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擒郎-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浅舞朝姐姐身边靠去。“是……是他先不好的,他要打我,肆哥才会跑上来救我。”
“好了,都没事就好,”秦氏揉了下太阳穴。“戏棚子再搭过便是。”
“怎会没事?亚坤差点就让人戳瞎。”乔氏不平地说著。
听见这话,红笙蠕动了下,显得很不安。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旁的翟崇阵悻悻然地开了口。“都几岁人了,就只会欺小。”
乔氏原本只是不平,一听见“咎由自取”四字,怒气不期然地迸了出来。
“什么咎由自取?”乔氏站起身,横眉竖眼地瞪著翟崇阵。“三少爷这句话——”
“好了。”翟治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都回房去。”他挥了下手。
温丝萦自椅上起身,朝翟治临与秦氏点个头后,便要带著儿子回怡园,在经过乔氏身边时,听得她冷冷地说了句,“若是轸怀受伤,老爷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吧!”
温丝萦转向她,美丽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乔氏让她瞧得更是怒气高张。“难道我说错了吗?反正我们母子在这府上自头至尾都是多余的——”
“金玉。”秦氏沉声道:“别在这儿闹!”
“我哪有闹?我就要点公平。”乔氏豁出去地喊,这阵子她真是憋够了,先是儿子让大少爷遣去做运卒,而后又被关在柴房里,再来让蜂螫伤,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没人关心也没人来探望,还有月银的事,更别提大少爷来训人的窝囊气,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就算她多能委曲求全,都要受不了。
“对你还不够公平吗?”翟治临怒声道,他不是不清楚他之前在外头欠下的赌债,更不是不晓得他前一阵子干了什么,若真要追究起来,不会只把他关在柴房里,他立马就废了他!
艳衣见场面要失控,急忙要浅舞、红笙、轸怀及坛肆出去。“都回房。”
“哪儿公平了——”
“娘,别说了。”翟亚坤开口道。
“带你娘回房去。”秦氏皱下眉。
“我话还没说完,我忍了这么多年,有用吗?你们都欺负到人头上来了,还把我们母子当人看吗?”她说得声泪俱下,情绪激动。
温丝萦不想掺这乱,自顾自地往门口走,她这举动更刺激了乔氏,就见她拔高声音道:“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也还知道三从四德,比起那些表面上仁义道德,可骨子里全是烂疮烂脓的女人不知好过多少——”
“你在指谁?!”翟治临厉声道,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
乔氏让他严厉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二娘……”艳衣急忙上前。“没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先回房喝口茶,有话改天再说。”
一见到滥衣,乔氏的气焰再次复燃。“轮不到你来指使我。”
“娘。”翟亚坤拉著她的手,想把她拖走。
“我说的有错吗?”乔氏挺起胸膛。“公道自在人心,这屋子的人谁不知老爷的一颗心全在那女人身上——”
“够了!”秦氏怒暍一声。
乔氏猛地住了嘴,倒不是因为秦氏的厉言,而是翟治临正住她这儿来,像是要狠抽她一顿。
“完了!”厅外的翟沐文几要掩面不敢看,难道十年前的情景要在她面前重演了吗?
“爹,孩子都在。”艳衣急忙拦在二姨娘面前。
翟治临在瞧见媳妇挡在前头时,惊讶了下,同时间她的话钻近他的脑中,他转过头,瞧见轸怀一行人贴在大厅门边往里看。
“把他们都带下去。”他斥道。
“是。”艳衣应著,她转身搀著二姨娘的手臂,想拉她一块儿走。
“别拉著我,我还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翟治临怒喝一声。“还不下去!”
艳衣突然觉得一阵耳鸣,老天,她克制著想拍耳朵的冲动?
“我只是……”乔氏的气势在翟治临接近时渐渐比去,“我……不能再扣着月银——”
“走吧!怀儿。”温丝萦跨出大厅门槛。
“好,咳……咳……”轸怀走向前,却突然不由自主地咳起来。
“怎么?”温丝萦弯下身。“哪儿不舒服?”
“没……咳……”他拍拍胸。“咳……”
“怎么了?”翟治临往门口走。
轸怀抬头,摇摇首。“没事……”
温丝萦焦急地抚著儿子的胸口。“是不是撞上哪儿了?”红笙热心提供自己看到的。“刚刚五叔这样摔他。”她将双手往后举,假装后面有个人,然后往前摔。“这样……”
艳衣再次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我没使力。”翟亚坤急促地辩驳。
翟治临转头,双眸进出怒意。“你给我跪下!”
