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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帝的小淘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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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
  “先回答我,你找那亚森做什么?”他耐心的又问了一次。
  “不关你——”葛花仙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本想对他说“不关你的事”,最后还是打住,只是说:“请给我条路走,行吗?”
  “可以,但你还是得说出你找他什么事。”他很坚持。
  “你到底是那亚森的什么人?”
  “影子。”他似假还真地说道。
  “你不是精神病,就是爱乱攀关系的人。”她白了他一眼。
  “你若不据实以告,就走不出我的势力范围。”他半威胁道。
  她看了看他,知道女人在力道、速度上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认栽,“我只是去要回我的农庄。”
  “你的农庄?哪一块农庄?”他还不知道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有别人的产权。
  “就是小木屋方圆两百公尺的土地。”她指着远方简陋的小屋。
  “你是说之前叫什么‘爱的农庄'的那块土地?”他问。
  “对。”
  他顿时诡诞的浅笑,又假装同情的说:“你那不忠实的丈夫没有对你说明白吗?”
  她立刻更正,“他不是我丈夫!我单身。单身,你听明白了吗?”
  “你单身!?”他的心情不明所以地豁然开朗。
  “是的,下次别再将那个男人和我扯在一块。”
  “行。但我必须说一个不容漠视的事实。”他笑得更诡谲了。“你惨了,那个男人在昨天深夜时分,已经急匆匆地把那块上地卖给了亚森集团,而且是银货两讫。”
  “什么?他不是说租给亚森集团!?”她立刻掏出合约。
  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回答她:“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卖断。”因为这合约是贝克汉亲自签字的,只是他那倒楣的合伙人,也就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葛花仙,搞不清状况罢了。
  “不!我不相信。贝克汉他不能代表我!我要提出告诉,争取回属于我的土地。”她信誓旦旦地说。
  “小姐,你不知道在法国的花费是世界数一数二的贵,更不用说打官司了。”
  “我不管!”她气急败坏地吼。
  “你打不赢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输赢还未见真章!”她怒道。
  她发火的模样意外地美丽炫目,让他心一阵悸动。
  突然,他一把拎过她,狠狠地对上了她的沛唇,用力的吮吻。
  “呃!”她抗拒地推着他,但却如蚍蜉撼树,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他的吻初时如狂风骤雨打在她的身上,继而平息,接着再有如勾魂丝线般缠住她的神魂与感官,她隐约感到自己的唇舌轻颤,身体的每一处毛细孔都敞开,似乎在欢迎他的触摸与挑逗。
  他或吮或吻,或啃或吸,在她的唇齿之间上下翻搅,不肯歇息。
  她的双腿因这激情的勾引无力,身子瘫软地依附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任他的唇、手上下游走……
  他触及她的蛮腰,又滑向她的丰臀,就在他打算伸入她后背的上衣内时,她惊醒了。
  她用力推开他,哑声地控诉:“你偷袭我!”
  他闭上双眸,似在自责,也似在调息。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欲望。她,葛花仙,是第一个让他失控的女人!他想要她,超过肉体的想要。
  他需要清醒一下。
  他没有对她说抱歉,但也没有再对她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只是点起了烟,朝空中吐了口气,“你若真想和那亚森打官司,你可以在那小屋住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因为一星期后,那里将夷为平地,与这里所有的土地连成一气,薰衣草、迷迭香的种子,也将洒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
  “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她呐喊道。
  “和法官说吧。”他丢下这句话,就往他的城堡走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抓着衣衫,她蹲了下来,有点想哭。
  她只是要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有薰衣草、迷迭香、莳萝……为伍的乐园,为什么这么难?
  忽然,一种火热的异样感觉迅速烧向她,奇异的预感也劈进她的心门。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大姐所说的——她的“命定男人”!?
  是他吗!?
  这时,站在不远处观察她们的美乐蒂,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眸光,因为她看到那亚森狂热拥吻着葛花仙的那一幕!
  那是她不曾见过、热情如火的那亚森,他此举只说明了一件事——那个女人勾动了他最原始的欲望,也可能将打动他不曾被打动的心!
  不可以!她要这个男人!
  她要这个男人的身体、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的财富与地位!那个女人绝不能抢走她相好的猎物!
  希腊女人一向被喻为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她怎么能输给那个混血女孩呢!
