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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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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才好,不要站着了,坐下说话吧。”看着红袖终于没用冷脸对他,他的心里高兴极了,一点也没有看出她的忐忑不安。
“这么晚了?皇上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单刀直入问个明白的好。
“一定要有事,朕才可以来找你吗?”萧衍好玩地看着她。
霎时,红霞染上了乐云白皙的双颊。我的天哪,自己这是想到哪儿去了?她背过身去,掩饰着激动的情绪。
“来,过来,说说你的情况给朕听。你是几岁进宫的?”萧衍拍拍身边的椅子,他不是非要知道这些琐事不可,而是他希望能和“红袖”和平地相处一会,说说闲话,拉拉家常。
乐云心里又惊又惧,“我是六岁进宫的。”
“哦,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没有,一个都没有了。”乐云黯然地说。
“不要伤心,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家。”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然而,这句话乐云是不敢现在说出口的。
“你宫中那个发瘟身亡的小太监,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叫守卫都别拦他。我想,现在他应该已经出宫了吧,你可以安心了,瘟疫不会再蔓延开来。”萧衍眯缝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乐云的反应。
乐云听了这话,是惊疑又担心,皇上说的可是反话?他觉察出什么来了?
萧衍话音一转,却再不提冷无瑕和骆风的情况了,他微笑着问:“我寄放在你那里的链子还在不在?”
乐云想起第一次见到萧衍时自己义正严词地要和他分赃的画面,不禁羞红了脸颊。她从衣襟里掏出那根链子递到萧衍面前,小声地说:“还给你。”
萧衍接过项链,他把乐云拉到他怀里,轻轻挽起她后颈上披散的头发。他的手温热而沉稳,触着乐云雪白的肌肤。乐云惊怔着,恍恍惚惚,她觉得她不能说话,不能呼吸了。那种感觉软绵绵,麻酥酥,让她只想沉睡过去。
紧接着,她感觉到脖子上沁凉一片,她惊醒过来,只见萧衍已经将那根链子挂到了她胸前。她慌乱着,迷惑着,想拒绝,却又没有半分气力。
萧衍捉住她试图拉下链子的手。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根链子是我们萧家的传家之宝,由每一代的长子长媳保管。我哥哥死了,它就由你保管。”
他的话在乐云心中引起了一阵巨大的震动,他的眼睛离她那么近,那么近,使她无法呼吸。
突然,萧衍吻住了她,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直冲进了她的头脑和身体里,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脑子中一片混乱。什么齐国公主,什么梁国皇帝,什么冤,什么仇,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放下吧,此时此刻,只有深深相爱着的两个人。
萧衍的手紧紧地抱着她,他的身子贴着她的,令她心慌意乱,她觉得她就快要窒息在这种压迫里了。她听到他的心跳,那么沉重,那么猛烈,那么狂野。她愿意就这么永远永远陷溺在这份狂野的温柔里,哪怕窒息而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她的思绪从一个遥远的不可知的世界拉回到现实中来,她看清了,眼前,是他那含情带笑的眼睛,深深地,牢牢地望定着她。
她的眼神闪烁着,她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一股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掩着脸快步冲进了房间,“砰”一声关上了房门,任萧衍如何焦急地叫唤,她就是不理。
她把自己抛进枕头里,痛苦失声。她满腔满腔的恨意呢?她身负的血海深仇呢?它们跑哪里去了?不,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应该向一个仇人祈求温暖,她要坚强起来,萧衍曾负她的,她一定要夺回来!
第七章
冷无瑕拿着令牌,拖着骆风,一路走出了皇宫。事情进行地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得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怪兽正歇伏在暗影中注视着她,嘲笑着她的无知。
她四周望了望,除了凛冽的寒风外没有一个人影,也许是她太多疑了。
她扶起一动不动的骆风,本来虚弱的身子经过这么一拖一拽显得更加羸弱了。冷无瑕无声地背起他,现在,该到哪里去医治他呢?
