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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正传Ⅱ:皇家刺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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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谣言一传再传,连闲话都变得不可信任。我们只是纳闷你、博瑞屈和阿手为什么没跟回来。”
最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不断重复之前的言论,于是他在我的凝视下沉默了。我让这沉默延伸,表明了我不想回答这问题,然后耸耸肩不置可否。“没事,布雷德。但是你可以告诉大家,这私生子还活得好好的,你应该知道无论是瘟疫或中毒,博瑞屈都会医好我。我好得很,只是看起来像行尸走肉。”
“喔,斐兹,小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我已经说了,没事,你就别在意了。”
“好的,大人。”他回答。
我点点头,博瑞屈却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我和阿手面面相觑,他也是一脸诧异,而我却猜不出原因。
“那么,晚安了,中士,别拿着长枪指责属下了,他不过是恪尽职责,防止陌生人闯入公鹿堡城门罢了。”
“是的,大人。晚安,大人。”布雷德生硬地对我敬礼,雄伟的木制城门接着在我们眼前敞开,迎接我们进入公鹿堡。煤灰抬起头,也变得更有精神,我身后阿手的马儿嘶叫着,博瑞屈的马儿则喷着鼻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从城墙到马厩的路竟是如此漫长。阿手下马之后,博瑞屈抓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回来,阿手则招呼着帮我们点灯的疲倦马童。
“我们在群山王国呆了好一段时间,斐兹。”博瑞屈低声提醒我,“在那儿,没人在乎你的出身,但是我们现在回家了。在这里,骏骑的儿子不是王子,而是个私生子。”“我知道。”他的直截了当让我愣住了。“我这辈子可都忘不了,时时刻刻惦记着呢!”
“的确。”他表示赞同,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情,然后半是怀疑、半是骄傲地微笑。“那你为什么要布雷德向你报告?你为什么要像骏骑一样利落地发号施令?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说话的神情还有他们亦步亦趋的样子,真让我吓一跳,你也根本没注意到他们怎么回答你,更没发觉你就那么理所当然代我下令了。”
我的脸红了起来。群山王国的人确实把我当成真正的王子款待,而不把我当成私生子。难道我这么快就习惯了高高在上?
第12节:这儿真的是家
博瑞屈笑着观看我的表情,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斐兹,你要更小心点。把你的眼神放低,别像骏马般抬头挺胸。帝尊会把这当成是你对他下的战书,但我们可没准备应付这样的状况。时候未到,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我严肃地点点头,望着马厩庭院中满是脚印的积雪。我的确太大意了,要是被切德知道,他一定会非常不满,而我毫不怀疑他在召见我之前,就会知道在城门发生的一切。
“别像个懒鬼一样,下来,小子。”博瑞屈忽然打断我的冥想。我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他也在重新调整自己在公鹿堡的身份地位。我当了他多少年的马童和跟班了?我知道我们最好尽快恢复原状,人们才不会在厨房里说闲话。我下马牵着煤灰,跟随博瑞屈走进他的马厩。
这里面既温暖又熟悉,冬季的寒冷阴暗都让外面厚厚的石墙给挡住了。这里是家,油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芒,栅栏里的马儿也缓慢深沉地呼吸着。但是,当博瑞屈经过的时候,整个马厩又活络了起来,马儿和狗儿们一闻到他的气味就兴奋地打招呼。马厩总管回家了,接受他最亲近的同伴们热烈的欢迎。两位马童很快就跟上我们,不约而同急切地报告关于猎鹰、猎犬或马儿的新鲜事。博瑞屈在此指挥大局,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在聆听的同时简洁地提出一两个问题,而他的威严只有在老母狗母老虎出来迎接他时才消失无形。他单脚跪着用力地抱住它,而它就像小狗般摇摇尾巴舔着他的脸。“真是只乖狗儿!”他对爱犬打完招呼后就站起
来继续巡视,只见它摇着尾巴愉快地跟着他。
我缓慢地跟在后头,这份温情让我更加四肢无力。一位马童赶紧回头留给我一盏提灯,然后快速地上前陪伴博瑞屈。我走到煤灰的厩房前拉开门闩,它就迫不及待地走进去,喷着鼻息表达感激。我把提灯放在架子上看着四周。家。这儿真的是家,比我在城堡中的房间还亲切,也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温暖。这是博瑞屈马厩里的一个厩房,我就这样安全地留在他的地盘上,变成他所照顾的动物之一。如果我能让时光倒流,钻进草堆用马儿的毯子盖住头,该有多好。
煤灰又喷着鼻息,只是这一次它在责备我。它这些日子以来载着我跋山涉水,也该让它过过舒服的日子。但是,我麻木疲累的手指却拨不动它身上的每个扣环,只得从它背上拉下马鞍,几乎失手让它掉到地上。我胡乱摸着它的鞍辔,闪闪发亮的扣环在我的眼前舞动。最后,我索性闭上眼睛,单靠记忆来帮它取下鞍辔。当我张开双眼时,阿手出现在我的手边,我对他点点头,鞍辔就从我毫无生气的手中滑落。他看着鞍辔却不发一语,反而帮煤灰倒了一桶他刚打回来的水,帮它张罗燕麦,还拿来了一大捆鲜绿的甜干草给它吃。我有气无力地拿下煤灰的毛刷,而他伸手把刷子接过去。“让我来。”他平静地说道。
“先照顾好你自己的马。”我责备他。
“我的马已经安顿好了,斐兹。你看,你没办法好好照顾它,还是让我来吧!你几乎站不直,休息一下吧!”他几近和蔼地对我说,“我们下次骑马的时候,你再为我一展身手吧!”
