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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2503房(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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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宝,你觉得祖驯会忘记小君吗?”
  “我看还没办法。小君呢?她不是要结婚了?不是很恨祖驯吗?干么还问那么多?”
  “你觉得江小君爱那个周德生吗?”
  “不爱怎么会跟他结婚。”
  “那你觉得江小君比较爱周德生还是黎祖驯?”
  “如果那句话说的是真的,嗝!”他打了一个酒嗝。“那恐怕小君比较爱的是黎祖驯。”
  “什么话?”
  “听说女人会忘不了能让她哭的男人。”
  “死定了……”美美蒙住脸,苦苦呻吟。“完蛋了,江小君当年一定为了黎祖驯哭惨了,那不就是比较爱黎祖驯?”
  张天宝拉下美美的手,望着杨美美,开始大舌头:“美……美美……美美……”
  “干么啦!”
  “你……你……你会因为我哭吗?”
  不,当初让她哭的人是黎祖驯。自从跟祖驯示爱被婉拒,后来就跟黎祖驯疏远了,因为尴尬也因为死心。
  美美没搭话,张天宝气馁地说:“我看我是没办法把你弄哭,我没那个本事,我知道你只喜欢黎祖驯,每个女人都喜欢他。”
  张天宝没本事让美美为他哭,反而是他让美美弄哭了,他趴在桌上,很娘地哽咽了。
  “小妞,你哭什么啊?”美美摇他。
  “不要叫我小妞!”他生气地抗议。
  “那你就不要像个小妞哭啊!”
  “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你啊!”
  “唉,我这么坏,你喜欢个屁啊?”美美微笑,头靠着他的头,眼睛湿湿的。
  “我就就就爱坏坏的……”他又结巴了。
  美美眨眨眼,眨出泪水几滴,她摇摇天宝,指着眼角给他看。“好啦,我哭了行了吧?小妞。”
  张天宝笑了。“不要叫我小妞……”他一定是因为喝醉胆子变大了,竟然好胆地捧住美美的脸,吻了杨美美。
  愚蠢!
  她竟站在这里!
  从下午到现在,从天亮到天黑。看看表,都晚上十一点了。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她竟然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这里。不吃不喝、连厕所都不敢去上,只是紧张兮兮地站在这里?
  这八个小时她不断问自己、重复地问着自己——“我在干么?我到底在干么?!”
  愚蠢!立刻走!可是一小时过去、三小时过去、八小时过去了,她仍是站在这里,站在黎祖驯的店旁,隔壁住户的大门入口处。
  我一定是疯了!江小君脑袋发烫,身体发热,血液沸腾。她什么都不顾,就只想看一看他的订婚对象。亲眼看看她的模样、他们的互动,她只是好奇喔,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嫉妒,也不是因为爱,只是好奇地想看看。
  她一边质疑自己发疯了,一边又安抚自己这没什么,毕竟大家曾经热恋过,当然会好奇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吧!
  突然,小君倒抽口气,黎祖驯出来了!他打开路旁一辆黑色轿车,发动,驶离。
  她立刻拦了计程车,杀气腾腾下命令:“跟踪他!”
  “小姐,你这样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跟踪谁啊?”司机问。
  小君跺脚,激动地指着前方。“那辆黑色轿车啊!快啊,快不见了……”
  “厚啦厚啦,抓奸呴?”司机嘿嘿笑。
  车子一路紧追,最后停在火车站。黎祖驯下车,走向火车站。
  小君心中一凉,该不会还要搭火车追吧?呜呜~~幸好他只是绕过火车站,走上旁边的天桥,到对面马路。
  他脚程快,小君没头没脑地追,还要注意不被发现,有够艰难啊!终于他停下脚步,小君急急左看右看——那女人在哪?他新欢在哪?
  到处黑压压的人,这里太热闹,小君心惊胆战地搜寻,是那穿红洋装的?还是那个穿白套装的?还是……等等,看着看着她觉得诡异,抬头,这街牌,这气氛,这闹哄哄人潮,这光彩照天的夜市——
  这是饶河夜市啊!
  她来过的啊,几个夜晚,他们携手游玩过。小君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往一处摊位前进,隐身在人潮后头,看他排在一行人龙后,他等着买胡椒饼。买完胡椒饼,他坐在庙口阶梯,他们一起坐过的位置,他一个人默默捧着胡椒饼吃。没有谁来赴约,他一个人。那身影在人潮凶猛里,显得凄凉孤独。这边,跟踪旧情人的江小君,面色凄惶,有种走投无路的感慨。
  等他吃完胡椒饼,继续跟他漫游,随他走进唱片行,发现他买了一张CD,“钢琴师的情人”电影原声带。再跟下去,他回到车内,离开。
  小君又拦车,想知道他是不是跟谁同居。
  他跟很多人同居,原来他仍住在当初的老旅馆。他还住2503吗?为什么他的身影那么孤独?为什么买那张CD?因为她把原来弹奏的那张卡带要回去的关系吗?他为何在意?他真的有订婚对象?但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寂寥?为什么还去吃他们爱吃的胡椒饼?为什么坐在老地方,吃相那么忧郁?他的店为什么会有她最爱的那一款猫杯?他特地去找来的吗?为什么?
