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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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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她真还不谅解他?
到了住处,推开门,他一怔,慧香赫然在屋里,把床都给他铺好了,而且把屋里收拾得干乾净净的。
他定了定神走了进去,道:“慧香,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让我不安么?”
慧香连眼皮都没拍,冷冷说道:“干吗不安哪,我本来就是侍候人的。”
费独行目光一凝,诧道:“怎么了,慧香,谁得罪你了?”
慧香道:“没人得罪我,我这是瞎操心,瞎代别人难受,挨了人的打还去救人……”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为这档子事啊,慧香,你不想想,我有什么办法,我进中堂府是来当差的,人家所以要我就是冲着我有一身还派得上用场的武艺,那么今儿晚上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我能不管么?我若是袖手旁观,不闻不问,我还想在中堂府待下去么?”
慧香道:“您就不会待在屋里装不知道?”
费独行道:“这……慧香,我怎么能那样。就算我能待在屋里装不知道,毕竟我人还在这座大宅院里,只隔一堵墙,后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那我的耳目岂不是太迟钝了,人家还要我干什么?”
慧香道:“总之说来说去您都有理。”
费独行道:“话不是这么说,而事实上……”
慧香道:“您不用再说了,反正挨打的不是我,肉也不是长在我身上,我瞎生的哪门子气,屋给您收拾好了,床也给您铺好了,您睡吧!”
她没容费独行再说话,拧身走了出去。
费独行抬手要叫,可是他没叫出口,慧香也走得很快,他摇头笑笑,走过去关上了门,转身躺在床上。
灯是熄了半天了,他就是睡不着,他明白他为什么睡不着,他想不想,可是没办法。
远处的梆析都打了三更,他还是瞪着眼。
突然,他听见一阵步履声音,很轻很快的步履声,向着他这间屋走了过来,一听就知道这是女子的步履声。这么晚了,这是谁?难不成是慧香来……
心念转动间,步履声已经到了门口,随听门上轻轻地响了两声。
费独行问道:“谁?”
门外响起个低低的女子话声:“我,快开门。”
费独行心头一阵猛跳,挺身下床过去开了门。
门开处,一阵香风卷了进来,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扑进了他的怀里。
费独行一惊后退,道:“九……”
九夫人一双粉臂紧紧地搂住了他,那低低话声在他耳边响起:“关上门,别说话。”
费独行伸手过去关上了门,道:“九夫人……”
九夫人突然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失声痛哭,哭得好伤心。
费独行一怔忙道:“九夫人,您这是……”
九夫人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只哭不说话。
费独行道:“九夫人,您请坐下,让我点上灯。”
九夫人突然住了哭,道:“别点灯。”
费独行又复一怔道:“那么您请坐下……”
九夫人抬手摸着他的胸前道:“还疼么?”
费独行道:“谢谢九夫人,不疼了。”
九夫人道:“你真的不恨我?”
费独行道:“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九夫人?我要是恨九夫人的话,我就不会救九夫人了。”
九夫人突然又哭了起来。
费独行忙道:“九夫人,请别……”
九夫人哭着道:“你不知道,我心里好难受。”
费独行一怔,忙道:“九夫人。您有什么话请慢慢说……”
九夫人道:“别叫我九夫人,叫我……”
费独行道:“秀姑。”
九夫人道:“你就把我当秀姑吧,我现在需要你的照顾。”
费独行道:“秀姑,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承认,难道你真不谅解我?”
九夫人颤声说道:“不要再说了,抱紧我。”
费独行只当她是承认了,一阵激动,情不自禁拥紧了那个如绵娇躯。
九夫人紧紧偎在他怀里,费独行感觉得出,九夫人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
半晌过后,忽听九夫人低声说道:“去把门挂好,今儿晚上我要留在这儿。”
费独行心头一震,忙松手后退了一步,道:“秀姑,这怎么可以?”
九夫人又偎了过来,颤声说道:“这怎么不可以,我能把身子给了和坤,为什么不能给你。”
费独行伸手抓住了她一双粉臂,道:“秀姑,不行,别说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就算你还没有嫁人,也不能这样。”
“有夫之妇?”九夫人道:“和坤最宠爱我是不错,那是因为我比她们八个年轻,也比她们八个长得好,他喜欢的是我的身子,他从来就没有真把我当回事儿,再说他就能今天找一个女人,明天我一个女人,我为什么不能……”
费独行心神震动,道:“秀姑,你怎么说这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九夫人道:“人都会变的,是不是?”