“如果我让别人照顾我的动物,博瑞屈可会引以为耻的。”
“不,他不会的。他不会让一个自己都站不稳的人来照顾动物。”博瑞屈从厩房外观察我们,“把煤灰交给阿手,小子,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阿手,管管这里的事情吧!等你安顿好煤灰之后,就去看看马厩南端那匹斑点母马。我不知道它是谁的马或打哪儿来,但是它好像病了。如果你发现它真的病了,就交代马童把它和别的马隔离开来,然后用醋消毒厩房。我带斐兹骏骑回房休息,然后马上帮你带点吃的回来,等下就在我的房里用餐。对了,找一位马童帮我们生火,或许房间跟洞窟一样冷。”
阿手点点头,继续忙着照顾我的马儿,只见煤灰的鼻子沾着燕麦片。此时,博瑞屈拉起我的手臂。“来吧!”他好像在和马儿说话般地对着我说。我不情愿地靠在他身上,走过一列列长长的厩房,然后他在门边拿起一盏提灯。马厩的温暖让这夜晚显得更加寒冷漆黑,而当我们沿着冰冻的小径走向厨房时,又下雪了。我的心随着雪花眩晕地漂泊着,不确定自己的脚到底在哪里。“全都变了,从今以后都变了。”我对着夜空说话,这些话却随着飘落的雪花飞逝。
“什么变了?”博瑞屈谨慎地问道,语气中透着忧虑,可见他担心我又要发烧了。
“每件事情。你如何对待我,或许你没想过;还有阿手如何对待我……两年前我们还是朋友,只是两个在马厩工作的小伙子。他从来没有帮我的马儿刷过毛,但是他今晚对待我的态度,好像在照顾一个虚弱病重的人,一个连他都没办法辱骂的人。看来我似乎应该等着他帮我做那些事情。城门守卫认不出我。甚至连你都是,博瑞屈;半年或一年前,如果我生病了,你会把我拉到你的住处,像治疗猎犬般医治我,根本不容许我有任何抱怨。现在你却这样带我走到厨房门口,还……”
“别再嚷嚷了!”博瑞屈粗暴地制止我。“别再抱怨了,也别再自艾自怜了。如果阿手像你现在这样,你也会为他做相同的事情。”他继续说着,似乎很不情愿,“时间过得很快,所以事情都变了。阿手还是你的朋友,只是你已不再是秋收时离开公鹿堡的那个小子了。当时的斐兹还是惟真的跑腿,也是我的马童,但仅止于此。没错,你是个皇家私生子,但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但在群山王国的颉昂佩,你的表现可大大超越了你的身份。无论你是否脸色苍白,还是骑了一整天的马而四肢无力,都无法掩饰。你的举止就像骏骑的儿子般得体,充分显现出你的风度仪态,所以那些守卫才会对你行礼如仪,还有阿手也是。”他吸了一口气稍事停顿,用肩膀推开厚重的厨房大门。“还有我,愿艾达帮助我们。”他喃喃地补充道。
他接下来的行动却和先前的话相互矛盾。他把我带进厨房对面的守卫室,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让我只得坐在破旧木桌边的长凳上。这守卫室的味道真令人感到舒适,不论是身上沾满污泥、冰雪,或是酒醉的士兵,在这里都会觉得很舒服。厨师总是在炉火上留下一锅炖肉,面包和乳酪也在桌上等着,当然还有从储藏室里拿出来的黄夏奶油厚片。博瑞屈替我们舀了
两碗热腾腾的香浓大麦粥,还倒了两杯冰凉的麦酒搭配面包、奶油和乳酪。
第13节:一起留在群山王国
我有好一会儿只是呆望着桌上的食物,疲惫得连汤匙都拿不动,但阵阵香味诱惑着我勉强吃了一口,然后我就开始大快朵颐了。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停下来脱掉肩上的罩衫,接着撕下厚厚的一片面包。我吃着第二碗大麦粥,然后抬头看到博瑞屈兴味盎然地望着我。“好一点没?”他问道。
我停下来想着他的问题。“好些了。”我感觉很温暖,也吃得很饱,虽然很累,却是很棒的疲倦感,只要好好睡一觉就可消除疲劳。我举起手仔细端详,仍然感觉阵阵颤抖,但已经看不太分明了。“好多了。”我起身站直。
“你可以去见国王了。”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现在?今晚?黠谋国王早就睡了,他的房门守卫可不会让我进去。”
“或许不会。但是今晚你至少得在那儿露个脸,让国王自己决定何时见你。如果你见不到他,就可以回来睡觉了。但我打赌就算黠谋国王不见你,王储惟真还是会想听听你的报告,或许现在就想听。”
“你要回马厩吗?”
