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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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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薄唇一抿:“大人自便,锦墨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大人和公主说话了。”他抬手弹弹长袍上看不见的灰尘,洒脱自如地抱拳,走出书房。
锦墨的背影比平时更笔直。
暖风拂过紫藤花,花瓣成雨在他身后一片一片徐徐坠落,风景如斯,不过做了那那翩然惊鸿,白衣胜雪的点缀。
梁寒山的视线久久停留在空寂无人的书房门口,眉宇成悲,不尽言说,便是莫离看着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爱屋及乌
也只是一瞬,莫离的脑芯子刺跳一下,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梁寒山看锦墨的目光分明是情丝缭绕,缠绵异常。
一个忧思成病,一个恨意隐藏。
是谁负了谁,又是谁亏欠了谁?
不知不觉,莫离指甲掐进手心。
“离儿?”梁寒山担心地看着莫离发青的脸色:“你是不是身子不虞?”
莫离打个激灵,三魂九魄归位之后,心里仍旧的凉飕飕的,有风在里面横冲直撞,让她喘不上气。
“我很好。”莫离蓦地站起身走几步,不敢与梁寒山对视:“舅舅今日来有何事?”
“这孩子,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梁寒山无奈摇头:“这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才好,想你母后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娴静淑雅的盛名已经传进宫里,颇多赞许了。”
莫离咬唇:“我哪里敢跟母后比。”
梁寒山叹口气:“离儿,舅舅知道你不愿让人提起你母后,你怪她撒手人寰抛下你不管,可是生死不由命,她走的时候又何尝忍心?不过身不由己罢了。你年纪已经不小,便是为你父皇着想,也该懂事了。”
梁寒山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又怀着深深的忧虑,莫离心软,低声喏喏:“我没有怪母后。”
“不怪就好。”梁寒山顿了一顿:“听说楚王前几天找上公主府为长子锦墨求婚,你没有答应,也没有放人,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莫离涩声问:“舅舅是想让我放人?”
“也不是,留锦墨在公主府未尝不是好事……”
莫离猛地回头:“舅舅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梁寒山纳闷,转而一想,含笑道:“你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既然喜欢锦墨,我为什么要拦着。”
莫离瞠目结舌:“可是,可是……”
梁寒山露出怅然之色:“那孩子容貌肖像其母,性子也像,即便心里有委屈也不会说出来。离儿,就算你不愿被楚王利用,也要好生待他,其实……他很苦。”
忧伤经年
“苦?”莫离越听越糊涂,隐隐忽忽地觉得自己弄错了什么事,又不是很明白。
莫离试探:“舅舅,您认识锦墨的母亲?”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梁寒山沉沉地吐一口浊气,强作笑颜:“离儿,舅舅求你一件事。”
“什么?”
“若你对锦墨只是一时兴起,就不要要求太多,该放手的时候让他走。若你对他有真意,又要他的真意,就不要负他。”
梁寒山目光微闪,浮光掠影中悲伤几许。
“千万不要伤他的心,二十多年前,舅舅犯过一次错,希望你不要重蹈覆撤,舅舅求你。”
二十年前,锦墨还没有出生。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不由松口气,莫离好笑自己思想不纯洁,鄙视自己一百遍啊一百遍。
梁寒山看她表情不对头,问:“离儿你怎么了?”
莫离心虚,强作镇定地眨眨眼:“那要是锦墨伤我的心,怎么办?”
梁寒山哑然,半晌苦笑:“是我妄念了。”
莫离冲口而出:“舅舅,您不是妄念,是不能忘情。”
梁寒山身子不易觉察地晃了晃,唇色更白,失神低喃:“不能,忘情。”
莫离突然就明白了。
锦墨的母亲白妙心,昭玥朝第一美人,尚世胜御旨赐婚的楚王妃,白妙心——却原来是梁寒山的掌心痣眉间痧。
当年一场情事,无论何等回肠荡气动人心魄,都成为如烟往事,多少伤都会愈合结痂。
唯有当事人知道那变浅变淡的痕迹不能碰触,里面已经溃烂,只一想起那个人,那时事,便是让人窒息的疼。
可这疼不能对任何人说,梁寒山涩涩地笑着……
睿和宫寝殿外,合欢葱茏,遮住酷暑烈日。
高公公搀扶乾安帝散步,韩明忠和梁寒山慢慢地跟在后面,轻声禀报朝务。
远远地看见莫离一身百花彩蝶羽纱衣裙出现在抄手云廊转弯处,几个宫女躬身施礼,高公公忙道:“陛下,长公主又来看您了。”
夏日美人
莫离也看见了园中的几个人,面露喜色招招手,便提裙沿着云廊地亟亟地朝这边跑来,长发随衣袂蹁跹,天之骄女风一样的身影,所到之处,无人不跪拜。
乾安帝止步脚步,朝抄手云廊看过去,不由露出宠溺笑意:“韩爱卿,你说离儿是不是比先前懂事多了?”