费独行道:“不错,人都会变,可是……”
“可是什么?”九夫人道:“你找我不是为了要我么?难道你还不要?”
费独行道:“不错,我找你是为了要你,要是你还没有嫁人,我会要你,可是现在你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只要你过得好……”
九夫人道:“那有什么关系,以前我跟着绿云的时候,谁有钱谁就能得到我,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到过我了,现在我跟了和坤,也不过是他的小老婆,供他玩乐的一个……”
费独行心中一阵刺痛,道:“秀姑,不要再说了,我害了你,从今后我只有补偿,我不能再害你了。”
九夫人道:“我现在要的就是你的补偿,也可以说是我给你的补偿,我已经把身子交给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给你,那岂不是太冤了?”她又要把身子往前偎。
可是费独行紧紧地抓着她,使她无法移动分毫。费独行道:“秀姑,你……”
九夫人道:“我什么,和坤府里的这些人,只要是男人,随便挑一个,要是我把他叫进我房里去,或者是我到他房里去,他一定会受宠若惊,怎么你……”
费独行道:“我不是他们,秀姑。我不敢说我跟别人有什么不同,至少我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九夫人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既是这么个人,为什么到和坤这儿来当差,人人都知道和坤是个怎么样的人,人人都恨不得食他之肉,寝他之皮,在他最宠爱的小老婆身上羞辱羞辱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费独行吸了一口气,道:“秀姑,别人或许不知道,你该知道我的过去,江湖上我已经不能待了,只有到这儿来避一避,放眼天下,也只有这儿要我,真要说起来,和中堂对我有思,我怎么能以怨报德,恩将仇报这样对他。”
九夫人突然笑了:“和坤对你有思,这倒挺新鲜的,我是头一回听个人说的和坤对他有恩的,你别是害怕吧?”
费独行点了点头,道:“的确,我还真有点害怕,要是这个地方再不能待,那我可就走投无路了。”
九夫人道:“那最好,你要明白,姚师爷得听他主子的,他主子还得听我的,你能不能在这儿待下去,全在我一句话,现在你告诉我,让不让我留在这儿?”
费独行道:“秀姑……”
九夫人道:“别再多说什么,只告诉我,你让不让我留在这儿?”
费独行道:“秀姑,你要明白,这座大宅院里耳目多,而且人人都会武,耳目都相当敏锐,要是让他们知道了……”
九夫人道:“这个我知道,说句话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他们就是看见也不会说……”
费独行道:“这座大宅院里,可不全都是你带来的人。”
九夫人道:“一个看门的傻大个儿,一个侍候人的使唤小丫头,别说他们不会知道,就是知道,她们也不敢说,再说除了和坤那个大的,上了年纪有心无力之外,哪个不兴来时偷吃几口。他们也见惯了。”
费独行道:“秀姑……”
九夫人道:“不要再多说了,只说一句,你让不让我留在这儿?”
费独行不禁暗暗作难,暗暗叫苦,往坏处想,秀姑已经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很可能会三不管地说个“不”字,那他就别想进和坤的门了。往好处想,秀姑还念旧,那么她刚才说的很清楚,她毫不留情,毫不畏惧地揭了和坤的底,明明白白地指出这儿不是块好地儿,那么她也可能不让他待在这儿,“为虎作怅”,“助纣为虐”,会想办法阻拦他进这个门儿?
他怎么办,衡量一下轻重利害,他只有咬牙横心点了头:“好吧,秀姑,我答应你。”
九夫人笑了,笑声好娇好媚:“早这样就没那么多事儿了么,没想到你把和坤府的这份差事看得这么重。好吧!你既然顺了我的心,称了我的意,我也会好好提拔提拔你,松开我呀,还等什么?”
