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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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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骗你,是个承诺。如今这个承诺也没什么好提的,不过那步摇,是我为你的妹妹做的。那承诺也是我和你妹妹之间的事。”
“什么?我妹妹?”鱼歌的眉凝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和你妹妹之间有个承诺而已,现在却已经没必要提了。当初凌相一家被定谋逆。是我缠着父皇,还撒谎说我又做了梦……哦,你一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带着九节鞭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要来行刺我吗?因为我梦到了。”
“啪”的一声鱼歌将跟前的一件礼器丢到了地上:“你醉了吗?”
景灏无奈地一笑:“信不信随你,其实就连我父王当年被刺地场景我都梦到。要不然那次就不会变成奸人陷害了你们凌家。而是我父王真的遇难,只是因为我梦到了。我父王才做了万全的准备,使得那些奸人无法得逞。转而求其次,诬陷了你的爹爹,使的气头上地父王做了杀戮地决定。我那时不相信你们一家会是奸人,我一想到你妹妹的样子和我与她地约定,我就觉得一定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欺骗了我地父王,并去求了我的父王,才将你们的灭门改为了流放。我本以为保全了你们凌家的骨血,可谁知,后来传回了你们被山匪所杀的噩耗,山匪怎会挑衅官差,敢杀押解地家眷?我,我便知道是父王为了免除后患而下的手。”景灏说着一脸的难看,捞起酒壶就往口里倒酒。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杀了?”鱼歌说着抬起了自己的手:“我爹爹对我说要如何学习。将来要如何为人为官,可是当我爹爹变成逆臣。当我被烙下那屈辱的印记时,可知道我的痛?我们好好的一家就变成了逆臣贼子,踏上了黄泉路!你,你说我该不该讨个公道?你,你说我该不该来报那血海深仇!”鱼歌说着一把站了起来,朝着景灏就走了过来:“我要杀了你,为爹娘报仇!”
“芙儿呢?”景灏没有丝毫的闪躲,在鱼歌的手几乎要抓上他脖子地时刻,他看着鱼歌问到。
“什么?”鱼歌愣了一下。
“我在问你,芙儿呢?她是不是还活着?”景灏丢开了手里地酒壶,直挺了身子问到,他一脸的希冀,丝毫不管自己地一切要害都暴露在鱼歌的眼前,还那么的近在咫尺。
“你问她做什么?我妹妹的死活用的到你操心吗?”鱼歌的眉拧着。
“我为什么不能操心?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已经将她视作王后?这些年我不曾立后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的心里总是她那张笑颜!”景灏也似乎激动了,他大吼着站了起来,伸手抓了鱼歌的肩:“告诉我,她活着,告诉我她活着!”
鱼歌看着景灏这有些发疯的模样,看着看着忽然一笑:“你当我是傻子吗?若我告诉你她活着,你是不是要找到她,然后将我们一起赶尽杀绝?你别做梦了,就算她活着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你现在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你和我说一句你心里有我的妹妹,将我的妹妹视作王后,我就信了?你未免当我是小孩子了吧!”鱼歌说着双臂一挥打掉了景灏抓着他肩头的手。
“我没有骗你!我和你说过,我有预见的能力,我在见到你妹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她对我的不同……”
“哈哈,哈哈。我怎么听着那么好笑?”鱼歌看着景灏大笑着,而后他说到:“预见之力?你都预见了些什么?预见了我爹爹是逆臣贼子吗?”
“我,我只是预见到有人行刺,并没预见到你爹爹。是他们陷害的!”
“他们?他们是谁?”鱼歌的眉皱了一下。
“这个你该去问你的碧王!”景灏吼着。
“你说什么?问他?这,这和他什么关系?”
“按你说的,我父王不察中计将你们凌家灭门是仇恨是我要背负的,那么你的碧王也一样要背负仇恨,因为陷害你爹的不是别人,正是碧国的先王!”
“你胡说!”“我胡说?你不信可以去我父王的王陵看看,那里为我父王守灵的一个太监就是我先前的总管大人安德,他是碧国的奸细,是他告诉我这事是碧国的先王筹划的!”景灏气呼呼地说着,再一看到鱼歌脸色煞白向后倒退的时候,他又忙去伸手拉他:“哎,他也是无辜的。他父王也是从碧国地利益考虑的而已,只能说,我们的对立,使他……”
景灏正说着,鱼歌却一副闷到了的样子。似乎连呼吸都不能。景灏见状连忙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当下一口血就从鱼歌地口里喷了出来。随即他人一软就往下倒去。
“你醒醒,醒醒!”景灏将鱼歌抱住发现他已经昏厥。连忙大声地吼叫着:“来人,传太医。”然后立刻将鱼歌扶到地上盘身而坐,此时殿门打开,韩路冲进来确认,景灏直接对他吼道。“立刻传太医来,这里的事不要对他人提起。”说着就立刻盘身而坐,运气朝鱼歌地背部输送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韩路见状,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急忙命人去找太医,而他自己则在殿门口守着,一脸地心惊。
蝉衣带着秋月回到了栖梧殿,结果发现秋叶不在。她打发了秋月去找她。自己就晃到了青柳那里。
在和青柳说起今日大家对密录的重视和碧国也有所求后,青柳决定自己先去探查一二。兴许会发现那密录的藏身之处。
蝉衣嘱咐她自己小心后,就要出去,可青柳却喊住了她:“有个事,我要提醒你,在你回来之前陆玲珑来了一趟,见你不在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而这之前秋叶也出去了,我和你说一声,免得耽误了你什么事。”
“好,我知道了。”蝉衣应着:“那你知道秋叶去了哪吗?”
