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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真命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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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些火气的鬼怒堂一瞧见她娇俏的模样,心底的不悦骤消。“别以为我会轻饶你,你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废渣全给我清掉!”不存在的事就用不着多想。
“什么杂七杂八的废渣,我……”她蓦然想起先前不愉快的话题,小脸微黯。
“鬼怒哥哥,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他表情微柔地揉揉她的俏丽短发,“又在说什么傻话,谁敢把你带离开我的身边?”
她这辈子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怀里。
“你的妻子。”她说的时候,脸皮也跟着皱了一下。
“妻子……”他神色一狞,重重咬上她红艳小口。“你怎么敢认为我会娶你以外的女人?”
“可……可是你们订婚了……”她痛极的抚唇,垂下眸,模样可怜。
原本不想解释的鬼怒堂一抹脸,以指挑高她的下颚,深眸看进她黯然落寞的眼。“订婚不代表一定要结婚,何况我从未同意,是那个老太婆自作主张……”
“老太婆?”
他一脸忿然。“我父亲的母亲,因为父亲不肯接手家族事业,所以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鬼怒家又不是断了香火,后继无人,一大堆堂表兄弟抢着登上主位,并非非他不可,随便指一个任命都会抱住她大腿高喊万岁。
偏偏她死心眼的非要长子长孙继承,其它人根本不列入考虑,即使晚他三天出生的堂弟也不成,顽固的宣称正统只有一人。
“那跟你结不结成婚有什么关系?”她的记忆拉到小时候,在他家时似乎的确有位严肃的妇人,没见她笑过,感觉很有距离,不让人亲近。
“联姻是壮大家业最快的途径,对方的家族在日本占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能让两家的事业版图更为扩大。”权势与利益的结合。
“她漂亮吗?”她忽然很想知道。
“谁?”鬼怒堂分心地咬起她的耳朵。
“你的……呃,未婚妻。”冬妮娅咬着下唇,问得很轻。
“没印象。”应该长相不俗。
“没印象?”好笼统的回答。
“既然不想成为别人手上的棋子,我需要注意那些吗?”菊田樱子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她的美让人无法兴起占有的欲望。
倒是他的小女人越来越有味道了,小小的眉儿,大大的眼,她的羞怯,她的娇美,全然勾起他心底的波动,一要再要地想把她揉入骨子里。
阿尔萨斯和齐藤童二不定时的打扰虽然令他非常不痛快,不过反而让他们感情加温,在愤怒后的激情更浑然忘我,她因情欲高涨而肤色粉红的娇胴最撩人。
“你不爱她吗?”万一他忽然觉得她才是一生真爱,那自己怎么办?
莫名的,冬妮娅想起为爱执着的春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得跟她一样执迷不悟,痴之若狂?
鬼怒堂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米儿,你何不直接问我爱不爱你。”
“你……你笑什么嘛!人家很认真的。”她脸红的握起小拳头,轻捶他一下。
“你不敢?”他扬唇。
“我……”她是不敢,因为她怕答案不是她要的。
“小傻瓜,你怎么敢有所怀疑?早在十年前我就决定要你了,不然你奶奶怎会把你托付给我,要我以生命起誓,让你一生一世都获得幸福?”而他只不过记错接她的日期,差点将人弄丢了。
“什么,奶奶她……”眼一红,冬妮娅热泪满眶,想起奶奶生前对她的疼爱。
“不许哭,有我和你奶奶的守护,你该开心的笑。”他以指腹轻擦掉她眼角泪滴。
“嗯!”她破涕而笑,紧搂着他不放。
鬼怒堂眼底闪着柔情,低俯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她顿时惊喜地仰起头,止住的泪水又泛滥不已,主动地吻住他的唇,羞红脸回了句——
“我也爱你。”
爱火一燃不可收拾,相濡的唇密合地搜寻彼此的热情,他们吻得深情、吻得不能呼吸,在坦然的爱欲中渴望对方的身体。
冬妮娅轻颤着,呻吟出最动听的嘤咛娇哦,半闭星眸迎向一双带笑的眼……
“米儿,你在搞什么?!”居然推开他?!
“那个……呃……她……”她指向他身后笑盈盈的女人。“金子姐姐来了。”
“金子?”倏地一回头,鬼怒堂眼底的怒火让原本笑容满面的“客人”倏地抖掉了笑,一脸惧色的送上礼物。
“麦叔叔的炸鸡、肯爷爷的汉堡、打了没的海鲜比萨、王伯伯家一头牛只做六客的一品牛排,老大,你不能一掌把我劈成两半,这些都是你家米儿指定的外送!”