费独行只好松了手。
九夫人那带着颤抖的如柳娇躯又偎了过来,这回她不但娇躯带着颤抖,连心跳喘息都加快了。小屋子里静得很,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费独行心如刀割。
第二天一早,九夫人带着她的人走了。本来九夫人是要在这儿住两天的,听说九夫人人不舒服。费独行没有去送行,他一个人躺在他那小屋里,脸发白,眼都见了血丝。
枕畔香香的,他闻不见。
枕畔也有一两根长头发,他也看不见。
车马声远去了。
一阵轻快的步履声近了。这是女人的步履声。这座大宅院里已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了。
是慧香,费独行跟没听见似的,他连动都没有动。
门上响起了两声剥啄:“费爷,是我,慧香。”
费独行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道:“门没挂。”
门开了,慧香拧着身子,甩着辫子走了进来,忽地,她一怔,美目瞪得老圆。“哟!费爷,您怎么了?”
她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费独行的额头,娇靥上跟着泛起了诧异色:“您没发热嘛,我还当您的伤……”
费独行道:“没什么,慧香,昨儿晚上没睡好。”
慧香轻吁了一口气,道:“吓了我一跳,您也不早说……”目光一凝道:“昨儿晚上没睡好?怎么了?”
费独行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道:“我也不知道,许是昨儿晚上吃多了,越急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急,结果瞪着眼到天亮。”
慧香看了他一眼道:“是吃多了么?”
费独行道:“许是,肚子直发胀,要不好好儿怎么会睡不着?”
慧香道:“您是个会武的人,熬一夜就这样么?”
费独行道:“熬一夜不至于这样,要熬一夜就这样我岂不成了面儿捏的了。一夜跑了多少趟茅房,你说会不会这样?”
慧香“噗嗤”一声,笑了。
“那是肚子吃坏了,您也是,干嘛玩儿命吃呀,现在怎么样了,待会儿我给您熬点儿稀饭,喝两顿稀饭难好。”
费独行由衷地道:“谢谢你了,慧香,你真好。”
慧香道:“您别这么说了,侍候您是应该的,只您别生我的气我就知足了。”
费独行微愕说道:“我生你的气?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慧香道:“昨儿个的事儿……”
费独行道:“哎呀!我还当是什么呢,没的事儿,你也是为我好,我要是生你的气,岂不是太不通情理了么?”
慧香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您真没生我的气?”
费独行道:“骗你干什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难道还让我赌咒儿不成?”
慧香笑了,笑得好美,好甜:“费爷,您真好。”
费独行忍不住也笑了:“六月里的债,还得可真快,刚夸你一句,你就夸起我来了。”
慧香道:“我说的可是心里头的话。”
费独行吸了一口气,往上躺了躺道:“是么,但愿你永远说我好。”
慧香眨眨眼道:“那可不一定。您现在好,所以我说您好,等到将来有一天您变坏了,我可就不会说您好了。”
费独行笑了,他没说话。
慧香目光忽地一凝道:“对了,费爷,她走了,您知道不?”
费独行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谁,谁走了?”
“九夫人哪。”慧香说。
费独行道:“我知道,一早我就听见吵了。”
慧香道:“您怎么不去送送?您不怕她挑眼儿?”
“送送?”费独行道:“我敢么?我不怕她挑眼儿,我可怕你挑眼儿。”
慧香娇靥一红,道:“哟!您干吗这么得理不饶人哪?”
慧香在他这小屋子聊了一会儿之后走了,给他熬稀饭去了。
望着慧香临走时那天真活泼的姿态,他想起了秀姑。以前的秀姑跟现在的慧香一样,是那么天真,那么纯洁。
可是曾几何时,秀姑变了,变得令人惊讶、令人害怕、令人难以置信。秀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受了刺激、是受了环境的影响、还是她自甘堕落?
不管是哪一样,都在让费独行难受,都让费独行痛心。
晌午不到,慧香又来了,进门便道:“费爷,杜爷来了。”
杜毅来了,多少日子没见他的人影儿,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了。跟慧香前脚后脚,杜毅进来了,带着一脸的笑:“费兄,听说你吃坏了,好点儿了没有?”
费独行的目光从慧香脸上掠过,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多着呢。”杜毅笑着道:“慧香说费兄人很好,很老实……”
“老实。”费独行道:“我睡着了老实。”一句话听得慧香也笑了。
两个人落了座,费独行道:“几天不见人影,今儿个是什么风?”
杜毅笑笑说道:“兄弟是来给费兄道喜来的,也是专程来接费兄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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