乔氏尖嚷道:“不过是摔了下,能有什么大碍?以前他们兄弟不也常摔来摔去,坤儿让人戳了下,流了这么多血,眼睛都要瞎了,老爷不闻不问,他不过是咳个两声,怎么,会死人啊!他们母子俩一个样,就会装模仿样——”
“二娘。”见公公已要失去控制,艳衣不得不出声。“别再说了。”她死命朝她使眼色。
“你让开。”乔氏推开她。“今天我豁出去了……”她继续尖声嚷苦,“他们母子是宝贝,我们是地上的臭虫,人人嫌,老爷不如乾脆认了这野种……”
接下来的话艳衣全都没听见,因为她瞧见公公举起右手,不用更多的暗示她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冲上前阻止,想让大家冷静下来,冲到唇边的话还来下及说出,只听见一声爆响,她根本来不及明白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往旁摔去,她的脸在刹那间烧了起来。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眼前一阵黑、一阵金,她的耳朵轰隆作响,听不见确切的声音,只模糊听到身边闹烘著。
她感觉自己让人抱起,她奋力睁开眼,却什么也瞧不清,眼前的东西都闪著金光,她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眼皮无力垂下,模糊间闻到相公的气息,而后她似乎听到相公怒吼的声音,好像在跟人吵架,不过她不确定,因为她从没听见相公用这么大声的口气跟人说话过,她挣扎着想听清,却发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是一片沉寂……
第九章
艳衣在不适中动了下,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牙会这么痛,又热又冷,不时抽痛著,她抬手想摸摸脸,却让某个东西握住,她动了下眼皮,眉心蹙起,脸上立即抽痛起来,她呻吟一声,觉得脸很疼。
“要醒了、要醒了。”
耳边的声音让她动了下,她缓缓睁开双眼。
“没事了、没事了。”翟沐文的声音率先响起。
“大姐。”浅舞摇她的手,脸孔俯在她的上方。
艳衣眨了下眼。“怎……”她呻吟一声,脸好热好痛。
“你的脸肿了,还是别说话的好。”翟沭文说著。
所有的记忆一下涌现脑海,艳衣在心底轻叹一声,看来自己是错打错著的挨了公公一巴掌,她坐起身,发现床边围了一堆人,除了弟妹外,还有沐文、轸怀跟红儿,连三婶都在。
“夫人。”冬黎将湿凉的布巾放在她颊边。
艳衣瑟缩了下,感觉一阵沁凉渗入,难怪她会又热又冷的。
“哦……温倒了……”听见自己的怪声调,艳衣忍下住想笑。
“大嫂在说昏倒吗?”翟沐文哈哈笑,随即掩住嘴。“对不起,不该笑的。”
艳衣摇手,示意她不用在意。“阿娘……”
“二娘吗?”翟沭文偷瞄了三婶一眼,没说话。
“她回房了。”温丝萦轻柔地说著。“你没事就好,我也该回去了。”她自绣墩上起身。
“嫂嫂,我明天再来看你,”轸怀一边说苦,一边与母亲走出去。
艳衣无法说话,只得朝两人挥了挥手。
三婶一离开,翟沐文立刻自在许多,话也多了起来。“可惜嫂子昏倒了,刚才的场面真是太可怕了,只能说是惊天动地,百年难得…见。”
艳衣心头一惊,立即想到自己在昏倒前似乎听到丈夫的声音。“虾……相公……”
众人对看一眼,浅舞首先道:“姐夫很可怕——”
“我爹才不可怕。”红儿双手擦腰,小眉头皱下。“他是生气。”
翟坛肆接续道:“姐夫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被甩了一巴掌——”
“他不知道大伯其实要打的人是二娘,不是你。”翟沭文心急地抢过坛肆的话。“大哥当场就发狂了,朝大伯怒骂了好几句,屋顶都要掀了。”
“姐夫这样……”浅舞扬起下巴,尖叫道:“你为什么打她——”
艳衣一听,急忙下床。
“大嫂,你别急,早结束了。”翟沭文将她压回床上坐著。“那时每个人都要解释,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再加上大哥看到你昏过去,脸颊整个肿起来,嘴角鼻子都在流血,他整个人气得都要喷火了,才会跟大伯吵起来,大娘见他们父子起争执,只得也扯着喉咙要他们静下来,若不是三婶出面,还不知要吵多久,现在大哥正在处理善后。”
艳衣正想问善什么后时,就听见夏曦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
这叫唤声让沐文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说。
艳衣抬眼,瞧著丈夫走进来。
“爹。”红儿原本想跑到父亲身旁,可看父亲沉著一张脸,她决定还是乖乖待在原地的好。
翟玄领环视房里的人,简短下令。“都出去。”
“我晚点再来看你。”沐文朝艳衣眨了下眼。“好,都走吧!”她领著大伙儿出去。
翟玄领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一脸严肃,艳衣看得出他在生气,他伸手拉下她压著湿巾的手,注视她肿胀的左脸,艳衣发现他的下颚抽动了下。
“相……”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
“你冲上前要做什么!”他怒喊…声。“他们真值得你这样费心吗?”
