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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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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一物,竟是那顶小小的头盔。此时拿在手里,已经变大不少。
这东西见光之后,在飓风之中越长越大,渐渐恢复到正常一顶头盔的大小。卫风啧啧称奇。薛步心知有异,连忙吩咐道:“这玩意很是奇怪,似乎刚刚可以克制这大风一般,你先戴上试试看。”
卫风依言戴上,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卫风定在风中,似乎手里有一枚仙家的定风丹一般,岿然不动,宛若天神。薛步见状大喜,以剑鞘搭在卫风的背上,低声道:“咱们趁他们以为咱们困在阵中,乘隙遁走。”
他敛神念咒,再次使开独门遁法,偕同卫风,借着手里的仙剑上的镶玉,玉遁而去。阵外的观心庐弟子,满以为两人还在阵中,神水真火,天屑奔雷,拼命袭来。“艮”位弟子更是呼动山神,搬在大山,朝着飓风风眼,当头压下。
卫风与薛步瘫坐在一条小溪边的草地上,同呼好险。两柄宝剑插在草地上,嗡嗡作响,显然是恨恨不平。卫风手里拿着那顶又复变小的头盔,赞道:“多亏了这东西,我可得当菩萨一样供着它。”
薛步却对着溪水梳理着蓝色的秀发,神情渐渐平和,身上的香气依旧淡淡。
听卫风对着那顶头盔发话,对适才的战局之险抛诸脑后,不骄不躁,也不气馁,不禁微微叹气,心里着实佩服卫风刚出道时便具备这种泰然处之的气度。
“咱们几次三番得罪观心庐的人,看来此地是不可以再呆了。”卫风不无伤感的道。想到小鹿可爱的神情,以及雪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的微微有些眷恋。
经过一天的苦战,卫风稍微有些疲倦之意,按着薛步所授的法门,吐纳几遍,体力渐渐恢复。体内阴阳调和,精气敛聚,收于中府。
天色渐晚,暮色降临。两人倚靠在一株大树的枝干上,闭目养神。耳边松风阵阵,虫声嘀咕,溪水汩汩流淌向前。颇有些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的的意境。
卫风自离开石鼓山后,每到夜幕降临时,总有一股难以排遣的孤独感。这时身旁有了伙伴,仍显得有点旧疾复发的样子。
薛步的感觉十分细腻,问道:“卫兄似有心事难解,以至心头郁气积重,可是因为尊亲失散,不能团圆之故?”
卫风道:“薛兄明见,但想骨肉失散,思之难免神伤,倒教薛兄见笑了。”
薛步淡然道:“念君客游多思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尊亲在外流浪久了,自然会念及故乡的好处,也就回家来了。”
“也就回家来了”这几个字,卫风没日没夜不想上千百遍。只是事到如今,家已不存,人又安附?故乡是没有啦,家也没有啦!湾湾在这个时候,却又是寄在哪处的他乡?是否也在怀念着故乡?
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二十章思入残机
薛步见卫风神态黯然,颇有痛楚,忍不住问道:“卫兄何事悲切至此?”
卫风喟然道:“若是男儿,志在四方,飘荡在外那也是等闲之事。我要找的这个亲人,却是一个弱质女子,是以牵挂。”
薛步默然,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竟不再多问。自古男女之事,最难说道。有人薄情寡意,空许山盟海誓;也有人矢志不瑜,任他沧海桑田。
彼时南方民风淳朴,兼之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本自是多情的地方。男女情爱,那是头等赏心悦目,又令人愁肠百结之事。民间多有民歌,咏颂爱情,多属吴侬软语唱成,清丽缠绵,哀怨柔弱。由此可见,情爱纷繁复杂,那是自古皆然。
尤以吴歌杂曲最为出名。寻常的青年男女,只要生在江南,长在江南,谁都会唱那么一段两段。一来是谈情说爱需要,二来也是生活情调的体现。
