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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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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一直很好。”
他在床头坐了下来,轻抚着我的脸,不说话。
“太医一来,又要传的沸沸扬扬。说我独断专宠,恃宠而骄的弹劾就又跟雪花一样来了。虽然你不理,也不让我知道,可是流言这种东西,怎么能堵得住?我不要给你添麻烦。”
“不准说这种傻话!”他把我搂进怀里,靠在我耳边说,“我要你健健康康的,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阿宝,答应我,珍惜自己。”
我抬手回抱住他,点了点头。
“那些闲言碎语也不要理。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做丈夫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子,阿宝……”他温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他震动的喉结和他紧紧抱着我的手臂,“原谅我不能舍掉国家和人民,给你单纯的生活。”
我摇了摇头,笑道,“傻瓜,你已经把你能给我的都给我了,我很幸福。真的。”
我们静静地拥抱着彼此,谁都不愿意放开对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纵然这份情意不在山水田园之中,少了它本该有的自由,而是摆在高高的庙堂之上,但只要我们的心一直没有改变,就能一生相守,拥有它的真谛。
其实今时今日,我很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是我此生全部的幸福。
刘子谦醒来的时候,我去看了他。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睛还是像流水一样。我时有听说他得到内史大人的照拂,但当初的苏天博和叶文莫,哪个不是出神显贵?年轻人的骨鲠,是注定要在老大臣那儿吃亏的,这连姜小鱼都不能避免。想要出淤泥而不染的代价,就是被欺压。
他看到我去看他,很是意外,但也没有下床行礼的打算。
阿仕在门外等我,我自己在屋中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这个人骨子里有夜朝夕一样的骄傲,还有姜小鱼一样的心计,若是被他表面上的淡薄欺骗,就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单纯的青年。但一个懂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人,就算没有野心,也是有抱负的。
“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奖赏?”我问。他却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只是看着我,似乎在努力地看清什么。
在我平淡的注视下,他终于低头说,“王妃,微臣不要奖赏,但是有一事相求。”
“说吧。”
“微臣请求调到地方。在朝中,虽然近在圣前,但是以微臣今时今日的地位,为国家做不了什么实事。何况工部在朝堂之上的都是闲职,只有下放到地方,臣才能一展拳脚,做些造福百姓的事情。”
我对他的请求有些讶异,却也在意料之中。无冶的那一年,他跟我一样经历了很多,还曾经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纵使我不相信他,也要相信人性中那些,最初的东西。
“我会跟陛下说说看。但是子谦,你告诉我实话,如今你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了超越明珠堰,超越无冶县吗?”
他终于再次直视我,目光中有了一种缓缓凝聚起来的东西,“微臣当初万万没有想到,您竟然是女子……”他仿佛还处在梦中,惶惶然地说,“王妃,微臣今日所求,并不是意气,当初在考场上说的,也都是真言。”
倒是一个诚实的人。可我多少欣赏他要秉持自己的决心和勇气。调任到地方并不难,只要跟姜卓说一说就可以。
回到逐日宫,看到姜卓正在发脾气。我听言默说,是因为今天苏天博来,交代了新年和醉月一案的一些事情,结果发现永昌令牵扯其中,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作为天都的守护者,居然如此罔顾法纪,姜卓当即下令撤去永昌令的官位,打入天牢。
而继任永昌令的人选,大出所有的人意外。那个人就是少年状元沈晴暖,据说是童百溪力荐的。沈晴暖自问鼎状元,编入吏部以后,就跟郎中令还有童百溪走得很近。
自从晴暖来了永昌,我没有见过他几次,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这一天,姜卓和叶妃要在御花园里面摆私宴,还邀请了晴暖,我因为在府库修书,所以没有前往,但是大概猜到了他们此举的用意。姜善真一定把她的心思告诉叶妃了,而且新年也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夏夏是负责大典中关于地志的部分的,她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但是见识广博,能读文识字,那些文部的主事都很是欣赏她。自从嫁到湛锋家以后,她越发地神采飞扬,每天都是笑容满面的,可以看出来婚后的生活很甜蜜。苏丽秀就比较患得患失,虽然才华满溢,但是面对爱情的时候,才女也是一个傻瓜。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多少碍于我的身份,她们两个工作之余闲话的时候,都是拿我打趣,而且是夏夏比较胆大。只有在应人杰来的时候,才真正让一府库的人,了解到同时有一群的鸭子在叫唤的呱噪和闹心。
可今天应人杰破天荒地不找她们俩聊天,反而是走到我的身边,低声说,“臣刚从御花园那儿过来。晴暖好像变了很多。”
我放下手中的笔,仰头看她,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应人杰接着说,“陛下和叶妃本来要与他商量一下永安公主的事情,可是他态度冷淡,坚决不肯入座,还当众羞辱了公主一番,王子和陛下都震怒非常。”
晴暖,那个在我印象中温暖谦恭的孩子,何时变成了这样?想起当初在去无冶的路上,那个有梅骨的少年,我的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滋味。离开无冶的时候,他的一番话几乎让我落泪。这样的人,说变就变了?因为权力,还是因为倾轧的朝堂争斗?