  葛花仙筋疲力竭地回到小木屋,一打开手机,却发现完全不能收讯。
  越想越气,决定先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再想想该怎么拿回她的土地。
  可悲的是,这屋子结了厚厚一层蜘蛛网,连条干净的床单与被子都没有!
  打开水龙头时,立刻被冰得吓人的水冻得发抖,她只好到处找木材,好不容易将火升起来,一张嫩白的脸,早已成了木炭脸!
  累坏了的她先灌了口矿泉水,便跳进已有热水的木桶里,纡解一天的压力与疲惫。但泡着泡着,她竟然睡着了。
  “哈啾!”她在自己的喷嚏声中惊醒,立刻裹着事先准备好的浴巾走出来,谁知却听见木屋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的心霎时狂跳不已。
  她刚才忘了锁门!因为她认为这里绝不会有人来造访,而且欧美人士一向守礼,进门前一定先敲门。
  如今来人没有敲门,表示——来者八成是歹徒!
  她一手抓着浴巾,一手抓起准备当柴火烧的木棍,蹑手蹑脚地凑近门边,一把拉开门,就是用力一击!
  来者倏地架开木棍,而且似乎也当她是歹徒,俐落地将她按倒在地。
  她周身的香气,立刻唤起那亚森熟悉的记忆。
  他连忙将她拉了起来,关心地问道:“有没有弄痛你?”
  “你——你——你想吓死人啊?”她的声音在颤抖,左手仍不忘抓住浴巾。
  “我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忙。”他说得诚恳,目光却不自主地瞥向她裸露的胸口。
  “你先退到门外,我要换衣服!”她命令道,偏偏全身只罩一件浴巾,让她气势显得太弱。
  “OK。”他退到门外。
  她匆匆抓了件连身衣裙换上后,唤道:“你可以进来了。”
  他一进门,眼睛马上为之一亮。她穿了一件藕紫色的洋装,而且没有穿胸罩,由于上衣的宽幅设计,只要没有风吹,一般人是很难察觉对方到底有没有穿胸罩的,但他是医生,很少细节可以瞒过他。
  她这时也才想起匆忙之间,忘了穿胸罩的事。为了掩饰,她特别以双手掩胸,还好室内也不亮,正好遮去她的尴尬。
  “我为你带来了晚餐。”他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谢谢。”她没有马上收下。
  “还有被子。”他又说。
  “谢谢。”
  “另外还有一些水果及矿泉水。”他不厌其烦地说。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带来亚森集团愿意将我的土地还给我的消息。”她正色地说。
  “哈!你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
  “在这里住下是我毕生的心愿,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只是遇人不淑,碰上了个不顾道义的合伙人。”她强调道。
  他又点起了烟,还未吸气就被阻止。
  她用手扬着烟味,“我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他立刻按熄烟,“你喜欢薰衣草的味道,喜欢紫色的衣服,喜欢男人离你远一点,但我例外。”嘴角有些许自满。
  “你可以走了!告诉你的兄弟,我一定会合法的取回我的土地!”她恼羞成怒地说。
  因为她真的拒绝所有男人的追求,却任他闯入她的领域。
  “我会的。”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对了,记得锁好门,而且将自己全身裹得紧紧的,免得被坏心的男人给吃了。”
  “不劳你费心。”她走近门边,努力想将他给推出去。
  “记住我的话,花仙。”他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有点诧异。
  “你的贝克汉在病历上写的。”
  “该死的男人!你们全部滚出我的世界!”她又动怒了。
  “我是想啊,但是是你硬要和我连上线。”他一语双关地回应。
  “谁要和你连上线,你别自作聪明。我只是要向那亚森那老头拿回我的土地而已。”
  “老头?”他蹙了下眉心,他什么时候变成老头了?
  “不是老头,还是俊男?有多少俊男会有这么大的土地及雄厚的资产?”
  “当然有。”
  “那是在童话故事与言情小说里!”
  “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就会美梦成真。”他说着圣经里的经典。
  “拜托你不要老是误用金句好吗?”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
  “我没有,—个星期后,你就会知道小说与现实有时是重叠的。”
  “好,好!算我说不过你,但我相信你是另一只大野狼。可以请回了吧!?”她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并在门里大喊:“但还是谢谢你的仁慈!愿主祝福你不会被这里的蛇咬伤。”
  他笑着隔着门板回应:“那我会来敲你的门。”
  “无聊!”