还没走出两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一阵阴恻恻地笑声,直听得她毛骨悚然。她的直觉印验了,他们并没有走出危险的范畴。
她轻轻放下骆风,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巫昭辰那狰狞可怖的鬼脸。
“冷姑娘,别来无恙呵?”巫昭辰存心要激怒她。
“既然你已经看出我的身份,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用手说话吧。”
“好,痛快,你赢了我,我就放你走,输了,你就得跟我回去。”巫昭辰就盼着跟她打,皇上说过放了他们,他巫昭辰可没这么说。捉了回去做妾室那到是一件美事。
冷无瑕打定主意,打不过也要斗个鱼死网破,断断不能让骆风再落到他手中。
一时间,二人拳来掌往,四周狂风四起,卷起了落叶飞沙。巫昭辰没有想到冷无瑕的功力恢复得这么快,他渐渐收起轻敌之心,全力以赴。
这边,冷无瑕却显得左支右拙。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越是焦急,章法就越乱了套,眼见冷无暇就快支撑不住。
打不过还是想办法逃吧。这样一想,冷无瑕需晃一招,背起骆风就展开轻功向外掠去,想借着夜色脱离巫昭辰的魔爪。
然而,她的身上毕竟背负了一个人,她的速度大打折扣。任她如何努力,依然摆脱不了巫昭辰如影随形的追踪。
忽然,一阵淡黄色的浓烟升起,罩住了二人。冷无瑕努力睁大眼睛,仍然什么也看不见,她想起来,骆风救宇文卓的时候也是放了这么一股烟雾。她一阵激动,这么说骆风醒过来了?她慌忙闭上气,怕吸进了毒烟。
这时候,浓烟中伸过来一个手臂捉住了她的,将她往外拉。她顺着手臂的方向逃离开去,眨眼功夫,已经到十丈开外了。看看后面并没有巫昭辰的影子,冷无瑕才算松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她的背上一轻,这个惊可让她吃得不小,她顺着前方追赶过去。
只见前面一个背影背负着骆风跑得正欢。冷无瑕追上前去,救他们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他一把将骆风放下来,夸张地喘着气。
等他的气喘匀了,冷无瑕才得以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他们?
那孩子指着骆风说:“我救的可是他,没说要救你呀!”
“那你又为什么要救他呢?”冷无瑕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用大人的语气说话的孩子。
“他是我们清风寨的寨主啊!”男孩得意洋洋地说。
“寨主?”冷无瑕瞪大了眼睛。哦,对了,似乎骆风是曾经说过的,军队里那些不肯投降的士兵最后都跟着他落草了。原来,那里是叫“清风寨”的。
看着冷无瑕了解的样子,男孩颇不服气地说:“那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寨主以前是做什么的吧!”
“哦?那他以前不会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吧?”冷无瑕故意睐睐眼睛,偏着头问。
“你怎么全都知道?”男孩睁大了眼睛,万分不相信地说。骆风以前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的,否则,那可是株灭九族的罪。但是,寨主为什么那么相信她呢?
“现在你相信,我和他是好朋友了吧?”冷无瑕微笑着说。
“你跟我来!”男孩对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他再次负起骆风,带着冷无瑕专拣僻静的巷弄走,沿途到也安静,没有遇上任何人。
“你对这里还蛮熟悉的嘛。”冷无瑕颇为佩服地说道。
“那还用说,我八岁参军,将军就派我来京城了。”男孩大声说。现在,他背着一个人走路,到一点也看不出吃力的样子了,想他先前的模样一定是装出来的,小小年纪到还颇负心计。
“哦?在京城做密探?”冷无瑕故意逗弄他。
“谁说的?我一直在京城跟着将军的师傅学些简单的护理工作,以后,好去军队里效力。可是……”男孩低下了头,现在还有什么军队呢?他学的本事都无用武之地了。
“别急,有本事的人还怕没有你展示的地方吗?”冷无瑕安慰着他。
“快到了,老先生就住在前面的竹屋里。”男孩指着前方那座小小的竹屋说。竹屋的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草。冷无瑕觉得很奇怪,别的地方都是种花,为什么这里全都是种的草呢?
“你别奇怪,这些草有些可是百年难遇的独品呢!”一个苍老的声音对着冷无瑕说。他似乎从她一进门就看见了她的表情,然而,冷无瑕到此刻还没有见到老人的面。
“进来吧!”竹屋里又继续传来声音。
“是!”男孩毕恭毕敬地将冷无瑕带进竹屋。
一进竹屋,冷无瑕就明白了。从外面看起来,竹屋是全封闭的,而从里面看出去,就漏了好多的洞,可以清清楚楚的将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冷无瑕不得不佩服造这间屋子的人的匠心独运。再打量那个老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眉毛和头发全都是白色的,看不出年龄,但在他的沉默中依然透出一股洞察世事的智慧。所谓仙风道骨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把风儿抬到床上去。”老人吩咐着。冷无瑕和男孩一起将骆风挪到了床上。老人神色凝重地给骆风把脉。
时间一点一点缓缓移动,过了盏茶功夫,老人才抬起头来,对着冷无暇说:“如果想救他,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到‘忘忧草’。”
“‘忘忧草’是什么?”