韩明忠躬身:“是。”
“唉,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后,尤其眼睛清亮,竟是一摸一样,朕当年就是被这眼睛迷住了……”
听出乾安帝语气伤感,梁寒山赶紧打岔:“陛下,您偏爱离儿,大伙都是知道的。”
“让韩相见笑了。”
乾安帝自嘲地摆摆手,被高公公扶坐在园中白玉石凳上,莫离已跑过来,微微喘息着施礼:“父皇。”
韩明忠和梁寒山躬身抱拳:“长公主。”
莫离鼻尖冒出一层细汗,脸颊艳如春花,看在乾安帝眼里就觉得心疼:“离儿慢慢走不用着急,父皇就在这里呢,还怕见不着么?”
“我是看着父皇在这里才跑的,也只几步远而已。”
莫离知道乾安帝是疼女心切,笑着辩解一句,接过阿如递来的帕子,背过身沾沾头上汗渍,整理好装束,方才面对其他人示意点头:“韩相,舅舅。”
韩明忠肃容回礼,梁寒山笑道:“日头正烈,你也不怕热着,下回还是早上清凉的时候进宫才好。”
乾安帝忙道:“也不用天天来看朕,朕这几日精神渐好,又有太医守着,离儿不用担心。”
乾安帝指使宫女们准备冰镇的酸梅汤给莫离消暑,高公公赔笑:“陛下,老奴已经让她们备着了,韩大人和梁大人想必也热,不如大伙一起进殿坐着说话。”
梁寒山乜斜高公公:“你这会才想起来我们也热啊,怎么不早点劝劝陛下,单单等公主来了才说,可见心也是偏的。”
高公公忙不迭地赔罪:“哎呦,老奴倒是想请大人们进殿,可陛下好容易才等到出门散步的时辰,老奴哪里敢扫陛下的兴头?这不借着公主来了,才敢说出来么。”
他山之石
乾安帝呵呵笑道:“那就进殿吧,寒山,你也不用责怪高全心偏,这话叫韩相听见了笑话,你何尝又不是偏着离儿。”
韩明忠打趣:“陛下说的对,梁大人对长公主没有不依的,前次梁大人得了一方古芙蓉印章,微臣看着眼红,拿好些字画换他都不肯,只公主夸赞几声,立刻就双手送上了,还说芙蓉玉色泽艳美温文润雅,最配公主呢。”
几个人笑开,莫离不好意思地走前:“父皇,您也取笑我。”就跟高公公一起扶他进殿。
梁寒山是皇戚,韩明忠是乾安帝最看重信任的臣子,没有外人在的场合大伙都不拘谨。
赐坐后,宫女们端上酸梅汤,几人边喝边说笑几句,乾安帝见跟莫离身后的丫鬟手里捧着几本奏折,就问:“离儿已经看完这些奏折了?”
“是。”莫离吩咐阿如将奏折呈给高公公:“父皇,这些奏折我留了好几天,都仔细看过。”
乾安帝温声问:“离儿看过之后有什么想法。”
莫离不自在地瞥一眼韩明忠,低声道:“韩相在这里,离儿见识浅薄,不敢班门弄斧。”
韩明忠微愕,转而含笑道:“公主且说无妨,陛下常说微臣长于周全,失之洞察,可见微臣所思所想也不能做到处处高人一等。”
乾安帝为鼓励莫离,并不反驳韩明忠的话:“是,离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莫离定定神,就将阔邺国旱灾和仓江河域泛滥两事的奏折提了几句,这些话都是她在内书房听锦墨说过的,说着说着就流畅起来,渐渐侃侃而谈。
她说完,寝殿一片寂静。
莫离心虚地瞅瞅韩明忠,又瞅瞅乾安帝:“父皇,我说的不对么?”
乾安帝和韩明忠表情都有些古怪,倒是梁寒山先开口:“离儿,这些想法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莫离声音低不可闻。
“公主,你让微臣刮目相看。”
举荐承泰
韩明忠忽而起身拜倒在乾安帝面前:“陛下,论这些年治理仓江水患任用官员的利弊之处,公主的想法跟陛下与微臣所议不谋而合,可对于阔邺国旱灾一事,微臣没有公主想的长远……微臣自愧弗如,我昭玥能得这样一位聪慧储君,江山社稷可保平安了。”
韩明忠在夸奖她吗?莫离脑子一片空白。
“韩相不必自谦,请起。”良久,寝殿响起乾安帝欣慰的笑声:“离儿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莫离走前,注意到乾安帝眼神中一抹泪光闪现,不由愧疚:“父皇,我……”
“想法好不好倒在其次,起码证明你用心了。”乾安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转头又问韩明远:“韩相觉得派谁去治理河患才好?”
