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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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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怀瑜,不具备任何威胁力,没有棱角,泯然众生,若在大街上擦肩而过,转眼便不会记得。
莫离握住茶杯,手指慢慢划过杯沿,一时之间,不知该对一个陌生人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都不说话,莫离并不觉尴尬,反而很放松。
夏日的阳光,弥漫着懒洋洋的味道,仿佛远离曾经历过的权势倾轧,夺位风云,伤与痛——尹怀瑜是近在咫尺,而唯一不知莫离身份的人。
人生七苦
许久,莫离才开口:“尹先生,我来是感谢你治病之恩的……”
尹怀瑜淡笑道:“忘生姑娘不必客气。”
又是长久的静默,莫离的手轻轻晃了晃,心思跟着一圈圈水波浮动,终于下定决心,问:“尹先生,我生病的时候,一直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是不是你?”
“……是。”
尹怀瑜抬眸,仔细看看莫离的神色,小心翼翼问:“忘生姑娘还记得在下说什么了么?”
莫离困惑的摇摇头:“不记得了,可当时感觉听到的话就像密密麻麻的网,困住我拽住我,让我不能走脱……”
尹怀瑜不落痕迹的松口气:“忘生姑娘还记得自己病中的感觉?”
“当时我一下就糊涂了,很累很疲倦,后来睡着了,反而很安心,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全身重担卸下,烦恼远离,那种感觉非常舒服,真想就此脱离尘世用不受苦。”
尹怀瑜点点头:“听穆总管说忘生姑娘在菩提寺听高僧讲佛,被魔怔了。”
莫离苦笑:“或许吧……阿如说,我生病发热,他们请来许多大夫都不中用,尹先生从那里学的高明医术?”
“在下有位师傅,是和他学的。病由心生,忘生姑娘不是身病,是心病,普通大夫当然医不好。”
“原来尹先生治的是心结……先生,你能不能把当时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为什么?”
“我想听。”
“在下并没有说特别的话,只一句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忘生姑娘若堪不破,还会重蹈覆辙。”
青云也对莫离说过,之前没觉得什么,如今听来犹如醍醐灌顶——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经历人生七苦,仍旧怀有赤子之心,才是真正大无畏。
凤凰涅槃
莫离暗自沉思,极自然的圈起双腿缩进椅子里。
她雪白的脖颈低垂,碎发被阳光穿透毛茸茸的一圈光晕,那欣长睫羽微微颤动,忽而抬起扑扇几下,轻易就可触动人内心柔软的地方。
尹怀瑜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真想,真想把她揽在怀里好好疼惜,可是,他不能。
莫离似想通了什么,忽而抬头,微微一笑:“尹先生,谢谢你。”
便是世上最美的烟花也比不上她的笑靥——通透而又明媚,坚韧而又果断,不可亵渎需要仰视。
那幽深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轻抿斜扬的唇,已不复当初的稚嫩。
她是经历血与泪,生与死,是欲火的凤凰涅槃重生,风华卓绝不可一世。
尹怀瑜真想问:方才你想到什么?
可终究不敢问出口。
因爱生怖,因爱生惧,尹怀瑜终于知道句话的意思。
莫离将茶杯放在桌上,伸腿站起身:“尹先生,看你精神不济好好休息吧,改日我亲自设宴款待先生,以示谢意。”
尹怀瑜只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忘生姑娘客气。”
莫离出门,穆青也在院子里候着,疾步迎前:“姑娘……”
莫离觉得奇怪:“穆青,你如此紧张,发生什么事?”
穆青慌忙收敛神色:“没事,属下送姑娘回屋吧。”
莫离也没多想,笑道:“偏偏你们如此劳师动众的,不知道是还以为我是个玻璃人。”
阿如已经扶住她,啧道:“姑娘可不是玻璃做的么?淋了场雨便病成那样,回头奴婢和穆青还不知如何给承泰大人交代呢!”
尹怀瑜隔着竹帘听他们主仆三人絮絮叨叨,拐个弯上台阶进了主屋房内,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又过了好一会,才啪嗒关上自己的这扇门门。
三十二步
主屋门和耳房门对角相望,用步子丈量只三十二步,深夜无人时,没有人知道尹怀瑜把这段路程来回走了多少遍。
刚开始,他内力耗尽,三十二步几乎要走半柱香的时间,一步一步跋山涉水般艰难。随着体力恢复,三十二步,只喝盏茶的功夫,仍觉山高水长,不能到头。
只隔着两扇门,两扇门而已,他们却是陌路。
尹怀瑜一遍遍回味莫离方才的话语,表情,笑容。
放在桌上的茶杯,一口水未动,犹有余温,把杯沿贴在脸上,幻想着那是她手指的温度。
以前,她说:我喜欢你,比你想象的多。
她说:锦墨,我再不会让人伤害你。
她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她说:能给的我都会给你,不能给的,只要你开口,我也会想办法给。
现在,她说:我是来感谢治病之恩的……
她说:尹先生从那里学来的高明医术……
她说:谢谢你……
谢谢你……
——他在尚未觉察的时候挥霍掉她给予的全部的爱,如今,想得,已不能得了。
尹怀瑜用受伤的手捂住左胸靠近第二根肋骨的地方,脸上表情似笑,又似哭,几近扭曲。
如果心痛之后可以得到救赎,他愿心痛而死,只要能挽回,哪怕只是一瞬,她曾给予的爱。
可惜,追悔莫及。
莫离回屋,穆青还是忍不住,嗫吁半天,问:“方才尹先生和公主说什么?”