应人杰接着说,“本来他出任永昌令,我还有点担心,担心他那么温柔善良的性子禁受不住,可现在看来,朝堂真的是能迅速让人成长的地方。也是一个大染缸!”
药
得知晴暖还没有离开王宫,我便让应人杰带我去找他。我一定要亲眼看看,那个让人温暖的少年,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们走到御花园的长廊,长廊里面站着两个对峙的身影。姜小鱼一身对襟长袍,脸上的表情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背对我们站着的人一身正三阶紫色官服,头上戴着乌纱帽,迎风玉立。那背影我本该很熟悉,只是那种负手的姿势,让我又升起一股陌生之意。
宫人们都退得比较远,阿碧担心地探头看了看,又缄默地低下头去。应人杰本来要出声,我挥手制止她,想要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
姜小鱼淡淡地开口,“本殿不会看错人。”
晴暖的声音有些生涩,“殿下若没什么事,臣先告退了。”他说着,就迈步从姜小鱼的身边走过,姜小鱼伸手拉住他,脸上呈现出一种几不可辨的悲痛,“晴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晴暖不动声色地躲开姜小鱼的手,侧身向他拜了拜,我这才看清楚他的侧脸。那个总是笑得很腼腆的,喊我县令哥哥的男孩,从来都不曾拥有这样一张冷漠疏离的面孔。眉眼还是一样好看的眉眼,可他对严大娘、对采儿的温柔,在学堂里面细心教导女孩儿们读书的亲切,握着我的手的温暖,好像全部都不见了。
我终于痛心地喊了出来,“阿暖,你还记得我吗?”
长廊上的两个人同时向我看过来,晴暖的表情一僵,眼睛涌动着起伏的波光。所有的宫人连忙下跪行礼,而晴暖的眼睛也在宫人们的呼喊声中回复到平静。
“微臣给王妃请安。”他躬身说。阳光照不到他的身影,他全身的轮廓都是和长廊里一样的阴暗。
我举步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凝聚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游离在别处,眉头动了动,终于开口,“微臣政务繁重,今日已耽误太多的时间,两位上家若没有事,请允臣告退。”
我后退了一步,伸出去要触碰他的手僵在半空。那个梅花一样有着灿烂笑容的少年,真的被掩埋在明光殿了吗?
应人杰大吼一声,“沈晴暖,你是不是觉得找了童太师做靠山,就不用把王妃和殿下看在眼里了!?岂有此理,你别忘了,是因为谁你才有今天!”
晴暖抬起头来,缓缓地说,“王妃对臣的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但臣也很清楚,谁能给臣光明的前途!”
“你!”应人杰握紧拳头,晴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仍然无动于衷。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本来纯澈的眼神,演变成了一片雾霭,“要是让无冶的百姓知道,他们的状元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该有多伤心?晴暖,仅仅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忘记无冶精神了吗?人世间有很多东西,比前途和权力更重要。”
这样的一番话,我曾经想,也许将来要对我的孩子,要对站在明光殿上的那些少年讲。我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居然要对一个自己如此珍惜的人讲。我一路陪着他初试,乡试,会试,他每次从考场出来,都会高兴地拥抱我,跟我说他用尽了全力。我看着他轻松地夺下每一场考试的第一名,为他由衷的高兴。因为不论取得多少个第一名,他永远是站在人群里笑得灿烂温暖,会鼓励落败的试子的沈晴暖。
不知不觉,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眶,我把他送到文试的考场,究竟是成就了他,还是毁了他?