唉,来得真不是时候,怎么会刚好挑上老大发情的时间呢?
欲哭无泪呀!
第7章(1)
“金子姐姐,你是不是有个朋友住在台南?”冬妮娅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朋友?我一向学老大六亲不认……”蓦地,向来粗枝大叶的金子似想到什么,表情突然一变。“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有那个人,可是早已缘尽。
“因为……那个……”她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金子。
“如果他对你来说很重要,你最好赶快去找他,他最近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不好的事……”哼!他好得很,如鱼得水的享受他的单身生活。
“轻者终身残废,重者致死。”遗憾最令人痛心。
“什么?”金子口中的炸鸡从嘴角滑落,倏地失去踪影,末了还不忘说了一句“我要请假。”
冬妮娅真的不愿使用她的异能,可是自金子姐姐手中接过食物那一瞬间,说来就来的影像让她想刻意忽视也忽视不了,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捉住她跳动的心脏。
看着金子姐姐开心的分享外送食物,她内心的愧疚感也慢慢加升,想着眼前的欢笑能维持到几时,她能残忍地隐瞒到底,不予告知吗?
百般煎熬下,她决定吐实,就算秘密遭到揭露也问心无愧,至少她知道她没有做错,让关心她的人不像她一样无法救回所爱的人。
“你怎么知道金子的朋友会出事?”鬼怒堂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心重跳了一下,她表情慌张。“那是……那是……呃、我能看到未发生的事,你相信吗?”她试探地问。
“然后呢?”童二那小子也成,不值得一提。
见他未露惊愕神色,她才放大胆地说下去,“只要我想,每个人的未来我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不论那人的地位有多么崇高,或拥有高深魔法。”
“包括我?”他可不想知道明天的自己会做出何事。预知的人生太过乏味。
她一笑。“只要和我有关的人,通常是一片模糊,之前还看得见,可是和你在一起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有雾茫茫的景致。
“很好。”他说时并无表情,令人猜不透这句“很好”是什么意思。
“很好?”
他凝目一望。“你不用担心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要的是你,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鬼怒哥哥……”闻言,她动容地红了眼眶。
真的有人肯毫无所求的接纳她吗?
“可别又哭了,我不会再替你拭泪。”他嘴上说得无情,却一把将她拉近,温柔地揉揉她的发。
她搂着守护她的臂膀,下定决心全盘托出,“其实我不只有预知能力,还能听见别人心底真实的声音,我的血能治病,延缓老化,甚至是起死回生。”
“这就是那些人想捉回你的目的?”他没问她的能力能给他多少好处,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关心。关心,是多么难能可贵。
在得知她一身是宝的情况下,能不被利益冲昏头,还能反过来在乎她的安危,叫她怎么能不感动万分?他是真心爱她的!
“嗯,他们想要我预测未来的走向,从中掌握快人一步的信息,好布署人脉和投资。”权与利是两大恶源,知晓谁当权,金融起落,可获得的利益大到无法估算。
“六个月一到你就可以平安无事了,那是什么意思?”他没忘记她老是喃喃自语时间一到就会离去,六个月是关键数字。
“啊——这个……”一双干净美眸瞟来瞄去,游移不定。
“说!”还想瞒他?
鬼怒堂一喝,差点跳起的冬妮娅埋怨地轻瞪他一眼。“那个人很老很老了,他不想死,想要我的血延长他的生命。”
“那个人是谁?”他先宰了他,自然没了夺血问题。
“他……”她顿了一下,露出想哭的涩笑。“应该算我爷爷吧。”严格追究起来,另一层关系是外曾祖父,他奸辱了亲生女儿才生下她父亲。
“什么……”她爷爷?那还该不该杀?
“在奶奶的保护下,我和他并不亲近,所以能看见他的死期,我满十八岁的那一天,他也将咽下人生最后一口气。”她就要解脱了,只要不被追捕的人逮到。
“快死了吗?”很好,省得他动手。
“因为他和我有血缘上的牵连,再加上喝过奶奶的血,因此他多少能感应我在何方,派出的人也能循线追踪到我的下落……”
除了他,其它人根本不必担忧,只要她藉由周遭的人预见是否有危险逼进,便能早一步逃脱,别人想捉到她是不可能的事。
“……他若死了,那些想利用我的人就查不到我的行踪,我的苦难也就结束了,从此以后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不用遮遮掩掩的躲避。”她想大大方方的走在阳光底下,看着人来人往。
“你想要做什么?”从不知心疼为何物的鬼怒堂竟为她难过,他怜惜地吻吻她额头,不带情欲地抚着纤细肩头。
不管她有多少心愿,他都会一一替她实现。那群混蛋伤害了她,尤其是那个该死的人,他绝不让他们有快意的一天!