莫离奇怪地睨他一眼:“我去感谢,他自然客气一番,还能说什么?”
穆青怕莫离怀疑,忙转变话题:“公主,帝京方面有消息传回。”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呈给莫离。
莫离打开信,一目十行看完:“承泰知道么?”
“估计知道。”
莫离慢慢的在屋内走了几步,沉吟:“尚锦墨必是猜出我的打算,看情形,短时间内救不出二皇叔三皇叔……罢了,先不管他,我另有一事要你立刻去办。”
色心已改
莫离慢慢的在屋内走了几步,沉吟:“尚锦墨必是猜出我的打算,看情形,短时间内救不出二皇叔三皇叔……罢了,先不管他,我另有一事要你立刻去办。”
“公主请说。”
“我写一封信,你想方设法送到尚锦墨手里……必须交到他手里,听到没有?”
“……是。”
阿如欲言又止,莫离淡淡道:“阿如你放心,我再不会因个人感情损害月氏江山。”
阿如喏喏:“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是也罢不是也罢,我说到做到。取纸笔来。”
“是。”
阿如穆青准备笔墨纸砚,一张洒金桃花笺在桌上铺开,莫离提笔,半天不落,盯着纸上点点金屑怔忪。
记忆中,有人在奏报政务的折子上做手脚,写了几个浅绯小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引得她痴迷留恋,不知自己是谁,忘记他又是谁。
锦墨——那温文隽逸的男子,勾引人的手段亦是不凡,欲进还退欲退还进,分寸尺度把握的恰到好处,轻易就可让人掉进他设下的陷阱中。
真正是杀人不见血,真正是妖孽啊!
漆黑的墨汁顺笔尖滴在纸上偌大的瑕疵,惹莫离蹙眉,将纸笺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背身而站的阿如和穆青同时回头:“公主?”
莫离含笑摇头:“没什么,阿如,重新磨墨吧。”
穆青另铺桃花笺,阿如磨好磨,两人又退后背身回避。
这次,莫离毫不犹豫落笔,很快写完书信。
将信装进信封里,用火漆封妥,犹豫着,又在封首落款:色心已改,莫不弃离!
信交给穆青后,莫离长长舒口气,她终于放下了。
——若她的穿越预示某种使命,那么,她将承担自己该承担的,然后,做回自己。
剩下几日,莫离一面关注帝京方面的消息,一面等待锦墨回音。
求见莫离
莫离大病初愈,尹怀瑜身体虚弱,之前说好的设宴款待就一直拖着,便是尹怀瑜有意拉近距离,只莫离不是当初的莫离了,她对人再不会天真不设防。
偶尔在在院子里散步碰见,也不过寒暄天气不错之类的无聊话题,交浅言浅,主是主,客是客,礼貌周到又绝不逾矩半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尹怀瑜已在明月居居住了十日,这日,和穆青说要出门走走,便整整一天不见人影,至夜里回来,神色极其萧索。
连穆耳都看出不对头,直问:“尹先生,您在外面遇见烦心事么?告诉我,我为先生排解排解……”
穆耳絮絮叨叨,一路跟到二门口,才得到尹怀瑜闷闷回音:“在下得罪了一个人,你排解不了。”
穆耳立刻挽袖子伸拳头:“不可能!安宁府上下还没有我穆耳解决不了的事,谁敢欺负先生,看我不打烂他的头!”
恰好被穆青经过,听见穆耳咋咋呼呼,喝道:“穆耳,你收敛着点,别烦先生!”
因尹怀瑜治好莫离,整个明月居的侍卫下人都对尹怀瑜十分感激,穆耳被训斥,不免委屈,囔囔:“哥,有人欺负先生!”
穆青好笑摇头,只叹不语。
这厢尹怀瑜朝穆青抱拳:“穆总管,请你通报一声,在下要见忘生姑娘。”
穆青立刻戒备起来:“你见姑娘做什么?”
尹怀瑜反问:“穆总管,你在担心什么?”