  小君悻悻然离开,她听见风吹路树的沙沙声,眼前只看见漆黑的路面,一路上的路灯闪过她落寞的脸容。走着走着,只身在夜里游荡,感觉像迷了路。
  她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找男朋友。无心逛街,整天没吃也不觉饿,像失心疯,恍恍惚惚,满脑子想着黎祖驯。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隐约觉得不对劲,她走了好远的路,仍不平静。想到很多往事,那些原本因愤怒而忘记的美好事。
  那年夏天,黎祖驯跟育幼院院童玩闹的身影,他爽朗的笑声,院童缠着他的开心表情……这是一个大坏蛋会做的事吗?
  那年夏天,他那种对任何事都没所谓的无赖样,那种对事业没野心,人缘超棒的黎祖驯,他是坏人吗?他会因为想得到两百万就出卖女朋友吗?
  小君又想到,为了保护她,他一直没有真的占有她,说要等到她真的很笃定他们的未来很明朗时,才要与她发生关系,他认为这样对她最好。好几个夜晚他亢奋地挨着她身体,她能感觉到他在苦苦压抑自己的欲望,但他不因为欲望就冲昏头,他比她理智,他是这样为她打算,这样的顾虑着她的前途。
  这样的人,会是自私的吗?
  帮她把破碎的猫杯,一片一片拼好,就怕她生气难过,他不在乎她?
  手机在口袋震着,小君接听电话。
  “我好想你……”是周德生。
  “喔。”
  “你在哪?”
  “在……”她忽然不知身在何处,原来走到了陌生的街道。“我在逛街。”
  “在外面啊,那正好我接你回家,顺便带你去吃宵夜。”
  “我想回去休息了,改天吧!”
  “喔,那我去载你。”
  “我想自己回家。”
  “喔……”他失望,沈默了会,提醒她:“明天晚上要挑喜饼,别忘了。”
  “嗯。”
  回到家,小君陪妈妈看一会电视。洗完澡,躺在床上,她把玩黎祖驯归还的手表。表带褪色,皮面磨出裂痕,表面好多刮痕,它苍老,一副历经风霜的样子。主人时刻不离身地戴着吗?
  将手表系在左腕,表带贴着手腕皮肤,她心悸,落泪。心里无声地问着——
  你心里在想什么?坐在老地方吃胡椒饼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夜深人静住2503你有什么感觉?我不明白……黎祖驯,你让我不明白。
  一颗两颗,晶莹的泪珠,濡湿表面。
  不觉得你真的可恶,但憎你一再让我失控,令我六神无主,只要看到你这人,我就管不住自己。犯错,失控,糊糊涂涂,恍惚迷惘。
  为什么你老是给我这种感受?让我讨厌这样失控的自己,恨五年过去,依然受困于你。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跟周德生去挑喜饼。
  她还坐在这里,在咖啡厅雅座,她已经这样傻傻地坐了一下午。桌上,烟灰缸,堆满烟蒂,她重复点烟的动作,她重复划火柴点燃一根根香烟,看它燃烧,喷烟,死亡,再点下一根……她心中有个结,没得解。
  恍惚的眼神,随时间过去逐渐冰冷,渐渐浮现的是一种笃定的眼色。
  忽然起身,她推开店门,走入金色夕光中,走向路旁黎祖驯的店,走下阶梯,眼角瞥看见他,他和员工站在柜台内。
  黎祖驯也看见她了,他凛容,注视她。
  她不理会,带着冷漠的脸色,走到艺品区,取下柜子内的猫杯,转身,回柜台前,猫杯递向他。
  “这猫杯哪来的?”不顾旁边有客人,她冷着脸问。
  不怕出丑,今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不要自尊了,她受不了心结的折磨。不怕他笑她还介意过去的感情,早五年前,她不会做到这样难堪,那时她很会替别人想,受委屈也不敢大声嚷,但现在不同了,她很爱过被伤过就恨起来,恨着时,没理智。
  隔着柜台,他与她对望。因为江小君不寻常的举措,旁人都静下来,打量着他们。
  既然她敢问,他目光一凛,回答她:“我去奥地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买的。”
  小君美丽的眼睛,因生气而异常灿亮。“你故意去找的?这杯子要卖多少钱?两百?五百?一千?”