“我呀……”她想了一下,非常开心地数着“梦想”。“我想在摩天轮上看风景,到动物园看无尾熊和熊猫,和情人一起漫步街头,手牵手吃着冰淇淋,还有还有,戴着渔夫帽钓鱼……”
眼泛异彩的冬妮娅说得好急,她怕自己忘了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满脸渴望地幻想身在绿波荡漾的湖上,烟雾一起将她笼罩。
说着说着,她闭上迷蒙星眸,假想着愿望都能成真,微凉的阳光洒在身上,稀微的风呼啸着拂过面颊……咦!有风?
“把眼睛张开。”轻柔的低音诱惑着。
把眼睛……睁开?“啊!这是……是游乐园啊”两眼一睁,简朴风家具摆设不见了,眼前的景致是蓝天白云,转动的齿轮带着她逐渐升高,停在最美一丽的风景上。摩天轮。
“喜欢吗?”多么微小的快乐。
“嗯!”噙着泪,冬妮娅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了,感染她的喜悦。“你可以再贪心一点,你的男人想当一次圣诞老公公。”
她摇头,捉着他的手不放。“人不能太贪心,一次一个,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傻瓜,我想给你的可不只一样。”她有贪心的权利,因为他想宠她。
鬼怒堂一挥手,他俩所处的景色又变了,一群孩子的笑声由不远处传来,小丑兜售着汽球,做出各种逗趣的表情和动作。
猴子追着手拿爆米花的情侣,海豹躺在石头上晒太阳,懒洋洋的大蟒蛇蜷缩着身体,国王企鹅靠在一起静静站立……
“是动物园!”天呀!小北极熊在翻跟头,牠撞到妈妈了。
“没错,猜对了没奖。”他轻捏她鼻头,免得她看傻眼,忘了回神。
“讨厌啦!你会宠坏我。”冬妮娅笑得嘴都阖不拢,又笑又掉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要宠坏你并不容易,你根本不懂情人是任你予取予求的奴隶。”他故作叹息,好像要让她变坏相当困难。
“才不呢!我的心很小,只要有你就满足了。”他是她手心握住的温暖,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虽然男人不爱听腻死人的情话,但由她口中说出特别受用。“嘴甜。”
这小女人甜入他心坎里了。
“鬼怒哥哥,有冰淇淋车耶!”她一脸期盼地望向不远处的摊贩。
“别想。”他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鬼怒哥哥……”冬妮娅眨着清澈大眼,无声哀求,即使已识人事,她仍拥有孩子般的纯真眼神。咬了咬牙,他放弃挣扎。
“只买一份,你别妄想我会陪你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譬如你侬我侬地互舔对方的冰淇淋。
“嗯!我保证。”她两眼亮晶曰关,好像偷开父亲车子、准备去冒险的小女孩。
事实证明,她的保证并不管用,而且还不是由她自个打破的。
想让她更开心的鬼怒堂带着她去看熊猫和无尾熊,一路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走走停停地感受园内的欢乐气氛,跟着人潮浏览全区。
一低头,看见她嘴角残留的冰淇淋,他不假思索地俯身,舔去那略带香草的气味。
他们就像一般情人,有时相视一笑,有时隅吗私语,有时亲密地偷几个吻,自得其乐的敞开心怀,心与心的距离又拉近几分。
“鬼怒哥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用魔法,像寻常人一样?”她怕有人发现他们异于常人的行径,做出不利他们的事。
只要她的要求,鬼怒堂无不同意。他们将今日订为“米儿日”,在逛完动物园后,两人就像普通人类上公交车、搭捷运,到淡水老街、赏落日,买风景明信片,学人拿钓竿矶钓。这大概是他们前所未有的快乐时光吧,不带任何烦恼的放松自己,身体疲累了,心灵却十分满足,彼此眼中的爱意也变得更浓。
当夜幕低垂,两人的手仍紧握着,沿着公园的红砖道,踩着月儿,乘着风,彷佛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慢慢走回点着灯的家。
“鬼怒哥哥,等一下。”面露疲态的冬妮娅仍十分兴奋。
“又想干什么,不累吗?”眼皮都快垂下了,还不肯安份。
“对街有个邮筒,我想把今天买的明信片寄出去。”她指着立在街头的红、绿邮筒,想着明天收到自己寄的信时的惊喜。
鬼怒堂宠溺的笑笑。“快去,我只等你一分钟。”
“啊"坏人,一分钟怎么够,我还要在邮筒前回味一会儿耶!”她是寄信人,也是收件人。
他故意不听,看着手表开始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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