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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长生诀-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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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
为何断臂……
蓦地，小五的脑中，出现了一抹黑色的影子，那是谁？如此孤傲的背影，举手投足之间漠视苍生……是谁？
此时小五也无暇多想，那或许是之前的记忆，隐隐闪过，无法捕捉。
忽地！
从左臂的伤口处，剑胆竟是破开左臂的血肉，钻了出来。只是，虽然剑胆破开血肉而出，可小五竟是没有丝毫不适之处，仿佛剑胆早已化作了他血肉的一部分一般，与血肉无异！
“剑胆！”陆青书双目精芒爆闪，剑胆透体而出，无异于给了他一个夺走剑胆的机会！
“把剑胆交出来！”陆青书暴喝一声，飞羽剑再次化作了一道肉眼极难捕捉的流光，瞬间便射到了小五的眼前！
小五此时却仿佛对此毫无所觉，他带着半分迷茫，半分愕然，看着左臂处的剑胆逐渐化开，光芒化散，重组，竟是化作了一只粗壮的手臂！
只见那手臂隐隐带着血芒，与小五的身躯紧紧相连，密不可分。如果陆青书不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或许也会认为，这只左臂本来就是长在小五的身上，并不是由剑胆所化！
第四百零九章 断魂草！
凤鸢山外。
此处离凤鸢山足足一百里远。
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如今却是上演着修道界五祖VS无心老祖的绝世之战！
六人的打斗惊天动地，各种法宝的光芒，就连数百里外的天空也看得一清二楚。百里之内，万兽慑服，不敢多动。
轰！
纵然无心老祖以一敌五，竟是丝毫不落下风，越战越勇。修道界五祖心中越战越惊，没想到无心老祖隐匿多年，如今面对他们五人，竟然爆发出如此骇人的战力！
这便是武者的可怕！
他们对视一眼，纵然武者没有法宝，没有飞剑，可凭着自己强悍的肉体，却能够战力惊天！
无心老祖尚且如此，那一个被剑胆认可的人……将来又会强大到何种地步？他们永远都忘不了，当年的仗剑人以一己之力，把整个修道界搅得天翻地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世间诞生二个仗剑人！
无心老祖面沉如水，仿佛那已经表露出来的惊天战力，不过是冰山一角，无人能看得出无心老祖的深浅。
“哼，无心，你如今把我们挡在此处，不就是为了保住剑胆之主么？哈哈哈，告诉你吧，剑胆之主的出现，已经惊动了天外天的那一位存在！莫非你以为，还未成长起来的剑胆之主，便已经有了对抗天外天的实力？”
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心老祖，闻言终于开口，淡淡地说道：“一切自有天意。剑胆有灵，他既然选择了主人，那么他定然会有不凡之处！剑胆能造就一个仗剑人，那么自然也能造就二个仗剑人！”
仗剑人！
三字恍若梦魇，让五祖脸色齐齐一变，可他们却根本无法反驳！
战斗依然在继续，绝世强者之战，足以让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良久，五祖当中某人幽幽一叹：“那又如何？据我所知，天外天为了对付剑胆之主，已经动用了数百年才能长成一株的……断魂草！！”
……
飞羽剑化作无数璀璨的剑芒。
小五蓦地抬起头，眼中迷茫不再。之前还觉得璀璨无比的剑芒，这一刻，却仿佛变得犹如白纸一般的苍白……
剑么……？
左臂由剑胆所化，可此时他却清晰地听到了左臂的搏动，铿锵有力，缓缓抬起，周围的空间似乎也被撕裂开来，发出嗤嗤的破空声！
小五抬起左臂，摊开手掌，仿佛是一面小小的盾牌。
陆青书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想用一只手便挡住飞羽剑？笑话。
可下一刻，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满脸惊愕，僵在那来不及化去冷笑的脸上。
铛铛铛铛……
无数金属交击之声，恍若他的冷笑声一般讽刺。陆青书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剑芒轰在小五的身前，却仿佛碰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一般，被尽数挡开。
毫发无损！
小五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左臂，喃喃道：“似剑非剑……被奴役的剑，又如何能伤我……？”
“什么？！”小五此话听在陆青书耳中，简直就是狂妄无比。让陆青书之前的温文儒雅荡然无存。“狂妄！狂妄！不过再生一臂而已，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万剑天演！！”
刹那间，陆青书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飞羽剑金芒大盛，一身化作无数，无数金芒化作飞羽剑那般大小的飞剑，仿佛在构筑一个上古阵法一般，排列在陆青书的周遭。
气势极为骇人。
不过，面对如此场景，小五只是微蹙眉头，从左臂传来的感觉越发清晰。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告诉小五，他，就是万剑之主！