“我……”
“我告诉过你,不要插手他们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的声音传到房外,让所有人瑟缩了下。
“大姐……”浅舞想冲回房。
“别去、别去。”沐文拦住她。“大哥只是生气,不会对你大姐怎么样的。”
“他为什么要生大姐的气?又不是大姐的错!”浅舞气愤道。
“这个……”沐文想了下、“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面对丈夫的怒气,艳衣没有惧怕,而是吃惊,他一向将脾气控制得很好,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对她吼叫。
“我是想……”她吃痛一声。
见她疼痛模样,他的火焰再次燃起。“你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才甘心是吗?”
他一连串的数落,让她再也忍不住地瞪著他,朝他扔出手上布巾,打上他的胸膛,他低头瞧了落在大腿上的布巾一眼,听见妻子轻笑的声音。
他抬起头,她立刻止住笑意,继续瞪他。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布巾,将之放回水盆,顺手拧乾后,倾身将布巾放回她的左脸上,动作轻柔。
她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别……气了。”她困难地说著。
凝视她的黑眸闪了下,可脸色依旧铁青,不为所动,艳衣拉了下丈夫的手,示意他坐到她身边,
“我真的弄不懂你在想什么——”
她拚命拉扯他的手,打断他的话。
“你到底……”
她更用力的拉扯,整个人往后几乎要倒在床榻上了。
他眉头紧拢的瞪著她,最后终于认命的长叹一声,移至她身侧,才坐定,她便靠向他,右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搂著他的腰。
“别想这样就可以逃避我的怒气。”他握著她的肩,将她稍微拉离自己的胸膛。
当他瞧著她的脸时,忽然整个人沉默下来,脸色僵硬,他拿起湿巾,小心的擦过她的鼻下。
艳衣瞄了眼,发现湿巾上有血,她抬手摸了下鼻子,翟玄领伸手拿起水盆旁的乾布巾压在她的鼻子上。
见他一脸忧心,艳衣低声道:“没……关系……”她忍疼说著。
他不发一语,脸部的线条更显僵硬。
艳衣瞅著他,柔荑轻触他的脸颊,听见他再次喟叹出声,而后拿开布巾,见血没再流后,他才松了口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环住她纤瘦的身子,下巴靠在她头顶上,语气满是无奈。
艳衣舒服地长吁口气,经过一天的疲惫,如今能这样偎在丈夫怀中,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像是天赐的礼物一般。艳衣抚著丈夫的背,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翟玄领揽著她,积压在体内的张力慢慢纡解,可仍不够好,他真想用力的摇晃她,问她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从现在起,我不准你管任何事,一件事都不行。”
她惊讶地仰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所有的事娘会全接回来管,小到红儿,大至爷爷的寿宴、垮台的戏棚——”
“为什——”她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可吃苦的却是自己,她疼痛地哀叫一声,她的嘴好痛……
“你这样还想管事吗?”他表情严厉。
“我……呜……”她疼得住了嘴,眼泪颁出眼眶。
“别说话了。”他急忙弄凉湿巾,小心地放回她左脸上,拇指拭去她右颊的泪。
她抽噎地放弃说服他的决心,她现在就像剑客没了剑,文人无笔可写一样,都是有志难伸……对了,她可以写……
翟玄领发现自己被推开,妻子连鞋也没穿的奔跑到坐榻上,起初他还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当他看见她拿起笔时,他在心里呻吟一声,太阳穴开始抽搐。
“够了。”他生气地走到妻子身边,专断地拿走她的笔。
艳衣怒喊一声,又拿了另一只笔。
他再次夺下她的笔,火大的抱起妻子,将她带离坐榻,艳衣气愤地捶打他。“离……太够混……”
“什么太够混?”他疑惑地顿了下,而后突然爽朗而笑。“太过分吗?”
她瞪著他,不甘心地坐回床上。
“从现在起,你除了吃喝睡,什么也不用管。”见她又想说话,他按住她的嘴。“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安分点吗?”他紧皱眉头。
挫折感让她生气地捶著他。“卡误——”
翟玄领猜测她说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