薛步无言以劝,竟也呆了一阵,在这夜凉如水的山野之间忽然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歌声轻轻柔柔,倒似一个江南柔弱女子缠绵而歌,随口唱来,不雕饰,不做作,但却声情摇曳,余味无穷。似乎歌声中,还隐隐传达着一种细腻缠绵的情感,在回环婉转的旋律中,似断似续,给人以无限飘渺之感。
卫风心摇神驰,为这歌声所吸引,一如当日参与到冥雨子的琴音中去,都有点情不自禁,为之倾倒。
歌声越唱越地,渐渐止歇,薛步竟似睡着了一般,再无半点声音。一张划有刀疤的脸上,仍显得惆怅而复孤独,似有一种无法解脱的迷惘,淡淡的刻在那张仍算清秀的脸上。卫风万没想到,这个骄傲的男人,心里的细腻之处,居然一至于斯。
他从沉溺的情怀中清醒过来,又将日间之事回想一遍,特地将薛步所教的吐纳之法,以及一些修真的基本之术的口诀,诸如驭剑之术,驾剑飞翔之术,缩影随心之术,一一在心里温习一遍,虽说不能按法施为,但记牢在心,总有一天可以练好。
抱着这样的呆念头,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卫风睁开眼来,发现薛步已经不见。他慌忙跳下树来,但见晨雾茫茫,空谷幽林,鸟语花香,除了自己之外,一个人影也无。
陡然发现身旁的大树上,刻着几行细字,笔势优雅清秀,上面写道——尝闻古圣贤云: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卫兄君子,风采飘然,谈笑对敌,令人倾倒。薛某罔以非其道,诚小人也。或曰造化弄人,恩义素来两难。一旦陷君于凶险之境,薛步也成不义之徒。今当远离,再无面目见君矣。君素雅达,当体谅此非薛某本意也。
卫风粗通笔墨,看了个似懂非懂。对薛步这古里古怪的几句话,总是不得其解。却不明白薛步传自己口诀心法,怎算是陷自己于凶险之境,更谈何不义之徒?隐隐觉得这几句话言有尽而意无穷,似乎还含着什么难言之隐,不能直抒胸臆。
接下去是一篇短短数十言的遁法真诀,卫风看了三两遍,然后一字无余地记住了。
他怅然看了一阵,回想薛步潇洒的做派,冷峻的造型,想到自己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经历过一常搏杀,一切竟似恍然如梦,叫人难以置信。但想到这么几句话,联系到薛步的不辞而别,心里头总是横着一点悬之不下的东西。
他将真诀记下之后,用宝剑将树皮割下,以免薛步的独门遁法泄露给外人。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如此眷念一番,才怅怅离去。
走出一段路,到了一座山的山脚。眼见空旷无人,他传出宝剑,练了一阵似是而非的自认为是心剑的东西,虽然没有正式的剑法套路,但还是操纵的随心所欲,别具一格。他目下并未练气,但受了薛步的点化,已初窥门道,因此对天地日月的灵气,山川草木的精华,已可更加入微的感受的到。但说要转为精气,锻炼元神。以他目前尚在混沌状态的元神,功力尚浅的状态,加之没有学过修真之术,还是远远不能办到。
练过一阵所谓的心剑之后,又温习了一下跳闪腾挪的身法,渐渐达到融会贯通。薛步临走时所赠的独门遁法的真诀,他已经记的滚瓜烂熟,所差只是功力未足,难以施为罢了。
他苦练着,浸淫着,不知不觉心神达到通明境界,左右探看,但见群山峰峦,溪水村庄,花草树木,尽数在自己胸中。自己好似身处空旷的自然之中,虽然不比鸟儿那样振翅而飞,却也潇洒自如,大有天高任鸟飞的境地。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旷达,过往的一切压抑和仇恨之气,都在这番体验之中,暂时抛诸脑后。
他自遭遇不测之后,眼力和直觉进步不少。一看地形,便知自己这时经过的,正是小鹿家所在的村庄,连忙择路而去。找到原来进入村庄,经过田间村口,四处张望,却是一个人影也无。
再进村时,道路上也是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闭着柴门,一个在外走动的人影也不曾见,卫风好生觉得奇怪,心道:“农人向来勤快,早出晚归,辛勤劳作,绝无可能到现在还无人出外劳作,难道出现什么意外?”