“那是生长在关外的一种植物,有金蟾蜍的地方就一定生长着忘忧草,它们是相生相克的。”老人耐心地解释着。
冷无瑕兴奋起来,只要这个世上有东西可以克制金蟾蜍,骆风就有救了。她在心中默默感激着上苍,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上天就派了这么一个人来帮助她。
“只是,我还不明白,您是怎么知道骆风有难,正好派这个小兄弟来救我们的呢?”冷无瑕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当然是我的宝贝徒弟不让我好好安享晚年了。他在前天忽然找到我说请澜儿在皇宫外面接应他,我就知道要请我出来摆平的事情一定小不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受这么重的伤。”老人叹息着。
原来骆风一整天不见人影是找师傅去了。
冷无瑕真心佩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只有真正的隐士才会选择在天子脚下隐匿。
“想找忘忧草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它是长在塞外的,这叫要看你们的速度够不够快。他本来还可以挺上半个月的,可是不知道谁给他吃了一种千年人参,人参本来是好东西,可是此时的他吃下去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连我这里的一颗天山雪莲也不敢给他吃了。他现在最多只能拖十天了,十天过后,如果还没有拿到‘忘忧草’,就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老人颇为担忧地说。
“那我现在就去。”冷无瑕焦急地说。
“带上风儿一起走,等你一来一回赶过来,他怕是没命等了。”
“是,我这就去叫车。”冷无瑕领命而去。
从冷无瑕和骆风离开皇宫以后,天就一直在下着小雨,淋淋沥沥的,撕天扯地,绵绵不断。
乐云的心里也象那些小雨一样充满了忧伤。自从上次和冷无瑕的一番谈话之后,她的心就没有片刻平静过。也许,是她的固执使她远离了快乐的源泉,但是,依她现在的身份,她还有权利享受快乐吗?她是一个忍辱偷生的人,如果生得没有价值,她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么,她的价值除了复仇之外还有什么呢?
萧衍自从上次在慧景宫意外的没有受到乐云的奚落和嘲弄之后,他经常会来这里坐坐。有时候是为了来看看梅花,有时候是来欣赏顽石,而更多的时候,他是没有任何借口的,他就是来随便走走。只要是在乐云身边,他就能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深处宁静的快乐。
乐云的身上随身带着一个藏有剧毒的小药瓶,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包括冷无瑕。她不说,是不想让冷姐姐替她担心,因为,那是她为自己备下的最后归宿。
有很多时候,她真想将毒药倒进萧衍的杯子中给他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在突如其来的心软中丧失了下手的机会。她安慰着自己,也许是这个毒药太珍贵了,她要留给自己,事成之后,她是断然逃不脱惩罚的,那么,就让她自己毁灭自己好了。她更深地掩藏起那瓶珍贵的毒药起来,她不愿到时候自己在牢狱中接受他人的审判。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萧衍呢?她的心里越来越急噪起来。有那么一天,她看着萧衍在慧景宫的软塌上睡着了,他在睡梦中微笑着。几经考虑,几度犹豫,乐云终于向他举起了跳舞那天没有机会举起的匕首,萧衍浑然不觉,他舒服地翻了个身,吓得乐云的匕首差点跌落在地上。不行,不行,她又矛盾,又不安,为什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面对着萧衍,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错过了杀他的机会?是因为萧衍太信任她?还是她对他根本就是心软的?她钻进了一个爱情的套子里,套得她喘不过气来,套掉了她的执着,也套掉了她的狠心。
这样下去,她还怎么报仇呢?她焦虑难安。禄儿见她总是捧着头深思,以为她有头痛的毛病,就对她说:“我们家乡有个治疗头痛的偏方,药引子用的是少量的砒霜,很见效的,只是砒霜的数量要掌握好分寸就行了。”
乐云一听,眼前一亮,这可比她自己私藏的毒药好多了。砒霜无色无味,下在茶水里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每次的分量下得不重,他也不会有所觉察。等到时日积得多了,再发作时,谁能说得清是哪一次喝茶时饮下的砒霜呢?
乐云连忙吩咐禄儿去找刘公公来。这段时日,因为皇上常来这里,刘公公到是和她们走得很近。她就是在等着这么一天,等着这个一箭双雕的机会。
不一会儿,刘公公就来到了慧景宫。乐云笑着请刘公公出宫时带一点点砒霜回来,因为她最近总是头痛,想用一个要砒霜做药引子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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