“这不好说,不过好像是你这院里有个粗使丫头贪玩溜出了宫,活路没做完,她好像是生气找她去了。”青柳随口答着。
“哦,这样啊,好了,我去休息会,这凤冠带的我脑袋疼。”蝉衣说着就离开小屋,回了主殿。
取掉了凤冠,脱去了繁重的衣裳之后,蝉衣只觉得一身轻快,便趴在了床上休息。这一静下来,她想着鱼歌对她说地那些话,还有句句提到的妹妹和什么不愿让她背负的痛,她就迷糊了起来,不自觉的想着,她自己真的就和那芙儿那么像吗?这个芙儿和鱼歌他们究竟牵扯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蝉衣就想到自己的身世上了,记忆就停止在人贩子手中那些吃苦的日子,之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于是想着想着就一路回忆着自己在人贩子,乐舞坊和如何行到这一路的事,忽然她惊地坐了起来,她突然想到自从那次在郡侯府惊见流颜而后被撞了脑袋之后地日子,自己和紫瞳在园子里挖到了簪子,去关注那些立柱廊角,她倒惊的自己一身冷汗:为什么我会知道那里有什么呢?为什么我会知道?难道我本来就是郡侯府出去地人吗?
蝉衣抱着脑袋想着,想起自己在乐舞坊里听到过的各样的身世,她突然有些激动:自己会不会是郡侯的私生女?又或是,是郡侯夫人与某人不轨之下而……不对,自己记得那些东西的存在显然还是说明自己不是个婴儿,应是有些年岁了,难道自己曾是郡侯的哪房小妾所生?
蝉衣完全进入了胡思乱想的阶段,这个时候秋月却和秋叶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拽着个丫头。蝉衣见她们那样子,也晓得应是有了什么事,也就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看着那个粗使丫头问了起来:“她怎么了?”
“主子,奴婢给您寻回来了个不规矩的丫头。”秋叶刚要说话,却是秋月先开了口,并且将那丫头往前推了一把。
“怎么个不规矩?”蝉衣问着打量着那个丫头,的确是她跟前的一个粗使丫头,平日里进不到殿里伺候的,也就是做些烧水抹擦之类的,瞧着有点眼熟而已。
那丫头埋着头并不说话,只浑身颤抖。
“主子,她……”秋叶见状便要说话,可秋月再次接了口,抢着说到:“这丫头迷了心窍,到处和别人说你收了珍修媛跟前的丫头,怕是这丫头知道些什么,您庇护着她,还说什么之前就是你邀请过珍修媛去了清溪那边,说不定根本就不是珍修媛是什么奸细,说您就是……”
“啪”的一声,蝉衣捞着手跟前的薰炉就朝着那丫头砸了过去。当即那丫头吃痛叫了一声。还被散了一裙摆地炉灰。
“跪下!”蝉衣一肚子的火气冲了上来,一边穿履一边说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本宫待你们可不薄,从不像别处的没事糟践你们。可你竟然这般给我传话。你说我邀请了珍修媛,这个是谁告诉你的?啊?你说我是什么奸细?你凭什么说我是奸细!”蝉衣走到那已经跪下的丫头跟前当即就踹了一脚。
“呜呜……”那丫头只扯着嗓子哭。就是不说。
蝉衣看着她那样子,皱了眉:“哭!哭!哭!你诬陷本宫。本宫问你,你还哭?我现在给你次机会,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或是有半句假话,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那丫头一听这话。身体抖动地更加厉害了,急忙地说着:“主子,奴婢不是故意地,奴婢就是嘴巴胡沁而已,真不是要诬陷主子您啊……”
“说,你怎么知道我邀请了珍修媛去了清溪的事,本宫可没记得带着你去了她跟前!”蝉衣说着伸手一把就扯上了那丫头地头发,将她扯的是仰着头。
“主子,是紫瞳姑娘告诉奴婢地啊。”
“什么?紫瞳?”蝉衣想到的确当初是带着紫瞳去的。可是她却不相信紫瞳会和一个粗使丫头说这个。虽然知道紫瞳这丫头未必就那么老实,但是她可是郡主跟前的人啊。就算知道自己是假的,也绝对不会做出损坏她名节地事,所以她立刻意识到这个丫头在撒谎。
“哈哈。”蝉衣一笑看着那丫头说到:“不错,你挺有想法,以为紫瞳不在你就可以推到她身上,可是你这招骗不了我,你嘴硬是吗?你还想和本宫说假话是吗?好好,本宫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蝉衣说着松了那丫头的头发,退后两步坐上了椅子吩咐到:“秋月,你去趟暴室,告诉那儿的公公,带点家伙来就在我这殿前好好教训教训这欺瞒主子的丫头,要打的她全身没一处好地还不能死了去,若是她说了实话,我还可以绕了她,要是她还是这样,本宫不介意给暴室里闲的发慌的公公们送去个玩物!”
