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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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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精神尚可,身上也无外伤,玄烨松了口气,立刻让送回帐子里叫太医诊治,而那边福全骑着马,一手牵着刚才那匹马从林子里出来了。
很快所有人都回来了,乌常在若不算,宜贵人在女眷里拔了头筹,为不破坏气氛,太皇太后还是笑着赏赐了大家,又玩乐片刻方才散。
福全回来后,立刻先来向皇帝请罪,说刚才情况紧急,对乌常在做了失礼的事,玄烨则谢兄长:“若非皇兄,朕恐怕已和乌常在天人永隔。”
福全却又蹙眉说:“皇上该拿那些人问罪,臣仔细看过,乌常在这匹马身上多处伤痕,显然是才驯服不久的烈马,竟然选了这样的马给女眷骑,只怕有人居心叵测。”
玄烨心头一凛,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怒意横生,冲外头喊人:“把容若找来。”
☆、082帐中密语
福全愣了一愣,自知再留下来未免尴尬,找了个借口出来,正好迎面见到容若。他面色沉沉不知正为了什么忧郁,福全驻足玩笑地问一句:“难不成你是知道,乌常在那匹马有问题?”
容若本是停下行礼,突然被这么一问,不知如何作答,却听裕亲王自己冷笑着:“不要皇帝才器重你些,就不知轻重,大男人堂堂正正,可别往后宫女人里搅混水。”
福全似乎是怀疑明珠府的人为了惠贵人和大阿哥才做了什么事,容若自己却另有心事,两边的话并不在一处说,可却让容若心生寒颤。
不久到了御前,未及行礼就被皇帝当头呵斥:“朕的那匹马快是快,可浑身毫无伤痕完美无缺,根本就不是才驯服的烈马,朕要的烈马呢?为什么去了乌常在那里?”
“臣……疏忽了,臣罪该万死。”
容若伏于地,心内百转千回,说实话容易,可阿玛和惠贵人都会被牵扯进去,惠贵人是好心,但皇帝必然不喜欢,而至于为何是乌常在骑了那匹烈马,真真是疏忽了,此时此刻,他也不过是避重就轻,照实说的。
“乌常在若有什么事,你死一万次也不足惜。”皇帝冷然,实则方才等他来的时刻里,玄烨心内已然平静。想起下午惠贵人那句话,知道她必然转身就去叮嘱容若,容若也许不会这么做,可明珠万年小心之人,怎会让皇帝冒险,他不怪臣子妃嫔对自己安危周全的顾虑,却恼那匹马为何会给了岚琪,害怕又是自己对她的宠爱,给她带去灾难。
“朕不会追究此事,可朕想听你一句实话,乌常在会骑那匹马,真是你和手下的人疏忽了?”玄烨走到了容若的面前,让他站起来与自己平视。
纳兰容若总算将心沉一沉,不必顾忌什么地实话实说:“是臣疏忽了,皇上所疑之事未曾有,臣以性命担保。”
“呵,朕要你的命何用?”玄烨冷笑,心头也是一松,但转身又说,“朕委你差事,看中你的才气品行,你是朕的臣工。明珠品级虽在你之上还是你父亲,可朕才是你的君主,不要认错了主子,再有这样的事朕必然严惩不贷,若不想累及旁人,就把自己该做的事先做好。”
容若心内长长舒一口气,躬身抱拳:“臣遵旨。”
君臣二人散了后,玄烨便往皇祖母这里来,岚琪被下令送去了太皇太后的帐子,本以为该是卧床休息,进门却见她正陪皇祖母打牌,精神气色都很好,所受的惊吓似乎完全散了。
“没事了?”许多话想说,到了跟前,玄烨却只问了这一句,而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人,现在笑得眼眉弯弯,不知为什么事高兴,那笑容足以驱散玄烨心底的犯愁,不自禁也从眼底浮起笑意,便听祖母玩笑嗔怪,“瞧见我也板着脸,只有见了这一个才笑,亏得这次跟出来的人少,皇上可要收敛一些了。”
“皇祖母教训的是。”玄烨顺从地听着,又道,“明日孙儿阅兵去,野外比不得宫内,皇祖母在此还请诸多小心,朕三日后忙完,再与兄弟亲贵们入林子打猎,猎来野味珍馐孝敬您。”
老人家笑着摆手:“如今胃口不如从前,克化不动这些野生野长的禽鸟走兽,你打来了,都赏给岚琪吧,她爱吃肉。”
小常在春风满面,只是站在一旁笑,之后送皇帝出去时被人家拍了拍脑袋:“你怎么总在笑,有很高兴的事?”
