板仲娟不同意招商条件,要求重新修订后再进行下一轮谈判。
“哪部分不同意?”孟谨行站在桌前抚头问。
“投资电站和土地出让xing质两部分。”史云海说,“她认为要她投资电站,拿地成本太大。另外……”
“有话直说。”孟谨行很不喜欢向他汇报工作吞吞吐吐的方式。
“她说要求出让毛地给她。”史云海说。
什么?
孟谨行直觉这女人有病!
一边觉得投资电站成本太大,一边又说要拿毛地,到底脑子里有没有土地交易概念?
“你让她弄清政策再谈!”他口气不善。
史云海已经习惯了孟谨行野蛮的一面,立刻说:“她并不是不清楚政策,我看她就是想便宜点拿地。”
孟谨行冷笑一下道:“好啊,毛地!没水没电没路,我们可以提供这样的土地给她开发,只要她别喊拿地成本高。”
“头,人家不在乎这些!”史云海马上说,“她跟我们见面前,在申城已经待了一星期啦,估计跟翁老板早把大方向谈得七七八八了,才来找我们的。”
孟谨行心头咯噔一下,立刻问:“她要哪块地?”
“就是佘山别墅南面的那块二号地。”史云海说。
孟谨行明白了。
二号地三公里处,有一座待建水电站,属孟谨行前段时间竭力推进的项目,因为翁灿辉提出的那个投资比例,长丰县和示范区最终退出了投资。
据说,翁灿辉为此把肖云山大骂了一通。
仲娟如果对土地政策门清,到一个人生地疏的新地方来投资,断不敢在有净地交易的情况下,拒绝示范区给出的优惠条件而选择毛地交易,除非有人给她出了主意,让她可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晾着她!”他下了指示。
他要看看,谁,会从仲娟背后跳出来。
挂下电话,他直接拨打了荀志刚的手机,请他帮忙安排见肖云山,结果荀志刚直接把手机给了肖云山。
“急事?”肖云山简洁地问。
孟谨行略一犹豫道:“我想和您面谈。”
肖云山沉吟了一下,电话里传来他向荀志刚询问时间安排的声音,少时,他说:“你现在过来,有一个小时。”
孟谨行立即放下电话,拎起大衣,拿上包,出门在走廊里喊了赵涛,直接往楼下去。
到楼下才发现身后跟的是老徐,这才想起赵涛陪楚远去了申城。
一刻钟后,孟谨行坐在肖云山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捧着荀志刚才泡来的茶,神sè郑重地向肖云山汇报了青坪村毛氏矿厂的污染问题。
“……水样刚刚送市环保局,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就现场环境来看,绝对有问题!”孟谨行把凤山镇的招商资料放在茶几上,等待肖云山的指示。
肖云山没有马上提问,也没有马上表态,甚至没去碰那份资料,只是不停地用夹子拔着胡子。
孟谨行权衡过是不是向肖云山汇报的问题。
别人不知道,他是清楚的,肖云山调任在即,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求太平了,有事也会压着让下任去处理,肖云山如果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污染这种事,拖一天都可能造成恶劣影响,他没有理由因为肖云山要走而把这件事一直压到新的一把手到任。
再则,就那天学习会上,肖云山与姜德才的对阵来看,肖云山并没有因为要走,而流露出息事宁人的态度,反倒有些拼却一身剐的味道。
所以,孟谨行更愿意相信,肖云山不甘心麻岭隧道成为他的滑铁卢,一心想要一个挽回影响的机会,即使走也要走得漂亮。
肖云山放下夹子,看孟谨行一眼,突然流露出令孟谨行大感意外的疲惫,“我马上要去党校学习了,不出意外,通知下周就会下来。”
肖云山的这种神情,令孟谨行心生失望,他觉得自己高估了肖云山。
但是,他不能不应对,“这么突然?”
肖云山右手握拳在额上轻轻敲击着说:“不算突然了,麻岭隧道事件后,你应该能想到的!”
孟谨行无语。
“我欠你一句谢谢!”肖云山突然说,“我在会上做出那样的选择之下,你还请钟辉写了那篇报道,替我挽回了不小的影响,否则就不是去党校学习这么简单了。”
“本来就是您的政绩,别人替代不了。”孟谨行说。
肖云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讪笑道:“你一直是个有心人,我心里清楚。矿厂的事,让楚远去查吧,我会全力支持,但速度要快,学习通知一旦下来,我就帮不上你了。”
他说到此,又自嘲地摇摇头,“还真不好说到底是帮你还是帮我自己!”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孟谨行觉得不能片面的理解为肖云山想在走前打个漂亮仗,似乎背后有另外一层含意。
但他已经不想深究。
肖云山起身到桌上的名片盒里翻了一阵,找出一张名片过来递给孟谨行,“市环保局的石书记曾是我的老领导,49年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很受市领导尊重,讲话很有份量。他今年也要退了,估计这事也是他最后一仗了!”
孟谨行站起来接过名片,“检测结果出来,我和楚远一起去拜访石书记,向他具体汇报一下情况,听听他的指示。”
肖云山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谨行,我那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不要介怀!”
孟谨行朝他笑笑说:“您开玩笑吧,我有什么事好介怀的?”
肖云山呵呵笑起来,指了指孟谨行,没有再说什么。
荀志刚看孟谨行退出来,指指里面冲孟谨行问:“一笑泯恩仇?”
“哪来的恩仇?”孟谨行回他,“很久没聚了,一起吃饭?”
荀志刚摇下手,“算了,有约了。”
孟谨行没勉强,闲扯几句就告辞。
刚下楼上车,楚远的电话接踵而至,“结果要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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