他快步走到小鹿家,也是一般紧闭着门。他走上前去,轻扣了两下门板。侧耳听了半晌,似乎里边的确空无一人。他再敲了几下,又喊道:“小鹿,小鹿。”仍是无人应答。他稍微一用力,门板竟“呀”一声被推开了。
到了此时,卫风也无心顾忌什么,侧身走了进去。屋里屋外走了一圈,一家三口,果然都不在。卫风看屋里的被褥床铺,以及厨房里的炉灶锅瓢等物,都整整齐齐,似乎一家三口离家已有一段时间了。
突然想到自己的坐骑,走到后院一看,白马倒还安闲地站着,吃着青草,旁边一头青牛,正是小鹿日常所放的伙伴。
卫风呆立半晌,也想不所以然来,只得退到门外。站在路旁再张望一阵,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仍未见得人影,他情知出了事情,否则绝无可能一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一夜之间全无踪影。内心隐隐感到惧怕,但又不住宽慰自己,婴童魅既除,危害已去,村民的性命当可无碍,料想是到某个去赶什么集会或者庙会。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但没有一个念头能够完全自圆其说。到了辰时将近,他心知多等无益,只得黯然离去,心中牵挂不已。但想到天癸宗等一众魔门的凶悍,心里捏的一把汗,早把掌心和后颈湿透。
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二十一章观心别院
到了空旷之地,他不想太过张扬,只用脚力赶路,约摸过了两个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一个城郭,城门有守卒看守,进进出出却也不加查问。
卫风牵马走近城门,挤在进城的人群之中,听他们所说的口音,都是闽北方言,很是令人费解。走近城里,口音立马单调起来,多数人竟操起官话来,卫风长舒一口气,心道:“倘若叫我用闽土话与他们交谈,当真比登天还难。”
正走之间,见到前头拥着一簇人,围着一个算命卜卦的先生,纷纷扰扰,七嘴八舌争的厉害。卫风在丹阳时,向来对街上的算命者敬而远之,这时见众人趋之若骛,感到十分好笑,正要提步走开。
那算命的却是眼尖,竟从人逢之中看到卫风的神情样貌,连推带挤,冲出人群,向卫风招呼道:“这位兄台却步,容在下为你卜上一卦。”他见卫风相貌清奇,骨骼匀称,更兼满脸福相,竟是他算卦以来首次得见的人物。
卫风牵马站定身子,问道:“先生叫的是我?”他见算命先生提着虎撑,上面的招牌以草书写着——熟谙六爻,能断过去未来;精通八卦,可批生死吉凶。
那先生四十多岁年纪,相貌倒是儒雅清秀,下颌蓄着点稀拉的胡子,颔首道:“在下云游四方,三月前曾自批一卦,卦中言明,东南之行,当遇天人。因此不惜千里迢迢,云游到此,今日遇见公子,可算是应了我当时卦相。”
卫风听他口齿清雅,并不似满口胡言乱语之辈,好奇心起,问道:“先生能算什么?”
先生道:“小生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鬼神之情。问卜占卦,无一不精。”
卫风听他口气倒是不小,笑道:“先生可为我卜卜前程。”
先生盯着卫风上下打量,沉吟半晌道:“公子前程多艰,但晦暗中光明仍不可掩,此等命运乃是天授,非人力所能预测。我今送公子一个字。此外不敢再泄天机。”
卫风奇道:“先生送我何字?”
那先生呆看着卫风,突然拉住卫风的手,在他手里画了一个“师”字,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天才,天才啊。”随后竟然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卫风哑然失笑,以为这先生又是一个信口开河之辈,这时偏偏送他一个莫名其妙的“师”字,掉头便走,却不知卖的是什么关子。他快步追上几步,岂知那先生越走越快,卫风只见他绕过一个街口,便不见踪影了。
他心下好笑,低头思索适才情形,茫然走了一段。突然身子与人一撞,抬头看时,那人浑身肮脏,蓬头垢面,朝卫风咧嘴一笑,转身便走。
卫风突然心念一动,反手拿住那人手臂。那人吃痛,咧嘴问道:“你拿我作甚?”
卫风掰开他的手心,见自己怀中的物事包括那小头盔在内全落在对方手里。那人尴尬一笑,也不在意,一副悉随尊便的神态。卫风松开手指,放了对方。那人却也惫赖,上下瞧了卫风两眼,显然是看不懂这么一个潇洒大方的公子哥儿,身上居然半文银子都不带,却藏着些没用的破玩意。
卫风笑道:“兄弟手艺不错嘛,可惜我偏偏是个穷鬼。”他仔细打量这个偷儿,见对方一双眼睛骨碌碌瞧着自己,甚是灵动,微有些狡狯的样子。年龄大概也是十三四岁的光景,虽然浑身肮脏,长的却是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却不知为何不务正业,干此偷鸡摸狗的勾当。他左右闲着无事,一扯那偷儿的胳膊,丝毫不容对方反抗,来到一个僻静的巷角,才松开手。
那偷儿心生惧怕,兀自色厉内荏道:“你待怎地?我有几十个兄弟在左近,你最好不要张惹我。”
卫风拍拍后背的宝剑,问道:“你的兄弟敢杀人放火么?”
偷儿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要杀我?”
卫风道:“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偷我东西,说出道理来,我饶你性命。倘若说的不真不实,叫我瞧出来,我照样取你性命。”
偷儿惊惧之情更甚,神情骇异地看着卫风,见他板着脸孔,适才还笑眯眯的一张俊脸,变的威风煞气。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眼圈一红,竟哭了起来,抽噎道:“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想偷点银子,去观心别院拜师学点东西,将来好被推荐上去,报效国家,也好对的起死去的爹妈。”
卫风不信道:“观心别院,是观心庐么?那是什么用钱能进的地方么?”
偷儿信誓旦旦道:“正是罗真人在武夷山开设的门派,附近有钱人家的子弟,都到观心别院去学习本事。”
卫风奇道:“罗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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