韩明忠沉吟片刻,躬身道:“工部所正杜怀远职位虽低,不过其人心思细密有奇才,或为一用。”
莫离脱口而出:“韩相也看好杜怀远?”
乾安帝韩明忠梁寒山齐齐地望向她:“离儿(公主)认识这个人?”
莫离自觉失言,喏喏解释:“也没有,我只是听人提起过他的才气。”
担心被追问,她忙岔开话题:“父皇,边境还没有战报么,我们要不要提前增兵过去?”
乾安帝点点头:“既然你和韩相都觉得有必要,那么就从各州府调配五万人马增援西北边境,加上西府总将周正齐的五万人马,足可保证边境安宁。”
莫离犹豫:“父皇想派谁领兵前去?”
这回谁都听出莫离的意思。
“离儿有合适的人选?”
莫离瞥一眼韩明忠:“韩相的公子韩承泰现是公主府佩刀侍卫,他熟读兵书武艺高强,不如教他去历练一番,立下军功将来也好提拔。”
乾安帝和韩明忠对视,缄默不语。
“父皇担心什么?”
乾安帝沉吟:“韩相你觉得呢?”
又出新招
韩明忠抱拳:“男儿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原是本分,微臣只担心犬子经验不足难当大任,辜负公主栽培苦心。”
乾安帝微微一笑:“朕知道爱卿的意思,承泰一走,你是怕离儿身边没有得力的护卫吗?”
“是,陛下英明,楚王那边不得不防。”
莫离细想片刻,插言:“我身边丫环阿如武功也不错,不妨事的,再者说承泰掌握部分兵权是好事,父皇和韩相若是不放心,离儿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过两个月就是秋试,我想做武试的主考官。”
乾安帝和韩明忠梁寒山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莫离想做什么。
昭玥没有储君做秋试考官的先例,且自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应试举子皆为考官门生。
乾帝还没糊涂到不知自己女儿到底有多大本事的地步,长公主文不成武不就,就算异想天开要破例做主考,也该是文考的考官才对,起码可以好糊弄过去。
她想拉拢自己的人手,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让那些绝技在身,彪悍魁伟的武士臣服?
乾安帝轻咳几声:“离儿,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乾帝觉得不能让长公主成为天下笑柄,这也太胡闹了。
莫离却不退让,低声央求:“父皇,请您答应我。”
乾安帝拒绝不了莫离眼巴巴祈求目光,无奈至极:“也罢,就许你一次,下不为例。”
莫离大喜:“多谢父皇。”
韩明忠和梁寒山看着他父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将正事当儿戏一般,唯有苦笑以对暗自摇头。
乾安帝毕竟有病在身,说了一会话,神色疲惫露出倦意。
韩明忠和梁寒山躬身告辞,莫离亲自送他们出殿。
梁寒山在乾安帝前向来苦撑笑脸,一出门,又是郁郁之色懒于应酬,先自告辞走了。
几个宫女太监都极有眼色地避开,留莫离陪着韩明忠在院中说话。
见韩明忠欲言又止,莫离含笑道:“韩相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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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
韩明忠仍旧沉默,负手而立眺望远处宫宇巍峨,久久不动。
莫离更加没底:“韩相觉得我今天说错什么吗?”
“不是……”
韩明忠忽而侧脸,仔仔细细打量莫离,他目光深邃睿智,似可看透人心。
莫离心里不禁发毛,期期艾艾地试探:“韩相,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只这一句话,韩明忠眸中精光一闪。
臣子直视储君,原本就不合规矩。
且莫离又是公主,她平时骄纵跋扈,倨傲不可一世,更不可能容忍朝中臣子这样盯着她看,换以前,早就呵斥问罪了。
但韩明忠做梦也不会想到长公主其实换了另外一个人,他只是疑惑发生了什么事,长公主的行事作风突然和以前大相径庭。
莫非一夜之间长公主就开窍了,愿意担当一个储君的责任?
可是近日那些越演越烈的流言又怎么解释?
“公主可知道,微臣并不看好公主?”韩明忠直言不讳,不惜犯险试探长公主的底线。
莫离一愣:“你是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韩明忠缄默,就是默认。
莫离尴尬地笑笑:“不错,我的确什么都不懂,既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没有爱民仁德之心,父皇让我做储君,的确是个错误。”
韩明忠惊讶不已,他没想到长公主不仅没有迁怒他大不敬,甚至能心平气和地承认自身不足。
“在世人眼里,我喜好男色荒诞不经,行事作为样样难容于世。”莫离轻叹一声:“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当什么储君,做一个普通百姓就好。”
“公主这话大逆不道。”
“我知道大逆不道。”莫离耸耸肩:“我只是说真话而已。”
“可是陛下他子息寥寥,您不想做储君,也由不得。”
“是啊,由不得我。”
鞠躬尽瘁
莫离无奈兼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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