穆青方想起面前的人,他根本对付不了,愣了片刻,勉强点头:“我去通报……尹先生,望你记得此处是安宁府明月居,稍安勿躁才是上策。”
最后带着警告语气的补充令尹怀瑜眼睛一眯,于昏暗灯火下幽光灼灼,他神色不变,含笑道:“我省的,多谢穆总管提醒。”
穆耳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左右看看,只嘿嘿憨笑。
莫离本已经睡下了,听尹怀瑜主动求见,猜测必然是要紧的事,从床上爬起来重新更衣,命阿如请他进来。
交浅言深
把昨天因腾讯系统抽风少更的两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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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薄衫长裙,露出雪白脖颈,乌发用玉簪子低挽,留下几缕长发直垂腰际,此刻的她,面颊绯红,眉角眼梢含着睡意,无意之间流露出慵懒之态。
这样的莫离,风情万种而不自知,尹怀瑜进屋便愣住。
莫离含笑道:“尹先生,你这会要见我,想必有急事,请坐下说。”
尹怀瑜仍旧呆呆的,阿如呈茶上桌,小声提醒:“尹先生,姑娘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尹怀瑜猛然清醒,赫然:“……是,打扰姑娘了。”
阿如聪明,觉察尹怀瑜看向莫离的眼神不对头,又取件外衣给莫离披上,站在莫离身旁,催促他:“尹先生,有话就说,天色不早了。”
尹怀瑜唯有苦笑以对,抵唇轻咳,抱拳:“忘生姑娘,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莫离使个眼色,阿如撇撇嘴,磨磨蹭蹭退出门。
莫离转头道:“尹先生,有什么事请说,但凡我能帮忙的,绝不推辞。”
尹怀瑜仍旧站着,眼底映着桌上的朱纱灯,两点红光,似火焰蹿动。
平时很文弱的一个书生,突然之间气势咄咄,明月居宽大的寝室居然变的拘束逼仄,暗潮汹涌其中令人倍感压抑。
莫离不由诧异:“先生,你有心事?”
尹怀瑜一直努力平静的表情起波澜:“忘生姑娘,在下想问你一句,若有人曾伤害过你,如何才能补救?”
莫离错愕:“先生是什么意思?”
尹怀瑜垂在两侧的手捏紧:“在下随便问问,前几日给姑娘治病,略听到几句不该听的,猜测必是受到伤害,姑娘才得心病,在下好奇而已,并没有旁的意思。”
莫离晒然一笑:“如今我病已经大好,先生追根究底,岂非交浅而言深?”
这一句反问,让尹怀瑜的表情僵硬,良久,脸上漫出苦意,喃喃:“是啊,交浅而言深,在下逾矩了。”
过分要求
尹怀瑜错开目光,忽然道:“我要走了,以后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姑娘,相识一场也算缘分,在下一介书生,身无长物,可否和姑娘要件东西,也算是游历宁安一场的念想。”
莫离不由怅然:“时间过的真快……先生是要进京秋试了么?什么时候启程?”
“……是,明日一早启程。”
“还想亲自请先生喝酒呢……罢了,先生为我治病,原本该重金相谢,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银两。”
“不。”
尹怀瑜跨前一步拦住莫离:“姑娘,在下不要银两。”
莫离半抬起的身子又落回椅子上,她疑惑:“那么先生想要什么?”
尹怀瑜直直的盯住她:“在下……姑娘头上戴着的白玉长簪价值不赀,可否送给在下?”
出乎意料的要求让莫离愣住。
下意识的,她抬手按住发间簪子,被烫了一般,又倏然松开。
莫离探究的看向尹怀瑜——这要求实在太非分了,是无意,还是另有目的?
莫离犀利的目光并没有让尹怀瑜退缩,他的神色微带贪婪,但并不让人讨厌,仿佛刚才提出的要求在合理不过。
各种猜测在莫离脑海里千回百转——尹怀瑜忽然冒出来,在她重病不治的时候,恰有妙手回春之技,现在,他忽然要走,又提出一个让人狐疑的要求,连续的巧合太过蹊跷。
然而,尹怀瑜一点也不像那个人。
首先气质有异,那个人虽清隽却不瘦峭。
那个人是凛冽的,傲骨铮铮,无论在哪,什么身份,处于多么尴尬的环境,都出色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于千百人中,会一眼看到,记住。
尹怀瑜太普通,只一介书生而已,文弱与卓绝不可相提并论。
论相貌更不同,尹怀瑜眼神温和,是清澈的水,可望到底。
而那个人的眼是冰,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是笑,也是寒月冷光泠泠,并无快意。
伤人无形
尹怀瑜五官乏善可陈,那个人却是绝色妖孽,可伤人于无形!
她受那个人诱惑,无论起初如何戒备,最终还是身不由己中他的毒,失心疯一般,护他,爱他,得到的却是最彻底的背叛。
莫离只觉血涌头顶,缓缓抬手拔下发间白玉长簪,伸到尹怀瑜面前:“先生眼光不错,这簪子的确是重金购得,先生想要就送给你。”
搜遍记忆,尹怀瑜的面孔没有与任何熟人的脸重叠,莫离懒得再去计较巧合与否结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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