看着眼前的一片金芒，小五神色淡漠，淡漠得近乎妖邪。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小五缓缓地抬起左臂，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左臂流出，顷刻间，连小五自己也没有发现，他那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如狂蛇电舞，煞是诡异。
陆青书微微一怔，随后心中冷笑：装神弄鬼！陆青书看着缓缓飘起的小五，却是不再看一眼，口中念念有词，无数法诀注入飞羽剑中。
蓦地，就在此时，小五双瞳之间，两道红色的异芒稍纵即逝，陆青书浑身陡然一震，骇然地看着小五。那一刹，仿佛有两柄利刃直入心间，赫赫生痛！
“该结束了！破！”小五目中神光炯炯，左臂遥遥朝陆青书一挥，此时，也不见小五做些什么，陆青书脸色猛地一白，竟是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那尚未完成的阵法不攻自破，无数金光凝聚的长剑也瞬间飘散，陆青书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小五也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地漂浮虚空，感受着这股莫名而来的奇怪力量。
这便是剑胆么？
小五默然，他不知道剑胆为何物。只是，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当剑胆化作他左臂的时候，他心中仿佛背负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陆青书脸色狰狞，驾驭着飞羽剑飞了回来。只是，很明显此时陆青书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小五那莫名的一挥手，竟是让陆青书伤得不轻。
陆青书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不信，不服！本来一个他随手都可以捏死的蝼蚁，竟然能够伤了他！而且，这个残废人前后竟是判若两人！
如今，无端端生出了一臂的小五，竟是让陆青书心中禁不住生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无法揣测！
“为什么！为什么飞羽剑会不受我的控制！”陆青书死死地盯着小五，仿佛想得出一个答案。
小五淡淡地看了陆青书一眼，虽然陆青书在小五的上方，可那一眸眼神，给陆青书的感觉，却仿佛是俯视。
“你的飞羽剑虽然有灵，可你只是在奴剑，并不是悟剑。在你手中，它不是剑，只是一柄杀人的傀儡之兵。”很自然地，小五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充满了对剑，对武的领悟。这些领悟，小五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可却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仿佛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一般。
陆青书闻言，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看着小五，一股怨恨无言地弥漫开来。
“好！好！好！天外天之人，从来都没有被人小瞧过。今日，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只是，我陆青书要让你知道，不把天外天放在眼里的代价！”
这一刹，看着陆青书那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小五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哈哈哈！我不会让你死，我却要让你生不如死！！”陆青书狂笑一声，手掌一翻，一抹淡淡的幽绿色光芒稍纵即逝。虽然陆青书被小五所伤，可飞羽剑却没有伤及元气。骤然，陆青书御剑而起，手掌翻动着那抹幽绿色的光芒，竟是化作一道流光，朝莲馨掠去！
“馨儿！”
小五陡然一惊，几乎在同一时间，便飞身追去！
只不过，飞羽剑的速度本就极快，加上陆青书先发先至，小五虽然剑胆在身，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青书接近莲馨！
莲馨心中一惊，纯洁的白芒笼罩全身……恍若仙子……
陆青书冷笑，露出森森白牙：“凭你也想挡我？哈哈哈……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断，魂，草！”
第四百一十章 无极与长空
“不！”
小五狂吼一声，如果吼声能够震死人的话，陆青书早已死了万次。可惜，太迟，小五后发却没有先至，陆青书明明近在眼前，可小五却偏偏追不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陆青书狞笑着，轻而易举地破开了莲馨的护体白芒，在陆青书手中那一抹幽绿色的光芒，竟是毫无阻隔地从莲馨的额头融入……
莲馨的娇躯微微一震，就这么在小五的面前，软软倒下……
嘣！
这一刹，小五的耳边，一片寂静。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但惟独在他心中，仿佛有某根紧绷的弦，就这么轻轻地，绷断了。
绷断。
陆青书把断魂草打入莲馨的体内时，他狞笑着，转过身，正想狠狠地嘲讽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残废人。只是，当他转过身，看到小五那一双眸子时，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嘴巴动了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一双血红色的双瞳！