岚琪情意绵绵地看着皇帝说:“臣妾若是摔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皇上,可现在什么事也没有,臣妾很感激。”
玄烨心间一暖,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朕会好好谢皇兄,谢谢他没让你离开朕,可朕还真有些嫉妒了,若是朕救了你该多好。”
岚琪嬉笑:“皇上也太小气了……”
之后几晚,玄烨因白天要检阅三军,是极严肃庄重之事,夜晚皆独自在大帐内安寝,并不会召妃嫔侍寝。岚琪和布常在一直跟在太皇太后身边,而惠贵人几个则负责照顾阿哥公主们,大家各司其职,平平安安度过三日,皇帝大阅归来,便要张罗行围狩猎,里里外外又热闹起来。
但皇帝似乎对乌常在骑马的事心有余悸,明明希望夜里她能作伴,还是克制忍耐,倒让太皇太后看不过,这一晚主动打发岚琪去銮帐里伺候皇帝,小常在自然欢喜,伺候罢了太皇太后这边,便领着香月往皇帝这里来。
行至半路,她们的灯笼被风扑灭,香月没有带火折子,便请岚琪在路边等一等,她自己跑回去再点灯笼来,因圣驾和太皇太后及诸贵人、常在都在这里,营地外头严严实实围着侍卫岗哨,里头白天时帐子间往来行走的人就极少,夜里更是几乎见不到人,岚琪怕风吹,就稍稍朝后头退了退,躲在两顶似无人在的帐子之间避风。
正等的百无聊赖,右手边帐子里突然进了人,便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在说:“我现在很好,惠贵人说过些日子能想法子让我出宫,可我已是罪籍,你再不要想我们那些事了,孩提时的玩笑话,我不会当真。”
“你没有当真?你若不当真,又为何来见我?”
男子的声音一出,岚琪心下吃惊,才刚听见什么惠贵人她就很惊讶,这会子听见男人的话,不正是近日常在皇上跟前的纳兰容若,那这个女孩子,又是哪一个?
“主子,你在哪儿。”却听玉葵的声音响起,很快有灯笼明晃晃地靠近,岚琪的身影被完全映在了帐子上,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们走吧。”
“香月把脚崴了,这丫头让奴婢赶紧来找您,她怎么能把您留在风地里呢,真是又欠收拾了……”
宫女的声音渐行渐远,周遭又陷入黑暗,帐子里的人都惊呆在原地,好一阵才缓过神,宫女推着容若:“快走吧,再被人发现就遭了,容若你若连前程都没了,还怎么应我当初的话?”
这一边,岚琪越往玄烨那里走,心里就越紧,突然驻足说:“我肚子不舒服。”
玉葵很担心:“是不是吹着冷风了?”
“是呢,送我回去吧,皇上哪儿你去和李公公说一声。”岚琪此刻一点也不想见玄烨,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她不晓得该用怎样的心态来看待,近来皇帝很器重纳兰容若,她虽不懂朝政,可也知道皇帝有心栽培自己的左右臂膀。
大臣若正大光明问皇帝讨一个恩典求个宫女并不难,错就错在,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事,如果换做别人撞见,纳兰容若岂不是连前程都要毁了?
善良的小常在一夜难眠,翌日精神就很不好,皇帝那边要行猎,却不见她在皇祖母身边,派人问听说是着了风寒,玄烨心情就很不好。
这一边女眷们聚在一起,不知说什么时,宜贵人突然讲:“明天总算能回宫了,这里虽然自在,可总比不得宫里安生。昨晚我从太皇太后那里回去时,竟然瞧见有人从我的帐子里跑出去,和桃红吓得不轻,大半夜又不敢乱喊乱叫,跑回去看了看什么东西也没少,就以为是吃了酒看迷糊了。可现在想想,我可不是真真儿地瞧着的?若真没瞧错,要是什么宫女和侍卫在我那儿偷情,啧啧,恶心死了。”
正巧苏麻喇嬷嬷送太皇太后赏赐的点心过来,听见半句,不禁细细问了,宜贵人也说得含糊其辞,嬷嬷让她不要多心,免得惹是生非,之后又带着点心往乌常在的帐子来,本因她染了风寒自己要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不便靠近问候,送了东西就想走,但玉葵却跟出来说,“嬷嬷,咱们主子没病,好像是有心事赖床的,奴婢们问了她不说,您能不能劳累去问一问?”
嬷嬷这才上了心,忙进来到跟前,果然见小常在闷闷地在床上,瞧见自己才软软地笑了,拉着在床边坐下,嬷嬷温和地问:“这是怎么了?”
岚琪心内忐忑不已,可她明白这种事自己是笃定处理不来,往后没事则好,万一有什么,她也不愿自己被牵扯进去,昨晚那两个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外头。
“嬷嬷,有件事我只对您说,太皇太后那里我也不敢去回,原不打算说,可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岚琪定了定心,一股脑儿全告诉了苏麻喇嬷嬷,嬷嬷眉头紧蹙,沉沉叹,“竟有这样的事?”
这一边,惠贵人回帐子里换衣裳,正高兴地说大阿哥被皇帝带去林子里的事,身后突然有人嗵地一声跪下,她转身看见不禁蹙眉,打发几个贴身宫女出去,冷然问:“怎么了?”
宫女伏在地面重重地磕头:“惠贵人,您一定要帮帮大公子。”
当惠贵人听完昨晚的事,重重跌坐在榻上,怒意横生,指着地上的人骂:“我以为你很稳重,真是没想到啊,你们怎么就憋不住了呢?我什么都替你们安排好了,这一年半载的就忍不住吗?幸而是撞见她,若换别人,现在早就身首异处,还有在这里求我说话的份儿?”