晴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站在一旁姜小鱼摇了摇头,我明白多说也无用了。
“王妃,您在这里,可让小的好找。”言默领着一帮人气喘吁吁地找了来,他几步跑到我面前,接过身后内侍递上的碗,碗里面还冒着热气。
我知道这是每天都要喝的大补汤,我很不喜欢它跟药一样的味道,但是姜卓威胁说,若我不喝,就别想继续呆在府库里修书。想起那个家伙孩子一样耍赖的脸,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端起碗喝了一大半。
言默看着我把汤喝下去,才有了点笑容,收了碗站到一边。看来又是得了姜卓的命令,要把我押回去。
“沈晴暖!”姜善真忽然从走廊的尽头跑了过来,一股脑儿地跑到了晴暖的面前,“你面对她也是这样吗?那这个你要这么解释!”她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啪”地一下掷在地上,我低头看去,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轰隆地作响。
那赫然是我的名牌,名牌上系了三个连理锦,一个写着姜卓,一个没有名字,另一个,写的竟然是沈晴暖!晴暖的字我认识,这分明是他亲手所书!
晴暖的脸瞬间涨红,有喷薄的怒火从眼睛里面涌了出来,他转头看向姜善真,姜善真吓得躲到了我的身后,嘴上还是不停地说,“你喜欢的人明明是姐姐,你要辅佐的人就应该是父王!为什么你要被童百溪他们收买,为什么要被童妃利用!!”
姜小鱼神色复杂地看了晴暖一眼,眼睛紧盯着地上的名牌。晴暖的表情从惊慌,羞怒,迅速回复到了冷漠和严酷,“公主,臣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解释什么!还有,公主你这样不管不顾他人的心情和感受,刺探跟踪臣子,难道就是一个天朝的公主该有的风范吗!臣为您羞愧!”
他的口气异常严厉,毫不留情,真儿抓着我的手一抖,随即掩面跑开。
姜小鱼看着真儿离开的方向,怒不可遏,“沈晴暖!真儿是天家的公主,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斥羞辱!”他给阿碧使了个眼色,阿碧点头追了上去。
晴暖的表情依旧很冷淡,不卑不亢地说,“微臣只是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再多管闲事,感情的事情,纵使是天家也不能勉强!”
他冷漠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刺痛我的心房,我上前几步扬起手,几乎要狠狠地摔下去。胸口突然很闷,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痛,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地从大腿内侧滑落。
“血,王妃的裙子上有血!”应人杰大叫了起来,很多人迅速地围了过来,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昏过去的那一刻,我的意识里有一道光一闪而过,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我还来不及拥有,就已经失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大脑有了意识,耳边有嘈杂之声。
“混蛋!”有人在恼怒地摔东西,不断有人求饶,一个老迈的声音说,“陛下,万请息怒。”
那个声音有着滔天怒火,“你要孤怎么息怒?在孤的眼皮底下,有人对孤的妻儿下药,孤到今天才知道!言默!”他的吼声几乎能把整个宫殿震塌。
“小的在。”
“你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王妃你是怎么照顾的?还有阿仕,统统都给孤拖下去杖责!”记忆中,他从来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随时能把人给生生地撕裂。
“父王,那种药以前药房常备,不算是毒药,而且下得剂量这么少,言总管就算是再小心,也查不出问题啊!”姜小鱼在求情。
湛锋也说,“是啊陛下,言总管向来小心,此事真的不能怪他。阿仕也一直兢兢业业,谁都没有想到,那些人会在陛下吩咐的补汤里面下那种药啊!”
“小的(奴婢)甘愿受罚。”言默和阿仕异口同声地说。
这两个人,他都这么生气了,怎么还傻傻地往刀口上撞?!我努力地挣了挣,缓缓地睁开眼睛,跪在床边诊脉的老太医高兴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王妃醒过来了!”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迅速地冲了过来,抱起我,“阿宝阿宝……你吓死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会一片柔软和安宁,哪怕某人那一向威风凛凛的口气,此刻有点小没出息。
“卓,我没事,你不要生气了。”我仰头亲了亲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的下巴上青青的一圈全是胡渣,眼睛布满血丝,红得吓人,表情恐怖得就像是魔怪一样。
我掩嘴笑,一边偷偷地给湛锋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湛锋立刻领会,一屋子的人迅速地退了个精光。待姜卓回头想要继续发落宫人们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屋子就剩我们俩了。
“阿宝,你总是这么善良。”他低头吻我,眼角看到老太医还傻愣愣地跪在一边,目光一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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