  “这叫一报还一报。你得偿还我今夜的善行。”
  “阿门。”她又朝天花板白了一眼。
  他则在门外大笑。
  隐约中,她听见不只一个人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位长者必恭必敬的声音,似乎在说“是的,先生。好的,先生”之类的话。
  不管了,她实在太累了。
  先睡它一睡,天亮后她还有一场硬仗得打呢!
  梦里,她梦见自己拿回了她的土地,而且住在薰衣草遍野的山中……
  第四章
  经过一夜的折腾,葛花仙在晨光中清醒,意外的是,她觉得精神奕奕,心情也没来由的好。
  望着这一片曾经属于她名下的土地,势必夺回土地的决心再起,但远方的一小片乌云彷佛在笑她的天真。这让她想起一直与她意外相逢的男子。
  他叫什么名字呢?
  天啊!她竟然还弄不清楚他的名字,就被这个男人给吻了,甚至连她的身体也对他有“感觉”!
  呃,她想起来了,他好像也姓“那”!这是她陪贝克汉去看医生时,瞄了一眼门旁的牌子的隐约记忆。
  他说他和买走她农地的那亚森是“兄弟”,又说是他的“影子”,难不成他们是近亲?
  不管了!她现在就出门,讨回公道。
  她打算走路到大街上,看看能不能搭个便车,然后买个手机,再找律师搞定一切事宜。
  她顶着日头上路,不察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还是没看到半辆车子经过,热得她摘下帽子猛煽。
  天气并不是真的那么热,但长时间走路,让她汗流浃背。
  终于,她在山坡的尽头看到一辆马车。
  她笑了,真是老天有眼!
  她用力挥舞着草帽,口中大喊着法文:“早安!早安!”
  然而那辆马车非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飞也似地跑了起来,而且上方的人还发出惊声尖叫:“快闪开!闪开!这马疯了!这马疯了!”
  就在这时,马车上的人刻意以尖物用力刺了马腹一下,然后迅速地跳出马车。
  马儿因吃痛而失控,胡乱地往前冲,葛花仙闪避不及,被马车撞飞了起来,掉在一旁柔软的草地上。
  她隐约闻到血腥的味道,摸了摸疼痛而且发麻的头皮,湿而黏稠的液体沾满了她的指间。
  她知道自己受伤了,想呼救,却发现竟无法出声,眼皮也越来越重……
  隐约中,她记起大姐风蝶所说的话——
  她们姐妹四个都将遇见生命中的命定男子,但也会为她们带来灼热疼痛的感觉!
  灼热与疼痛是发生了,但那个命定的男人呢?
  他在哪里?有谁可以来救她?
  另一方面,故意将马刺伤的肇事者,在确认葛花仙一动也不动后,决定立刻离开现场。
  肇事的邪气男子来到远处一辆红色跑车旁,对拿着望远镜远观的美乐蒂伸出手,“美女,我的酬劳!”
  美乐蒂交出了一个信封袋,“你赶快滚吧!”
  那男人一抽走信封袋,便邪佞地咒道:“我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希腊女人。”
  “我也没见过这么没心肝的法国人!”
  “好!算你狠。我走。”男子快步离去。
  美乐蒂也驾着她的红色跑车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跑车从山的另一头开来。
  车上的男子留了一头长发,并以上好质感的发带束起。他是少见的美男子,不熟悉他的人,会以为他是走伸展台的名模,其实不然,他是享誉国际的小儿医学名医连卡佛。
  他正要赶到市中心最知名的市立医院上班,却撞见这桩意外。
  他匆匆打开车门,立刻为受伤的葛花仙测量脉搏,同时拨打手机派遣救护车,并作了初步的止血、包扎的工作,然后在一旁等候救援。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喂!”他有点意外这个老友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卡佛,我回到农庄了。”那亚森说。
  “你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连卡佛说。
  “怎么说?”
  “有人受伤,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不是外科医生。”
  “你曾经是,而且泌尿科医师也需要动手术不是吗?”连卡佛说。
  “病人在哪儿?”他还是妥协了。
  “在离你农庄几里的路上,我正在等救护车。×的!有时我真恨法国人的办事效率!”连卡佛咒道。
  “别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他说。
  “少废话!快来吧!”连卡佛催促道。
  “我已经在开车了。”他说。
  “谢了!”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仁心仁术了?”他调侃道,“该不是受伤的人是你的爱人?”
  “不是!不过她是个美人。得等她醒过来,我才能知道她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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