“当然。”他自顾自地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嘛,只是个马厩总管,斐兹。我没什么可报告的,而且我答应阿手要帮他带吃的回去。”
我沉默地看着他装满一盘子食物。他把面包切成一长条盖住两碗粥,也切了一大块乳酪,还在旁边涂上一层厚厚的黄奶油。
“你觉得阿手如何?”“他是个好孩子。”博瑞屈勉强回答我的问题。
“他在你眼中应该不止是个好孩子而已。你让他和我们一起留在群山王国,然后和我们一道骑马回来,却让其他人跟着车队先回来。”
“我需要个够沉稳的人来帮我,因为你当时……病得很重,而且老实说,我的状况也不太好。”他举起手抚摸黑发中的一绺白丝,那致命的一击几乎让他送命。
“你怎么会选中他?”
“其实不是我选他,而是他找上了我。他找到我们住的地方,接着就和姜萁交涉,而我当时还绑着绷带,双眼也无法集中视线。与其说我看到,还不如说我感觉到他站在那儿。我问他需要什么,他就说我应该找个管事的人,因为我病了,柯布也死了,马厩里的帮手也愈来愈懒散。”
“他的看法让你印象深刻。”
“他很清楚什么是重点。他没有问些关于你我的蠢问题,也不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他找到了可以做的事,就来做了,而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所以才让他打理一切,而他也做得很好。我把他留下却把其他人送回来,是因为我知道他有这能耐,也想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是野心勃勃,还是真的明白主人和动物的从属关系?他想借着管理别人掌权,还是真的对动物好?”
“那你现在觉得他怎样?”
“我年纪大了。当我无法控制脾气暴躁的马儿时,公鹿堡应该要有一位好的马厩总管接手我的工作,但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退休。他要学的还很多,但我们都还算年轻,他可以好好学,而我也还能好好教他,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点点头。我想他曾计划让我接手,但如今我俩都明白这不可能了。
他转身准备离去。“博瑞屈。”我平静地叫住他,而他也停了下来。“没有人能取代你。谢谢你在过去几个月为我做的一切,我只能用生命来报答你。你不只救了我一命,你从我六岁起就赋予我生命,让我成为现在的我。骏骑是我的父亲,这我知道,但我从来没见过他,而你却日复一日像父亲般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没有体会到……”
博瑞屈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打开门。“等我们其中一人快死的时候再说这些吧!去向国王报告,然后回来睡觉。”
“是的,大人!”我听到自己这么说,也知道他和我一样露出了微笑。他用肩膀推开门,带着阿手的晚餐走向马厩,那可是他的家。
而这里是我的家,我也该面对现实了。我拉平潮湿的衣服,然后用手梳了梳头发;我拿走桌上的盘子,然后将潮湿的罩衫披挂在手臂上。当我从厨房走到大厅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弄糊涂了。织锦挂毯比从前更明亮了?散落一地的药草闻起来更香?每个门口的精致木雕总是闪着温暖的光芒?我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思乡而有的错觉,但是当我停在大阶梯下方点燃一根蜡烛,准备上楼的时候,注意到那儿的桌子并没有沾染蜡泪,反而铺着一条绣花布。
珂翠肯。公鹿堡如今有王后了。我自顾自地傻笑,所以说,这城堡趁我不在时大为改观。是惟真在她来之前藉此鼓舞自己和人民,还是珂翠肯自己要求整顿城堡的?这很耐人寻味。
当我步上大阶梯时,就注意到其他东西。每座烛台上方的古老煤灰标记不见了,就连楼梯的角落都一尘不染,蜘蛛网也没了,每道台阶的烛台上插满了燃烧的蜡烛,架上也都有刀子供防卫用,这就是王后住进来之后的转变。当黠谋的王后还活着的时候,我可不记得公鹿堡曾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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