蝉衣的话一说完,秋月本能地就打了个颤,她太清楚那里是什么样地地方,她可怜的看了那丫头一眼说到:“我劝你快实话实说吧,就算主子生气罚你都好过些,去了那里,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那丫头似乎吓傻了,忽然看着秋月就抱着她地腿说到:“我说,我说……可是,可是我怕……”
“怕就说,主子是因为你说假话才生气,若你说了真话,她一准不会为难你,你乖乖说实话,我帮你和主子求情。”秋月说着一面摸弄着那丫头的脑袋一边看向蝉衣:“主子,您就再给她次机会吧!”
蝉衣看着那丫头,一脸的阴沉,再看到那丫头小心的投过来的胆怯眼神的时候她才开了口:“好,最后一次机会,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出来,我或许……”蝉衣说着以指轻轻地弹了下手边的茶杯,然后说到:“我或许会网开一面,什么都不计较。”
“是,是。”那丫头急忙的冲着蝉衣磕头。
“讲吧。”蝉衣冷声命令着。
“是,主子这事是云美人逼奴婢做的。”那丫头急忙的解释着。
“云美人?”蝉衣眉一扬:“说,她是怎么逼你的,又要你都做了些什么?”
“主子,奴婢……”那丫头似有些迟疑。
“说,难道你想这个机会也不要了?”蝉衣的眉一横,就要抬手,那丫头急忙说到:“要!奴婢说,说,奴婢做了错事,奴婢一直和宫里一个侍卫有私情,昨日幽会竟把持不住下有了,有了苟且的事,结果被人撞见……”那丫头说着脑袋几乎贴到了地上。
“被谁撞见?”蝉衣问着。
“云美人。”那丫头急忙回答着。
“给我讲清楚是什么个情况。”蝉衣抿着唇。
“是,奴婢和他刚穿好衣裳结果就被人给发现了,当时天色已经黑了。两顶灯笼架在奴婢跟前,就听到云美人说要将我这等行为上报,让我和他都准备着挨罚。主子您知道的,宫中有私情或淫乱行为者,都是砍头的下场。奴婢不想死。就求她放过我,后来她就支开了别人。只留下我,和我说。只要按她说地做,她就不会揭发我们。”
“她要你做什么?”
“就是散播谣言,说其实是您是奸细之类的。”那丫头说着脑袋在地上磕的是砰砰之响:“主子啊,奴婢说的是实话,没一句假话啊!求您饶了我吧。”
“你起来。”蝉衣深吸一口气发了话。惊的那丫头一顿,茫然不知所措。
“我说你起来!难道你想我把你送到暴室去?”蝉衣尽量地一脸平和。
那丫头更加地稀里糊涂,一边说着不愿,一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本宫答应了你,只要你说实话我就网开一面的,现在你说地是不是实话我还不清楚,但是我很快就会查到,若是你说了假话,我就……你懂。若是你没骗我。这事也就揭过。你知道本宫要把秋叶给嫁出去吧?你听着,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一样可以成全你,让你和你地那个苟且之人一起出去成为夫妻,知道了吗?”
丫头一听,立刻跪下了:“奴婢谢主子恩德,谢主子恩德。”
“起来,你不用谢我,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全部和我说,连云美人和你说这些话是什么表情什么话语都要一一的给我说清楚。”蝉衣随口说着,希望这个丫头明白不要有什么隐瞒。可这话一出来,那丫头一愣,忙说到:“主子,奴婢根本没看到云美人的表情啊。”
“没看到?你什么意思?”蝉衣也愣了。
“主子,当时天色已经黑了,按天色估算,奴婢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也就落锁了,当时我们,我们本就是打算散了各自回去地,可是才穿了一半衣裳,就被人发现,然后人也就两个人围了过来,手里举着灯笼。当时我和他都衣衫不整,也没办法跑,加之凑到跟前的是两位宫女打扮的人,我就像求她们放过我来着,可是云美人却站在黑漆漆地地方说要告发了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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