  小君憎他听The Promise,憎他买猫杯,憎他店名取PROMISE,憎他抛弃她却还戴着她送的表,憎他去老地方吃胡椒饼,憎他住2503,憎他和别人订婚了却做这些扰乱她心的事。
  “这杯子是非卖品。”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
  一改往昔爱开玩笑戏谑的表情,她尖锐冰冷地提问,让黎祖驯也异常严肃地回答问题。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的心很痛,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犯,还遭刽子手凌迟。
  她装不懂吗?她非要看他痛苦出丑吗?好啊!他索性不再骄傲地遮遮掩掩,不再武装出不在意她的样子,她想听真心话,想嘲笑他的痴情,好,行,反正他看开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
  于是他说:“我曾经想……将来见面……要送给你。”
  她笑了,泪光闪烁。他真说得出口?在对她做了那些残酷的事后,他说得出口?她松手,一声脆响,猫杯四分五裂,破碎在地。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有动作,大家都被这一幕惊骇到,都好奇地打量着对峙的他们。
  黎祖驯盯着小君,同时跟张芳梅说:“今天提早打烊。”
  “可是……”张芳梅还想说什么。
  祖驯喝叱:“现在!”
  不消半刻,人走光,张芳梅嗅到不寻常讯息,也溜了,店里只剩祖驯跟江小君。
  “为什么?”黎祖驯深邃的黑眼睛,伤心又愤怒。变心的是她,跟别人结婚的是她,现在为什么一副忿忿不平很受伤的样子,她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他?他已经够难受了,她还要来踹一脚才甘心吗?
  “你敢问为什么?你会不知道?提早打烊,把人都支开,怕我说了什么让你丢脸吗?你了不起,开店了,拿我妈的钱开店,你很聪明啊黎祖驯,你晚上睡得着吗?跟别人订婚不惭愧吗?我不提你还真的装没事?还有脸说猫杯要送我,怎么?感谢我让你赚大钱吗?你让我很恶心!”
  静静听完她的指控,黎祖驯胸口剧烈起伏,火大,咆回去:“这跟我开店有什么关系?我信里写得很清楚,我说把钱捐给育幼院,我也说你们不想的话可以止付,但你们没有。现在舍不得那笔钱了?想讨回去吗?可以,要不要马上开支票给你?当作是你的结婚礼金!”
  什么信?小君震住,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她看得很清楚,听得很清楚,他受伤的表情,他痛苦的口吻。在那野兽般愤怒的咆哮声中,她震惊困惑,吓出泪了。
  “你哭?哭什么?不准哭!”他冲过来,双手猛地揪住她肩膀,气得用力摇晃她,咒骂她!
  “我最讨厌你这种表情,少给我装无辜,有什么资格哭?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表情看我?怎么?江小姐,我说我跟别人订婚,你受不了吗?你搞清楚,你要去跟别人结婚,有什么资格怪我?去年在2503等你,你知道我多失望?把我从国外找来的猫杯砸碎,干什么?你有毛病啊?你不要我,也不想我跟别人交往吗?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剧烈的摇晃她令她头昏,她面色苍白,颤着声问:“什么信?你为什么在2503等我?”
  他骇住,这剧烈的争吵变成莫名其妙的问答,这中间有一大段落差。她表情困惑,黎祖驯很震惊,难道……他松手了。
  “你没收到信?我拜托美美交给你。”他问。
  “没有……”她摇头,哽咽了。“没有,我不知道什么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等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把钱捐给育幼院……”
  “但是美美说,她亲手把信交给你。”
  他们怔望彼此,都心跳剧烈,都血液沸腾,都头昏目眩,一起恍惚了。在这沈默注视中,小君的手机响了,她没接,让铃声去响,她知道是周德生打来的,她不想接。
  颤抖着,她问:“所以……你等我?”
  “一直等你完成学业。”
  “可是你订婚了……”
  “骗你的。”
  “为什么?”她泪凶猛,不断涌,湿透脸庞。
  他亦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因为你要结婚,我生气。”
  太荒谬了!她笑了,笑得凄楚。
  他忽然醒悟,怀抱希望,问:“你结婚也是骗我的?”为了赌气,因为误会,所以做戏气他吗?
  “是真的。”她说,斩断他的希望。
  “真可笑……真可笑……”他的眼色瞬间暗下,苦笑,抬头望天花板,忍住快要涌出的男儿泪。
  电话铃声刺耳,持续响着,心弦紧绷,她泪如雨下。
  “如果知道你等我,我不会……我不会跟别人交往……”
  他转身,不看她,他颓丧,手撑在柜台上,他没话说了,还能说什么?他不知道。
  “祖驯……”见到他因伤心绷紧的身子,她走上前,想拥抱他。
  他回头,斜觑着她,低声制止,用一种压抑冷漠的口吻,恨恨地说:“不要过来,去找你的男人。”
  他看见她面色刷白,震住靠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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