小五几乎是瞬间来到了陆青书的面前，左臂闪电一般掠出，如铁箍似的死死掐住了陆青书的脖子，缓缓地把陆青书举到了空中！
刹那间，陆青书一张俊俏的脸变得无比狰狞，逐渐憋得铁青，虽然他是修道者，可被小五如此用力地卡住脖子，就算是修为再高，也会觉得无比难受。
小五那双血红色的双瞳死死地看着陆青书的双眼，让陆青书有种被赤裸扔在冰天雪地中的错觉，瞳孔中，似乎有两点血流在缓缓流转，闪烁着妖异的血芒。
“你……你到底是什么？”陆青书神色大骇，艰难地说道。
换言之，此时的小五，在陆青书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类。
小五的声音恍若来自九幽地狱：“断魂草是什么？”
纵然此时的小五无比可怖，可陆青书闻言，想起方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忍不住冷冷一笑：“哈哈哈……哈哈……中了断魂草的人，十天之后，就会魂飞魄散！哈哈哈，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最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尝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十天！
小五瞳孔猛缩，弥漫在周身的戾气陡然加重了几分，小五的语气也更加森然：“说，解药在哪里！”
“解药？断魂草根本就没有解药，就算是药神谷的活死人，也不可能救得了中了断魂草的人！”陆青书狂笑着，声音中带了几分歇斯底里。
“是么……？那么，你可以死了。”小五嘴角掀起了一抹邪笑……
一股寒意悄然从陆青书的脊背升起，他看着小五那双血红的双瞳，他很快便明白了小五的意思，临近死亡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吼道：“你……你不能杀我！如果杀了我，天外天绝对会……”
嘶
陆青书一句话还未说完，小五的左臂迸发无数的剑气，直接把陆青书撕成了碎片，陆青书的血溅了小五满身，但他却仿佛毫无所觉，眼底血芒逐渐褪去，他又变回了那个小五，那一个失忆的小五。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有点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果断杀戮的人，便是自己。只是，他却清晰地记得刚才所发生了每一幕，甚至陆青书的每一个表情。
“莲……莲馨！”
莲馨倒在了地上，小五此时也无暇再想其他，连忙把莲馨扶起，看着眼前伊人双目紧闭，柳眉微蹙，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一般。昔日那娇俏的容颜，此时却是沉沉睡去……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馨儿……”小五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名的痛……既陌生又熟悉的痛楚……仿佛在许久之前，这种痛似曾相识……
十天……如果陆青书最后所言非虚的话，莲馨中了断魂草之后，她的命只剩下了十天！
短短的十天！
滴答……
一滴浊泪从小五的脸上滑落，糅合了小五脸上未干的血迹，滴落时殷红如血。小五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一滴化开的血泪，心中却是一片苍白。
明明……与她相遇不过短短数日……可为何这一瞬间，他仿佛觉得，生命中某种最重要的东西，在逐渐逝去……
为什么……会哭？
这就是伤心么？
“馨儿……馨儿……”小五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恍若在梦魇中徘徊了千年的名字，每念一遍，他心中的痛便增多一分。可小五却停不下来……因为，那一刹，小五仿佛明白了，他与她之间，一定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淡淡一叹。
药神谷，活死人。
小五缓缓地抱起轻如无物一般的莲馨，看了看依稀淡泊的天空，择了一个方向，朝未知的远方走去。低头看了双目依然紧闭的莲馨一眼，连小五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刹，他眼中充斥着淡淡的温柔，喃喃道：“我一定会救你……”
五天之后。
凤鸢山。
当日的五祖大战，在修道界与修武界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只是，并没有人知道，这一战的结果如何，五祖回去之后，对于此战的结果也是缄口不言。
至于无心老祖，此战之后便销声匿迹，生死不明。
凤鸢山外的百里之处，也就是当日五祖大战的战场，此时早已变作了一片废墟，方圆数里，寸草不生，野兽尸横遍野，只余下一片死地。
这一天，从不知何方，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御空飞来，他们脚踏虚空，转瞬间便飞越了千里。只见两人一人背着一柄古色生香的长剑，一人背着一柄煞气凛人的大刀。
其中，负剑男子剑眉星目，极为俊朗，一路飞来，眉头微蹙，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另一个背刀男子却是浓眉大眼，虽然不俊，但眉目间却是充满了一种彪悍的气息，满脸怒容。
两人一路上一语不发，很快便来到了五祖大战战场的上空，他们此行的目的，显然便是此处，伫立在这一片废墟的上空，背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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