“奴婢死不足惜,惠贵人,求求您帮大公子,这件事万一被乌常在露出来,大公子的前途可就毁了。”宫女含泪哀求,“奴婢怎么都无所谓。”
惠贵人沉沉阖目,似呢喃一句:“为什么偏是遇见她?”
☆、083明珠盛怒
“昨晚宜贵人能瞧见你们,乌常在能撞见你们,保不准还有什么人看在眼里没说的,而乌常在兴许已经告诉了谁也不一定。”惠贵人叹,“从今天起,每时每刻跟在我身边,我大大方方地带着你,才不会让人起疑,还要管住自己的眼睛,总低着头不会错,可乱看见什么,自己吓唬自己失了态,就要落人口实了。”
“奴婢谨记,多谢贵人,那大公……”
“闭嘴!”惠贵人怒然,少见的目色犀利,狠狠瞪着那宫女,“才叫你管住自己的眼睛,少说一句管住你的嘴就不明白了吗?要你的命何其容易,你自己若不想活了,趁早说,我也不必替你们提心吊胆。”
此时外头有宫女禀告:“主子,皇上快回来了,咱们该走了。”
“还愣着做什么,来给我换衣裳。”惠贵人冷声喝斥,待穿戴齐整回到外头,又与众人说说笑笑,不久皇帝狩猎归来,带了猎物去孝敬太皇太后,果然仍不见岚琪在边上,他满心想要去瞧瞧,却被苏麻喇嬷嬷看出心思,含笑劝着说,“万一风寒染了皇上,常在可要愧疚了,您且等一等,回宫将养几日就好了。”
玄烨也知轻重,嬷嬷这样说便等同于是祖母的意思,他若一意孤行只会惹出从前的麻烦,如今他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珍惜呵护心爱的女人,再不会如从前那般冲动鲁莽。
如是一直到翌日回銮,也不见乌常在出现在人前,传说是染了风寒病倒,也有女眷们嘀咕是不是害喜了,而玄烨这里才要伺候皇祖母上车辇,有快马来报,说荣贵人生下小阿哥,母子平安,圣心大悦。
归程路上,宜贵人硬要和惠贵人、端贵人凑一辆马车,说这样子才热闹,而女人聚在一起,少不得说长道短,宜贵人知道这两位和荣贵人相好,也不敢说荣贵人什么,倒是提起乌常在,啧啧着:“她是不是也害喜了?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兴许是害喜了不敢说出来怕折福,悄默默地藏着呢。”
端贵人则道:“若是如此也是好事,皇上那样喜欢她,想来是盼望已久,当然要十分小心了。听说苏麻喇嬷嬷已经去瞧过了,若是病的,那好了才好,若是喜,咱们就等着日子恭喜吧。”
惠贵人却问:“苏麻喇嬷嬷去了时间久不久?若是风寒,该不能到跟前吧。”
“听说进去说了好一会子话呢。”宜贵人呀了一声,抚掌道,“那一定是喜事了,若是病,嬷嬷要照顾太皇太后,怎么能近身说那么久的话。”
端贵人笑道:“当真如此的话,改日等说出来了,你可要去钟粹宫讨个头彩。”
宜贵人乐呵呵地:“那可是,乌常在宫里好些好东西呢。”但旋即又苦笑,叹息着,“只怕我那里有人看管着,有人心里酸溜溜的,害我也不能为她高兴。”
“妹妹是说贵妃娘娘?”惠贵人不知为何有兴趣,问她,“贵妃娘娘还是像从前那样管束你吗?”
“可不是,还把我当刚进宫那会儿tiao教呢。”宜贵人撇撇嘴,不屑地说,“不过我也快熬出头了,户部选秀的名录不是已经上来了吗,她的妹妹必然要入宫,她往后只管tiao教自家妹妹去吧,我这个小贵人还能入她的眼?想想心里都痛快。”
惠贵人轻声道:“不管有没有妹妹进来,大选后即大封,恐怕人家要去中宫住,再懒得管你了。”
端贵人抬眸看了眼惠贵人,她平素虽也说这些话,但只在自己或荣贵人面前,宜贵人虽不如安贵人那般不着调,可也是太大大咧咧不能交心的,惠贵人今天话可有些多了。
也不知惠贵人是否有自觉,这一路与宜贵人相谈不少,问的似乎都是贵妃平日的起居习惯,她与昭贵妃虽入宫都早,但往来并不密切,这么多年了也不及如今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宜贵人知道的多,似玩笑非玩笑地聊了一路,端贵人看在眼里,未动声色。
御驾回到皇城,昭贵妃早已带人等候,与皇帝一起侍奉太皇太后回慈宁宫,其余几人当下散了。因随驾还有大臣们,惠贵人慢走几步,就有身边的人请了明珠到跟前,两人大大方方在人前说话,虽然说什么旁人未必听得清,不过看两人的神情,似乎是挺高兴的事。
然实则惠贵人一见明珠就说:“我这里讲一件事,你听着千万别露在脸上让人看见,你只管笑呵呵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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